“南墙已撞,故事已忘。流光放慢,残酒洗刃。”
黑道次席达×首席离
年龄差三岁,内含打斗等动作描写和dirty talk与心理描写等,如有不适,请及时避雷。谨慎观看葬送一条龙准备,受不了就跑,看到不适的字眼就猛的跑。
G.E.M. 邓紫棋《红蔷薇白玫瑰》红蔷薇白玫瑰 - QQ音乐 @QQ音乐
后续连接
【公钟】烟纸、争途与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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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前须知:
内容纯属虚构属于脑洞,还请各位不要轻易模仿。
文在评论区连载,后期有番外和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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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钟】烟纸、争途与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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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殘陽落在地板上,碎了一片燦金。
桀然出鞘,抬臂当刀,一下斩在那人肘窝处,打断对方节奏,瞬息双手借力,几圈抡过,一把将人在从空中甩起,狠命砸向地上!
抓紧对方手臂将身一扭,用力将自己和对方摔在地上,还顺带拿人当了软垫,扣着那人持爪的手腕不松。
抽手回防,另只手紧跟着扯住冲来人小臂下压,于背后响起的瞬间提膝与其腹部相撞!
如蛰伏蝮蛇,险象迭生而又绝处逢生的时刻经历得多,自然不会缺这一次。
糙掌缓缓抓住刃柄,抵于喉间,罡风起,刃锋出。一刀随其在地,顿时尘沙四起。利刃碰撞,其声响彻所在空间,周遭树丛毁灭仅存一息,周身肉眼可见的撕裂,崩塌吹起沙石,环绕在唇齿四周,稍稍屏住气都不能保证被稀碎的烟尘呛到。爆炸残存还在扭曲昏暗的石块下,一股冽风就能涌灌周围,其威逞凶发燥。
面对对方刀刃锋芒紧贴肉躯,微颤,跪立,避而不避,裸露赤膊肌肉虬结,自脖颈提刃处置之肩甲。
刹那刀风掠过耳畔之际,血管跳动间带动血肉起伏 ,乘对方麻痹不仁,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矮下此时伤痕颇多的身躯躲过了对方从不知何处打来的一记暗勾拳 ,顺势贴着地板将右腿横扫而出,对面防备不胜结实摔倒在地。
“好,演练到此为止,大家休息下。”
达达利亚还想继续的时候,却见自己的恋人拿着保温杯走了过来。
『先生,真的好生俊俏。』
那个男人稳步踏在满是沙石的路上:黑衬裤,漆皮鞋,走在落叶铺满一地形成的天然小路上,周遭静谧无声,只有碎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他在达达利亚身前站定,抬手把领结向下轻拉,只咳一声。
达达利亚默默颔首,埋在碎发阴影下的半张脸在光下露出锋芒,浓重的黑眼圈。
刚刚演练的墨镜保镖一如往常般立定,面色僵硬地站在一旁。
达达利亚蠕动了下喉,低哑男声从喉管深处传出:
“哟…你终于回来了…”
前脚刚踏进来的钟离后脚就又被对方伸出的刀刃拦下,平举双手作投降状,面上尽是无可奈何,却诶诶两声喊着保镖拿自己的外套和保温杯,看到保镖僵硬的动作接了杯子后,想着外套还是自己拿的好,遂后念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钟离脱了西装外套,左手探进外套内侧摸出把随身带的小型枪,PPQ-SC。一手递出外套,另只手残影纷飞,最后紧紧一握。
他却手朝下,五指抻开一松,枪支零件便如雪片四散,叮铃桄榔砸了满地。
“先生的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看似稳坐东风的男人笑出了声。他笑容慈祥,体型匀称,身材纤细,手劲腿劲力道却很足。
笑时脸上没有一点横肉,一种从骨子里的美艳,却不见凶狠。
好像猫哦,达达利亚想。明明狠得能将一个分队歼灭,却经常在自己这里靠卖萌践踏着这幅好皮囊。
“哎呀,小达,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钟离打了个哈欠。不经意瞥见其余的保镖已经按照自己以前的作息,在这个时间段将一小副麻将桌搬了上来,今天是突然改变了以往下西洋棋的时间选了一副麻将,也可能因为快璃月市区的春节了。
麻将后背是廉价普通的塑料金箔印花,麻将周围却全是保镖。男人转手把保镖全部挥退,独留了自己和达达利亚两个人,他上前推了推达达利亚的肩,将人拉到了麻将桌前。
起手看牌,眉峰一跳:哟,这牌不错,豪华七小对,单停一张幺鸡。
“你这是,做甚?”
钟离在麻将牌上横略的手一顿,面不改容,依旧是那副自然得体的笑。
“那自然是…想给你个度假的时间。”他自摸一张,手指碾搓知道是张废牌,弹指顷刻间却又变出张小鸟儿。
“毕竟你上半年任务多,好不容易得空,不如抽时间去以前休假经常去的店,品味下腌笃鲜?”
达达利亚撇撇嘴:“我看你是想背着我,去谈恋爱?还是说最近有什么变动,上半年我这么久不在身边?”
钟离暗觉不妙,抬眼去看:达达利亚双手交叠,撑
在麻将桌上,也不出牌,也不看牌,就笑眯眯地望着他。
一脸嬉皮憨笑的样子,一看就居心裹测,引起钟离一阵恶寒。
不过钟离也没反驳达达利亚反倒顺着说:
“是啊…小达你管好宽哦…腰细腿长,黑发、大波、整体还不错…改天带给您瞧瞧?”
达达利亚略有些不敢置信地去望面前的人,哪知那人正眼也不瞧他,一个碰字就把幺鸡收回桌脚,又打一张。
“怎么,我才不在几天,就跟别人好上了?感情你之前那些举动都是装出来的?”
说出这话时达达利亚收回眼神,面上亘古无波,内心的不安却愈演愈烈,一张八万被他在拇指上摁得出了印,扔在桌上。
“诶!又碰!”
钟离一脸处之泰然,摸回了桌上的八万。
没过多久钟离开了一包软中华,被叫上来坐南风的是一位眉眼极淡的素色美人,纤纤玉手给他点了火,娴静如娇花照水。
他深吸一口,缓缓呼出一气白烟,手指一下下点着麻将的表面。
“你要是还来这一盘就赶紧过来,如果不想的话那就去外面洗洗手,便可正式开始你的假期了。”
达达利亚被这声催得烦躁,不知是烟瘾犯了,还是心有焦虑口难言。
钟离收回了笑靥,语调又是那样的平淡,愣是给达达利亚了一种摸不透的感觉。
明明朝暮陪伴的恋人,到现在在自己面前显得是那样陌生。
钟离满意地看着达达利亚由青转白又压抑着冷静的扭曲面容,像是很愉悦看着他的内心与面容交战。
达达利亚又惊又气,还是遏制住胸中惊涛骇浪。
“哦。确实,那又怎么样啦?一直以来单打独斗的我,本身就不是特别会这些,又怎么可能打的过您嘛。”
“诶,不一定,就凭你上次西洋棋赢过我后,我就觉得吧,小达你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
于是钟离招招手示意他凑近,用手掩着讲小话。
“那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小情人,你最在乎的人,他一死你就可以稳坐接管组织第一顺位,那你会怎么想。”
达达利亚:“…”
“你还是没告诉我组织发生了什么。”
钟离笑眯着眼,指弯成刀,在达达利亚鼻梁上刮了一下。
“阁下,未免太过执拗了。”
达达利亚腾身而起,麻将倾倒,椅子撞地,滋滋啦啦,坐在南风的女人慌忙的下了台,四周的保镖鱼跃涌起就欲掏枪。
他的脸沉得要滴水,对面那人却不慌不忙地清牌,岿然不动。见他没有动作,又摆了摆手让黑衣人站开些,语重心长道。
“所以说,十来年了,你还是不怎么了解我。有些事情,少知道些,对你来说是个好事。”
达达利亚盯着他发狠,面色极冷,也不说话,一双眸子狼似的戾。就缓缓地朝着更远处踱去。
包围重重,却无一人胆敢上前。
“怎么?不高兴。”男人喊住准备离身的人,语调无一丝波澜。
“达达利亚。你忠心,身手不差,会审时度势…你是最好的接班人。”
达达利亚本来左脚已经迈出去了,在听到恋人离别般的告白时,猛然蹲下,将对方原先散落地上散碎的零件弹簧一把捞起在手,十指翻飞重组直接向上一抛气势如虹。
站起、接住、反身,子弹被摁入、保险栓弹开,上膛。
“啪嗒!”
电光火石间,无数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达达利亚而他漆黑的枪口也直指直径只有十米远的中央坐定那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叛变了,但是只有那个人知道,那人只是坦然一笑。
达达利亚端着枪,手臂打得笔直,一双眼睛晦暗不明。
见他再无动作,钟离的脸色陡然放缓了些,轻柔慈爱,好似寻常长辈关心小辈。
“你怎么样?”
达达利亚喉结上下一滚,握紧的拳在身侧捏了又放。最终将抬着的那只手臂点点向下沉去,只能从牙缝里气若游丝挤出一句话:
“我很好…”
闻到了刀子的气息,但是最后会是he吧,一定会吧
会he的,因为我刀不下去啊啊啊啊˃ʍ˂
哦!老师我赞美你
已经在这买下1500层的中国风大别墅了()
令人愉悦的事哪怕通宵也短似瞬间的梦幻,而刹那间的痛苦却如同百年那样漫长。
被自家恋人这么一刺激,真的不得不让小达回忆起自己和先生的初次见面。
当白羊群中混入了一只黑羊,那只黑羊就变得有罪了。他们带着遮羞的面具,以为没人发现自己是假冒的神,批判着他们以为的罪。
达达利亚目睹了一场谋杀,他看着那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在阳光下,拥有着人们从未渴求过的真理,他们对不合胃口的证据视而不见。
命运是一出荒唐的戏剧,使他和某人相遇,再后来接触到他身边一个又一个,而那些人让他知道他们可以让自己,以及不该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最后枪响了,人没了。但达达利亚不知道开枪的是谁,他只知道他站在高点,他仍在阳光下,他看不清。若能够更早的并肩坐,故事是不是会与现在有些不同?
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当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释迦摩尼
刚到不远处申时末的天在仲夏合着深深浅浅的余晖给碧空渲染一抹朦胧的色彩,余下是那一轮美得令人沉醉的夕阳。
回首下阑珊处,如烟如雾、如锦如缎的潇潇暮雨从天际潸然斜落, “沥沥沥……”薄暮细雨绵绵不绝。
刚刚快到春节的璃月和别的市区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在于这里临近海岸,港口温热的海洋风习来时,硬是给别人一种还正值春秋时节的气息,丝毫没有入冬的感觉。
达达利亚半掩眼帘,想起那双目似幼兽,流水溢波的眸,不惊不慌。侧耳倾听落雨,一滴滴雨撒落于心,剥落记忆中的那一层薄纱。飘散开来的雨丝打湿地面,风中掺杂着一丝凉意。望着万家灯火思绪飘渺,下意识的戴好帽子,看向从身后走来的人。
性情所致,以前自己总会带着先生在栖栖遑遑的间隙去到璃月的某个旅馆,端着余热未尽的清茶,将二楼厢房的碧阑轩窗轻微推开半扇,斜依在窗口,那时恰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际,默默静赏那些人情冷暖、黑白是非。
现在走到了这附近,旅馆两侧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四处嘈杂之声如潮水般蜂拥而来,星点细雨飘至旅馆外挂的布绸红灯笼上,吹来的微风促使着灯笼在风中摇曳。
进入旅店挑选了以前常去的那间,推开门,手撑在红木的桌缘边,交叠跷着二郎腿的两条长腿,皮轻摇慢晃,撞在木椅的小腿,随着节拍。
袅袅的青烟从精致小巧的香炉中腾起,隐隐若现的檀香缭绕在自己周围。恍若众生芸芸一时似只剩自己一人樽前月下,周围的一切与自己似乎是那么的格格不入,那些良晨美景明明可望而不可即,自己尽有些如痴如醉。
半响顷刻骤然回神,轻微浮动全无血色如柳叶颤抖的薄唇,疏松不禁微皱的双眉,右手的中指微弯成弓形,搭在桌上无规律的敲击,左手拿捏着余热散尽的茶杯,视角定格在茶杯中漂浮的茶梗,心想着自家恋人给自己放这假期的意义何在,过了片刻,将茶杯放在原地,还是从自己待的厢房出去了。
天边旭日刚生未久,朝晖经浅薄云层的折射,将水浸洗涤的天空渲染的金辉余痕,熹微不暖却温柔于人心间,不似正午光纤靓丽却余绕人心怀。
轻靠于漆墙窗阑瞧见窗外晴空,略微神游,转眼瞥见红袖香木架的泛黄扉页集,翻看旧时读过的集子,突然想起他现在竟为旧景惜然,现今勃意,离别其实并不久远。
小雨敲打在青石板路上奏出跳跃的音符,是谁踩着足靴登上木梯来到了他所在的阁楼,靴底的泥泞一点点的烙印在那樟木之上。
只听鞋跟敲在木梯上发出“嗒嗒”声从远处朝自身这边而来,觉得那一下一下,循循渐进,敲击在了心头上。
波光闪烁的湖水,留下柳芽在自顾自地欣赏自己优美的倩影。芳草旁,留下吐蕾的野花自顾自地张着幼嫩的唇瓣。
半响顷刻骤然回神,那人已在自己身前立定,将西服搁在左手臂上,右手拿着桂花酒上来,把其中一盏递了过来,拉着自己相对而坐,好似好久不见的好友把酒言欢。
酒入愁肠,七分酿成了别情,剩下三分变成了几滴烛泪。品一杯醉人的桂花酒,回忆起在这里的那年那月那时那刻。
在记述里的那天,达达利亚遇见钟离的那一天,他迎着春风踏前,遮住了天上的月,与现在极其相似的人影慢慢重合,本好似在天边,转身此时却在身边。
他记不清是哪年哪月哪天,就在那天那月那年,忘却了心事的了结。
……远处悠扬的古典乐美声迷人心脾,自己此时却只能微浮动全无血色如柳叶颤抖的薄唇勉强对着对面那人笑了笑。
达达利亚见那人久言未语,低下了自己的额头,对方却起身拂上了自己早已滴泪沾湿的面容,那人还是那般面容冷淡,鼻眉英挺,薄唇微翘。
这人间,没那么好,其实也没那么坏。
这是达达利亚脑袋空白时唯一想的到的话。
其实达达利亚很贪恋钟离的笑,对于达达利亚来说太美,他根本无法从贫瘠词汇中找到好的修饰词来形容,那完美到挖掘不出一丝瑕疵的笑,最终促使达达利亚看向了钟离所背对的夕阳。
对啊,他是高照的太阳,本就不是达达利亚所可触碰的妄想。
璃月港广大,可玩可耍处多,可钟离他成为他的恋人后还是拉着他搬进了附近郊区的独栋小别墅,甘愿囿自己一日两人三餐,望此市岁月静好。
刚确定关系的那晚前达达利亚自己更是坐在两人即将缠绵悱恻、交颈而眠的床头默默地抽烟。主卧还没开灯,暗中的星火明明灭灭,自身的脸大半都陷在无边黑暗里,看不见神情。
事后清晨,达达利亚半梦半醒,就去摸身侧体温,却感知窝里空空,床面冰凉。赶忙慌乱爬起,发现身边哪里还有半分昨夜人的影子。
达达利亚满面颓然,抬手挠起了头发,长叹了一声,泄气了一般,放任自己径直枕回抱枕里。想必应该是腰酸,背痛,心还冷。
“啊…是睡醒了吗?”
达达利亚猛的爬起,抬起自己的长腿微挪床边,看着那人胸前背后一片狼藉,又略有疼惜。
“啊哈哈,先生我确定是醒了。昨天…”
“咕噜噜…”
达达利亚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响,这人左手摸了摸小腹,右手挠了挠头,只觉得八分警觉连带两份羞赧,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起来,反手把被子裹好。
“阁下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原本钟离还挺担心的。
虽说黑色衬衫衬得钟离高挑冷漠,袖口领口一丝不苟,给以妥帖又完美感。但是在达达利亚眼里,此时手里端着粥还贴心地附带了一张床上桌板到自己面前的人来讲。这一系列,在达达利亚看来无一不显露出了自己的心悸,然则这点愚昧却早已察觉。
只见原本忙着小口吹热气的人无暇应答,愣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让钟离不禁觉得有些许滑稽欢乐,还有些许迷惑,于是好笑地想拍拍达达利亚的背示意他慢些吃的。
对方却绕到自己身后,用两手拇指上下推压那人凸起的颈椎骨两侧,做起了按摩放松。
钟离只好缓慢推开扶椅。将自己放下,好让那人做好自己想做的补救措施。
“哇!别的不说,先生的厨艺还是挺不错的。不过先生啊…这么久以来你都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看中的我,而且你也不怎么跟我透露过你的过往…”
那人事先开口,本来钟离觉得自己已经被疏松的差不多了,想叫他先把小桌上的热粥吃了,毕竟恋爱可以慢慢谈,但肉要趁热吃才好。
突闻此言,略感诧异。钟离也没想到达达利亚会在此时这么询问自己并试图得到一个答复。倏然一惊,不自在的移挪视线。稍许弯腰把西服拾起,又将房门关上窗帘拉上。达达利亚面色平静,看着那人半掩眼帘,却微光烁烁的眸,不惊不慌。唇边卧笑,疏展则淡。
钟离见达达利亚半声不吭,便摸着木椅的扶手,回转刚刚的位置。顺势扫视了此时的房屋一遍,便将右手把自己额发撩拨搁置侧旁,左手撑着下颚手肘放置大腿上。那一刻,达达利亚顿时将心中防线都卸下了,他只觉得现在的先生很严谨又认真。
“我是在十五岁那一年知道了越想要保护的东西越容易丢,人也是。”
“我以前遇见组织创始的前辈时未曾想到自己会被当做接班人培养,接下组织时,我几度信任的时间, 竟埋没了是非与公正。 究竟该何时舍弃?该如何接纳?自己的职责是否有完成?自己也一直审查于心,乃至现在也亦如此。如有一味绝境,非历十方生死。但是一个错误就成就了一个悖论,自己也很茫然,近期内部有很大的骚乱,这是没有先例的。”
“我现在只能在权衡利弊时,及时止损。更讽刺的是目前没有一点成本线索,给人一种梦里蒙上一层雾霭的画面,有人更是在回溯的时候消失不见,如同水中捞月,令人迷惘。自己在接盘的时候,也遇见过,但对比起来都没有此次的刻意又引人注目。”
“你遇见我时,是我最迷茫的时期。我那时正在广收人马,拉拢所谓的‘人心’,我将党内不少核心人员缩减了不少,因为我试着用旁观者的视角去看现在的发展,或许只因自己会看表面,可我看见了人性各种各样的恶。所以不得不下了狠手。那时候的老一派的投我以钉,我却以之为冠。确实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自己足够能打,再者来自己也不希望被认为是省油的灯。”
“但事已至此,如今地步是自己没有遵循老一派的作风,弹药也有用完的一天。以冷兵器抗热兵器显然不切实际,车轮战实质就可将这边消耗殆尽……何况是无休无止的追逐,那接下必是永无安宁。”
“或许我本性就如此,又可能因为其他什么,经营成现在这幅处境是有些难过和后悔。过了这么多年,已全然忘记本身沾染过不知多少他人的伤痛和鲜血,灵魂却还是希望不再有杀戮。”
钟离说着说着猛的手被达达利亚拉住了,倒是楞了下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另一只手指尖扶了扶鼻尖,有意无意的瞟向别处。
“所以别人丢向你的钉子都将成为你的王冠,但是历代君王没一个长存的…你是不希望我参与进来,才不告诉我的我知道。但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达达利亚见钟离半天不吭一声,便偷摸着握起了钟离另一边经常拿刀的手,放在嘴边啄吻一下。
从记事起,他就像被放逐在荒原之上,只得坐看潮落潮涨。侧耳静听海水嚣张,自信交响,嘲笑不复昔日荣光的月光。再到扔掉了废桨,早已不知所往何方。无边的红尘滚滚,好似无根浮萍到处飘荡,看不清他人内心真假。好在兜兜转转他遇到了他这一生都想拼死守护的人。
他,想大笑撕破虚假伪装,这世间有什么能让他低头的?如果钟离允许,他便能达到极致,那谁也不能比他更加放肆,以至于不在乎方式,何惧重新开始。撞了南墙,那又如何?再站起,已不惧失败。如果巅峰留不住就再走来时路。不计得失,不忘初始,带着身刺——那是战胜命运的标志。
达达利亚从未拜过神佛。他只效忠他的信仰。
但自从遇见钟离后一切都变了。他的信仰从一开始无论如何要活下去变成了永远效忠于钟离,无论如何要为他活下去。
钟离的手被达达利亚握的太久,青年手掌的温热确实牢牢的传递到了自己的掌心,出了不少热汗,刚刚想抽回手,却又被对方将自己的手拖到了下巴上。
“我以全部的信仰向你起誓:
这是我为自己选定的死亡,但‘太阳’会再次升起。等到一切落定,我会给你个像样的宣誓仪式并请人来见证。
我本以为…自己是活不了了,在未遇见您之前,就以自己那时三脚猫的功夫 。所以那天…其实您早上是否了结我,已是无所谓。
但是您不仅将我从泥沼里拉起,还邀请我跟随于您,若讲最幸运,我想…我也希望我能终生跟随于您。为您的左膀右臂。此时如是,事事如是。
之所以我想尽力追赶,尽全力去拥抱,就是也想让您成为我的意义…起码…不像以前那般一无所有…
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您信的过我,我希望您记住您身后并不是空无一人。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我们要打‘胜仗’,一场‘漂亮’的胜仗。”
老师写的好带感!期待更新
非常感谢小天们的喜欢和回复,真的非常感谢
“𝒪𝓃𝓁𝓎 𝓉𝒽𝓮 𝓈𝓉𝒶𝓇𝓈 𝓉𝒽𝒶𝓉 𝒻𝒶𝓁𝓁 𝒾𝓃 𝓈𝓅𝓇𝒾𝓃𝓰 𝒶𝓇𝓮 𝓁𝓮𝒻𝓉 .”
某天,你干掉了一个人,在河边洗手。紧接着人多了,就成了很稀松平常的事。
断送往往只需一枪,一枪即告终,一枪即终结。如果换成刀刃也亦是如此,朱红的液体顺着刀流,流到掌心,凝固起来,好似泥泞的疤痕。将手伸进河水里,你会发现河水很冰,液体融入水里,手便干干净净了。
真的干净了吗?
钟离从来不想这种事,冇必要…洗手只是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多是烦起来对手上的擦伤不管不问。但是碍于每次自己身后那炽热的视线,只得安慰完比自己还急的人再去上药。
他知道他在这条路上还有很漫长的路该走,但是身后的人有着比自己更遥远的路。
要处决他的人多得数不完,他要解决的人也多得数不完。
“你手法练那么好,有想要保护的人吧?”曾有老人这么问过他。
钟离蹲在年纪大的长辈前,看着前辈虔诚地跪坐在潭前。那时办完事地处郊区,郊区附近有这么一口潭。
“你知道这么一口潭,从古至今死过多少人吗?”那年迈的人,闭眼吸了口气,然后睁开眼。“深潭都是有灵性的,拜一拜准不会错。”
但是钟离那时候只是默默看着那人手里拿的香,以前自己也是相信这种说法的,但现如今,他知道那就是一潭水,敬重它和轻视它,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回头的事他做了千千万万次,早已轻车熟路,那时冇必要…不急着一定回答老人家的话语。
后来,到现在自己的心稍许充盈,有了分量,也慢慢在心里有了答案。
他难得想了那么多…如果他和达达利亚未曾相遇,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种好事。那样他就只会作为一个工具被削磨殆尽。
但是命运就是一出荒唐的戏剧,他在达达利亚身上看到了点晃影,也觉得他应该在更广阔的地带发展。
天空呈现迸裂时的光芒,微弱光芒照耀在了此时宣誓房间的窗帘上,投下了斑驳的碎影。这样的光影晕染,不得不说真的非常吸引人。
Ты – яркое солнце, мы вниз не сорвемся,
你是我不能避开的,明媚阳光,
无论钟离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于达达利亚而言,不管他有多么想知道答案,要是钟离不和自己说,那也只能白日做梦。
钟离总感觉达达利亚的说辞有点奇怪,他的过去明明也有他给予的那一份,其实他并不希望小达太以自己为中心的。他希望他能有他的自我,并能够以此产生些积极效果,以另一种方式发挥到极致。
И рядом проснемся, жизнь нам улыбнется.
在我身旁醒来,生活向我们微笑。
还是老样子啊,话多总生人厌,他究竟是不明白。身为首席本身不应该被这些情感羁绊的。
在对方眼里能看到他的期待,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对方第一次从遇见后给他的承诺。说实在的,对方讲起来跟起了荷尔蒙的小动物似的。钟离倒是默许了对方, 抬起他纤细的手臂,有意示意对方更加靠近自己些许。
Миг светлого счастья, мир будет вращаться,
片刻的快乐幸福,世界也将为之转动,
达达利亚睁着那双懵懂地豆豆眼看着钟离,经过自己这一出自家先生哪还有半分惆怅的心情。
自家先生那双石珀色的眸,望着自己时,常给达达利亚恍如隔世的错觉。
没想到现在对达达利亚的影响也颇为深刻,自家先生确实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甚至还教导了除了自身范围外的。
Нам больше не надо, только домик у сада.
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只要带着一个花园的房子。
钟离恍惚想起自己踏过的路已行久远,但此时早已非彼时了,践行路又何惧众生侧目。
他现在身后已有大量好友相伴。毕竟这世上没有不老的红颜,也无不灭的传承,一切都有腐朽的那一天。
他以前手中空无一物一生背负着伤痕与诀别,除了一把枪一把刃紧随起身,现在有血有肉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难免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