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neta自《颠倒的帕特玛》,但是和帕特玛没有任何关系。
魔法学院pa!
趁能碰电脑,我火速写最近脑子里冒出来的新梗。
近期身体很差,拿不到设备,会更得比较慢,本来应该写的差不多再发的,但是忍不住所以火速写完第一章发了。
意义不明不坑的,我一定填,我一定。
少女在长满荆棘的森林中穿行。
荆棘挂破她天蓝色的裙摆,又刺伤她纤细的小腿。
她拨开森林深处的草丛,让她落入洞口的猫手握银色怀表,白色手套包裹的手压下表盖,“咔嗒”的轻响与巨大时钟分针的拨动声重合。
猫用深邃的蓝眼看着少女,背后是荆棘般漆黑的深林:“午后三点了,我的小姐。”
“午后三点是茶会的时间,你要开茶会吗?”少女想起今天的下午茶和小蛋糕,她没吃那些就追着猫来到这里,现在有点饿了。
猫看着她,眯起双眼:“你想一起去吗?”
少女露出喜色,她拉起被荆棘划破的裙角藏在身后:“我可以一起去吗?”
猫看见她破烂的裙角,它抬起手,两指微动,落在裙摆上的浅色发丝灵活穿引,将少女裙上的破口连得平整。
“好奇心害死……不,没什么。”猫捻起剩下的半根金色长发投入身后黑暗的森林中,明亮的金发化作大路,照亮整个森林。
猫施下魔法,黑色的树枝褪去晦暗的颜色,染上新绿,新生的树叶簌簌作响。
它微微弯腰,向少女伸手:“茶会就要开始,我的小姐,请容我为你引路。”
刚一离开舞台达达利亚就摘下了那顶戴不太稳的礼帽,发现已经有抱着花束的女孩子等在后台,生脸,应该不是第四学部的学生。
对方是冲他来的,说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学院剧会他会饰演反派角色。
那是自然,达达利亚相信有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在他决定饰演猫的时候,不仅是本次学院剧会第四学部的责任老师和在场的同学,连学部主任都感到吃惊。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认为他能很好地饰演猫这样的反派角色,因为他可是第四学部的骄傲,温柔可亲、心地纯善的顶级优等生达达利亚。
他上个月刚拿了魔法学的“满分”,最高评级的SS。魔法学作为伯克斯高等魔法学院建校以来挂科率最高的一门学科,拿了最高评级的达达利亚可以说是一时间风头无两。
但他不在乎这些,名头都是虚的,人生就应该充满挑战。跨过了魔法学这个高难度学科的坎,他就需要确立一个新的目标,比如饰演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反的角色。而如今第四学部的剧目上半场已经完成演出,完美优等生达达利亚依旧完美地完成了演出任务。
离开舞台的达达利亚还是那个被大家所熟悉的达达利亚,哪怕脸上顶着猫阴郁的妆容,他笑起来还是让人想起夏日清冽的海潮。
他接过那热情的花束,又从中挑选出一朵开得最好的,荧蓝色的魔光顺着手指爬上花瓣。他绅士般弯腰,将花朵送还给女孩,像故事中邀请少女前往茶会的猫:“谢谢你的花,我想它们能多开一会。”
后台有人叫达达利亚的名字,让他去卸妆,然后大家一起去吃晚饭。
达达利亚几乎不会拒绝任何友好的邀请,这也是他在第四学部,甚至在第四学部外都人缘极好的原因。在学校餐厅进行的晚餐有人为他的演出开了一瓶奢侈的红酒——自然是背着教员们喝,酒精这东西在伯克斯魔法学院算是一种违禁品,听说是因为过去学院不禁酒类的时候,一位学长喝多之后便在宿舍楼下的墙上画了巨大的邪恶图腾,导致那栋宿舍楼被学生们主动停用了一月有余。
一瓶红酒不够许多人多分上几口。达达利亚平日里从不沾烟酒,却不知怎么地被那小半杯红酒勾起了馋虫。为此他打了申请,今晚回家去住,路上买了些热食和两罐啤酒。
为他打开家门的是妹妹冬妮娅,白日里编过麻花辫子的头发已经散下来,微微弯曲地搭在肩上,见他回家便眼睛发亮。他把热食交给冬妮娅,啤酒罐则藏在一袋面包片底下一起带回了房间,不一会小姑娘贴心地用小盘子给他装来一些温度正好入口的热食,小大人似的交代哥哥晚上不要吃太多。
达达利亚送走妹妹便锁上了房间的门,他开了一罐啤酒,又翻开带回来看的课本,就着蘑菇酱味的热食和最近一次考试的知识点下酒。
严格来说啤酒并不是太好喝的东西,至少没有晚饭的那瓶红酒好喝,滋味平平,度数也不太够。被红酒勾出来的那点馋意并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达达利亚只得意犹未尽地去睡觉,脑子里还想着老爹那瓶收在柜子里不怎么喝的好酒。
那是火水,至冬老家的酒,听说只一口就能顶红酒一杯。
第二天达达利亚回到学院,学院剧会仍在进行中,师生都对此极其重视,办得热火朝天,达达利亚他们的舞台剧后半被安排在明天的下午,少女结束仙境的旅程之后再有一个节目,伯克斯学院剧会就会结束。
他到排练的舞蹈教室去,刚走到门边就听见一个女人的说话声,满载上位者的意味:“我不会对你们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处分会让你们明白的。”
达达利亚拉开舞蹈教室的门,说话的女人看了过来:“达达利亚,你跟我过来,我们要谈谈关于你的处分问题。”
从一栋楼移步另一栋楼,紧闭的楼道窗口隔绝了学院剧会的喧嚣,行政楼没有一扇窗户开着,在气温还未降下的秋日里却保持着阴凉。
他们在学院食堂喝酒的事暴露了,不知道是被谁报告给了这位不苟言笑的席琳老师,其他人得到的处分大概是期末的扣分,只有好学生达达利亚不一样。他在学院的成绩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有目共睹,席琳考虑到这一点,决定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惩戒,她推开行政楼一楼尽头的门,门后是一个略有些凌乱的小型图书馆。
席琳让达达利亚走进去,她自己从门外施下禁行的魔法,冷漠的眼睛透过狭窄的镜片和魔法的屏障看着达达利亚:“在整理完这里之前,你都不被允许离开。如果不想影响到后续剧目的排练,就手脚麻利。”
不等达达利亚回答她便转身离开,留达达利亚一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
秋日的阳光不如夏季那样明亮,达达利亚低头看见投在地面的自己的影子,由于地上散落着书本而显得扭曲不平。他动了动手,让那些窗户透进来的光点缠绕指尖,想要触碰浅金色的魔法屏障——打破这个脆弱的屏障只需要短短几秒钟,尽管负责教授管理学的席琳老师并非不擅长魔法。
在手指触及屏障之前达达利亚猛然从那股莫名的执着中清醒过来,他迅速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将光芒扑灭,却在这时听见了铃铛的声响。
那像是挂在小动物脖子上的铃铛声,小小的影子从窗前掠过,又从另一扇窗边的墙后探出脑袋。小小脑袋的黑色皮毛间有一双琥珀似的金瞳,那双金瞳看着达达利亚,尖尖的耳朵抖了抖。
达达利亚在历史书上见过这种生物,它们的身躯小而充满邪恶的力量,一双爪子能撕破人类世界的天顶,叫声可怖,所到之处必有重灾——就像那栋被画上了它画像的宿舍楼,所有人都畏惧它,哪怕那只是一幅画像,可那栋宿舍楼被停用了一月之久,可见这象征着邪恶力量的图腾有多么可怕。
邪恶的图腾歪了歪它小巧的脑袋,抬起一只前爪轻轻敲打窗户,黑色的足间是干净的粉色肉垫儿。
达达利亚想起自己曾经养过一条小狗,那是在他还年幼的时候。
好学生的心悬着,但他发现自己对邪恶的图腾所抱有的危机感还不足够让他拔腿就跑,反而是抬步向窗边走去。
邪恶的图腾收回了前爪,它往墙后缩了缩身体,又试探着往前迈出一小步。
它挂在脖子上的金色铃铛摇晃,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清脆的铃音在达达利亚脑内响起。
这是一种神奇的小生物,达达利亚第一次在书本以外的地方见过它。他犹豫着是否要打开窗户,又因为那小生物似乎有些惧怕的姿态而摒弃书本文段的描述。
窗户的锁“嗒”地打开,它后退半步,胡须抖动。达达利亚打开了一侧的窗户,让它能犹犹豫豫地迈着小步子扭进半个身体来,达达利亚才发现它一只耳朵的毛是渐变的黑金色,双耳的耳尖儿长着同此刻光线一样不那么明亮的金色聪明毛。
达达利亚想摸摸它的脑袋,却在伸出手的时候被它矮身躲开了,它灵巧地缩回窗外去,舒展身体一跃没了影。达达利亚没有试图从窗户探出头去寻找它,因为它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另一扇窗外,回头看了达达利亚一眼,踏着窄窄的窗台跑走了。
像是什么都没有来过,单边敞开的窗外阳光正好,远处伫立的高大钟楼响起钟声,达达利亚没再找见它的身影。
他没有沉湎于与传说中邪恶图腾的相遇,也没有重新关上那扇窗,他开始专心收整那些散乱的书籍,分出一丝心来思考这场意外的相遇会为自己带来些什么。
就像误入“仙境”的少女,猫会为他带来的是甜蜜的蛋糕茶会,还是于暗处荆棘丛生,抑或是……一座断头台?
他动用魔法,快速收拾完所有的书籍,门前的魔法屏障自动解除。他回到排练室,开始了今天的排练,这是他们最后一场排练,将会用到那座看起来狰狞可怕,实际上却只是泡沫的道具断头台。
看到那座断头台时达达利亚的眼皮狂跳,他不太相信那胆小怕人的小生物真的具有什么邪恶的力量,但此时他忽然犯起一阵轻微的胃痉挛,这让他的心思不再滞留于这间排练教室之内。
他忽然想去市里走走,去偶遇一些可能发生的意外。
他想起家中的弟弟妹妹和妈妈,想起出门在外的老爹,可那阵胃痉挛在正体不明的混沌兴奋中愈演愈烈。
达达利亚离开了排练室,他只参加了一遍排练。在这一遍排练之前他们已经用功过无数遍,达达利亚认为自己的同学们都是不错的演员,于是他也做一个好演员,说自己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除开在学院食堂喝酒之外,达达利亚做了第二回坏学生。他没有走关闭的学院大门,从那里离开需要在看门的老头那里登记,决定离开的时候他便一同决定要跳过这道无谓的程序,所以他从学院西边的围墙翻了出去。
他的行迹落在文市的街巷之中,却忽然发现自己对这座城市并不熟悉。
在伯克斯魔法学院就读已经十一年有余,在这十一年内达达利亚一直就是最好最乖的学生,他常年住校,几乎不曾到过文市市中,就算离开学院也只是与家里两点一线。他熟悉回家路上的任何一家店铺,对此之外却几乎可以算是完全陌生。
这座城市委实热闹,但似乎少了某种本该流窜于空气中的气味。
达达利亚想不起那应该是种什么样的气味,只是本能地觉得那是种带着温度的气息,他一度非常熟悉,却无法在这里感受到。
这些都无所谓,因为达达利亚在街边的店里看到了他想找的火水,那透明的瓶子和他记忆中老爹的那瓶一模一样,只是里面剩余的酒液更满。
他掏钱买下一瓶,带着那瓶酒在市区乱转,闲逛到太阳快要落下。
他抬起头便看见高大的钟楼,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和伯克斯魔法学院遥遥相对的城市另一头,这里人迹罕至,周围遍布弯曲的小巷。达达利亚拐过一个弯,看见深绿色穹顶空荡荡的剧院,门前搭着深红的破帘,在轻风中阵阵摆动,往里面看去依稀能见旧日的喧嚣辉煌。
钟声响起,震动周围的空气,在冰冷的风中带来一阵几乎可以算是温热的气息——仿佛此世仅有达达利亚与那沉闷的钟声鲜活,激起全身的血液,人类不由自主地向钟楼的方向跑去。他穿过弯曲的小巷,这是一条微微倾斜的下坡路,似乎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冷风刮过脸颊,达达利亚全身的装束显得无比单薄,他像是闯入了一个遥远的冬天。
他的脚步停在钟楼之下,几乎能听见钟楼内巨大齿轮转动的声响,而更大的声响却在这时从天上而降。
黑色的小生物落在达达利亚的面前,小小的身躯发出闷而重的响动,在地面开出张牙舞爪的花朵。
带着点暖色的那只耳朵尖儿轻轻颤动。
-tbc-
《作者能不能别惦记你那全是描写和废话的文风了》
不能。但我尽量改进……
谢谢你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