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paro,养父子,有强制一笔带过,字数5k左右,小甜饼。
*达第一人称,是当初lof的cp日记活动的产物
*鸭偏激且心理bt,童年就挺惨的,疤为脸部伤疤。
①
我就是海底的腐臭生蚝。
开个玩笑。
我明明是一众乞丐里最耀眼的那颗夜泊石。
即便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它从我的眉心一直到我的左下颚。它很乖巧,不会让我疼痛,只有下雨的时候我才会在水里看清它。如果在冬天,我会感觉它离我更近一点,因为冻得外翻的嫩肉与我也亲近一些。
我已经忘记了这是我哪次乞讨来的结果。
我感觉自己在腐臭。
我唯一记得的就是住在街角的玛丽黛阿姨,她会给我一些他们吃剩下的大列巴。面包梆硬,但是那是我唯一能得到的称得上干净的食物。
虽然她给予我小恩小惠,但我不会戴恩戴德。为什么?她不过是把我当做处理剩饭的垃圾篓,并且享受着乡里“善人”的美誉。
有些时候接受她给我的食物我比去垃圾桶里翻还难过,但是仔细想想,何必呢,不如说句谢谢算了。
后来啊,她结婚了,她的丈夫觉得生意上不顺利,全都怪在了我身上。玛丽黛将他们结婚的不顺利也怪在了我身上。
然后有一天下雪,我用捡的铁器将后面小湖的冰面敲出裂痕。隔天他们照常去溜冰,可是她丈夫就直接掉下去了。
连呼救都没有,因为太冷了,呼救声冻在冰面底下。
我得逞了,我以为这样我好歹还有大列巴。但我没想到的是隔天我去讨面包,她给了我顿毒打,嘴里念着我这个恶魔这样的话。
难道事情败露了?不对啊,铁器我处理的很是干净,作案也是半夜做的,没有人看见。而且如果真有证据,我现在应该在教堂里接受审判才对。
哦,是凭直觉啊。
她拿着镰刀追着我,嘴里嚷着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诅咒我。
最后我跑到了港口,藏在一个全是鱼的箱子里。等到外头没有女人的呼声的时候,我想出去,但是没想到箱子剧烈晃动。
哐当一声,我上海了。漂泊到不知何处。
鱼腥味简直要将我熏晕过去,我已经熏得不知道天难地难了,我努力挣扎,不好容易才顶出一个小缝。
然后,我在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呕吐中到了璃月港。
我已经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被甩出来的,又是如何被雨水冲刷走身上的鱼腥味的了。
我的血都被雨水冲刷走,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我只知道我遇见了他,看到那修长的腿和皮鞋的重影,我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因为实在没看清,只记得他那句“你还好吗”的急切问候。
我记得当时我不自觉地挤了一滴眼泪。
当时眼泪真没白给你,钟离,自那以后我眼泪的原因就只有你,钟离。
②
十四岁,我高烧一场,钟离把我捡回了家,守在我身边照顾我。我的身上开始了一场野火燎原,是我的劫数和我的蜕变,我知道以后的人生都会惊艳——钟离,钟离,你听到了吗。
钟离将我洗干净,我当时就算烧的迷糊也想起那在至冬穿高定的路过男子的一句话——贞洁是男人给的最好礼物。
我当时还为下顿愁破了脑袋,听到这句话就想笑,我没去麦都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好吗。可是看到钟离我就觉得,这句话说不定是真的。
后来我成为了这位往生堂客卿钟离的养子,经过法律手续的那种。
我知道这位客卿在往生堂的工资就是他的一日三餐加我的一日三餐,还有我俩的住宿。他的金钱来源就来自外快,时不时帮人破破案找找东西,一年干一件一件吃一年,表面上看起来很富有,实际上……大概很穷吧。
刚开始我不会用筷子,什么东西都是他喂给我的。每当饿了我就会叫他:“钟离。”
钟离也很懂事,一开始会给我喂牛奶和面包,后来他就要我学如何使用筷子,美其名曰自食其力。
我真是chao你妈了,怎么会有这么难用的东西。只要关于筷子,我每次都会在钟离面前出糗,他笑我我就骂他一顿:“你在笑什么!”
但他每次都会笑的更开心。
我说真的我用最阴鸷的眼神看他,他都会觉得我是个耍混的小流氓,无赖得可爱。每次我骂他,他都会觉得我是炸毛的小狐狸,狡猾得纯真。
我直接红了脸,我说你真他妈的奇怪啊。
他说不能再说粗口,要我改掉。
我白了一眼他,说你管真多。
他笑着说我小流氓,改掉就给我一个晚安吻。
这句话真他妈有效啊,至少我没在钟离面前说了,他说我好棒,然后每天给我一个晚安吻。
晚安,钟离。
你的嘴唇好软。
软到我以为我脸上没有疤。
③
我早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他给我当先生。从那以后我有时会叫他先生,不过都是在我撒娇的时候,每当我想要什么东西,我一叫先生他十有八九都是同意的。
我也很乖巧,我不会占用他太多的资金,我的撒娇都是用在一些抱抱或者亲吻额头、脸颊上面。他说我爱撒娇,我是不认同的,我撒娇要的可不是贵重商品,而是一些他的疼爱。
只要我学得快,他都会给我一些奖励,比如说今晚给我讲故事——哦对了,我们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因为往生堂的客房不够。他给我讲的故事都是童话故事,好像这样能弥补我缺失的童年。
每次当他念完之后,我都会发表我的感言。
我说,钟离,你读的东西好烂。
钟离说,没办法,那小阿贾克斯想听什么?
我说,我想听成人的。
然后我就直勾勾盯着他,他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脸上还是那一成不变的微笑。
他说,等你成年了我就念给你听。
我说,当真?
他说,当真。
我想他大概想的是想忽悠我,成年之后我哪还需要父亲念这些东西啊。
我当时表现得很开心,但其实很心酸。
对他而言我还是需要一些“谎话”哄骗的小孩子。
③
后来他还是送我去学校了。
我总会穿着高中生的校服在他面前显摆,我想这样好歹会给他点“我长大了”的感觉。
谁知道他只是眉头一蹙,眼里满是担忧地摸着我的头,说:“真担心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我呸!什么玩意儿。
我那年17,上高一,算晚的,但我登记的年龄是我16,我朝钟离撒谎了。不过我在钟离的照顾下已经长得比他高半颗头了,他竟然还在担心我。
为了证明我自己可以,我甚至都没要他送去学校。
看着周围都是家长送来的小屁孩,我冷哼一声——我也想要钟离送啊!但是我跟钟离的关系发展必然不能跟他们与家长那般,于是我只好为了更宏伟的目标故作坚强。
没有钟离的学校……有什么意义……
我趴在木桌上近乎灵魂出窍。
然后我就结交了空,我的黄毛兄弟。他是全班唯一一个不在意我脸上伤疤的人。
但他还是有问起。
“你……没看过医生吗?”空有些犹豫,但还是跟我说了心底话。
我笑了,说:“看过,我家先生给我找过神医白术,先生对我老好了。”
“结果呢,医生怎么说?”
“没用,还是会留疤,好在先生照顾,现在已经不会翻肉了。”
“……达达利亚。”他说。
“嗯。”
“你能不能不要三两句离不开先生。”他好像很无语。
这傻逼还想看先生到底长什么样,我笑他。
我说,你还不如去火车站门口碰碰运气,喊一喊独立宣言,说不定先生还能回头看见你。
他说qnmd,这也是他独立宣言其一。
④
家长会到了,我不得不邀请了钟离。
我不愿意钟离以我养父的身份出席,不仅是我要给养父让座的这个原因,还是我站在墙角,他坐在前面的那种距离感。
家长们都在认真地听老师讲,学生们都装作认真地听老师讲。前途这个东西,并不会因为老师们的一次演讲而改变选择,至少对我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在我心里的分量,不过是一片羽毛,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火坑里。
影响我的……我的眼睛一直放在钟离身上。
我真的好想将我的眼睛喂下去给他。
因为他看着我笑,好温柔地,笑。
我好想知道他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钟离,钟离。
我眼眶通红,我憋得难受。
他的右手上是一枚银戒指,上面夜泊石一般闪耀的蝴蝶宝石里面似乎还装着什么。他用右手撑着脸朝我这边笑着,笑容像一匹恶犬在我的心里嘎嘎乱杀。
钟离,你的戒指将我撞心疼了你知道吗。
旁边同学叫我达哥,我没听见。
老师夸我努力,我也没听见。
路上钟离摸我的头,我只是攥紧了他的手。
等到回到家,他亲吻了我的眉心,那疤的始端,叫我快去洗漱。
我跟他闹脾气了。我阴阳怪气地说,你这样亲我,你另一半不会生气吧。
他愣在原地。
我心疼的快要死了。
你说话啊,钟离。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说话啊。
“达…达利亚……”他用气音颤巍巍地说。
“阿贾克斯……”
我回过神来了。手上的力气也消掉了。
我…我干了什么……
钟离弯下腰身,捂着喉咙咳嗽。他脖子上的紫色手痕简直能将我杀死,或者说我是被负罪感压死的。
“对…对不起……”我慌乱极了,撒开腿就往外头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我就蹲在一个小巷子里,一个人哭泣。可是好死不死的我就只挤出来一滴眼泪。
真他妈见鬼,钟离,你说我怎么办啊。
我还没想好……再让我想想……
快他妈想啊达达利亚。我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就是他妈的破傻逼,之前害玛丽黛丈夫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平静,现在怎么跟个傻逼一样。
不对,我是达达利亚啊。
如果当时我不是选择害玛丽黛丈夫,而是选择直接害那个给我面包的人……我是不是就能拥有她的全部面包了。
那个晚上我披着寒冷入睡,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我被一抖给弄醒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在钟离的背上,他的味道实在太熟悉,以至于我被接触的时候没有醒来。
“钟离……”我把嘴唇蹭到他的大动脉处。
他说,他在。
我说,对不起。
虽然我知道我道歉是因为我掐了他这件事,而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另一半而大发脾气。
他说,没关系。
我趴在他的背上悄悄流泪,因为他太好了。
我们回到家了,他跟我解释那枚戒指是往生堂接的商业宣传,主打的是骨灰戒指,因为要参加家长会所以没来得及摘。
我听到这个解释,我松了一口气,但我还是不是很安心,我害怕这只是他安抚我的借口。
他看我蹙眉,就跟我说,他要是找对象一定会给我看过。
我抿唇一阵,然后跟他笑着说,好啊。
⑤
也不知自戒指一事过了多少天,我心里的一个计划终于成熟结果。
那天晚上我在钟离的吃食里做了些手脚,他如我愿睡倒在了床上。
我借着月色给我披上纱衣,我爬上了那张熟悉的床。
他在梦里泄露出一些美好。
我沉溺在美好里面。
我对那枝红杏随意地亲吻。
红杏抖得花枝乱颤。
⑥
一个星期来,钟离变得很嗜睡,可能是因为药的副作用。我后面也减少药物了,一个星期用一次,不能过多。
而我将在我的十八岁,正式给钟离停掉药物。
我将会直视那双鎏金眸子溺死在糖与蜜里。
我也没想到,他的身体被调高了多巴胺阈值之后会变得如此渴求,现状根本满足不了他那对多巴胺的需求,他甚至睡前都会去一趟洗手间。
他在里边解决,我在外边听他解决,然后我也解决。
在那一次白光炸裂之后,我很开心。
我们终于要正式见面了,钟离。
⑦
我18岁的那天,钟离祝我17岁生日快乐。
看着他满脸笑容,我也开心。
我凑过去吻了钟离的嘴角,我说我18岁了。
他说小屁孩,装什么呢。
我说我真的18岁了,我拉过他的手往列巴上放。
他的脸上好像慢慢爬上些红晕,不移开手。然后跟我说,是啊你也长大了,不过今年还是你的17岁生日。
我冷笑了一声。
他歪头不解其意。
然后我qj了他。
他好像不太乐意我未成年。
无所谓啦。
毕竟我是海底的腐臭生蚝,抢到大列巴了。
⑧
隔天醒来,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
我反射性眯起眼睛,可是立刻又睁开了。不是我想跟阳光作对,而是我实在舍不得少看一眼钟离。
我说,钟离,早。
他盯着我一会儿,就把被子拉到头上了。
我说,你别生气嘛,都这样了。
于是我缠着他松开手。
“先生,先生?”
“先生,你理理我嘛。”
他没把我踹下床,有戏。
“阁下,请你先行起床。”钟离说。
“为什么?”
“钟某怕……再来一次……”他裹得更紧了。
“而且你还未成年。”钟离说。
“钟离。”我叹了一口气,“我真18了,不过跟你说的时候故意报小了,就怕你觉得我大不要我。”
“当真?”钟离松了些力。
然后我迅速拽开盖住他的被子,然后给他落了几个亲亲。
我说,当真。
他也回了我一吻在唇上,他说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浑身都僵住了,就连呼吸都像蝴蝶翅膀煽动那样轻柔。
他看我不太对劲,立刻抱住我说,等我身份证上写了18岁的时候,来追他。
我沉默了。
可是还有比这更好的决定吗?
我给他气笑了。
死脑筋钟离。
⑨
他给我申请了住宿,我不得不全力拼搏高三。
真她妈累啊,真想在倒在钟离怀里一睡不起。
不过在这期间还是有闲得慌的人跟我表白,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混混手里救下了万千少女。
也可能是因为人自信了吧。
我微笑着回绝他们的理由是:我老爹会打死你的。
然后换来的是人家女孩的坚持不懈——难道年轻人的爱情不能攻克老爹的考验吗!
我黑着脸说滚。配上我疤的杀伤力简直一绝。
果然不能靠钟离来拒绝人。毕竟真要见了钟离,怕不是自己人要投敌跟我说,诶这姑娘确实不错啊。
我再说一遍,死脑筋钟离。
⑩
毕业那天,钟离来接我。
有女孩当着他的面跟我表白,说喜欢我很久了。
我看看钟离,又看看那女孩。
钟离微笑着跟我说:“这女孩确实不错。”
看吧,果然会这样。
那女孩看着岳父同意自己好像很兴奋。
“眼光确实不错。”钟离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落了一吻,“看中了我看中的人。”
我呆滞住了,后来女孩怎么跑走的我都不知道。
钟离捏了捏我的脸,说,怎么,傻了啊。
我磕磕绊绊地说,没,没,没傻……
然后我如青春少男,啊不我就是青春少男,我摸着我的脸,脸上大概率是飘起了红晕。
“走,回家吃饭。”
我们走到家附近。
我突然朝他问:“以什么身份跟你回家?”
他笑道,口袋里有订婚戒指,允许我现在向他订婚。
他牵着我的手探入他的口袋。
然后我们拿着……t订了婚。
①①
我生日那天我们买了戒指,我拿暑假工的钱买的,简单的银戒,但钟离喝茶的时候就很显眼,我很喜欢。
但我会努力给他买更好的。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传单——愚人众诚招士兵,做得好你就是执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