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个又一个的口嗨

达很喜欢摸离的后腰,一截脊骨稍稍凹进皮肉,一节节摸下来又狎昵又怜惜。达有时候的举措言行看起来是很矛盾的,偶尔连钟离也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比如这时候:漫不经心地摸着他腰线,唇不轻不重的贴着他脖颈,眼睛沉默着、唇齿也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离摸摸他毛茸茸的后脑,想自己像被狼崽子叼住命脉。离边想边慢吞吞摸达的脑袋,一点点把达摸的从他肩上起身,然后凑过来含他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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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好的预感在几个星期后一个晚上成了真。达趴在他腿上,张嘴指指舌钉,问先生怕我在咬的时候划伤你吗。结果没等回答就开始吻离,亲出黏黏糊糊的水声,离摸着小达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软肉。在换气时艰难拽回唇舌说你轻点。也不知道指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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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钉不是亮晶晶的那么它将毫无意义(暴言)。小达最喜欢夜泊石那款长钉,起先抵在嘴里感觉很怪,不过后来习惯了也还好。而且钟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养出了接吻会先舔一口达舌钉的习惯,达第一次被舔的时候感觉痒得快疯掉,叼着离舌尖十分粗暴的将他口腔摧残了个遍。

达舔舔离的眼尾问喜欢我这个舌钉?离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眼尾被舔得发痒,几乎要让他笑出声,但是离知道如果笑了一定又会被小年轻揪着亲一遍。再胡闹就要滚到床榻上去了。

于是捏着达舌尖将他舌头拖出来,亲了亲达露出的犬齿,然后把指尖一点水渍往达的耳垂上一捻跟个没事人一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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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达给我一种不挑食但是熟菜和生菜里会选择凉拌西蓝花的感觉。

咬的很敷衍,基本是囫囵吞下去。不挑但好像又有点挑,仔细想想也很难感觉这人到底是营养均衡式进食还是真的不挑什么都吃只是习惯问题。

胡堂主看着那个至冬仔把西蓝花拌进酱油里,毫不挑剔戳起来就往嘴里塞。堂主直呼哎哎哎等等等等别糟蹋食材啊!小达叼着西蓝花头都没抬,含糊嗯了声然后咔嚓几口吃了个干净。

怎么说呢,小达能凑合到一种钟离见了偶尔也会想这人还说璃月人吃石头明明他更像那个会吃石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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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以前给冬妮娅扎头发笨手笨脚,被妹妹拍了好几下手背,好痛啊哥哥你揪的太紧了。女孩头发细软,缠着厚茧的触感像手指陷入软化的麦芽糖。

后来达心血来潮会给他的情人编头发。漂亮情人的后脑留长了一缕,细细长长的,颜色介于金和橙之间、又因为太细而有点透明。达习惯性编了个麻花辫,离捞到胸前照镜时,达顺口道,在至冬给他妹妹编完、自己还会说今天冬妮娅也是阿贾克斯家里最漂亮的小公主。不过对于先生嘛,达顿了下,弯腰亲口离的侧脸,漂亮先生?

其他一点别的东西:

离的鬓发很长,发尾一如脑后的发辫一样泛金。达有事没事都喜欢去捞着把玩,发丝缠在至冬人指节上,达看了一会莫名其妙笑出声。钟离抬眼看看他,达笑着又绕了几圈说,看这像不像昨天缠我身上取暖的石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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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王帝君从没关注过温度,只看更迭四季流转的景和新生又死去的人。这种维系千年的习惯直到身为钟离也难转改,这就导致冷暖不自知的客卿先生冬夏都是那套板正的装束。

难得裹了件外套的公子风风火火跑进往生堂,看见坐在书架边还是那套衣服的客卿先生,眉一挑眼露惊诧。公子指指外边白雪皑皑的天,发自内心道先生不冷吗。连他这个至冬人都裹外套了。埋进书堆的先生抬头,眨眨眼。公子一瞧他这样就反应过来,想必先生压根没关注过温度,抬腿一跨伸手就夺走书脱掉自个手套握住先生双手。冰冰凉凉,比起至冬人暖和甚至滚烫的掌心,先生的双手都像冰块。公子搓揉了下掌下覆着的皮肉,叹口气说先生加点衣服吧。

怔愣的先生迟缓着吐出个短促气音——很少有这种被烫到的感觉。先生低头瞧了眼交叠的四只手,公子手骨线条干净漂亮,但皮肉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以至于触感粗糙。先生蜷缩了下手指,低眼敛起无奈的笑,慢慢翻过手腕指尖扣进公子指缝。

是我疏忽。

知道钟离身份也好还是不知道的旁人,前者明白帝君不在意冷暖,后者认为面面俱到的钟离先生此事也应当做妥当了。先生内敛又含蓄,最过格的肢体动作是摸摸小辈的脑袋。于是谁也不知道客卿先生指尖冷的像冰。

好吧,不过现在公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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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中秋随口胡诌。

达不懂璃月人搞出的月饼怎么会有新式和旧式两派,前者稀奇古怪什么都有、甚至混入了绝云椒椒味,后者是中规中矩流传千年的传统豆沙莲蓉蛋黄。

小孩讨完债去街头晃了圈,灯啊小吃啊摊满街。路上达听了两耳朵路人的祝贺语,依稀听见今个儿要吃月饼。想着家里还有个璃月人等着他,脚步一滞拐到个月饼摊前挑选起来。

事实上公子分不清究竟什么月饼好吃,他自己都第一次过璃月节日。好在月饼摊支持试吃,公子尝了豆沙和莲蓉的感觉甜度没到位,不过家里那个璃月人应该是喜欢的。拎走前瞥见角落生的好看标牌名称却长长一串,一眼过去分不起究竟具体究竟是个什么味道。再看了眼,堆叠的名称都是些水果,想来味道应该还行,外表又好看,圆饼上半奶黄、渐变到底下是团艳艳的红。神思又飞到先生眼角,回神时已拎着两袋月饼站到往生堂门口了。

先生先尝了块外表光鲜亮丽的新月饼,眉梢一动,没评价味道,只夹起第二块侧身喂给一边叼着叉子的公子。公子一瞧稀罕啊先生居然主动喂食,即便知道这月饼可能味道不太友好也张嘴叼走。一入口公子神情就古怪了起来,比起先前尝的几个甜月饼,这个看着好看的竟是酸味压倒甜味。

坏心眼的先生还在边上瞧着,出于自尊心……还是什么,总之不好吐出来,哽着嗓愣是吞下去。收回手的先生笑眯眯,等公子吸了好几口冷气才开口说这月饼比豆沙的甜太多,我吃不惯,故以为公子会喜欢。

公子捞过先生的茶盏,灌了口清茶,摇摇头说太酸了,明年定当不自己一个人买月饼了。先生放下筷子取下第二个茶杯,倒半杯后捧起来托手心。

明年只需买些寻常样式就好了,璃月有些小摊喜用新式月饼的噱头引来客流,大多味道难以描述……而且就连万民堂也会在这时推出特殊口味的月饼。公子把剩下的茶一口喝完,杯口往先生那一歪,满眼我还要喝。先生无奈,对公子囫囵吞枣般糟蹋茶的举动也没说什么,拎了茶壶给他倒满。

公子摸摸下颚,突然想起下午出城前恰巧碰见和香菱凑一块嘀嘀咕咕的旅行者和她那个乱飞的小精灵,路过时听到小精灵相当大的一声要史莱姆馅。将此事分享给先生后,先生一愣,扶着茶盖笑得直摇头。

第二天公子又从外边拎回来一袋月饼。先生拆盒子时公子信誓旦旦说这次绝对都好吃,那人卖的全是些茶味的月饼。饼一字音还没落完,先生已经拿出一盒。这包装是透明的,里边东西一目了然,就是怎么看这半圆的东西跟月饼都没什么关系。

先生失笑,解释说这不是月饼是蛋黄酥。至冬人挠挠头,问可是这里边也夹了豆沙和蛋黄啊。先生摇头,不一样的,单是背后寓意两者都相差甚远。公子耸耸肩,叹了口气:好吧,你们璃月的风俗太多,属实难记,不过先生不先尝尝这个……呃、蛋黄酥吗?先生瞥他一眼没点破他拙劣的转移话题,将盒子翻过来一看底部端端刻着正正两个字:茉莉。

蛋黄酥搁在盘里被先生一分为二,公子凑过来问先生味道如何。先生眼尾叠起,上下两道绯红近乎折成一道。慢条斯理吞掉最后口酥皮,琢磨半晌微微一颔首,尚可,茉莉香融进酥皮里,和豆沙软糯清甜相辅相成。

哈哈,好吃吧,那明年还买这个。公子笑得往后仰,一手探过去搭在先生的椅背上,远远看去像半抱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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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狐是一种至冬山独有的狗狗,外形酷似狗狗但是皇上臣妾真的是白呃不是真的是赤狐。为什么冰天雪地里的狐狐是红色的,这事阿贾克斯也不知道,反正一大家子都是红红的狐狐。捕猎怎么办,红红的狐狐简直是移动靶子。不过没关系,狐狐是妖,虽然随便杀生会被天道制裁……但是狐狐是肉食生物啊什么天道不认识,这个剧本里没有天道走错了,天道出门左拐隔壁修仙组。

详细的我不会编,总之狐狐一家很幸福!

结果有一天一只未成年的很喜欢出去溜达的狗狗狐跌进了至冬山里最宽最长的一条河。前情提要,这只狗狗狐叫阿贾克斯,兴趣爱好写作喜欢出去玩读作离家出走(这叫什么兴趣爱好喂)。好的这些不重要,总而言之阿贾克斯狐摔进了河里,被河水冻得迷迷瞪瞪感觉看见自己太太太太老爷。飘了好久好久,直到狗狗狐眼前一黑尾巴一直当场昏厥,印象里还算清醒时最后一眼是看见了只金灿灿的毛茸茸。

为什么神智不清还能看清对面是毛茸茸我只能说这可能就是天生一对。

跑题了。

狗狗狐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厚被子,翻起来一看哇塞上边织的东西一个都看不懂,但是大概是极其昂贵的,毕竟看起来真的很金灿灿很值钱。

啊呀金灿灿,我记得那只毛茸茸也是金灿灿的呢。狗狗狐想,那只毛茸茸应该就是捞他的救命恩人。可是这个屋子里怎么看也没有别的生物……啊,被窝另一边鼓得有点不太对。

狗狗狐扒拉开被子,被更金光闪闪的物体差点迷花狐眼。好漂亮,狗狗狐第一次见到比那位冰狐狐还漂亮的毛茸茸。毛茸茸很小声很小声地打了个哈欠,摆摆他那好像云朵的尾巴,问,阁下可还有哪些不适?

狗狗狐支吾半晌,毛茸茸差点以为这狐狐被冻傻了。结果狗狗狐磨磨蹭蹭凑过去,眼睛亮亮的,你好漂亮哦,你叫什么名字呀。

毛茸茸愣了下,说,吾名……我叫钟离。

狗狗狐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活泼的不像是前几分钟还躺床上奄奄一息的狐狐。我叫阿贾克斯!谢谢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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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完但是泥一个有另一条点成人走向的见色起意(划掉)一见钟情。达第一次见到钟离时正叼着签坐桥边,要不是手里抱着小狗真的很像地痞流氓(?)。钟离嘛,一向是看见什么喜欢的就直接搭话的别样直球人。原本打算听书的,结果眼睛一眨非常巧的一眼看见腮帮鼓鼓和小狗玩得开心的橘毛小年轻。橘毛一晃一晃看起来比小狗还好摸,然后离往达面前一站很直白的问阁下我可以摸一下你脑袋吗。达原本在想哪来的神经病不过声音挺好听的,抬眼一看先被离有点肉的大腿狠狠暴击了一下。鉴定完毕眼前这个璃月至少暴击一百以上爆伤三百以上刀刀见大数字。能被这双腿夹一下这次出差值飞了。年轻人好不容易把视线撕下来再一看离脸蛋,好家伙嗨老婆。

当晚就享受到了什么叫璃月温柔乡没有酒也可以把人溺死。。。。。

和朋友边聊边原:唉你看钟离这个腿啊理应来说成男体型差不多但是为什么钟离的腿看起来比达肉啊,看起来好软很好捏。腿又长又肉肉的,和小达不用武器切磋时会不会给达一记剪刀腿啊,大腿一夹达直接举旗认输。

朋友:你能别发疯了吗:)

我:你看啊!真的很肉啊小达脑袋一低可以直接开动了,一咬发现已经湿哒哒的了,,

朋友:什么东西碾过去了

我:我家cp二百八十迈的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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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看着达达利亚,不说话,眼睛弯起来无声地笑。笑的好漂亮,笑的达达利亚心烦意乱,满脑子璃月人那对勾着胭脂红的眼,心口像是放进一堆猫;不仅要被爪子抓还要被毛毛挠,烦不胜烦。

要说达达利亚烦钟离吗?烦的,烦死了。达达利亚在心里大喊大叫无数遍:看见他那张漂亮的脸就烦,听见他喊我阁下更烦。公子阁下,阁下阁下,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喊阁下,烦死了,那只花不溜秋的鸟都比他会喊我。

花鸟喊达达利亚,橘橘!橘橘!嘬嘬嘬!

一开始达达利亚还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只知道钟离捂着半张脸难得笑到眼睛里泛水色。年轻人魂都跟着飞了,哪还记得深究这鬼机灵鬼机灵的鸟究竟一句话占掉他多少便宜。之后达达利亚跟着钟离出去遛鸟,达达利亚也不知道钟离这人对遛鸟这件事究竟在执着什么,好吧,也不能说执着,就是不太懂为什么璃月鸟也要溜。不过可以和钟离一起散步,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便无所谓了。

结果拐都没拐几个角,达达利亚眼睁睁看着一户人家拿了个碗放在门口,特别大声喊橘橘!开饭啦!

然后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尾巴摇得要起飞。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杀心蹭一下很快啊一瞬间就起来了。扭头一看钟离忍笑忍的眼尾飞红颤,达达利亚看看那两道艳丽的红直接没气,但是装还是要装一下的,没准就从心上人那捞到什么小惊喜呢。

先生,我真的生气了。达达利亚很深很深叹口气,特别假,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要借机闹腾呢。

钟离慢悠悠说,哎呀,怎么办啊,阁下要吃糖吗?

哄小孩呢!

是呀,我们阿贾克斯还是小孩呢。

达达利亚被说得脸涨红,不知道为什么,不是耻也不是羞,反正就是红的耳朵都发烫。心眼特别坏的先生装作无事发生,空着的手往小孩脑袋上一摸,自己一个人悠哉悠哉就往早点铺去了。

达达利亚想,钟离还是喊他阁下吧,他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璃月人,烦,喊什么阿贾克斯、喊什么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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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烂俗叉劈之一:很喜欢看离用言语逗达。首先离很漂亮母庸质疑,达也很喜欢离的脸那是更不要说,其次这个言语是相比离平时行为会显得更为出格又违和的。场景是那种刚折腾完好几轮后两个人都湿漉漉的,达趴在离的肚子上打瞌睡。离摸摸达的脑袋,露出种达见了就下意识毛骨悚然的表情。不是普通人看见鬼的那种啊前情提要离很漂亮,就算是鬼也是最漂亮的可以把达迷得晕晕的鬼。

是那种,兴致一下就高涨的表情。别人看只会觉得离是想起什么高兴事,但是达第一次见时直觉就疯狂跳红灯。达是很相信直觉的人,不过与此同时他应该大概是也挺相信离,呃,两者轻重有待商榷,总之当天晚上达结结实实被离逗了一把。其实没开始多久达就输得一塌糊涂,小年轻趴在床上、后腰坐了个离姐姐,触感软得小年轻耳根通红。

但是这次不一样,昏昏沉沉的达没看见离眯起的眼睛。离推着达的肩膀,把达从他身上掀下去。达躺到床的另一边,睁开眼,鼻音很重的问离要去洗澡吗。离看了他一会,摸摸他脸上被捏出来的红印,张张嘴,语气坦然到好像他说的内容是明天早饭吃肠粉吧而不是宝贝老婆。

达醒了,醒的不能再醒:钟离?

你不喜欢吗。离安静地看着他,语气乖乖巧巧的。

……

不好说,真的不好说,也真的有点怪,再听一下。达咽了咽口水:我没听清……再喊一遍?

宝宝。离没有羞耻感这种东西的,可以理解这东西,但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神经。不过他很喜欢看达脸红,小年轻软绵绵的脸飘上层水红的画面他百看不厌。

达不知道离又从哪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见离好像企图把腻歪歪的称呼一个一个念下来、小年轻手忙脚乱捂住离的嘴巴。

先生……好先生……放过我吧。

离比划了一下:(你看起来很喜欢)

喜欢,太喜欢了,感觉后半夜都可以不用睡了。于是达身体力行诠释了他究竟有多喜欢。离在半被抱起来后伸手揽住达时、指尖捏了捏达滚烫的耳垂。

结局是两个人都开心了。不过达睡着前迷迷糊糊想离好像越来越喜欢闹他了,很可爱,有点像猫,但是次数太多他快招架不住了。

对此只能说,达,你什么时候招架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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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侣之间很简单地摸摸。

离的手伸进达衬衫里摸他后背,达被摸得好痒,但是看离好像很喜欢的样子于是解开扣子把衬衫脱下来了。然后离摸得更起劲了。达的右胸口到后背蝴蝶骨处有一大片烧伤,据他说是因为某次行动指令出错导致他被火烫了几下。离看看指缝露出的狰狞的花,惊奇的想,原来达身上的痛苦会长成花。

离感情很平,但不是不会心疼。达觉得这些痛苦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痛苦。离了解达,于是也不会将这些当成需要他心疼的——只是终究看着有那么点想叹气的欲望。

达经常会说伤疤是可以记录的勋章。离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曾经在一场战役里胸口被贯穿过,但是更换成钟离的身躯后,那道伤不见了,或者说在他脱下摩拉克斯那层壳后、连带着原本浮现在精神上的伤都不见了,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

忘记疼痛是好事吗?离问。

嗯?不好不坏吧。达笑了声,想了想,补充道。看你忘记的疼痛来源是什么吧。

离表示洗耳恭听。

达耸耸肩,说,很简单的道理啊。矫情点说就是守护和摧毁的区别吧?比如我会守护女皇陛下的意愿,所以我会记住每一次任务里我受过的伤,即便这个任务对其他人来说是在摧毁什么东西。可是我不是他们,我的出发点就是坚守。至于摧毁嘛,我记不清了。嗯……我想想,我在七岁那年好像推翻过隔壁家小孩堆的雪人,然后手指就被冻烂了一点。啊,这个算吗?好吧,其实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

离说,那我忘记的应该是前者带来的疼痛。

噢?达起了好奇心。

有很多魔神企图沾染我的土地,然后他们的领地被我打下来了。离很平静地说。

达一愣,笑地往离肩上靠。哎呦,好吧,钟离先生啊……你真是,总会在神奇的地方语出惊人呢!

离不置可否,并夸了夸达对璃月成语运用愈发熟练了。

哼哼,达像个小孩子一样得意洋洋起来。我可是不断在进步的达达利亚噢!

嗯,是不断在进步的达达利亚噢。离学他说话,但是尾音故意低下来。达盯着他看了会,率先受不了,抱住离的腰笑得眼泪快掉下来。

现在让我摸摸你好不好,先生?达笑完,像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离。

离说你摸吧,但是钟离身上没有伤疤。离顿了顿,补充道,先祖法蜕和摩拉克斯身上也没有。

达夸张地睁大眼,语气很受伤地喊先生为什么还要强调后两个啊!

离拍拍达的手臂,说,你啊要是再去黄金屋转一圈那位天权星怕是又要来找我了。

达的手摸上离的肩膀:她之前找过你?

嗯。离很坦然。她委婉的和我提了点意见。

比如?达捏捏离的锁骨尾,又捏捏后颈那块凸起的骨。

呃嗯……等一下,别摁,有点痒。离甩甩脑袋,像猫一样。

达乖乖松手,接着去摸离领口大开露出的一截颈。所以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如果公子阁下再一身血的走进璃月港,一路吓哭六七八个小孩还吓跑一堆摆摊的摊主的话、

的话?

就会加强千岩军对往生堂和北国银行相关的巡逻军力。

达没忍住,喷笑了一下。啊?

碍于你偶尔会不知轻重不分地点做些孟浪事,所以我答应她会劝劝你。

啊——先生你就是这样劝的?达亲了一下他锁骨,咬开朵红梅。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离说。

达还没吐槽这究竟是什么理什么情,离又说,可以亲吗?达啊了一声,凑过去亲离,结果没亲到。达歪歪头,两道温热呼吸缠一起挠皮肤上怪痒的。离不动声色往后仰了一点,手摸回达后背的疤上,可以吗?

达点点头,没说话,但是脖子有点红,转过去的时候被离看得一清二楚。离低头,从肩胛骨那边开始亲,湿漉漉的,好像也不是单纯的亲,还舔了几口。达被舔得坐立不安,赤着的上身都开始有点红。

离亲到达肩膀,从后边抱住达,一本正经的夸,公子阁下皮肤真白啊。夸完没忍住笑了一声,达的耳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整个都红了,被离抓了个正着。离看了看那只红通通的耳朵,说,唉,也想吻你耳朵。

达:啊……嗯……

离:嗯?

达:我害羞了。

离:真可爱啊。

达:

达:(痛苦地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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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被拖去另一边团建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店里灯光很暗,各种味道混在一起离闻得脑袋疼。本来想应付一下就走,但是起身时忽然被一个女人叫住。

漂亮女人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手中的酒杯往另一边晃了晃,她说,小朋友,你哥哥叫你过去。离望过去,看见昏暗灯光下达正朝他招手,距离太远看不清达什么神情,但离无端恶寒了一下。离沉默了会,女人并不在意他有什么反应,带完话便转身走向吧台点酒。

离走过去时达正在和边上的人说话。达的神情很淡,唇角翘起来却没有笑的感觉。他三言两语就将围在这边的一堆人打发走,离站在不远处的空地静静看着,像只端坐在围墙上的猫。达望向离,放下手里的酒瓶,他终于笑得真心实意起来,也变回了离最熟悉的模样。达拍拍身侧软垫,说,来。

离琢磨了一下,寻常家里长辈抓到小辈出去鬼混会是什么反应?总归不会是达这种样子,但是他们家不能说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常理放在这边行不通。不过离直觉达是在生气,不是生他来夜店的气,毕竟他下午就和达报备过。想不明白,于是他沉默着走过去,靠着达坐下来。

达揽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肩膀。离正在青春期,身形抽条很快,但是和达一对比就显得有点不够看了。达的手臂紧紧圈着他腰,生生将那块布料全收拢,离的腰身线条一下就显得格外纤细,像只翅膀被握住的飞鸟。

离将几乎要趴他身上的达撑起来,摸了摸达的额头,摸了满手酒气。靠在沙发软枕上的达瞧着离皱眉,乐不可支,成功获得小朋友一个半怒半无语地瞥视。

达声音很哑,说,刚刚在玩游戏呢,我输了,被罚喝了一瓶酒,喝太急灌脸上了。

离不动声色将手心往达衣角上抹,边抹边问回家吗。

达看得见离的小动作,没管,脑袋往边上一歪,不,钟离,你来陪我玩局游戏吧。

离不明白达怎么突然起了和他玩游戏的兴致,不过他从来不会拒绝达,遂点点头。达坐直身体,将桌上的扑克牌全拢到一块,动作娴熟地理起牌。理牌时达简单讲了下规则,他迁就离没碰过这些东西,索性挑了个最简单的抽鬼牌。

牌有很多,达从里边挑出一张小鬼牌,丢到桌的另一角。离看了眼剩下的牌,好厚,这场游戏怕是得玩半小时,天知道达在想什么。不过达很兴致勃勃,面上一直在笑,可等到互相抽掉对方两张牌后就莫名变得不对劲。

达抽掉离那边桌上的一张牌时,动作忽然变慢,牌的边缘扫过离的手指,痒得离一惊。达正在比对花色,似乎没在意到离的不安,他低着眼,眼睛颜色压得很晦暗,像暴雨将至前的压顶乌云。

离像是被冰冻到了一样瑟缩了一下。但接下来直到他们彼此手上的牌只剩个位数,达都没再做出第三轮那种暧昧不明的动作。

鬼牌最后是在离手里。离放下牌,问,要喝多少?一瓶?

不用。达笑了声,撑着脑袋的手收回来,转而把离抱到他腿上。自从离上高中后他们很少这么亲密了,离有些不自在,可还是会下意识搂住达的脖颈。

哎,今晚刚看见你我就想这样做。达笑眯眯,然后伸手掐住离的下颚,咬开他闭上的唇齿,相当猖狂地舔舐起他舌根。离被亲得一愣,僵在那不知道怎么办。成年人渡来的气息夹杂着酒气,熏得离有些飘飘忽忽。达亲得很深,哪是离受得住的。亲完后离第一反应就是深呼吸,也不是愤怒,就是真的喘不过气了。

深呼吸完低头一看罪魁祸首。这人嘴唇上亮晶晶,见他看来还舔了两下唇角。离摸摸他的脸,说,酒好臭。

达眨眨眼,下次我先吃颗薄荷糖?

嗯……离慢吞吞应和。达还想说话,结果被以牙还牙地掐住下颚。离的力道不重,达没挣脱,按着他意思抬起头。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离说,下次别让我用大腿夹,破皮很痛。你其实可以在我清醒时过来,我用手帮你。

达一愣,随后大笑。好吧,一会我们回家研究一下温柔点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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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睁眼,没有边际的天地尽是蒙了灰的白茫。你揉揉酸胀的额角,依稀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可是熟悉的雪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你除了至冬、还能去往哪呢?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士兵。好吧,所以你应该是在巡逻的路上。你将堆在脖子上的红围巾往上扯了扯,挡住一半的脸,完全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只是你全然没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甚至连这围巾的来路也不追究。

五感在雪地里变得很迟钝,迟钝到所有违和感你都忽略不计。你变得更依赖直觉了。

往哪走?你想不起来了。雪可以掩盖所有痕迹,来时的脚印不见了,该去哪的标记也不见了。总之,先动起来吧,在雪地里停留久可是要被冻僵的。

你往前走。

很难分清方向,你只是随便挑了条路。你在茫茫雪里走了很久,又或者不过是十几步。灾难的雪覆盖住脚印,吹模糊了你的眼,等你再停下,你已经走进一片枯树群里了。

你没停多久,看了圈四周后继续往前走。然后在第六棵枯树边遇见倒在雪地里的他。他半边身糊着血。掌心攥着张皮毛,沾着血的刀躺在手边。他对于你的到来并不惊讶,好像你不过是张带着颜色的纸飘到他手边,即便这种颜色在雪地里实在太显眼。他咳出声挤压得很紧的气音,听着像浸在千百颗柠檬拧出的汁水里泡了三天。你知道他还没从逼仄神经的快感里挣出来。小小的、身型尚且开始抽条的他躺在雪里,太容易被雪埋住一半身躯。他轻悠悠地深呼吸,胸腔鼓起又塌陷,随后朝你眨眨眼,湿润的眼睫染上更厚的雪水。

第一次见到你。他说着,向你伸来干净的另一只手。你不像是从外面来的……你来这,是要做什么呢?我守了整整一天,唯一出现的一只雪狐已经被我抓住了,这里没有猎物了。

你握住他裸露的手,纳入掌心的弯曲骨节尖锐,白到泛紫的皮肉好似一块死冰。他的语气不太自然,卷掉好几个音节,变成滩黏黏糊糊的鼻音。你想,大概是被冻狠了,至冬的雪一向暴虐,他看起来还没成年,撑过一天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

你把他从雪地里扯起来后就松开手,往边上挪了两步。他没管侵入兜帽的雪,自始至终都看着你。他的脸还沾着血,神情却近乎透明的纯真。你知道他是在等你的回答,你沉默了会。

来找人。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会这样说。

他却笑起来,十分笃定道:你是来找我的,嗯,我知道了,你就是我。

这句话抹掉你眼睛上的雾蒙蒙,你想起来了一部分,你是达达利亚,也是他,也是年仅十四就敢孤身跑出来的阿贾克斯。你看着他,很轻很慢地笑起来,眼睫柔软地颤抖,和悠悠飘下的雪很相似。于是他很自然的没看见。但是他抬起的脑袋却顿了顿,像是有蝴蝶停在他鼻尖,他小心呼出口气,轻轻捧起已然融化在他鼻尖的雪蝴蝶。

走吧。他说。

嘈杂的酒馆因突兀到来的访客沉寂了会,各样的眼光投到你和他身上,又在触及到血的痕迹时不着痕迹地移开。酒馆内空白三秒,然后重新喧闹起来。他和吧台的人打了声招呼,再一看,你早就坐在窗边等着他。你看着他坐到你对面,你清楚,你们间不仅隔着时间,还有记忆——你的记忆到现在还是模糊的,于是你沉默不语。

他笑了笑,换了个姿势,不再枕着一条手臂抬头看你,他的眼转向酒馆里唯一寂静的窗。

要聊点什么吗。

聊聊一会的酒?

哇啊,他呛咳了声,你早就喝过无数杯了吧,聊这个干嘛。

他的眼睛不再乱转,长久地凝视起窗外枯槁细长的树。你们陷入一段不短的沉默,喧哗被薄膜覆盖,直到他的指甲划木桌。

这样,我知道你不记得很多东西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和你聊聊我吧,有些东西真不好和别人说啊!

你望着他,很新奇一样挑起一边眉。他似乎知道你在惊讶,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不再管你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驱赶……不对,他们对我来说,像狐狸摔打的昆虫。不能填饱肚子 ,摔下去后连吃进去的想法都没有。把绕着我飞、像盯着腐肉的蝇虫拍下去,一开始很有趣。雪会吃人,他们摔进去,像被吞噬了一样。但我知道他们爬的出来,并在下次看见我后像舌头被冻烂、一句话都支吾不出。

他坐直身体,笑得很无害。

虫子不再吵闹本来应该是件好事,可是现在变得无趣了。我需要狼群,棕熊,甚至在至冬外的野兽。我知道父亲在企图联系着可以把我这个麻烦塞进去的地方,可不管哪个群体、里边都是人。他们的固有色散开、染成一团,结论是觉得我还不如滚回家喝奶。哈哈……匕首比我手掌还长,刀柄握不出完整的圈,看起来我会是第一个被风雪吃掉的人。没有哪里会欢迎这种小孩。雪吃多了人,胃口会变大,会吃掉更多的,树木、房屋,最后变成死气沉沉一大版硬块。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场景,没有人会希望属于自己的壁炉熄灭。至冬人和外来敌对者对峙,和风雪抗争,这些都变成童谣啦,变成本能和天性。我听说还有不少愚人众的逃兵被斩杀在雪地里,具体犯什么事没人关心,命令层层下来,执行者只要听从并执行就好了。谁知道呢,谁关心呢,至冬不需要逃兵。人群都是混乱的,谁知道狼在哪里呢。第一个、最后一个,早些遇到、晚些遇到,愚人众里有、没有,他都会露出獠牙和我打一场的。又或者在这之外有无数个王,我会被撕裂又愈合,就像在那里一样。啊,那可真是场记不清的美梦啊!

他向后仰,双臂张开,面上浮现喜悦,像一个即将拿到新玩具的孩童。

咔哒,沾着油腻的铁盘落到木桌上,被粗暴对待的木和铁磕出一声刺耳怪叫。他眼皮都没撩,从斗篷掩着的侧腰摸出一袋摩拉,随意抓起把摩拉往吧台内一掷。至冬人生来对危险敏锐,何况阿贾克斯满臂的血污还凝着。你饶有兴趣看着对方顷刻瞪圆的眼缓慢凹陷回眼眶,低头沉默着收拢丁零当啷的摩拉,转身招待起其他酒客。

他呼出声很轻的笑声,伸手拿走一串肉,张嘴咬掉签子顶端的半焦洋葱,腮帮鼓起一块,显得脸更加稚气。

他说:我知道,你已经遇见了,真好啊。

你醒过来了。入目的并不是行军帐篷顶,而是极其讲究的精致床帐。你还有点发懵,脑袋往边上一歪,随后被人轻巧揽住肩颈。床边亮着灯,昏黄的光透进来。你望向另一边,你的爱人捧着一卷书,瞧着你、正在笑。

阁下似乎被魇着了。

你很自然地撑起身、从爱人柔软的腿上爬起,伸手抽走书,用自己代替了书的位置。你抱住爱人的腰,脸埋到他的腹部。一时间没人说话。

不,那是个还不错的梦。

你就这样再次睡去前,低声说道。你的爱人似乎吻了下你发顶,你朦朦胧胧的想,再次醒来后,好好吻一吻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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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头,咬住他因屈指而凸起的指骨,牙尖胡乱刮蹭着皮肉。咽肉一滚,张嘴将指节含进口腔内反复舔咬,薄薄的一层皮很快就泛红、甚至隐约浮起血丝。

先生有把好嗓子,压低的破碎喘息也听着悦耳。你吐出他指尖,掌心又追上去将他黏答答的四指压进被褥。

讲究到进食都需要按一定顺序的璃月人床铺软得飘飘忽忽,掌根抵着的骨也软成一团棉。你的膝盖压进他腿骨间,暧昧黏糊地摩挲着腿内侧的软肉。他眼尾上下两道飞红叠起,绵延的艳红直直落入散乱发丝里。眯起的眼微不可见泛着橙,一点瞳孔朦朦胧胧从黏连的睫里显现,菱形的瞳只剩底端一角,钝的好似弯月。

璃月人含蓄委婉惯了,即便再舒服也只稍稍抬了些腰,就是不肯放咬在齿尖的湿热喘息。先生啊,你眯起眼笑,解去挂着叮当铁器的外套,凑过去卷起舌尖撬他唇齿。你湿漉漉的掌心贴上他后脖,指腹揉着脊骨最上边凸出的骨,他含糊的呜咽一声,逼近你下颚的手直直覆住脖间不断滚动的软骨。你不管他企图推开你的手,指尖掐在要害你也无所谓。他总归恐吓你的多,毕竟他早已和你一样都变得湿哒哒。

舌舔舐过他坚硬的牙,软骨滚动间被摁压的窒息感迫使食欲疯长,你望进他粘了水汽的眼,随后咬着他舌尖吻得更深。

……好饿。

你对入口食物没太多讲究,长时间的行军生活给你留下个进食飞速又只讲究饱腹的习惯。不过你初到璃月的第一顿饭、因为不习惯使筷子,五分钟的事愣是折腾成半小时。一顿下来不知道是抓筷子费力过头直接将食物全消化完、还是压根没入口多少东西。饥饿严寒冻伤,冰天雪地里的常事,你早就习惯灼热后变得冰冷的内外创口。只是和那往生堂客卿来往久了,瞧他眼神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了味。先生眼角的红好似你尚在行军里当个无人问的小兵时:温饱很远很远,捉只雪兔都险些冻死在树林里。你剥开雪兔的皮,将血都倒进雪堆。温血融化表层细雪又不到片刻便凝固住,凹陷的雪坑,朝天刺出的血水。火生不起来,但你太饿了,蜷缩在树后,背着人群一口一口吃掉带着血丝的兔肉。冷冰冰的血肉滑进滚烫的腹,从胃烧到四肢的痛忽而消退了。而后很久你都没有再这样饿过,但在璃月的第七天、和客卿先生同桌吃饭的第二天,瞥到先生眼尾的殷红,舌生津,再度触到一团炭火于腹部燃烧的饥饿感。

先生,先生,钟离……先生。你去抿他耳廓,叼起层皮一点一点叼咬着、直到咬住他饱满的耳垂。这种饿到腥气也不介意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只想着将眼前人连骨带肉吞入腹。你听见他压不住的混乱喘息,被褥无声吞下先生吐出的一声细长轻吟。好饿,还是好饿。五脏六腑丢到烈火里烧,水蒸气塞进头脑,你的前额鼓胀到泛酸。

先生皮嫩,没用多少力咬也泛出数道红痕。你去摸他缠绕进衣物的手,牵起来,从掌根咬到臂弯,在青筋明显的内里留下个充血的印。随后你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先生裸露的皮肉被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和吻痕,一点艳红搁在下齿,随着吐息颤巍巍地晃。

你忍不住低头去吻他,将他抵进更深的柔软、好使你从最丰腴的蚌肉下口。先生断断续续呵出笑意,眼里水汽多到要外溢,他抬起腕骨还泛血的左手,指腹捻过你肩上一道扭曲的疤。先生轻飘飘地唤,达达利亚。这是他被你咬上床后第一次喊你名字。

饥饿感叫嚣得耳鸣,交缠气息里是抹不掉的血腥气。你再一次企图将舌尖塞入他咽喉,随之一起凿开最软的那块蚌肉。

在极乐顶峰,你半是欢愉半是痛苦的意识到:他像是用血肉作镣铐,死死裹住了你。

你的喘息开始急促,面上一片潮红。你用力压住他的腰,细腻软滑的肉从指缝淌出一点。你又去叼他唇肉,混乱的想,情欲还是食欲,到最后已经没有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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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脚步虚虚浮浮。

失血过多带来浓重疲惫感,令你皮松骨酥又昏昏欲睡。你咽下数口雪块的嗓胡乱吞着寒气,湿冷气息一半落入腰腹将内脏绞成一团凝结成厚块,一半泄出气管融进惨白的雪。

这雪还是今早才落的。

踩进新雪里像蹚水,没有实感,阻力也轻柔。在冰天雪地里行走的人最怕新雪,谁知道它底下藏的是深深的空洞还是能让人滑断骨头的冰。你的眼睫结了点薄冰,上扬的呼气将它捂化开,湿哒哒流进紧束在腮上的帽里。你的手套早在乱斗时不知道甩哪去了,飙升的烫热战意随着体表温度的流失一同沉默。你到现在还有点晕头转向,拖沓着脚步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才找回些神智。

啊,你想,首先得处理差点被忘记的伤口。溢出的血水打湿衣袖,很快就被风吹得凝固,搞得袖口硬邦邦,硌得抽刀都磕绊。你挽起衣袖,剥离粘着碎肉的布料,露出道从臂弯延伸到掌根的裂痕:翻卷的肉被冻得半透明,一点皮生硬的翘着。半条手臂快冻得僵死,流转的水元素堪堪起点清洁作用,真要保证皮肉不冻坏还不如把布条裹回去。

冰雪封闭大部分感官,耳边充斥着粗哑风声,不久前还满是惊叫和铁器剐蹭声;野狼群冲乱本就零散的队伍,回去找他们八成只能看见赤条条躺在雪地里的骨架。你心想,希望狗牌没被野狼吃了,让沿路寻来的支援好收尸。

你甩掉手臂上半成型的碎冰,近乎消散的呼吸声沉沉坠在领口,压实了轻飘飘的步。你眯起眼,抬头去望远处半隐在太阳光里的石。

至冬太阳颜色寡淡,像捧捏圆了塞到半空的雪团。雪啊,倒转的深渊;神像萦绕着的浅蓝色元素轻易消散于惨白的太阳光里,徒留突起的眉骨越发冰冷。你弯腰拍去底座一角的雪,脱力般滑坐到石上。

你撑着脑袋,瞧瞧洒了一路的星点血渍,低头用粘满血的指尖在身侧石台上画了朵花。

你看着这朵花,想起来,冬妮娅最喜欢花的时候全家都被这姑娘扯着在她那本子画了各式各样的花。托克画的圆滚滚,看着更像他那独眼小宝,被冬妮娅好一顿追着揉头发。你原本没想参与,可餐桌上时母亲提了句白天的乱糟场面、下一秒衣角被轻扯。扭头一看,冬妮娅眨眨眼,说哥哥也来画朵。你画技很烂,画的花歪歪扭扭,父母看了后大笑,我们阿贾克斯啊!你好夸张地叹气,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你说,唉,阿贾克斯啊!你还是驯服不了画笔啊!冬妮娅抱着本子,在一边抿着嘴笑,笑了一会,向你摊开手。你说,小公主,需要您的骑士做什么呀。你的小公主说,阿贾克斯骑士,我来教你画吧。

你的先生闭着眼,任由你捏着细笔在他脸上乱抹。这不是第一次给先生描红了,只是今日你看着那比往常更深一点的红,忽然说,先生介意我再添些东西吗。宽容大度的先生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你轻轻捏住先生下颚,笔尖点到他侧脸,按照记忆,慢慢描出一朵略显幼稚的花。

你放下笔,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成品。多出的一朵五瓣花没显得先生傻气,但也说不上漂亮,毕竟你的画技除了描红,在其他上烂得一如既往。在你还在纠结要不要擦掉时,先生睁开眼,第一眼就瞧见那朵小花。

先生抬手,虚虚地碰了碰,随后忍俊不禁。你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耳尖把笔收起来,边收边低声念,好先生……别笑了,你不喜欢的话,我一会就帮你擦掉。

你的先生从背后抱住你,双手在你腹前交握,下巴搭在你肩上。你听见他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画这个……唉,阿贾克斯啊,别擦掉,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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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席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出差,以至于每次会议他都显得格外匆忙,基本是会议一散末席就没了影,其他几位执行官不咸不淡的争吵他是一点兴趣都没。

可这次会议突然,末席收到消息时恰巧是他离开稻妻前往璃月的路上。他捏着信,薄薄一张纸、一半都被他揉得发皱。启明星一点一点暗淡,橘色慢慢从天海的交界线处往船方向漫。海上风景不错,甲板上也人来人往,但众人却不约而同的闭嘴、绕开某位执行官走,于是以末席为中心空出一大块地。

低着头沉思的末席看起来心情很糟糕,裸露的小臂微微鼓起一点青筋。不经意瞟到末席平静双眼的士兵一个激灵,眼观眼鼻观鼻,原地立正,做起不会说话桅杆来。末席手底下的兵都清楚,他们上司比起其他执行官是好说话了些,但涉及上司愁私事时别管他以前和你吹了几瓶酒,能躲多远就多远,自告奋勇去海里抓鱼给大伙加餐都行,反正别待边上——末席心情不美妙时身上那种压迫感哪是他们抵得住的。

低气压的达达利亚有些神游。思绪从甲板转到他床头压着的两叠信上:一叠是近年来璃月那位给他寄的,由于他任务的内容地点实在随机,前几天才收到所有的信。他就着油灯微弱的光理了理顺序,第一封是从他离开璃月一星期后寄的,最后一封是三天前。达达利亚恍惚了会,结果手指不自觉就将火漆印章揭开了,撕得还很小心,印章和信封的边边角角都没坏。达达利亚看着躺在掌心的银杏叶印章,哽了一声,彻底向愈发强烈的思念举起白旗。就看一眼。达达利亚默念,然后一口气把堆起来几乎有两指厚的信全看完了。再抬头,天色都蒙蒙亮了。

另一叠则是达达利亚在难得的空闲时间里写的。一句两句,半张一张纸甚至两张纸,篇幅长度不一,可放进信封里整理好竟也与先生的信薄厚没什么差异。达达利亚揉揉干涩的眼,瞧了会靠在一起的信,毫无缘由的乐了。

唉,达达利亚吐出口浊气,不再摧残手里的纸,偏偏脑袋,道,将那叠信交给钟离先生时也捎句话,就说——

“原来如此,麻烦你带话了。”

客卿先生听完转述,手里拿着信,忍不住一般微微笑起来。执行完任务的愚人众士兵跟他客客气气道别,随后像躲鬼一样迅速走远了。客卿先生摸摸自己的脸,唔,起得匆忙,似乎描红都歪出了一些。只是当务之急显然是手上这打厚厚的信,说不想念行踪不定的爱人是假的,曾一急之下连着寄出两封信。嗯,原来自己也会出现这种失态啊。客卿先生边往自己房间走,边不自知笑得更欢。胡堂主目送整个人都要冒小花的客卿进门关门,长叹一口气,好咯,客卿被至冬仔迷走咯!

至冬仔还在提瓦特另一端开会,半张脸藏在围巾底下,小小打了个喷嚏。反正先生不在死无对证,就默认先生在想我好了,至冬仔在心里嘀嘀咕咕,完全无视一边开始互相阴阳怪气的同事。

会开完了,没被女皇点名,老样子,末席一下就没影了。

达达利亚漫无目的踩着雪,手里还拎着鬼使神差买下来的红薯。他对吃食没什么讲究,现在也不怎么饿,但是路过街角的摊子时步子一顿,转而去买了个红薯。他看看跟自己手差不多大的红薯,慢吞吞剥掉外皮,咬了一口。

海屑镇离至冬宫很远,何况现在已经入夜。达达利亚吃掉最后一口软糯糯的红薯,指尖勾着袋子,手臂向后压,大大伸了个懒腰。呼出的白雾蒙了满脸,半睁眼时恍惚自己被雪淋一头,当扰乱视线的雾散去,达达利亚忽然感到百般聊赖。

钟离在做什么呢。达达利亚往路灯下一戳,站了会,随即用鞋跟扫开一块雪,昏黄的灯光顺着他臂膀淌下来,在凹坑里汇聚成一片小湖泊。也许他早早睡下了,也可能在看来迟了的信。

达达利亚琢磨半天,抬手拢了拢大衣,心情极好地笑起来。

——下雪了。

在偏远些的郊区、邻接森林的地方,达达利亚在那拥有一座小木屋。听起来真浪漫,可实际上只是因为离至冬宫最近的一条河流就在那片森林外围。达达利亚喜爱冰钓并不算什么秘密,向女皇递交申请时也很快就批准了下来。但没多少人知道末席还在那有个小屋,建得太隐蔽,门都被灌木隐着。

达达利亚不急不慢地往木屋走。他肩头很快出现一层薄雪,几缕翘起的发丝被雪压下,融化的雪淋进被衣物包裹着的上半身里,又被他颇高的体温蒸干。他难得有点困了,许是吃了个红薯的缘故,也可能是和某个酒饱饭足后就会打瞌睡的璃月人待久了,染了点无关紧要的小坏毛病。犯困的璃月人像猫,哈切很小声很含糊,咕噜一声,眼皮就合起来、人往至冬仔肩膀倒了。倒得挺放心,可怜至冬仔第一次给别人做靠枕,简直正襟危坐不敢挪半点。最后等璃月人醒来,身体都麻了一半。

达达利亚又想笑,真是烦,想着想着就要对着空气突然笑起来,越想更越要发笑。胸腔鼓起,落了一堆璃月石头,哐哐当当,吵啊。

不许想了,听见没?达达利亚摸摸胸口,很小声很小声地自言自语。

阁下在想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

好熟悉的声音,达达利亚有点愣,下意识以为是什么雪地里的精怪来骗人了。但等他抬头一看,好哇,稻妻偷渡来的精怪都不一定模仿的那么像,况且谁还敢用摩拉克斯的形象呢?

许久不见的爱人一袭长袍,就在他门口等着他呀。

达达利亚快步上前,还没站稳,伸手就要捞他笑语盈盈的爱人。只是手刚伸出去,停了下,又有点急地拉开大衣,结结实实裹住了钟离。璃月人似乎在露天下站了许久,裹进来像抱了块冰。达达利亚皱皱眉,不知道从哪开始说,索性放弃语言表达,先低头亲了亲钟离冰凉凉的脸,随后揽着他后腰的手下滑,托起钟离有点肉的腿根,一把将他抱起。钟离被抱得猝不及防,低呼一声,下意识圈住达达利亚的肩颈,腿弯勾住他精瘦的腰腹。

钟离没来得及说话,蹭开他衣领、鼻尖从侧脖辗转到肩窝的达达利亚率先开口——轻轻咬了口锁骨尾,湿漉漉的。钟离被咬得腰一下就直了,想从他身上跳下来,但又想起什么一样,生生止住动作,慢慢在至冬仔怀里软成一滩水。

达达利亚叼着那层皮肉,很慢地叼咬。他一手勾着先生腰一手托着先生腿根,倒也不吃力,还有闲心将送上门的人好好啃一顿。啃了还不够,又小声央求先生抬头嘛,亲一下。

先生依言仰头,先是唇线被舔到湿淋淋,接着湿热的舌尖挑开他微开的齿,勾了勾另一条安静的软舌。黏膜、齿列、甚至舌根都被好一通舔,钟离被亲得视野被白茫茫的呼气覆盖,天旋地转,分不清这里是温柔乡还是雪乡。从小臂处垂落的白色衣摆轻拍着达达利亚的小腿肚,啪嗒啪嗒,又被风和其主人的动静折腾得绕着小腿圈了起来。

等到达达利亚松开时,钟离清咳一声、道:不进屋吗,有些冷了。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壁炉,光靠一个吻就能捂暖璃月人。但一直站外面也不行,体贴的至冬仔就这样单手抱着璃月人开了门。屋内很干净,可由于一直没什么人住,冷清得很。达达利亚没放开钟离,抱着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开了灯后又去点燃了壁炉。钟离伏在他肩上,脑袋左转右转四处看,活像只刚到新家的猫。

直到坐进沙发了达达利亚也不愿意松开手。钟离顺势坐到他大腿上,人依旧被大衣罩得严实。达达利亚亲亲他鼻梁,问,怎么是这幅样子?

钟离默了会,似乎还含着年轻人高热的舌一般含糊着说:客卿不好请假,且我不确定用钟离的躯体来至冬,会不会被迫冬眠。

达达利亚的眼睛一瞬睁得很圆,又笑得眯成条缝,钟离被笑得不自在,垂下眼、凑过去亲他。达达利亚欣然收下这个吻,并反客为主又蹂躏了一通他口腔。唇瓣分开、牵扯出条细细的水液。

他们的额头碰到一块,鼻尖对着鼻尖摩挲了下,像两只小动物。橘色的那只用气音道:

哎呀,先生也很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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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莉娅的眼睛很圆,尾和头却倏忽收得细长,橙色的眼睫带着很稚气的软绵绵,她半闭眼时上眼睫轻轻地垂下来,橙色的缝隙里淌出极具攻击性的黯蓝——像猫科动物一样,她现在的瞳孔骤然缩小,死死锁定住钟离。浑厚昏暗的蓝涌过来,将钟离包裹得好死。海水从耳孔、微开的唇、眼睛,一切可以挤进去的地方往里灌。铺天盖地,蛮不讲理,势要用她那饱含情愫的眼眸溺死他,然后咬住他最柔软的咽,食管蠕动,慢慢吞下去。

钟离被这样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注视着,也不慌,他回以似乎也在微微笑着的眼:橙金融到一块,像是一块半融化的蜜蜡,湿热的暑气把异常甜腻的味道带去各种角落,隐蔽又不留余地的诱惑着过路昆虫;翅沾到一点蜡就抬不动了,只能无力嗡叫着被腐蚀干净。

失真的蝉鸣很远,簌簌的夏风也很远,他们的身影纠缠到一起,蔓延出一条黏稠的河,站在河中央的他们都被水液淋得透湿。衣服紧贴身躯,勾出漂亮的曲线:谁的手攀上谁的背,谁的指尖卷起柔软的发,谁的牙在谁的唇肉上遗留下几个泛白的印。影子交叠、分开,斑驳树影悄声笑,笑得叶片窸窸窣窣抖落金色的阳光,地面铺满静静的碎金。

达达莉娅摸着钟离后颈,指腹揉着他后脑短短的发丝,没一会后又沿着稍稍凸起的骨向下抚。她探出的舌尖还拖着道透明的液,水液由于距离变远而断开,掉了她一下巴。弯着腰的钟离被揉捏着最敏感的皮肉又被极其情涩的画面冲击,眼尾飞红加深,隐约有散开的征兆。达达莉娅的额头抵住钟离冒了点汗的眉心,鼻尖亲昵地划过他高挺鼻梁,挑逗一样点了点他湿润的唇珠,最后很轻地压住他鼻尖。

“听说这样压着鼻子会闻到自己的味道,先生,您闻见了吗?”

——钟离只闻到她身上被高热蒸腾出来的甜腻香味,像橙子果肉爆开,溅了一口腔的汁液,甚至有一部分的甜水和果肉卡进呼吸道,液体和稀碎的肉构建成蓬松的橙花样。他的眼睛完全眯成条线了,橙红和金色都倒流入脖颈,蜜蜡在冰凉海水的捏塑下形成令他窒息的花。他张了张嘴,哑然失笑。

他的橙花揽住他,带着他再度潜入瑰丽诡谲的海。阳光浮在海面上,飘飘洒洒又十分浅淡,像夏夜里最神秘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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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太太,口嗨好吃 :tian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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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我直接升天,今天吃撑了,明天再来热一热,再啃几口,太想了呜呜呜 :tian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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