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掌心温

很菜很鸽
呜呜呜我说的是真的
星际 帝国联邦 哨向世界 有私设
ooc请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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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被寒冷吞噬了八年,这八年的时间在绝对零度的无知无觉中缓缓流去。
人在绝对零度下,身体所有细胞分子停止运动,从某一角度而言达到了“永恒”,只不过对世界毫无感知,身体也在那段时间停止生长。
于是绝对零度舱升温后,逐渐醒来的钟离体会了一番沉睡时体验不到的寒冷,睁眼还看到了一群战战兢兢围着他的中年秃顶研究员。仿佛是上一刻还在问好打招呼的同事突然集体老了八岁,何况与处在前线指挥官位置的自己不同,实验室里的工作者往往老得更加明显,这让过了八年依旧二十六岁年轻如旧的钟离有些无所适从。
“大人……”一个研究员低垂着头。
钟离从冷冻舱里缓缓走出来,皱了皱眉,升温后身体机能还没能完全恢复,这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说吧,联邦派了多少机甲。”
“三万…大人您?”
三万的机甲群…难怪舍得把他叫醒。“知道了,我直接去找陛下。”说罢就要往实验室大门走。
身后的研究员叫住了他,“大人!您沉睡中不知道…陛下已经退位了,现在的陛下是当年的一位皇子。”
“知道了。”

钟离被称为帝国最强向导,也是帝国联邦所有登记在册的向导中唯一的一个S级,作为帝国元帅,担任多场战役的指挥官,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
而刚刚那名研究员却是叫他“大人”。钟离垂下眼帘,当初皇室口口声声说为了防止过于强大的向导精神力失控,干脆联合“塔”以维护帝国的安全为由逼迫他进入休眠,看来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元帅称号也给撤了。
突然把他从冰冻中解封,任谁也能预料到肯定是边境遇上棘手的对手了。钟离轻笑出声,他这一辈子为了帝国呕心沥血的命啊。
乘坐星舰到了皇宫,却被告知陛下已经前往前线战场。钟离有点意外,就这亲临前线的举动倒是让他觉得这新皇帝比畏畏缩缩的老皇帝讨人喜一些。
星舰还没停稳,前方的炮火声已经炸到耳侧,但单停密集程度应该恰好是开火后的余热,等到达前线指挥部果不其然刚好短暂歇火,大概联邦那边也得到了他醒来的消息。
帝国有内鬼很奇怪吗,不奇怪,太正常了。但是钟离懒得管了,打完仗回去继续冬眠吧,冻久了现在起来活动也挺累的。
钟离捏了捏泛酸的肩膀,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再想捕捉却也忘了刚刚在想什么,应该不至于身体停止生长脑子在自顾自衰老吧。事实证明真的不至于,就算和时代脱轨了八年,他也能有条不紊地制定好有效进攻方案,同时用辽阔到常人不敢想象的精神域试探敌方火力排布。
而在确认我方战力时,他在一架平平无奇的机甲上感受到了一抹有些熟悉的气息。
……
“陛下,钟离向导已经到达前线,您可以撤回来了。”
达达利亚对通讯屏不耐地挥挥手,“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既然来了,我当然会打到联邦军屁滚尿流地逃走。”
“何况,”他挑了一下眉,特意咬重了一些字眼,“谁需要你们多事把他叫醒?”他挂了通讯,紧皱的眉间透出明显的不悦,指尖缓缓摩挲掌心,他堂堂帝国顶级哨兵,怎么会需要一个向导来帮忙立威?
更何况,帝国始终亏欠这位立下赫赫战功的向导。他从不认同父皇和塔的决定,战事过后,想个办法补偿他吧……

嗯?
达达利亚从思考中抽回神,在他精神域的监控范围内,一只小机甲脱离队伍驶向帝国驻军附近的小行星带,它的行驶轨迹恰好避开帝国机甲的监控范围,在对峙的联邦机甲群中太过不起眼。如果不是达达利亚驾驶的机甲恰好位于队伍边角,而他自己的精神域也比普通人广一些,怕也发现不了。
达达利亚不敢大意,只给指挥部发了一条信号,接着不等指挥部下指令,驾着机甲跟了上去。
联邦的机甲停在一个小行星上,达达利亚也紧跟着在原处着陆。作为哨兵他拥有异于普通人的强大听觉,但是找到的隐蔽处距离太远,对方应该也有防备,他完全听不到从机甲里下来的几个人在交谈什么。
那几个人好像在安装什么装置。达达利亚有些不太好的猜测。
在战场上,一般都是哨兵向导两两配对驾驶机甲,为的是防止哨兵杀红了眼导致暴走。但几十年前却产生了一种在战场上干扰哨兵造成暴走的装置,即使向导能及时对哨兵进行安抚,也很容易被敌军趁虚而入。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在当时被明令禁止,毕竟干扰哨兵造成的后果通常很严重,也不符合兵家之道。
达达利亚能看到装置的大致面目,确实和那时候的哨兵干扰器相似,但又有些不同,难道还是改进版?他马上按了求救按钮,就算他自视可以以一当十,但这种情况下作为哨兵的自己还是不要逞强最好。
……
此时的钟离已经循着求救坐标赶到目标行星的相邻行星。“把那个哨兵叫回来,如果真的是哨兵干扰器,他留在那里太危险了。”下属听完马上给达达利亚发去了信号。
达达利亚的机甲与他们汇合,踩着军靴下机甲的高个子哨兵迷迷糊糊与接机的钟离对视了一眼,就看到钟离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他就是…钟离?
达达利亚看到他的反应也没多想,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指挥舰。
钟离杵在指挥舰前,有点想原地瞬移回帝国实验室躺回冷冻舱自己乖乖把盖子盖好。他叹了口气,这次皇室只有一个人到达前线,也就是说达达利亚这个几年前桀骜不驯的皇子就是那个新上任的皇帝。
钟离突然有点头疼,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老皇帝都退位了……
想着就迈开步子跟着上了指挥舰。那个下午钟离的目光八成时间是粘在那位哨兵身上的,只可惜五感发达头脑简单的哨兵完全没有发现。
达达利亚只意识到了一件事,就是他这一晚上睡得特别好,完全就是自他分化成哨兵后睡得最舒坦的一觉。但这一晚并非一夜无梦。

哨兵在分化的时候五感会被大幅度强化,有一些情况甚至会被强化到超过常人所能承受的程度。可能是一些微小声响都会让新分化的哨兵头痛欲裂,可能是很清淡的食物也会让他们反胃呕吐。
达达利亚在十六岁时分化成哨兵,那时他的触感被大幅度增强,以至于别人安抚性的抚摸也会让他被触碰的部位如被车碾过般疼痛难忍。于是他在分化后的两周里把自己躲在房间,蜷缩着身体躺在柔软的床上,但即使这样,碰触到床板的后背还是会给他疼痛。
想减轻这种痛苦的话,必须让有能力的向导在这个时候对哨兵进行安抚和引导,于是老皇帝请来了一个向导,让他进入了达达利亚的房间。

向导轻轻坐在达达利亚的床上,不带什么感情的眸光把少年从头到脚扫了一番。兴许是第一次进行这种类型的精神安抚,他有些犹豫,打量了很久才控制着丝丝缕缕精神触手进入达达利亚紧绷得快要碎裂的精神域缓慢填补其中空洞的地方。
哨兵好像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安抚,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达达利亚不安分地去抱放在一旁的抱枕,“嘶。”却被抱枕的铁拉链碰得吃疼。向导急忙放轻力度拿走了抱枕,昏睡中的达达利亚不知为什么抓住了向导的手压在脸下。
向导有些无措,“不疼吗?”他说得很轻,他怕达达利亚会对声音同样难以忍耐。十六岁的哨兵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睛安静地睡过去了。
达达利亚在这段黑暗的觉醒期醒来时,除了周身越来越薄弱的一些痛感,他怀里总会抱着东西,有时摸上去是有温度的细腻肌肤,有时是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那个向导会在他因为太疼从梦中惊醒时用精神触手安抚他,也会用温热的手掌轻轻摸一下他的脸颊,然后俯下身在他耳边细声说:“不怕,不疼了……”那带着些许潮湿的吐息喷洒在他脸上,他却不觉得会像风一样把他的脸划疼,昏睡时从来只觉得温暖。

等被叫醒的时候,达达利亚是像一条虾一样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的,然后看到叫醒他后站在床前对着他诡异的睡姿若有所思的钟离。“……早啊钟离先生。”
达达利亚微笑着打招呼掩饰尴尬,所幸钟离也没对他的睡姿有什么意见,“现在是凌晨,陛下……收拾一下,我们该行动了。”
为了确保前线作战的哨兵不受影响,他们必须派人捣毁联邦布置的哨兵干扰器,同时为了避免行动的哨兵出事,他们决定夜袭,只需要一对哨兵向导即可。
毫无疑问,作为帝国顶级的哨兵当然有资格作为执行者,即使背负着帝国皇帝的身份,达达利亚也强烈要求让自己参与行动。为了保护帝国的掌权者,作为S级向导的钟离理所当然地作为陪同。
到达那台机器的附近后,两人觉得有些奇怪,这么一台重要的军事设施竟然没有人把守?
“昨天来安装的人员好像都撤走了。”达达利亚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也没看到任何一处可隐蔽的地带,也没有任何一台联邦机甲停靠在附近。
钟离皱着眉,“太奇怪了……”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干扰器,他突然发现这台干扰器也不太对劲。
一般的哨兵干扰器是以声波制造出令哨兵觉得烦扰的噪音,以此达到让哨兵突然开始暴躁的目的。
但是眼前这台机器……
“我没找到它的声波传送部件。”达达利亚的声音应了他的疑惑般适时响起。
“可能是新的干扰原理,不能大意。”说着凑近去摸索机器的构造。
“嘀……”
钟离猛然抬起头,“达达利亚,后撤!”机器被远程启动了,达达利亚深知干扰器的危害,听到钟离的话便马上冲向外围。哨兵的体能很好,直到他撤到距离将近一公里的地方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手按着头部皱眉。
他没有被影响。
这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理论上讲无论他跑的多快都跑不过机器信号波传输的速度,他远离机器顶多减轻干扰,根本不可能一点干扰都受不到……
“这…”达达利亚睁大眼,意识到什么一样飞快转身跑回内圈。
“钟离!”
钟离已经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他咬牙喊出:“离开这里!”达达利亚目光触到鲜红的倒计时后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达达利亚攥紧拳头,上前一把抓过钟离甩在后背,双腿迈开向他们机甲的方向飞速跑去。
“那是专门…压制向导的……”
“我知道。”
“我不能行动,你可以……”
“闭嘴!”
“嘀嘀嘀!”装置被引爆,可他们还在接近内围的地方。
钟离抓紧了达达利亚的肩头,在爆炸余波即将把他们席卷的时候召唤出了他的精神体——一条通体金褐色的龙。那条龙把他们紧紧裹住,随着爆炸风被炸飞到远处。
达达利亚失去意识前碰到了龙身上的绒毛。
毛绒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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