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粘人?小甜心!

达达利亚盯着购物清单上潦草写下的“猫粮(高级)”、“猫砂(无味)”、“猫罐头(鱼肉味)”,感觉这玩意儿比他当年在深渊里摸爬滚打时写下的战术计划还要复杂百倍。他抓了抓橘色的头发,又看了一眼清单最底下那行新添的字迹,墨迹未干:“逗猫棒(带羽毛,会响的)”。

“啧。”他嘟囔一声,推着购物车拐进了宠物用品区。货架上花花绿绿,各种猫粮包装袋上印着心满意足的猫脸,看得他眼花缭乱。高级的?哪个才叫高级?是包装袋上印着雪花牛肉的那个,还是号称添加了深海鱼油和黄金鱼子酱的?达达利亚皱着眉,拿起一包掂量掂量,又拿起另一包仔细研究成分表,活像在审视一件需要精密评估的武器。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家里那位挑剔的“主子”。一只通体漆黑、毛色油亮的猫,此刻大概正端坐在他那张价值连城的酸枝木书桌上,用那双非人的、熔金般的竖瞳,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新买的、印着傻乎乎卡通鱼图案的猫抓板,然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充满贵族式轻蔑的——“哼”。

那就是钟离。或者说,暂时是钟离。

一次元素力的小小意外,让这位曾经统治璃月数千年的岩王帝君,暂时被困进了一只凡俗黑猫的躯壳里。神力时灵时不灵,人形偶尔能短暂恢复,但更多时候,只能维持着这毛茸茸、四爪着地的形态。为了方便“照顾”(达达利亚坚持用这个词),钟离先生只好暂时纡尊降贵,搬进了达达利亚在璃月港租住的这间还算宽敞的公寓。

同居生活,以一种达达利亚从未设想过的、充满猫毛和微妙尴尬的方式展开了。

达达利亚最终胡乱选了几包价格贵得离谱的猫粮和一堆据说能安抚猫情绪的小玩意儿,推着几乎要溢出来的购物车走向收银台。排队时百无聊赖,他摸出手机随手刷着。指尖在屏幕上游移,一个色彩鲜艳、标题耸动的帖子猛地跳进视野:

《神奇猫薄荷!让高冷主子秒变粘人小甜心,亲测有效!》

下面配了几张动图:一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长毛猫,在接触到一小撮绿色干草后,眼神瞬间迷离,整只猫如同喝醉般在地上扭来滚去,用脸颊疯狂蹭着主人的手,喉咙里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达达利亚的目光黏在了屏幕上。

高冷?粘人?小甜心?

这三个词像闪电一样劈中了他。他脑子里瞬间过电影似的闪过家里那位“主子”的日常:优雅地蹲坐在窗台,尾巴尖偶尔不耐烦地拍打一下窗框,对他笨拙递过去的逗猫棒嗤之以鼻;用猫砂盆时那副视死如归、仿佛在执行某种神圣仪式的凝重表情;还有偶尔变回人形处理堆积如山的璃月港事务时,那副端坐如山、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一丝极其不怀好意的、属于愚人众执行官的笑容,慢慢爬上了达达利亚的嘴角。他手指飞快地划过屏幕,毫不犹豫地点开了帖子推荐的链接——“璃月皇家猫薄荷,精选上等嫩叶,天然有机,快乐无忧!” 广告词写得天花乱坠。价格?贵得离谱。但达达利亚眼睛都没眨一下,利落地输入地址,点击付款。动作一气呵成,带着执行秘密任务般的果决。

他想象着钟离先生那万年不变的沉稳面孔,在金珀般的龙瞳里出现那种迷离的、傻乎乎的、如同帖子动图里猫咪一般的表情……达达利亚差点在收银台前笑出声来,赶紧用力咳了一声掩饰过去。

夕阳的余晖给客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时,达达利亚终于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内就传来一声低沉、带着明显不悦的“喵嗷”。

玄关处,那只优雅的黑猫端坐着,像一尊精心 打磨的黑曜石雕像。它金色的竖瞳精准地扫过达达利亚手里印着巨大卡通鱼头的猫粮袋、那个缀着五彩羽毛和廉价铃铛的逗猫棒,最后落在那包用精致礼品袋单独包装、散发着淡淡奇异草木香的“璃月皇家猫薄荷”上。

黑猫的胡子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碴子。

“呃……先生,晚上好?”达达利亚试图用最灿烂的笑容化解这份无声的谴责,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看!我给你买了最好的!这个猫粮,据说连枫丹的贵族猫都抢着吃!”他刻意忽略了逗猫棒,重点举起那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还有这个!安神的好东西!顶级货!”

黑猫——钟离,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凡人的愚蠢又一次刷新了本君的认知下限”。它轻盈地转过身,黑色的尾巴高高翘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感,踱步走向客厅深处,跳上它专属的、铺着昂贵丝绸软垫的猫窝,把自己团成一个完美的黑色毛球,只留给他一个拒绝交流的背影。

达达利亚摸了摸鼻子,把东西放下,心里却像揣了个即将引爆的兴奋炸弹。那包猫薄荷,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自己外套的内袋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仿佛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武器。

晚餐时间在一种微妙的静默中度过。达达利亚把他精心烹饪的、钟离还是人形时颇为欣赏的腌笃鲜端上桌,而黑猫面前则摆放着达达利亚严格按照“高级猫粮”说明比例混合了昂贵罐头的餐食。钟离猫形态时对食物的挑剔程度丝毫不减,它慢条斯理地吃着,动作依旧带着属于岩王帝君的从容,只是偶尔抬起金眸,瞥一眼对面那个明显心不在焉、嘴角时不时抽搐一下的橘发青年。

达达利亚的心思,早就飞到了那包散发着奇异诱惑的猫薄荷上。他一边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沙发上那个孤高的黑色毛团,脑子里反复预演着即将到来的“奇效”。快点吃完,快点睡着吧先生……他在心里无声地催促着。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关键时刻拐个小弯。就在达达利亚收拾完碗筷,盘算着如何“自然”地让猫薄荷粉末飘散到猫窝附近时,客厅中央的空气忽然毫无征兆地泛起一阵细微的、如同水波般的金色涟漪。

柔和的金光无声流淌,勾勒出熟悉的人形轮廓。光芒散去,身着那身标志性棕色长衫、岩纹点缀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客厅中央。钟离恢复了人形。他微微闭了闭眼,似乎是在适应形态转换带来的细微晕眩,随即睁开,那双熔金般的龙瞳扫过有些呆愣的达达利亚,平静无波地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积压的文书过多,须连夜处理,不必管我。”

他甚至没有多看达达利亚一眼,径直走向那张堆满了卷宗和笔墨的宽大书案。袍袖拂过桌面,带起一阵细微的风。他坐下,脊背挺直如松柏,修长的手指已经熟练地拈起一支狼毫笔,蘸饱了墨,目光沉静地落在摊开的卷宗上。瞬间,整个空间的气场都变了,属于岩之神的沉稳与威仪无声弥漫开来,刚才那只蜷缩在猫窝里的黑猫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达达利亚张了张嘴,那句“先生要不要试试我刚买的安神香草”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计划……好像泡汤了?他看着钟离那副心无旁骛、完全沉浸于璃月港万千事务的侧影,像一尊亘古不变的山岩,散发着“生人勿近,尤其愚人众勿近”的气息。那包被他体温焐得温热的猫薄荷,此刻像个烫手的山芋。

挫败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但只持续了一瞬。执行官骨子里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以及某种恶作剧即将得逞的隐秘兴奋,立刻又占了上风。人形?人形又怎样!帖子可没说只对猫形态有效!达达利亚的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落在了书案旁那张宽大舒适的丝绒沙发上。那是钟离处理公务疲累时小憩的地方。

机会!一个更完美、更近距离观察“奇效”的机会!

达达利亚的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根。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扯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咳,先生辛苦了,我去给您泡杯茶提提神?”不等钟离回应,他就一溜烟钻进了厨房。

水壶在炉灶上发出低低的嗡鸣,达达利亚的心跳声却比水壶声还要响。他背对着客厅,手速快得几乎带出残影,迅速从内袋里掏出那个精致的猫薄荷小包。指尖捻开密封口,一股极其浓郁、难以形容的奇异甜香瞬间冲入鼻腔,带着点草木的清新,又混合着某种让人精神一振的、近乎迷幻的馥郁气息。达达利亚屏住呼吸,飞快地捏出一小撮干燥翠绿的碎叶。

他端着茶杯,像个训练有素的潜入者,脚步轻得近乎无声地靠近沙发。钟离正全神贯注于手中的卷宗,眉头微蹙,似乎在审阅一条棘手的河道疏浚预算案,笔尖悬停在纸上,对身外的一切恍若未觉。

就是现在!

达达利亚的手腕以一个极其隐蔽的角度一抖。那一小撮翠绿的粉末,如同被施了魔法,精准而均匀地、无声无息地飘洒在了钟离身旁那张丝绒沙发的靠垫缝隙里。做完这一切,他立刻像没事人一样,将茶杯稳稳放在书案一角,声音清朗:“先生,您的茶。”

“嗯。”钟离头也没抬,鼻音应了一声,注意力依旧牢牢锁在卷宗上。那撮不起眼的绿色粉末,静静地躺在深色的丝绒靠垫褶皱里,散发着它无声的邀请。

达达利亚强压着心头的狂喜和紧张,不动声色地退到不远处的单人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一本璃月风物志,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书页上的字一个都没进脑子,他全部的感官都像雷达一样,高度聚焦于书案旁那个挺拔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书房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钟离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神情专注而冷峻,仿佛刚才那点小动作从未发生。达达利亚的心一点点往下沉,难道……真的无效?人形免疫?还是这所谓的“皇家猫薄荷”根本就是个骗钱的噱头?

就在达达利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无良商家坑了的时候,异变陡生。

书案旁,正提笔欲落的钟离,动作猛地一顿。

他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透出一点用力的白色。他并没有立刻抬头,只是那挺直的背脊,似乎极其细微地僵硬了一瞬。紧接着,他那形状优美的鼻翼,不易察觉地翕动了两下,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某种难以言喻的、突然出现的气息。

达达利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圆。

钟离的眉心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那是一种混合着困惑和警惕的神情。他似乎想忽略这股突如其来的、萦绕在鼻端的奇异甜香,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卷宗。然而,那股香气,那猫薄荷散发出的、带着魔性诱惑力的气息,却如同拥有生命的小钩子,丝丝缕缕,顽固地钻进他的鼻腔,缠绕上他的神经末梢。

他握着笔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那份关于河道疏浚的预算案,上面工整的字迹似乎开始微微扭曲、模糊。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暖流,毫无征兆地从他紧绷的脊椎骨底部悄然升起,带着微醺般的酥麻感,迅速扩散向四肢百骸。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被这陌生的甜香粗暴地唤醒了。

钟离猛地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这种失控的眩晕感。然而这动作反而让更多的猫薄荷气息涌入肺腑。那股暖流瞬间变成了燎原的野火,烧灼着他的理智。熔金的龙瞳深处,那属于神明的、千年沉淀的清明和冷静,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骤然破碎,荡漾开一片迷离的、水光潋滟的茫然。

他下意识地,几乎是凭着某种被香气完全支配的本能,微微侧过头。视线不再是落向冰冷的卷宗,而是转向了……香气的源头。那双总是洞察一切、蕴藏星河的龙瞳,此刻焦距有些涣散,直勾勾地,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求,锁定了旁边单人沙发上那个橘色的身影——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被那直白的、带着迷蒙水汽的金色瞳孔看得浑身一激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刚想说点什么缓解这诡异的气氛,下一秒,让他毕生难忘的场景发生了。

只见那位端坐如山、执掌璃月数千年的岩王帝君,猛地从书案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猫科动物的迅捷。他绕开书案,步伐……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某种被香气牵引着的、飘忽的踉跄,目标明确地朝着达达利亚所在的沙发扑来!

“先…先生?”达达利亚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某个地方可耻的……硬了一度……

钟离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他几步就跨到达达利亚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迫人的、却又奇异地混合着柔软依赖的气息笼罩下来。在达达利亚惊愕到几乎失语的注视下,钟离没有任何停顿,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撑般,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依恋,重重地、结结实实地挤进了单人沙发里……

单人沙发的空间瞬间被挤压到了极限。达达利亚感觉自己像被一块温热的、散发着奇异甜香的巨石砸中了。钟离的身体紧贴着他,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异常地高。

这还没完。

钟离完全无视了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也彻底忘记了他那些堆积如山的公文。他的脸颊,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急切的渴望,猛地凑近达达利亚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喷在达达利亚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紧接着,那挺直的鼻梁,那线条完美的下颌,甚至整个柔软的脸颊侧,都紧紧地、毫无间隙地贴了上去,开始疯狂地、毫无章法地蹭动!

这太过了……完全会忍不住对钟离先生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唔……”一声模糊的、带着极致满足感的喟叹,从钟离紧贴着他颈窝的唇间溢出。

这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在达达利亚头顶!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紧随其后的声音——一种低沉、浑厚、如同老旧风箱在胸腔里全力拉动的、极具穿透力的呼噜声!这声音绝非寻常家猫能发出的,它雄浑、持久、带着某种地脉震动般的共鸣,毫无阻碍地从紧贴着他胸口的钟离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震得达达利亚整个胸腔都在嗡嗡作响!

“呼噜噜噜……呼噜噜噜……”

达达利亚彻底石化了。他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僵在沙发里,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大脑和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颈侧传来的触感柔软、滚烫、带着不容抗拒的依恋磨蹭,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帝王级呼噜声……他手里那本可怜的《璃月风物志》,“啪嗒”一声,滑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这声响似乎让沉浸在极致愉悦中的钟离有了一瞬间极其短暂的、微弱的清醒。他疯狂磨蹭的动作停顿了万分之一秒,熔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属于“人”的茫然和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做什么。然而,这丝清明如同投入沸水的雪花,瞬间就被猫薄荷带来的、汹涌澎湃的本能快感彻底淹没、吞噬。

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整个上半身更加用力地、近乎是“砸”般地紧贴上达达利亚的胸膛,脸颊的磨蹭从颈侧扩散到了达达利亚的下颌、耳根,甚至试图去蹭他的头发!那雄浑的呼噜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响亮、越发酣畅淋漓,带着一种彻底放弃抵抗的、沉沦于极乐的放纵。

“先……先生……”达达利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极力压抑的笑意?他看着平日里端方持重、连衣角都一丝不苟的岩王帝君,此刻像个超大号的、急需安抚的猫崽一样,毫无形象地黏在自己身上疯狂磨蹭打呼,巨大的反差带来的荒谬感和喜剧效果彻底冲垮了他的神经。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内侧,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当场爆笑出声,但肩膀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剧烈地、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就在他憋笑憋得快要内伤,脸都扭曲了的时候,一个更让他瞳孔地震的景象出现了!

一条毛茸茸的、漆黑油亮的尾巴。它并非之前猫形态时那根灵巧的猫尾,而是一条更加粗壮、覆盖着隐隐闪烁金纹的、带着远古威严气息的龙尾虚影,这条尾巴不知何时悄然具现,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种近乎撒娇的占有欲,如同一条活过来的黑色缎带,“啪”地一声,极其响亮、极其牢固地,紧紧缠绕在了达达利亚垂在身侧的手腕上。

冰冷的鳞片触感混合着尾巴上蓬松绒毛的柔软,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达达利亚的皮肤,直击心脏。他再也忍不住了!

“噗……咳!咳咳咳!” 达达利亚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那是被强行压抑的笑声冲破喉咙的狼狈结果。他一边咳得撕心裂肺,一边断断续续地、带着浓重鼻音和掩饰不住的笑意,艰难地开口,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那张被主人遗忘得一干二净的书案:

“先……先生……咳咳……您、您那份关于河道疏浚……咳咳……的文书……还、还批吗?”

这句话,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猛地泼进了一瓢冰水!

正沉醉地用脸颊蹭着达达利亚下巴、喉咙里发出震天响呼噜声的钟离,全身的动作骤然僵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8 个赞

骗外国人的,璃月哪来的皇家

就算动作很大的一抖,离也只会觉得勉强有用的仆人又在冒失了……平常的人设在离心里固化,轻敌就是离的弱点吗?

没有撒在坐垫里,瞄准鸭鸭的裆部撞过去,害怕被击碎的鸭张开双腿,离渴求的顶住鸭巴下面的猫薄荷……撒在靠垫上还是想要看先生弓起腰,翘臀往上一顶一顶的撒娇吧

都是很正常的猫猫行为,他在工作前还会打招呼诶,离肯定是满意铲屎官的吧

立体环绕咕噜,好爽。蹭了闻了咕噜了,让鸭鸭抓到把柄用猫薄荷洗澡离可怎么办啊(✪ω✪)

end还是tbc?

1 个赞

哈哈哈哈哈=v=,猫猫离清醒过来后狂用尾巴抽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