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存发发发发到厌倦。
乡村爱情。
自行避雷，已完全架空。
［春］
春风拂过钟离家门口的篱笆小院，他抬了抬头，看见一个骑着摩托的身影从他家门口的马路上飞过，他家和马路牙子就隔了一条大水沟，水沟上面架着一座石桥，一直往里面走，就是他们灯花屯。
马路往西走不到两里路，就是隔壁村铁柱屯，虽说是两个屯，但是合起来就是一个小村，往东走就是县城，他们家是那种老旧的的瓦房，和其他农家人一样，他们家也种地，也养猪鸡鸭鹅。
钟离的父亲在他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而钟离出生不到一个月就发了高烧，还好抢救得及时，但是他却永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钟嫂一个人把钟离拉扯大，钟离是哑巴，不过学习能力很强，但科举还是落第了，钟嫂鼓励他再重考，但钟离却觉得呆在外面太累了，想回家帮妈妈种地。
钟嫂看得出这孩子孝顺，拗不过他，也让他跟着自己回了家。
钟离很勤劳，也和其他农民一样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到田埂上割猪草来喂猪，接着便回家吃早饭，跟着母亲去地里除草，下午就喂鸡，带鸭子去水沟里游两圈。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充实而美好。
村里的人也并没有因为钟离是个哑巴看不起他，反而更加照顾他们家。
钟离可是灯花村百公里之内长得最俏的男人，但是就是因为哑巴……所以才没有找到老婆。
他妈钟嫂也天天为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发愁，天天跟村里那几个大妈怨声载道。
“哎呀，你们说我家那个离崽子，都快二十五六了还没有个对象，真是要急死我了……”
“唉，你家那个啥都好，就是哑巴——”
“咱也不是看不起哑巴，这要是万一人家女孩子家家嫁过去了，受了委屈，男孩一句话都不能帮她说，这怎么行啊。”
“哎呀，我真是愁死了……”
而钟离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要谈情说爱的样子，他成天都在田里转，忙来忙去的，怎么抽出时间去看姑娘嘛，人家姑娘也不好无缘无故跑来看他啊。
但是近来，钟离看见了一个经常在马路上来往的身影。
那小子骑着一驾摩托，在那个年代，这玩意可是有钱人家才有的东西。
他有一头亮眼睛的橙色头发，在风里像火一样躁动。
他早就听说隔壁村地主娶了个洋人当媳妇儿，那么那位不像本地人的小子，应该就是地主家的儿子了吧。
钟离想，洋人的基因实在是太强大了。
那小子每次都会经过那条马路回村，每次都会是那个时间，钟离刚好每天那个时候都会在院子里休息。
于是他有一次见到，那个橙毛小子居然下车来了，他站在水沟边上吸烟，几乎是抬眸的一瞬间，视线相触。
“……”钟离害羞地别过头去。
那双蓝色的眼睛……蓝色的眼睛……好漂亮……
脸长得也很好看……
不是……等等……他居然对一个男人心动了？不是吧？
虽然他自己很不喜欢这个说法，但是每次见到那个小子经过，他都会心跳如鼓。
算了……喜欢就喜欢呗……反正他不能开口说话，谁都不会知道的。
于是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钟离每天的那个时候都会坐在院里的那个位置，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经过。
好冒昧啊……都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就喜欢人家……钟离你真的好像笨蛋啊……他每次见他经过都默默地想着。
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他会喜欢我么……会喜欢一个哑巴么……
不……还是不要了……好尴尬啊。
钟离反复在心里想着自己配不配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之后会怎样……是不是也可以做那种事情，他会嫌弃他吗……会不会……看不起他……啊……好纠结……纠结到有时候晚上都睡不好觉。
但是有了一个契机。
那天傍晚，钟离照常在那个位置，边剥豆子边等待着他的意中人从马路上出现。
就连有人进了院子里他都还不知道。
“钟离——”
“？”钟离回过神，看见是村里的媒婆家的女儿走过来了，他点了点头。
“那个，钟离，你妈妈让我给你带点东西过来。”
什么东——？
钟离看着那本红红的本子傻愣了眼，“结婚证”三个字亮堂堂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赶紧打开看——
我靠？他结婚了？和……一个叫达达利亚的人？
“你看，我妈多好心啊，帮你说媒去了。”
“你知道吧，就是隔壁村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说是成天出去浪他爸看不下去了，于是想找个老婆来管管，他儿子说要娶也不是不行，他要屁股大的，要好看的，别太啰嗦，男的女的都行，你妈为了你也是够拼的，要说方圆十里谁最好看，那不就你嘛，然后说着你妈就动心了，她可能想着既然你娶不到人，嫁出去也总是可以的，而且嫁给地主家，以后大鱼大肉肯定不用愁。”
谁？地主家的儿子？就是那个天天在他家边上路过的那个？
这也……太巧了吧？
然后那女孩儿又用力拍了一把他的屁股。“唉，我说你啊，你看你屁股挺翘挺翘的，不嫁男人真可惜了。”
钟离也不能反驳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好了，你妈还叫我跟你说，她今晚在隔壁村睡了，叫你晚饭别准备她的份儿了，她最近和地主家的老婆聊的挺嗨的，暂时不会回来了。”
“好好儿准备婚礼吧啊，明儿一早花轿会来接你就是了，真是让你们家摊上好事了，人家不要嫁妆还倒贴呢，不用担心，你明儿起早一点，他们来得也会早的，我们就不送啦，到时候去隔壁村喝喜酒。”
啊？结婚极速版？
好吧，钟离被喜悦冲昏了头，他怎么也睡不着，要和他心心念念的人结婚了……哎呀……他连接吻都还不会呀……
达达利亚……嗯……达达利亚……这个名字……怎么那么可爱呢……
想着想着……钟离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锣鼓喧天响，钟离才发现是隔壁村的人过来了，几个仆人让他换上婚服，然后上了花轿给他化妆。
脂粉涂在脸上的感觉滑滑腻腻的，他天生皮相就好，不需要化浓就能美若天仙。
最后，他被盖上了红盖头，等待他的新郎官为他揭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掀开红盖头，是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达达利亚一见，立马害羞起来了——这不就是他梦中情人的样子吗……
“我们家达子比较傻，小离多包容包容呀。”
一听到长辈的调侃，二人的脸都红的不成样子。
“这俩孩子……坐着干啥呢？互相认识一下呀……”
虽然坐在同一张椅子上……两人的眼神都飘飘地，时不时地触在一起还会心虚地快速收回来……但是脸红得心照不宣。
高堂上的家长们都快要急死了。
“成亲之后也是大人了，少出去溜达了啊，以后可得好好照顾人家。”达爸对自己的毛儿子吼道。
“噢……”达达利亚小声应道……
要不是他新年从舅舅那儿拿到了那辆摩托，他也不会这么喜欢出去溜达的……
那辆摩托是舅舅从外婆家送过来给他的新年礼物，达达利亚这小子没两下就学会了，于是每天都要在马路上飞一个白昼。
然后元宵那天傍晚回到家，他就看见老爸一脸严肃地坐在厅堂上，边上还有个神神叨叨的算命老头。
“哎呀，少爷，能让奴家看看你的手相吗？”
“这是干什么？”
“你成天鬼混不务正业，我请了算命的人来帮你看看手相，看你以后能不能成。”
什么嘛，这么玄乎的事情，唉算了算了，达达利亚想着算一下也无妨。
结果那算命的说道。
“哎呀，小少爷年轻气盛，之后贵气的很呐，只不过要我说呀，要压住心性，老爷不妨给少爷讨个老婆管管。”
“好主意。”
“唉？我还没同意呢！”达达利亚火冒三丈。“我要漂亮的，身材好的，不唠叨的！”
“哎呀——那就派人去找。”
达达利亚本来以为这方圆百里不会有这种人的，毕竟农村人一般都是长得五大三粗，他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个玩笑，直到亲家的母亲和他同桌吃饭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父亲并没有在和他开玩笑。
于是年纪轻轻的达达利亚就讨到了一个漂亮的，屁股挺翘挺翘的哑巴老婆。
现在老婆就坐在他边上，两个人年轻人都安分地红着各自的脸——达达利亚细细去看他的手背，蛮腰和被长摆旗袍勒出来的软肉 。
——好漂亮啊……
一直到洞房里，达达利亚才敢和他说上两句话……
“那个……我是达达利亚……你……叫钟离是吗？”
钟离点点头，他已经卸完了妆，正乖乖地坐在厢房的婚床上。
夜里的点点烛光让气氛看起来愈加暧昧了，厢房里挂着的红纱预示着今晚应该是个不宁静的夜晚。
“那……我们圆房吧……？”
钟离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他们没有任何的动静。
达达利亚心里慌得要死。
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啊……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动静……睡着了吗？
钟离比他还要慌张。
我和他会做那种事吗……我是男人，男人和男人要怎么做那种事呢……他真的喜欢我吗……我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两个人耳朵都热得发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钟离偷偷转过去看他，达达利亚背对着他露出肩膀，钟离看见他肩膀上的白衬衫似乎破了一个洞，于是他轻轻翻了个身，伸手想要去触碰。
达达利亚感受到老婆的触碰，赶快翻过身来看着他。
“呃那个……你……”
钟离红着脸扯他的衣服，戳了戳那个洞。
“诶？不碍事……这个……”
钟离在他面前笔划了缝衣服的动作，达达利亚立马会意。
“老婆……你是要给我缝衣服吗？”
钟离被他一声老婆叫得腿软，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讷讷地低下了头，带着些少女般的羞赧，双手绞缠着被褥并未停止。
“今晚太晚了……明天……好不好？”达达利亚的手轻轻缠上他的腰……
……好细软的腰……他身上有淡淡的霓裳花味儿，非常温暖安心。
钟离被他摸得不自在，心都要跳出胸腔来，二人都还年轻，未经人事，但是喜欢是真不假的。
于是钟离点了点头，慢慢靠进自家老公的怀里。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然后想着反正是自家老婆……害羞个锤子啊……然后他就扣住了钟离的手……揽住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钟离像往常一样醒的很早。
似乎不用再喂猪鸡鸭了，他还有点不自在，这么空荡的早晨。
他窝在鸳鸯被里待了一会儿就起床了，轻轻地没有吵醒自家丈夫。
因为不好把丈夫的衣服脱下来，所以他就找仆人要了针线，达达利亚还没醒，于是钟离就直接在他身上补了。
很巧，在他收完线的时候，达达利亚刚好醒了。
明明整个人还迷迷瞪瞪，但是抬头就看见漂亮老婆，他又脸红了。
“老婆……早安。”
钟离点点头，笑着看自家小丈夫这副可爱的模样，嘴角笑意浓浓。
达达利亚坐起来，二话没说把钟离扑进被子里，钟离一个激灵，低头一看怀里有颗毛茸茸的脑袋。
“再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老婆大人。”
钟离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好像是在说好吧。
达达利亚醒来的时候，钟离已经不在了，他坐起来，感到肩膀一紧，看去自己衣服上的破洞已经被针线细细地填补了，浅蓝色的细线在上面被绣成了一只小鱼……太可爱了吧！
这是老婆给他缝的第一件衣服诶！他的心瞬间像那个破洞一样被满满的幸福填满了。
去到厅堂一看，大家伙都已经在等他吃午饭了。
钟离刚好端着一碟肉放上桌，抬头就看见自己的丈夫进来了，正好这是最后一道菜了，大家的饭都已经盛完了，就差他俩了。
“哎，你这小子怎么来这么晚啊。”父亲问道。
“哎呀，是不是昨晚玩得太晚了？”钟嫂调侃道。
“哎呀不是啦……”达达利亚羞红了脸。
“快坐，来尝尝你老婆的手艺。”妈妈招呼着自己。
哇，不是吧，达达利亚坐在餐桌前，看着这满汉全席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些……都是老婆你做的？”达达利亚看着把盛好饭的碗筷放在他面前的钟离，他只是莞尔，然后微微点头。
“小离不听劝，平常这些活儿都是下人干的，他说嫁过来了不能什么都不干呐，哎呦你看看这孩子，乖得很，竟是让你小子见到便宜了。”达达利亚妈妈的夸赞让坐下来的钟离害羞了，他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肉，红着脸放到自家丈夫碗里。
“哎——诶？！”达达利亚瞬间呆住了，老婆居然给他夹菜了哎！！！！
于是达达利亚也不甘示弱地夹了一块肉放到钟离碗里。
这回让老父亲的奸计得逞了，就像是给达达利亚在家里埋了块定心石，达达利亚真的少出去溜达好好留在家里帮忙算账了。
钟离很勤劳，本来擦擦扫扫的事让下人干就好了，但他非要说自己闲得没事了。
但是家里的人就纳闷儿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听到孩子的消息，那新娘子屁股看着也挺翘挺翘的啊，按理说不出意外明年就能抱大胖小子了，但是这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呢？
［夏］
于是，春天的风吹开了花，又吹走了，夏天到了。
七月份的太阳火辣火辣的，在太阳底下站一秒都觉得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达达利亚和他说太热了自己要去村后的河里泡一会儿，钟离同意了。
傍晚。
钟离这会儿扫完了院门口的地正在院门口的李树底下纳凉，忽然媒婆家的女儿跑过来大喊道：“哎呀！离啊！达子在村后河里游泳溺水了！你快去看看呀！”
钟离闻声而动，他顾不得什么，一听到自家丈夫有危险，二话不说向村后跑去。
等他到村后时，他看见了——
达达利亚正好好儿的坐在河堤上，只穿着一条裤衩正在晒干自己身上的水，那身段白花花的呀——那是少年人独有的精壮。
钟离一下子就羞了，结婚这么久，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看见丈夫的好身段，哎呀……天啊……
他正想转身逃跑，谁知达达利亚却发现了在草丛里的他。
“老婆……？”
钟离转过身去，挠了挠脑袋，然后看见达达利亚站起来朝他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钟离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支支吾吾半天，他也讲不了话，但脸染上了晚霞。
他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达达利亚的唇，达达利亚霎时间感觉刚消下去的暑气又上来了……怎么……那么热呢？
“想我啦……？”
钟离眯着眼睛点点头，他眼边有漫飞的晚霞，达达利亚保证这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晚霞，但是很快他就见不到了——他低下头不敢正视他。
接下来该怎么做，是言语还是慢动作？好像都不太好说……尴尬症该怎么破？
达达利亚低头看到钟离一路从田埂上走过来，脚上沾了不少泥土。
“老婆……到下面去，我给你洗脚好不好？”
……
达达利亚无法将他的目光从那双玉足上离开，被它深深吸引，纤细的脚踝，红润的足尖儿，仿佛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他轻轻地抚着，两个人的脸再一次红得心照不宣，不成体统。
“我来背你回家吧。”
……
夕阳暖洋洋地照在两个人的背上，钟离趴在他的背上，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但是无声胜有声，他年轻的小丈夫啊，是那么地可爱，那么地爱着他啊。
夕阳洒满了田埂，稻花的芳香溢出田野，随着爱意飘散在天涯间。
［秋］
稻子成熟的味道充满了村子，秋收后，天气渐渐转凉。
达达利亚白天帮父亲算账，晚上就回到厢房里和钟离酱酱酿酿，不过，他们还没有到干柴烈火的地步。
达达利亚去城里帮忙送货，看见首饰店的老板娘正在推荐爆款，他数了数钱，还是给钟离带回来了。
“老婆——你看。”
达达利亚将那个簪子摊开在手心里，簪子上的装饰似乎是金桂花，加上珍珠的点缀，精致又漂亮。
钟离表现出很惊讶的神情，然后将簪子递给了达达利亚，转身将长发散了下来……
“诶……诶？”达达利亚不争气的脸又红了，老婆这是要给他帮忙扎簪子吗？
达达利亚边咽口水，边摸起老婆柔软细腻的长发，将它们一点点缠在簪子上。
扎好簪子，钟离转过身来，眨巴着眼睛，像是在问他好不好看。
——配上白金色的旗袍，更像金枝玉叶了……
“老婆……你好漂亮。”
老婆轻轻笑了，然后把他拉到院子的角落里……气氛暧昧到了顶点，二人都很难耐。
然后达达利亚第一次体会到了接吻的感觉。
刚开始，老婆先是轻轻地吻他，然后慢慢地加深，慢慢地打开嘴唇，慢慢地唇舌相接，慢慢地呼吸彼此之间的爱意。
那双鎏金色眸子染上一点粉色的情欲，更难耐了……
怎么会有人的嘴巴那么香软的……？达达利亚想，也许是因为他不能说话的缘故？
达达利亚算是完全沉醉在温柔乡里了……
……
铁柱村有一颗特别大的银杏树，那棵树的年龄估计能和达达利亚爷爷的爷爷叫板了，虽然他也没见过他爷爷的爷爷。
他有一回去催收粮税的时候路过，就发现一堆小孩儿在树底下捡叶子，于是他也凑过去。
“唉，达子哥！”
“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们夜校老师说可以拿这棵树的叶子来当书签，我们试了发现非常好看！效果也很好！”
达达利亚知道老婆闲下来的时候喜欢看书，于是那棵树下就多了达达利亚的身影，他要找到最好的那一片叶子，送给他亲爱的老婆。
于是半个月，达达利亚才从收集的众多叶子里挑出最好的一片呈到钟离面前。
钟离先是惊讶，然后抿嘴轻笑，摸着他的脸。
“呃……那个……老婆，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一片……但是……我知道，你是最好的老婆！”
钟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将银杏叶夹在书里，然后放在椅子上，拉着达达利亚站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
达达利亚先是瞪大双眼，然后他的手很自然地爬过自家老婆细软的腰身，圈住，然后……嗯……慢慢闭上眼……
秋风卷过院子，二人在院中低矮的竹柏下拥吻，两个人对爱的回答响亮清晰。
“钟离……我爱你。”喘息间，达达利亚看着那琥珀似的眼睛道，宝蓝色的眸子里情深似海。
钟离狭长的眼睫微动，轻灵地眨了眨，闭上眼再次吻上他，好像在说
“——我也爱你。”
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么久，达达利亚真想就一直这么下去……然后他得尺进寸，向下摸开他胸前的两颗结扣，标上自己的印记。
而漂亮老婆并没有阻止他，而是轻轻揉着他凌乱柔软的橘发，像是在应允着他可以乱来。
——一直到家仆叫他们吃晚饭，小丈夫松开时还有些恋恋不舍，两个人什么也不说，达达利亚牵起他的手往院外走去。
“我们去吃饭。”
［冬］
田野间，家门口，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种时候，在屋里点上一个暖炉，达达利亚平常都不会下床，家仆会将热乎的饭菜呈到他的厢房，帮他置换炉火。
但是今年不同，钟离帮他织了一条红绒的围巾，两个大人像小孩一样在雪地里玩耍，达达利亚把他压进又软又凉的雪堆里亲吻，他的心感觉像那身下的雪一样要融化掉。
生在冬天的美人在四季却都不缺风度，风情万种这四个字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今天是钟离的生辰。
达达利亚呈上了他最真挚的祝福……与肉体间的欢愉。
漂亮老婆被自己弄得舒服只能发出气音，脸上可爱的神情被他年轻的丈夫尽收眼底，然后往深处推动。
他将柳腰款摆，心花轻折，换来牡丹开。
这小疯子估计开荤之后就不会吃素了，钟离想。
风花雪月的事情，之后还会少吗？
不过开始，钟离还是很在意自己是男性……但是在告知了达达利亚之后，达达利亚却说自己早就知道了。
他还说……
“怎么会呢……爱上老婆你是不可避免的事……无论老婆什么样，我都喜欢。”
爱情总是这样的迷人心窍，让人想把一切都交给他。
寂静雪夜中，只剩二人在鸳鸯被里翻红帐。
［四季予你］
爱一个人，就是喜欢一季又一季的春夏秋冬，年复一年。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而我只想早晚有你。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