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林间雨(5.2更新至3)

陷入昏迷的达×进入潜意识救达的离。没有角色死亡!
开头的倒叙似乎构成了一定理解难度,正在尽力把世界观解释清楚OWO
感谢支持!大概一周更新两次,如果可以的话,期待你的评论~

01 梦境

达达利亚醒来的时候,窗外还下着细细簌簌的雨,雨滴洒落在叶子上,空气中氤氲着潮湿的味道。

他刚才好像看见了一方陌生的竹榻,被褥里裹着一个裸着背的长发男子,蛛网一般的栗色头发慵懒地铺在身下,还有一缕缠在自己腕间。

达达利亚记不清细节了。他想看看男人的脸,但是抬不起手腕,也发不出声音。

汽车仪表盘开始急促地闪烁红光。达达利亚回过神来,把手搭在方向盘上。

他今天是应了自家先生的要求,去轻策庄采买些萌蘖的竹笋。眼下正行驶在一段盘山公路中,右侧是高耸的崖壁,左侧是无边无际的竹海,小雨淅淅沥沥地拍打着挡风玻璃。视野不是很好,达达利亚想,朦朦胧胧的,就像钟离染上雾气后湿漉漉的眼睛。

早上从家中离开时,那人还在卧榻间沉睡,昨晚闹得太凶,到最后从爱抚变成了征服与讨饶。他知道钟离是喜欢被这样对待的,虽然正面询问时他总是涨红了脸,小声骂一句“胡闹”,但每次得了趣,声线里的沉醉和欢愉却总是掩不住的。

真是一个可爱的人,达达利亚一手支着腮,脸上有些微微发烫。山路开起来很快,大概中午就能把食材带回去,给先生煲一锅腌笃鲜。这样清闲的雨天,两个人可以哪也不去,挤在温暖干燥的家里,就像依偎在一个屋檐下的小动物。

但是今天驾车时,达达利亚发现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他总是不知不觉陷入一些破碎的梦境。他好像刚刚醒来,梦里的雨声和耳边的雨声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还在梦里看到了钟离。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竹屋的卧房门口,他看见另一个达达利亚和钟离躺在卧榻上。钟离抬眼看他,淡淡的,颈窝里还挂着被啃咬时留下的红痕。又待了一会,那个年轻人好像醒了,毛茸茸的橘色脑袋凑近男人,然后钳住他的下颌急切地舔舐起来。

好奇怪的梦。达达利亚用力眨眨眼睛,我怎么会这样对待钟离呢。他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又想,在山路上还是不要走神为好,先生还在家里等我。

接近轻策庄村口时,雨已经下得如瓢泼一般,最后一段崎岖的山路是说什么也不能往上开了。达达利亚把车拐进公路旁一条小道,这里应该是距离轻策最近的歇脚处,如果有泊车的地方,正好可以避避大雨。

然后他就在小路的尽头看到了一座竹屋。

竹屋在无边的雨幕中悠然独立,纤纤细竹与透亮的落地窗相互围合,似隔非隔,似断非断,若不是达达利亚开车到近前,它大概会藏在竹海深处,不被人窥见一隅。

我是不是还在梦里,达达利亚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既视感。

他停下车,打算给钟离拨个电话,手机没有信号。于是他敲了一段短信先发过去,大意是说自己在轻策遇到了大雨,不过请先生不要担心,雨小了马上回来。

达达利亚正在低头敲手机,突然听到有人“哒哒”敲了两下车窗。他抬头一看,外面是一个穿着黑色缎面长衫的高挑的男子,男人撑着一柄竹伞,其余细节隐没在稠密的雨中,看不清面目。

达达利亚把车窗摇下。

“你好,有什么事?”

“来避避雨吧。”男人从车窗递进来一把伞。

达达利亚有些晃神,他乖顺地接过伞,打开车门,跟随男人钻进雨中。

感官渐渐模糊,四下茫茫,只能听见雨水劈劈啪啪打落竹叶的声音,男人修长的身形始终在五步外,不知为何怎么追也追不上。尽管如此,达达利亚还是觉得男人无端很可信,他紧跟其后,似乎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来到了竹屋外。

男人收起伞,拿一根簪子挽起栗色的长发,最后转过身,达达利亚于是看到了那张和钟离一模一样的脸。

我一定是想钟离想疯了,达达利亚用力拧了把胳膊。

你是钟离吗?

是我,阿贾克斯。

先生现在应该在家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轻策…

因为这是梦境,是你的梦境。

我不明白…

跟我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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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死亡回溯

达达利亚跟着钟离走进屋子,宽敞的房间中央摆着一条茶桌,地上铺着几张软垫。

“我在这里放了精神锚点,”钟离说,“感官变得更清晰了吧。”

达达利亚点点头,昏昏沉沉的浑沌感终于消失了。

“在这个世界,连时间都是假的。”钟离让他在桌边坐下,一边沏茶一边说,“达达利亚,你还记得自己是几点出门的吗?”

今天早上吗?他张了张嘴,额角突然产生了一种被钝器击打的胀痛感。

“如果你没有选择在这里停下,两个急转弯后你会在山路上遇到塌方。而且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类似的事故了。”

“听先生的意思,我这是进入了某种循环?”达达利亚用力揉着太阳穴。

“正是,”钟离递给他一杯热茶,突然哽咽了一下,“我也已经,失去了你两次。”

“上上次轮回,我们在山里遇到了山体滑坡。上一次轮回,我提醒你走国道,但灾难变成了车祸。这一次轮回,我得知你会遭遇塌方坠入山崖,于是提前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没有下车,我们现在大概已经进入了下一轮……达达利亚,这让我很疑惑,毕竟这里是你的潜意识,作为梦主,你在这个世界应该有绝对的掌控力,如果你愿意平安回家,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一路应该是平安无虞的。”

他在因为我着急,达达利亚想。他抚上钟离的手背,直直地盯着那双金瞳,“你在害怕,先生。你其实想问我,我是不是在故意求死,对不对。”

“是的,”男人的眼圈一瞬间泛红,“所以为什么,告诉我理由。”

达达利亚其实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异常,比如一路上混乱不堪的梦境,比如昨晚过于顺从的钟离,比如眼前的先生穿上了一条自己没见过的修身长衫,而不是惯常的亚麻衬衫和淡棕色风衣,再比如他上车时发现常用的雪松味熏香不见了,车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气息,混着雨水的腥甜。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他抬头看向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里,似乎掺杂着不寻常的声音。

——

“滴——答——滴——答——”监护仪的声音冰冷而机械。

“患者生命体征平稳,白大夫,接下来该怎么做。”

“保持观察。”白术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昨天晚上,云岫快速路段发生了一起车祸。达达利亚和钟离的车被对面逆行的车辆撞上,驾驶员重伤昏迷,副驾驶的钟离只受了轻伤,但被送到医院时,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濒临崩溃。

“白医生,您能把他救回来吗。”钟离失神地握住白术的手,两只手不停颤抖。

“先生请宽心,达达利亚的各项指标均显示正常,”白术用轻柔的语气安抚钟离,“但他仍然处于昏迷状态,我们推测他被困在了自己的意识空间里。”

“所以,我需要您的协助。”白术调出监护仪上一组起伏的曲线演示道,“达达利亚的脑电波总在你说话时变得平缓,这是潜意识在构建安全区域的典型特征。”他抬头望向钟离苍白的脸,“简单来说,他的大脑在等你。”

“怎么操作?”钟离的声音异常冷静。

“通过须弥研制的‘单向神经投射技术’,可能有一定风险,需要您签一份自愿参与的承诺书。”

钟离躺进意识舱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裹着寒意钻入鼻腔,白术将嵌着电极的头环扣上他的太阳穴。意识舱是为清醒者设计的桥梁,而昏迷者的潜意识自有其运行法则,在这一刻,钟离成为了深渊里提着灯的人,但是达达利亚成为了不稳定的深渊本身。

没有人知道在他的潜意识深处发生了什么,根据白术的说法,如果达达利亚还有求生的念想,他很可能会把钟离当成最后的机会紧紧攥在手里,“他的大脑会把关于你的所有记忆绞在一起,越害怕失去就缠得越紧,如果解不开他的执念,你们很有可能将永远迷失在那个世界。”

舱体内开始注入医用气体,钟离的意识渐渐模糊,监控仪的滴答声逐渐淡去,钟离听到大雨拍打玻璃的声音,应该是暴雨,就像昨天夜里那场暴雨。

达达利亚的梦里也在下雨吗……

“先生,我们快到家啦。”年轻人轻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钟离睁开眼,在意识到这里是云岫快速路后瞳孔猛缩。下一秒钟,对面车道的雨幕中冲过来一俩疾驰的小型货车,在积水中失控地向他们驶来。

“小心!”钟离刚喊出声,车身猛地向右一歪,轮胎在湿滑的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钟离被安全带勒得肩膀生疼。金属碰撞声炸响的瞬间,世界剧烈颠簸。钟离的头撞在车门上,等视野清晰,他顾不得查看伤口,赶紧转头检查达达利亚的情况。

年轻人的额角正在流血,粘稠的血珠顺着睫毛滴在方向盘上。

“达达利亚!”钟离指尖颤抖着去解安全带。挡风玻璃撞碎了,雨水灌进车内,打湿了钟离的衬衫,他手忙脚乱地扯下领带,试图为达达利亚止血。

达达利亚的手臂不自然的垂着,胳膊被玻璃碎片划伤,迅速淌出血。钟离压抑住恐惧去碰他的脸,指尖摸到粘腻的鲜血和雨水。感受到爱人的触摸,年轻人的眼睛勉强撑开一条缝,他咧开嘴笑了笑,用只有钟离听得见的气音说:“这一次……先生应该,没有受伤吧。”

在刚才那几秒的回溯中,钟离笃定了自己的猜测。那辆货车的碰撞方向原本是自己所在的副驾驶,如果达达利亚不打方向盘,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陷入昏迷的人应该是自己。

“原来这就是你的执念吗?”钟离手腕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你就这么害怕我流血。”达达利亚微弱地点点头,在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中慢慢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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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引导

雨丝倒悬,表层意识构建的空间开始瓦解。

根据白术的解释,在回顾完达达利亚对于车祸的应激记忆后,自己就会进入他的下一层意识。那里的一草一木,乃至物理规则,完全由达达利亚构建,为了防止真相的冲击导致世界崩塌,钟离最好通过温和的方式引导达达利亚放下执念,让他借助自己的力量从昏迷中走出来。

在新世界建立的空隙时间,钟离紧锁眉头梳理了一下逻辑。

达达利亚对于车祸的记忆明显与他们的真实经历不符,在如此激烈的正面撞击中,自己竟然毫发无伤,可以确定这是达达利亚的主观愿望。与此相对的,达达利亚却遭遇了更惨烈的伤害,钟离很不情愿地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情景——达达利亚的手臂和颈部发生了重度扭曲,暗红色的血瞬间糊满了全身,显然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难道他把我受到伤以某种程度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以此达成逻辑上的平衡?

按照这个思路,在达达利亚的潜意识世界,他也极有可能产生相似的自毁行为。

钟离感觉事情更加棘手了,他顾不得细想,脑内一阵闪白。钟离愣了愣神,眼前是自家卧室的天花板。达达利亚已经起床了,正背对着他穿上一件黑色冲锋衣外套。

“达达利亚!”看见活着的爱人,钟离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先!先生……”达达利亚一激灵,“怎么突然这么大声,吓死我了。”

“你这是要出门吗?”

“对呀,我们昨天说好了要去轻策庄转转,顺便买些竹笋的。”年轻人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然后俯下身开始熟练地撒娇,“先生不会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吧,我会很伤心的~”

果然是这一天的回溯,看来他也很在意,非常在意。

钟离跪坐起上身,用力攥住达达利亚的手腕,尽量用不显露情绪的语气说,“达达利亚,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山里有暴雨,我们改天再出门吧。”

他注视着达达利亚的眼睛,有些着急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似乎只要自己稍微松手,他的爱人就会变成一只晶蝶,从指缝间溜掉。

“好呀,我听先生的。”达达利亚感觉今天的钟离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还是习惯性地选择相信钟离的判断。

钟离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暂时不会重蹈覆辙了,可是该如何让达达利亚知道自己正深陷于昏迷之中呢,钟离捏了捏眉头,又犯起了难。

达达利亚重新把外套脱下,钻进厨房开始准备两人的早餐。钟离躲进书房,打开左手腕部手表状的装置,虚空中拟造出一块全息屏幕。这是白术套在他小臂上的虚拟终端的投射,方便钟离与他进行实时联络。

“我暂时稳定住了达达利亚。”钟离把刚才的经历与白术简单讲了讲,并询问他应该如何开展下一步行动。

十分钟后,他面色凝重地从书房中走出来。

需要危机唤醒,白术说,需要危机唤醒,现在的世界过于稳定和安全,你要引导他营造出违背常理的现象,这样达达利亚才能相信这一切是他自己虚构的。

白医生,您的意思是我要带他再经历一遍死亡的风险……?

保守估计应该在两到三遍,白术沉默了一会继续说,抱歉钟离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失去他的痛苦……

“先生,快来吃早饭。”达达利亚把最后一屉热腾腾的小笼端上桌,“有水晶虾饺、豉汁凤爪、鲜肉米肠,都是你喜欢的早点哦。”

钟离看向餐桌,不禁失笑,这些菜的品相明显比现实中好的多,看来达达利亚把梦主的构造能力全都用到这些小细节上了。

“达达利亚,”钟离调整了一下表情,微笑着对年轻人说,“是我记错了,今天山里没有雨,我们一会一起出门吧。”

“好呀。”达达利亚没往深处想,他递给钟离一双筷子,又往钟离碗里夹了一只虾饺。

他一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钟离鼻腔一阵酸涩,他夹起虾饺,努力地咀嚼起来。

——

“先生,系好安全带哦。”达达利亚调整好后视镜,从后座的纸箱里掏出一瓶柚子乌龙茶递给副驾驶的钟离。

“好奇怪啊先生,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车里的气味有些独特,就像……医院里的消毒水?”

“确实,是很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呢。”钟离点头附和道。

其实他在上车前把雪松味的车载香薰偷偷去掉了,这是达达利亚二十二岁生日时自己送给他的礼物之一,达达利亚很喜欢,于是这种熟悉的气息也被带进了他的梦里。香薰被撤走,浓烈的气味急需寻找替代品,于是现实世界中,重症监护室里的消毒水气息渗透进来,终于被达达利亚察觉到。

年轻人只觉得狐疑,但并没有细想。他一脚油门将车开出,熟练地上了主干道。

不知是不是钟离那一句“今天没有雨”的谎言的原因,这个世界果真是万里无云。汽车在宽敞的公路上行驶了二十分钟,很快拐进山里。山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崎岖。钟离紧张得快要喘不上气,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在这条路上遇到意外,但不知道危险是不是就会发生在下一个路口,也不知道死亡会以何种形式降临。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在死亡来临时也会感到疼痛和恐惧,但他更害怕达达利亚把这一切痛苦都揽到自己身上。更荒谬的是,为了唤醒达达利亚,他甚至要煞费苦心地带人去求一死。

“先生之前和我说,喜欢雨后的竹林,还有清风穿过林间的声音,”达达利亚突然开始傻笑,“那时候我们还是学生,我考了驾照,租了辆车,一到周末就带先生游山玩水。哈哈,真是太幸福了。”

“我也很珍惜和你一同出游的时刻,于我而言,这些记忆相当珍贵。”听着达达利亚的声音,钟离的心跳稍微平缓了一些,“达达利亚,你还记得,这个山里有一座竹屋吗?好像在轻策庄下的一条小路上,是竹与落地玻璃围合成的一座有点现代的建筑,前些年请一位稻妻设计师来做的。我想,如果能与你在雨后一同前去品茶,想必是件妙事。”

“不知道诶,多亏了先生,我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去处,”达达利亚挠挠头发,“不如下个周末我们就来吧!”

其实哪有什么竹屋,这些细节全是钟离杜撰的。达达利亚对他的话总是百分之百无条件相信,他于是想顺便测试一下达达利亚对这个世界的扭曲能力,如果能构造出明显的不合理之处并让达达利亚尽早意识到,就能以最小的死亡代价将他救回来。

“以普遍理性而论,雨后山中容易发生山体滑坡。我记得,上个月轻策庄似乎就发生了这样一起事故,有一对情侣不幸遇难。”钟离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阿贾克斯……”

“先生,不要说这样的话,”达达利亚严肃地打断他,“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半空中突然劈下一道惊雷,倾盆的暴雨倏忽间在山林落下。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砸在挡风玻璃上,听得人心里发紧。达达利亚赶紧把雨刮器打到最高档,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突然开始下雨了,还好我在车上备了两把伞。”

看来潜意识的引导开始生效了,钟离的脸倒映在玻璃窗上,神色凝重。

tbc.

剧情好拖沓!怎么第三章了还在解释世界观和设定OMO
不过已经从一开始小达视角的意识流,回归到离视角的逻辑分析了
离现在已经逐渐感受到,小达因为车祸应激,把“自我牺牲”和“保护钟离”两件事画上了等号,甚至认为只要自己死亡,钟离就能平安回家。
好想写车啊,可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小达救出来,估计要到最后两章才能上垒了 :confoun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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