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走出你的寒冬,我将留在我的雨季。
客卿曾说,人的一生中会遇见两场雨。我原本是不信的。
初遇时,正值那沾衣欲湿的黏腻春雨时节。细密的雨丝氤氲海港。客卿撑着一柄油纸伞,漫步在雨巷,抬眸间,与那人不期而遇,寒意便停止蔓延。
分别时,是夏季倾盆的狂风暴雨之夜,所有的真相如惊雷般炸开。客卿站在雨幕中,望着那个人决然离去的背影,雨水顺着脸颊不息流淌。
于是两场雨,成了延续一生的潮湿。
柴尔德却说,雨并不算什么,若没见过雪,人生便不算完整。
那一场凛冽冬雪,自灰暗穹顶飞舞倾洒,掩埋天地间所有生机,目送年幼的孩子不顾一切的奔向森林深处。
另一场初雪,迎接游子归乡。雪花似乎也变得轻柔,安抚着漂泊归来的灵魂。可是,我的客卿,我好像还是徘徊在那个冬天。
一刻不停的风雪,贯穿了我的人生
柴尔德的冷漠并非是与生俱来便镌刻于灵魂深处,但对于这个世界,他又的确是个格格不入的怪物。他的不安分与渴战流淌在血液中永不平息。缺失的那只眼睛使他本就冷峻的面目更令人恐惧,下属不敢与之接近。旁人更是望而却步。除了……
初到璃月,意料之外的细雨执着的粘湿了他的衣袖和眼罩。他如约在巷口等待此次任务的合作对象。当那个美丽的东方人撑着油纸伞走近,像观察什么可爱动物似的接近他时,他是无尽诧异的。那目光不似普通人对异类无礼的打量。是温暖的,诱人的金黄。好像能穿透一切。眼尾的殷红艳丽而夺目。
“被这么盯着,我也是会害羞的。”柴尔德说出了此生第一句带着些许温柔掩饰的话语。客卿于是极轻的笑了。惹得一阵涟漪,这下朦胧的水汽几乎是要把柴尔德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