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是一块处在璃月不知名山下瀑布中央的一块大石头,将近有一个成年人那般高,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是一块很有灵性的大石头。
但就这么一块有灵气的石头却没有成精,至少在遇见达达利亚前,钟离是没有生命的。
刚刚失去摩拉克斯的达达利亚在百无聊赖的闲逛中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大石头,当即命令手下将这块石头运回了他与摩拉克斯的家中并安置在花园中心。
达达利亚刚拿出雕刻工具想加工一下,未曾想刻刀刚抵在石头上,眼前的石头突然灵光乍现,变成了一名全身裸体的璃月男子。
并且与已逝的摩拉克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摩拉克斯……”
达达利亚下意识用至冬话念出这位令他日思夜想的男人的名字,但眼前的石精显然不知道橘发男人在想些什么。
“你好,我是钟离。”石精用至冬语回复了男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么说,你是本来就有化身的潜力,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于是在我过强的念想下,突然就信念猛增,化成了我朝思暮想之人?这也太扯了吧。”在听完石精有些离奇的自我介绍后,达达利亚发出了由心的疑问。
“诚然,这个故事确实十分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钟离”这个名字是土地爷给我的,说我诞生之时,正是岩王爷仙逝之时,王离开了璃月,人民走向国家的中心,以此为名。之所以在下会至冬语,是因为岩石是与土地联系最亲密者,地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岩石所记住与其说我刚刚听您念心上人之名学会的,不如说是因为我记性太好,本身就会这种语言。”名为钟离的石精解释道。
开始达达利亚并不想钟离一直住在他与摩拉克斯的家里,即使他们有着完全相同的身体与样貌,可归根到底他不是摩拉克斯,自己曾给予过他这辈子都用不完的摩拉,但后者都以其给予了生命为由铁了心要给达达利亚报恩。
他完美的像摩拉克斯的一个复制品,文武双全,知识广博,为人温文尔雅,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游着与摩拉克斯完全相同的喜好钟离告诉他,他与摩拉克斯为数不多的不同,可能就是他的心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他可以没有感情。这也是达达利亚能区分他们的为数不多的方式。
“很久以前,也有过石精想修炼出一颗与常人无异的温热心脏,只是这往往会伴随着巨大的痛苦与代价,最直观的便是它们的寿命会从无穷变为不足百年,至今没有一位石精能够成功跨过这生与死的考验。”达达利亚听着钟离讲故事,半响没有出声。
后来达达利亚渐渐习惯了钟离的存在,每当它结束完当天的工作,推开家门钟离总会十分热情地欢迎他回来,并为他准备好晚餐。这是摩拉克斯在世时他几乎体会不到的,前者往往只会比他更忙碌。又是达达利亚,回来晚或者受了伤,钟离就会有预知能力一般提前为他准备好药品,以及为他热好睡前牛奶,并且每次他回到家中,家里都是整洁无比的,达达利亚忍不住去问钟离为何会有这般预知能力,后者则笑眯眯的说大地是通感的。
达达利亚也十分佩服钟离,能够做到24小时不睡眠,自己为他准备的房间从来没有人入住过的痕迹,并且它甚至能一个人哪都不去在家干坐一整天,哪怕自己给了他绝对的自由,钟离也只笑笑没有什么行动。
“钟离,你一整天不休息真的不会累吗。又干这又干那的,还不花吃穿费,感觉你不是来给我报恩的反倒是一个被我拐来的中世纪奴隶。”“以普遍理性而论,岩石大多时候不会感到疲倦,并且能为公子阁下帮忙处理家务事,我所认为最有效的报恩方式了。”钟离平静的回来完达达利亚的提问,后者实在是不忍心钟离这么操劳,开口道:“不行,这样,你住进我的房间,我为你额外布置一张床,你不能再这样熬下去了,每天晚上我必须看到你入眠,这也是报恩的一部分,你不能拒绝!”之后,钟离无论怎么开口达达利亚也不同意,智能妥协住进达达利亚曾经与摩拉克斯的房间。当晚,钟离就打了个地铺,睡在达达利亚床下。
那是钟离第一次走进达达利亚的房间,在此之前,他已经将一整座别墅都逛了一遍,虽然现在璃月却是典型的至冬装修风格,但达达利亚所住的房间却充满了璃月的风格。
感觉这更像是达达利亚口中摩拉克斯会喜欢的风格。
推开房门能看到被月光洒满的床铺,衣柜是红木衣柜,床对面正放着一个办公桌,桌旁是一个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璃月古玩,天花板安装了一个黄色吊灯,甚至窗户旁还摆了一个唱片机和一台红色的收音机。
“来睡吧,床铺为你铺好了,冷了就和我说,我帮你找些毯子。”钟离最后看了眼墙上达达利亚与摩拉克斯的合照,别在达达利亚的注视下入眠了。
按理来说,石头是不会做梦的,但钟离是个意外。他梦到了自己,准确来说是摩拉克斯出车祸而死的画面,一转头则是自己被达达利亚拥抱相吻的画面。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的主导权,控制不住与达达利亚纠缠在一起,他听不到达达利亚的声音,但他自己却可以发出声音,即使这些声音并不是他本意想发出的。
钟离努力辨别着达达利亚的口型,大概说的是:我爱你,摩拉克斯。
钟离从梦中惊醒,窗外仍是一片漆黑,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直到天亮,钟离都没有再睡着过。
达达利亚意外睡了一个好觉,至少是不会再梦到摩拉克斯倒在一滩血泊中的场景,反倒是梦到了他与先生的约会过往,奇怪的是,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却听不到摩拉克斯的声音,一觉醒来,他也忘记自己在梦中说了什么。
钟离仿佛被人捅穿胸膛的痛苦直到早上达达利亚醒来才停止,胃里一阵阵恶心,可对梦中的场景却模糊了许多,隐约之记得达达利亚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
钟离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脑子拼命回想着梦中达达利亚所说的话,连他为其打招呼都没听见。
“早上好啊钟离,昨晚睡得还好吗?”达达利亚打了个哈欠从楼上下来,看到钟离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回应自己的招呼,连头上的兔芽呆毛都拢搭了下来。
“钟离,钟离?”达达利亚轻轻摇了摇钟离的肩膀,后者才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达达利亚坐在了钟离旁边,后者缓缓开口“早上好公子阁下。”钟离这才回应。“怎么了?一大早心神不宁的,昨晚做噩梦了吗?”达达利亚起身为钟离倒了一杯温水,后者笑着接过。
“按照前辈跟我说的,我们是并不会做梦的。但我昨晚却在第一次睡眠体验中,一反常态的梦到了阁下,只可惜醒来后我要只记得梦里出现过阁下,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了。”钟离老实回答,唯独没有将胸口的剧痛说出来。
“这样吗,就当一个梦罢了。来吃早饭吧,大不了中午再休息会。”达达利亚起身走到一旁的餐桌上,钟离也放下水杯,暂时将梦抛到了脑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