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看了一位太太的公钟文我爆哭,于是把一年前写的虐文开头拿出来了,再迅速摸了些,姐妹们想看虐文吗T T但是应该会是HE的那种。
达达利亚病人×钟离医生
第一章
夜半时分。
达达利亚睁眼躺在床上,光是发呆也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的思绪一直在飘,一刻不停。
他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为了不吵醒身旁睡着了的室友。他草草地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门,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
他停在一扇门前,用手敲了敲。
随后是锁芯转动的声音,门应声而开,穿白袍的人看着达达利亚,不耐烦地开口问:“这么晚了,干什么?”
“那个,我想借下手机,可以吗?”达达利亚随即附上一个讨好的微笑。
“没有没有,我说什么事呢,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干嘛,走走走……”
达达利亚有些失落,还想张口声辩什么,门已经咚一声地被关上了。
达达利亚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的头很疼,准备转身离开。
啪嗒一声门又开了,这回映入达达利亚眼帘的不是刚刚那人,而是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眸。
眼眸主人的视线十分温和,看得达达利亚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又微笑了一下,说了句:“晚上好。”
“晚上好。其实也不早了,能告诉我你想用手机做什么?”达达利亚对面的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唔,其实我有点睡不着,想听会歌,不知道可不可以?”
“进来吧。”
达达利亚还有些发懵,他随着眼前人来到了一对椅子前,坐了下来。
“想听什么?”
“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曲。”
“哦?你玩音乐吗?“
“其实不太懂,只是凭兴趣听的。”
“嗯,耳机也给你。”
达达利亚接过白色的线控耳机和手机。戴上耳机后,他按下音乐播放键,娟娟乐声从中流淌而出。
终于,达达利亚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脸上扬起真心实意的笑容,沉醉在双声道的弦乐中。
听着听着,他感觉自己好像飘在云端,又好像坠入溪谷。第一小提琴和第二小提琴只差了五度,它们并行,就像两只蝴蝶飞舞追逐。他想到了自己,他想到了些悲壮的感觉,他握着手机的手更紧了些。音乐像一双大手安抚了达达利亚,让他也变得温和。
曲终,达达利亚摘下了耳机。
“可以了,谢谢你,钟医生。”
月光从一旁的窗户照进来,照亮了达达利亚的脸庞,他的睫毛闪动,呼吸平稳。钟医生从刚刚起一直坐在一旁观察达达利亚,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他觉得自己不可控制地想关心达达利亚,因为他看见达达利亚的脸上竟然滑落了一滴泪。
两个月前。
达达利亚是璃月A大最优秀的学生,凭借自己的勤奋钻研自入学来一直稳居年级第一,并且于大二下学期手握几篇s级论文和一份专利,深受各位老师喜爱。对于每时每刻都想变强的达达利亚来说,他的梦想是能像自己的父亲那样,深入科研领域,成为一个智能医疗方面的权威。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兢兢业业的他,也会遇上命运给他这样一个玩笑。
大三春夏学期,在一节普通的计算机课程的课后,他出现了第一次幻觉。放学路上,他注意到周围的学生身上出现了一层紫色的气,甚至有不认识的同学走在他身边,跟他说,深渊欢迎你。
达达利亚揉了揉眼睛,在想是不是熬夜太多导致的神经衰弱。果然,很快的,面前的景象消失了。
于是他回寝室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睡,但是在那个梦中,他又感觉周围的人想告诉他些什么。他不想听,只是盲目地向前奔跑。
距离幻觉产生的第三天晚上,达达利亚像往常一样地前往图书馆。在路上又有“深渊欢迎你”的话语,并且他感觉背后一直有人在议论他。
“瞧瞧他,不谙世事的样子。”
“我说,他不应该留在这里。”
“喂喂喂,他看我们了。”
达达利亚开始怀疑整件事不是神经衰弱这么简单了,他坐在图书馆的位子上,想了很久,头一回一点功课没有看进去。
一周后,他突然想到他为什么不寻求外界帮助呢,意识到父亲的忌日临近,可能是因为过度忧思产生了幻觉。他找了学校的心理医生,但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只是开了些减缓抑郁的药,草草地吃了下去。
起初,感觉良好,达达利亚觉得自己似乎不再沉溺于悲伤了,也没有遇到什么不愉快幻觉。但是做研究的时候更加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很迟钝,于是达达利亚擅自停了一天药。
第二天,达达利亚感觉很难跟上老师的思路了,因为他的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关于之前幻觉的想法,是真实还是虚假,异世界的问候还是引诱。他听课时麻木地像流水账一样记下笔记,但是细读的时候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放学路上有越来越多的人追着他,让他到深渊去,可是深渊听名字就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这些人要追着他不放呢?
他快速地回到寝室将门窗反锁起来,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挂断了母亲的电话,因为他开始怀疑这个打电话的人不是他真正的母亲。难道说他的室友也是深渊的一员?因为室友今天早上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等到辅导员和室友赶到的时候,只看到达达利亚一个人在对着空气怒吼:“滚!走开!”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于是达达利亚被送进了璃月最好的精神病院。为了避免对学校产生不好影响,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只有少数知情人士知道。
“你觉得有人在跟踪你?”一对鎏金的眼眸注视着达达利亚。
“对,他们就混杂在A大的学生里,我怀疑他们是什么邪 教的人。”
“你跟我说下这个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达达利亚对面的男人顿了一下,带着关切。
“不是,我没疯,是真的有人,我还看到紫色的气。”
“幻视?”
“不是,我说,你知道深渊的存在吗?”
……
“您家孩子有幻视和幻觉,经常感觉有人跟踪、议论自己,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周,并且伴有思维奔逸,疑似精神分裂症。”达达利亚的诊断医生,也就是业界权威钟离医生,将这番话略微遗憾地告知病人家属。达达利亚的母亲掩住脸,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变成这样,她泣不成声。
“请问钟医生,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建议先入院治疗一个月,视情况再做后续打算。”钟离沉默了一会,又补充道,“住院期间您每天可以探视一次,时间在下午一点至四点之间。”
……
达达利亚入院两天后。
“感觉如何了?”
“请问你是?”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钟离。”
“钟医生你好,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你才刚进来,”钟离叹了口气,“怎么就想着出去了,健健康康地回家不好吗?”
“我还有很多功课要做。”
“就当给自己放假嘛,年轻人不要这么拼。”
又过了一周。
“感觉如何了?”
“请问你是?”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钟离。”
“钟医生你好,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目前电痉挛治疗的效果不是很理想,这似乎引起了部分的失忆现象……你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我感觉很快乐。我其实已经好了,我的导师还等着我交论文呢,快让我回去吧,钟医生。”
“那现在还会想深渊吗?”
达达利亚沉默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回答:“不会了。”
又过了几天。
“怎么样达达利亚?”
“请问你是?”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钟离。”
“钟医生你好,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幻觉幻视似乎消除了,考虑暂停电痉挛治疗。”
“太好了!快让我回去吧!钟医生。”
“你真的不会再想深渊了吗?”
达达利亚沉默了一下,仍然有些心虚地回答:“真的不会了。”
两天后。
“为什么要打人,达达利亚?”
“他是深渊的人,我记得他,他每天晚上都到我床头!”
“那是清洁工人。”
“不,我可以肯定,钟医生你一定要当心他!”
“又出现幻觉了,看来只能加重药量了。如果达达利亚再有攻击性动作,只能打镇静剂并且绑起来了”钟离无奈地对身边的护士说。
三天后。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我快待不下去了。”
“医院是治病的地方,病好了马上接你出去。”
“但是我有一个病友说,他的家人不要他了,你不会不要我吧。”
“不会的,阿贾克斯,你要坚强起来。乖,我又给你带了几本你喜欢的书。”
……
钟离皱着眉望着病人的自述,尝试寻找些蛛丝马迹。下午四点的斜阳已经很黯淡了,像极了此时此刻的达达利亚。
他在手机里看过达达利亚以前的照片,帅气、活泼,而现在他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蓝。
“甚至有一些双相的症状,难道是之前在心理医生那胡乱用药造成的?”钟离先生合上病历册,走向门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