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骨科哦,喵喵喵
这一章已经写了好久了,其实
但是一直没发啊啊啊
本来打算写好多好多,然后一发完的,但是一发完这种事情太痛苦了,于是我决定一点点写一点点发
晨风吹动少年的衣角,放眼望去是湛蓝的天空,橘黄色的发丝被风揉乱。
“让我们恭喜这对新人!”司仪操着一口并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尽力的想要模仿着主持人那样的播音腔,好似那样能使得他不像他那一身不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西装那般廉价。台上的一男一女,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大概吧,没人会在意他们是否幸福,包括达达利亚。
那个穿着发黄的婚纱的人是他的母亲,是母亲吗?从生理来讲是这样的吧。少年眯着湛蓝的眼睛,一根一根的揪塑料草坪的毛。台下零零散散坐着一些台上新人的亲朋好友,有些他认识,有些不认识。台下男女老少脸上的表情各异,随着司仪的声音从严重失真的音响中传出来,他们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手机,软趴趴的拍了拍自己的两只手。
“谢谢大家的祝贺。”现在说话的是达达利亚的新父亲,第三个。父亲穿的西装比那位司仪要好一点,眼角挤出几条皱纹,胸花歪歪扭扭的扎在左胸。“达达利亚,不要揪草坪上的草,坏了是要赔的。”他的母亲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 ,见达达利亚松手,她才抬起自己的头,挤出一个熟练的带着些娇羞的笑:“谢谢大家!”少年的眼神愈发的阴鸷。这是一场无人捧场,永远都不会有人支持的婚礼。
出门前达达利亚就祈求着天上能莫名其妙的来几朵乌云,把这对新人浇个透顶,然后满脸污泥带着怨气,放弃今天的毫无意义的婚礼,但总归是没有如愿的,他被他的母亲逼迫着第二次穿上了那件作为花童穿上的西服。上一次穿这件西服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有些紧,勒得达达利亚后腰疼,他和母亲说,母亲不耐烦的朝他摆手:“你管这么多干嘛呢?穿一个上午而已,将就将就就好了。”达达利亚收回手,他垂下眼睑,不会有人在意……吗?不远处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衬衫,衬衫皱巴巴的,但是很干净。他身后梳着一条长辫,在他身后飘啊飘。像一只蝴蝶——达达利亚想。
“达达利亚,是吗?”那人看着达达利亚的眼睛,平静的说,“唤我钟离便是,那今后我便是你的……兄长了。”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套整整齐齐叠着放在透明的塑料袋里的黑色的西服——应该很贵,达达利亚之前见过,他又听见他的兄长说:“若你不嫌弃的话,这是我的衣服,你可以先穿。”他的母亲倒是撇撇嘴,故作优雅的抬手摆正了自己的头上的装饰物,又双手抱胸:“还用你关心?把衣服给了我们家小达,你穿什么?”
钟离把那个透明塑料袋往前递了递,发出了稀碎的咔咔声:“也不必劳烦阿姨如此关心,我这套衣服本就不合适穿了,不如让给我的弟弟,叫他能舒服些,至于我……倒也无需您在意。”他说话时脸上挂着温和儒雅的笑,眼睛微微弯着--很好看。达达利亚眯起眼睛,倒是一位体贴的哥哥形象。母亲嗤一声,摆了摆手:“随便你吧。”见她抬手接过那只塑料袋,然后扔给达达利亚,钟离才沉默着持着依旧挺拔的背影走了。
“说话拿腔拿调的,读过几年书就了不起了。”达达利亚听见他的母亲低声说。
达达利亚抱着那套干净的西装,他把头埋进里面猛地一嗅,一股浓郁的霓裳花香冲进鼻子里,甜腻腻的花香味把达达利亚熏的晕乎乎的,他却紧抱着要再闻一会,闻不够似的。“干嘛呢?哪这么好闻,快去换上。”--是啊,他在干嘛?“知道了。”达达利亚回复说。
钟离的衣服很合身,达达利亚的身上也有了霓裳花的味道。“换好衣服了就出发了,我们没时间耽搁。”母亲在门外喊着,一边还看着并不准的腕表--那只表总是走走停停,秒针似乎总在那几个数字上多停几秒。少年最后一次对着镜子抬手梳理头发。莫名的在意自己的形象呢,少年突然发现,嗯,总不是坏事。扣上袖口的那枚上了金漆的纽扣。又轻轻扯了扯有些勒人的领带,达达利亚这才发现,白色的领带上别了一枚棱形的石珀别针,精致小巧,在好不容易透过厚厚的灰色窗帘的阳光下折射出璨金的光,刺得少年眼睛痛。他“啧”了一声,像他哥哥的眼睛,锐利得能把人眼底的情绪看穿。于是少年把手转到领带的后面,略长的指甲轻轻一弯,便直接把它取下来。达达利亚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起那枚别针,拉开窗帘摆在阳光下观察,这次眼睛适应了光线,总算是不再刺痛,少年眯了眯眼,那枚石珀也染上一丝达达利亚眸子的深蓝色。
呵,达达利亚捻着别针转了个面,放在唇前轻吻了一下,然后将它用一小块布包好揣进内衬的口袋里,想起什么似的,从里面又摸出一只小鲸鱼别针别回领带上。 小鲸鱼长得还可爱,闭着眼睛,脸侧还有一小片腮红,一副乖巧模样,前端却带着一根尖独角,是一下就可以戳穿皮肤的锐利。达达利亚勾起唇角,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干什么呢?快一点!!”母亲又在催他了。“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