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军校卧底达x璃大历史系教授离(14岁年龄差注意)
只有一点开头…我努力写完再放上来(戳手
chapter 1 霓裳
完全被当成小孩子了!!!
达达利亚倒在自己千辛万苦收拾好的屋子里,捂着脸自暴自弃地想。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达达利亚作为特批生转入了璃大。
初来璃月的达达利亚因为个人习惯走到哪里都束手束脚,许多琐碎事扰得他心烦意乱,无奈之下,他不少麻烦了他的导师——钟离。
达达利亚回忆两人的初次见面,简直就是一次灾难——
达达利亚带着大包小包千里迢迢地赶来,下了飞机,将屏幕上总部发来的任务尽数删除。看了看时间,刚好到了和璃大新生接待约定好的时间。
将手机塞进口袋,达达利亚侧头看向玻璃门上映出的自己,温暖的橘色头发,浅色的衣服,干净整洁。达达利亚拨弄了几下眼前的刘海,使自己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的样子。
他望着人头攒动的机场,一下子锁定了在隔栏外穿着棕褐色风衣的男人。那看起来是个典型的璃月文人,全身上下都是暗色的衣服,可站在人群中却称得上亮眼。
男人很高,大衣将他的身形修饰得很好,肩直腰细,却不显瘦弱。衣服似乎被专门熨过,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每个扣子都系的整整齐齐,勾勒出的腰臀由上至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双手都带了漆黑的手套,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卡片,白纸黑字,上面正清清楚楚地写字他的名字: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向他挥了挥手,对方鎏金色的眼瞳聚焦过来,仿佛忽的被什么击中,一丝可疑的绯红几乎是一瞬间就爬上了达达利亚的耳尖,达达利亚喉结滚动,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似乎是愣神的时间太长,达达利亚见那人又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卡片,这才如梦初醒般快步走过去。
“先生,你好,我就是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向他伸出手,他几乎能感觉到手心正沁出细密的汗珠。
“达达利亚阁下,很荣幸见到你。”钟离眉眼带上笑意,回握住那只手。“我是你的接机人,也将是你今后的导师,钟离。”
“钟离先生,居然麻烦老师亲自来了。”达达利亚说完,好像忽然变成了短路的玩具,没了下文。
“份内之事。接下来先去璃大看看?”钟离推了推鼻梁上的玫瑰金眼睛,镜架上细细的长链探进脖颈,“去报个道。”
“哦哦…好的。”达达利亚慌忙松开手。
钟离轻笑一声,在达达利亚伸手去够自己的行李时,抢在他前面带走了他的箱子。
“走吧。”
达达利亚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瘦一点的男人一手把包挂在肩上,一手拎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要知道那些东西他自己拿着都要废些力气。
“先生,我可以…”
“无妨。”钟离打断他,“我们去门口乘公交,约莫半小时就到了。”
“诶诶,好的。”达达利亚没能要来自己的行李,只得跟着钟离在人群中穿梭,拐了几个弯后他们就在公交站牌前停住。
两人安安静静地并排站着,而达达利亚此刻是心如擂鼓,他微微侧头去看钟离,钟离正拿着手机敲敲打打,镜框后浓密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翳,钟离身上有一股让达达利亚感觉很熟悉的淡香,他不敢靠太近,闻得不真切,但他很喜欢。他盯着钟离,细细地看他,钟离的头发不同于达达利亚自己明亮的橙色,是一种古典的棕,发尖处有几缕橙红,像颜料染过,钟离在脑后留了一小簇长长的辫子,一直延伸到腿根,长发被风吹起,轻轻掠过达达利亚的手背,达达利亚心里泛起一股痒意。达达利亚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
“阁下不必紧张。”钟离忽然开口,吓得达达利亚赶紧把头扭回去,“初次来到这样遥远而陌生的国度,任谁都会有不适的情感,你大可以向我倾诉一下情绪。”
开什么玩笑,他简直要舒服死了。
达达利亚耳尖又红几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到话题,东扯西扯说什么今天天气还挺好的。
钟离把手机收起来,见达达利亚实在无话可说,便伸手指指远处顶着巨大胶卷logo的大楼,开始缓缓讲述那儿的老板是如何从小放映室做到现在的伟大创业史,短短十几分钟,他几乎把这附近的天文地理鸡毛蒜皮都讲了一遍,达达利亚只管听,时不时应几句,心中的燥乱也平静几分。
“吱——呀——”刹车声在两人面前响起,两人便踏进了车厢,车上不挤,却恰好满座,两人只得站在车厢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直到达达利亚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下车的人很少,而上车的人还源源不断,两人只好继续往厢尾退去,退到钟离的后背贴上厢壁。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压缩,达达利亚面朝着钟离,人群几乎要将他挤到钟离身上,他甚至能感觉到钟离胸口呼吸时轻微的起伏。
太近了,他想。达达利亚强迫自己压抑住体内躁动的心脏,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翻涌,钟离的嘴巴开开合合,而达达利亚已经听不进钟离的话了。
这次他清晰地闻到了钟离身上的香味,是霓裳花香。
他想起至冬的老家,这冬极寒的天气,导致他的家乡几乎看不到多少花,而他的母亲却很喜欢养花。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从离月运来了霓裳花,整株花没有叶子,只有猩红的花瓣,极不规则,丝状的瓣挺立在外侧,张扬地开着,散着幽淡的香。他听说璃月产的霓裳花很有讲究,不同品种的香更是千差万别,但他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样妖艳的花瓣,摄人的香气,华丽,神秘。
达达利亚的心绪越飘越远,直到一个公交车急刹将他的思绪拉回,伴随公交车内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达达利亚一个趔趄,腿一弯,直接趴在了钟离身上。
“没事吧?”钟离顺势扶住达达利亚。
浓郁的霓裳花香灌进达达利亚的鼻腔,大大利亚两手撑在钟离身侧,钟离环抱住达达利亚的后背,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我没事,抱歉。”达达利亚的脑袋几乎搁在了他肩上,他感觉到钟离轻微的呼吸洒在自己颈肩,炽热滚烫。
周围几乎再没有多大的空间,拥挤的人群使两人紧贴在一起。达达利亚试了几次没能站直,低头闷闷地说:“钟离先生…我起不来。”
达达利亚感觉自己的头顶被人揉了揉,同时一声浅笑传入耳中:“没关系,别摔倒了就好。”
两人就这样以诡异的姿势紧紧抱在一起挨到了下车,走下车的达达利亚浑身几乎红成了一只熟虾,脑袋都晕乎乎的。他简直恨透了自己诚实的身体,一边祈祷钟离没有看出他的反常,不然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
做了简单的交接工作后,钟离带着达达利亚走过了璃大的各种功能区。
一路走来,有不少人和钟离打招呼,上至七旬老人,下至可能还没成年的学生,甚至有几个达达利亚曾在新闻上见过的熟面孔。
“哇…我还以为钟离先生这种级别的人物会忙的不见首尾,居然会专门带我做这么多基础工作吗?”
“举手之劳罢了。”钟离又拿出手机看了看,“况且我也并不是什么人物,只是认识的人比较多罢了。若说前几年的时候,我确实很忙,不过现在我已辞去了在璃大的大部分植物,现在的主要工作只有教书而已。”
钟离意味深长的看了达达利亚一眼:“更何况,来者即是客。”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是惶恐…”.达达利亚被看得有些心虚,讪讪开口,“钟离先生这样说,听起来工作很多年了?可钟离先生怎么看都不像年纪很大的样子啊。”
“呵呵,我可能比你想的要大得多。”钟离笑着说。
“找好住处了吗?”钟离忽然问,“我听说你不想住校。”
这次达达利亚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麻烦钟离,只想快点离开好保护一下自己可怜的仅存的脸面,于是信誓旦旦的开口:“都找好了,先生放心吧。”
钟离狐疑的看他,亮出一个二维码:“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我。”
这正合了达达利亚心意,他欢天喜地的加好了联系方式。然后在钟离深沉的注视下坐上了计程车。
刚打开找房APP的达达利亚就傻眼了,数了数附近房源后面跟着的几个零,登时便后悔了。
达达利亚的存款不算少,可在这片房区租几年的租金,细算下来,都足够他买一套二室一厅了。综合考虑下,他还是硬着头皮租下了一间有些远但价格合适的老式公寓。
达达利亚站在楼前,这儿的小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里的居民楼的排布非常不合理,楼与楼间的距离只要几步就能跨过,纵横交错的许多晾衣线、铁架、小阁楼一类的穿插在楼间,许多满头银发的老人成群聚在楼下,颇有一种港片里复杂的烟火味。
都说便宜没好货,可一间房子又能差到哪儿去呢?达达利亚抱着侥幸心理打开了灯。
赌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屋子里到处散发着霉味儿,家具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桌椅东倒西歪,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天花板和墙壁到处都是溢出的水渍,每一处残骸都在叫嚣着这里所发生过的激烈的斗争。
当他再想去找房东理论时,却发现对方早已删号跑路。
…OK,fine,这房子以后就是他的了。
达达利亚几乎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收拾这间屋子,当他终于把最后一袋垃圾清出门外时,他长长呼了一口气,一转头,他才发现,阳台窗帘后有一个小小的连廊,似乎是私人建造的,直通对面居民楼与自己相对的房间。
达达利亚利亚没在意,精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回想着糟糕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