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夫文学,摩拉克斯成功扫平璃月四海,荡涤八方,回头发现养狐为患被迫渡情劫的故事。
大后期R可能。
(一)
“加两成总行了吧?”声音沙哑的高大鹿人身周火焰气息渐弱,“你可是要走了但他林的全部下属,虽然大多已经疯疯癫癫了,但别说不值这个价。”
外披和黑金面具掩去了谈判桌前另一人的容貌,但依稀能看出掩在黑白金下沉稳却锋利的气质,以及雄性龙裔的身份。
“既然你我已然达成共识,”一份蕴含厚重岩元素的契约在桌上成型,“那么便以此为契,弗法。”
弗法只扫了一眼,脸上就展出相当友好的笑容:“摩拉克斯,你我的关系,就这点小事,还需什么契约来约束么——”
“这份契约不受你的‘虚假’权能影响。”摩拉克斯打断了弗法试图拉近关系的发言。
妈的,这家伙什么时候搞来的“真实”权能。弗法暗自嘀咕一声。
但是此时和对方撕破脸并无必要,弗法扬起那对公鹿角,火焰从其上流泻而下,汇进那张散发浅淡金光的卷轴中。明艳到有些刺眼的鲜红跳动闪烁几刻,最后不情不愿地凝成弗法的姓名。
弗法有些眼热地盯着那处签名,“虚假”权能还不够啊,但是加上但他林的权能,那就不好说了……
“好了,摩拉克斯,”弗法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份契约的复制件,收好后余光扫过那条存在感极强的龙尾,脸上又按下去些算计的神色。
“既然你我这次合作如此愉快,我没点表示,那倒是不太应该了。”
黑金面具后溢出些疑惑,以及不加掩饰的提防:“弗法,你要做甚。”
“欸,我近日从北方搞来些好东西。”
弗法身后的门几乎和他的响指一同响起,一个戴着手铐与口枷的狐耳少年被押了进来,漂亮的橙红尾巴焦躁地乱甩着,黯沉的蓝眼内满是桀骜的凶煞气。
眼看着对面的临时盟友身上的不满愈来愈重,弗法才拖着破锣嗓子,介绍起他这份“大礼”来。
“别看就是只普通狐狸,但这么好的品相可少见了。你也别看他凶,狐狸嘛,就是要自己训才好,要是训得好了,也不比那些珍惜品种差。”
“训?”本就低沉的声音又哑了几分,虽隔着张岩石面具,却能隐约想象出摩拉克斯皱起的眉锋。
弗法粗粝的声音此刻刺耳极了。“哎呀,不就是——”
联想起对方的主权能,摩拉克斯面色一变,再度敲桌打断对方言语。
“不必多言。此番交易已然结束,就此别过。”
弗法没想到对方这就打算离开,立马喊住起身欲走的龙,“欸,这份礼,摩拉克斯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戴着黑金面具的龙裔转过头,站在桌旁的赤狐少年回以他视线一个警惕的凶狠瞪视。
会议室的门轰然合上,离开的不只是黑衣白袍的身影,还有锁链碰撞的清脆叮当声。
距离绝云间还有一段距离,摩拉克斯瞥了一眼被岩手攥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小狐狸,还是改了行程,提着小孩进了百里绵山中为数不多的客栈中休整。
原本挣扎不休,直到被岩手掐住才安分些的少年,大概是和铁链打架消耗了过多精力,猛然被解除限制时身体和脑袋都未反应过来,差点一个倒栽葱插进地里,幸得俊脸与沙土亲密接触前被捏住了后颈,提溜起来放在白袍人的身侧。
“安分些,等会便给你解开。”
璀璨的金瞳几乎与遍布繁丽花纹的面具融为一体,在渐暗的光线下,既诡异,又肃穆。少年沉思片刻,迟疑着点了点头。
山间旅店的环境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有就行了,当得知只有单人间时,本就警惕竖着的狐耳瞬间垂下,当摩拉克斯望过去时,双手被缚狐狸炸着尾巴毛,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一间,”摩拉克斯扯住狐狸的颈环,“麻烦老板了。”
老板递出房门钥匙,那个一看便不好惹的白袍男人拎着衣着外貌都不似本地人的少年,身影一个眨眼便消失在了面前。见多了怪事的老板又将头沉进账簿里,好奇心是绞索,不听不看不想才是这个世道保命的方法。
房门匆忙合上后,摩拉克斯松开满身戒备的小狐狸,转身将木窗一开一合,蓝绿的机关小鸟便从缝里飞进房内,张口便是清亮的男音。
“摩拉克斯,你那出什么事了?”
“无事,明日我便到绝云间了。”
“那便好——”机关鸟脑袋一转,又发出一声女声,“结果如何——等等,你身后那是谁?!”
“弗法塞来的,留在他那凶多吉少,倒不如接下,找个时日放了便是。”
机关鸟发出一声叹息:“摩拉克斯,你这捡孩子的能力真是……”
“留云,我心中有数。”白袍龙裔将窗户重新打开,机关鸟跳上窗槛,展开凝聚风的双翼,正欲起飞回归,却听见压得极低的嘱咐,“注意东南方,‘隐匿’的权能不安分。”
窗闩吱呀一声合上了。
摩拉克斯回过头,狐耳少年安静地站在身后,眼神戒备地打量着他。见他转了身,那好不容易顺服的亮色绒毛又炸了起来。
被当作危险源的岩龙倒也不恼,手指隔空一点,金光闪过,少年身上的束缚便节节崩裂。重获自由的赤狐活动手腕,摸了摸上面勒出的红痕,尚且稚嫩的脸上浮出点不可置信。
“小孩,北边现在还未安定,”摩拉克斯双手环胸,“先跟着我,等战乱平了,再送你归家,如何?”
小狐狸听闻此言,那对毛绒尖耳又垂了下去。
“没有家了。”
敛起宝冠旗的流民涌入了那个平和的海边小镇,紧跟其后的狮旗盔甲们持着刀剑,将徽记上的火焰带到这片土地,勉强逃过了刀锋的镇民也汇进了流亡的大军,最后被战争的风一吹,便像蒲公英般,各自散到天涯海角去了。
倒也是正常情况。摩拉克斯叹了口气,正欲安慰少年几句,却见面前狐狸一扫身上愁情,换成暗藏恨意的斗志。
“能不能教我刚才那招,”小孩无光的眼中满是渴求,“摩拉克斯先生,我想学您控制那道金光的方法。”
“你掌握它的几率微乎其微。”摩拉克斯虽未直接拒绝,但言语中满是不赞成。
“为何?我可以很认真地学——”
“因为你是狐狸。”
摩拉克斯还是说出了这个有些残忍的现实。
因为血统只是最普通的狐狸,所以神话生物们如臂使指般驱使的元素,注定和普通兽人无缘。
“……但,还是有机会的,是吗?”赤狐昂起头,直视着戴着面具的龙裔,语气坚定。
他看到对方嘴角勾起一抹笑。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达达利亚。”
“好,”摩拉克斯的笑容转瞬即逝,“达达利亚,过来。”
“有人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