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题目般潦草,实在想不出标题但是得想于是硬想出来的
1w字左右
16高中生达x28儿科医生离
*无脑甜没文笔流水账,乐呵就完事了
*因不了解专业知识可能有bug见谅
秋冬之交,一波流感席卷了璃月,就读于璃月一中的达达利亚凭着自身的超强免疫力勉勉强强挺过了流感大军的侵袭,却在流感即将结束时被抓住了破绽。
达达利亚凌晨从宿舍的床上醒来,睁开眼,手撑起身子,刚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就感到头止不住地发晕,他本想稍缓一会,却发现眩晕的劲儿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但他还是撑着下了床。直到他从厕所扶着墙走出来,他的好室友空才感觉有什么不对。
空说:“你是不是中招了?”
达达利亚:“啊?”
空费了点劲把手背贴到达达利亚额头上。沉默了几秒,空慢慢地开口:“烧得很惨烈。”
达达利亚霎时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最终矛头都指向一个点:他昨晚不仅熬到了三点而且穿着秋裤睡觉。他从至冬长大的,理应不怕冷,却受不了过度的热。于是在顶楼宿舍的暖气加持下,他的免疫系统成功地瘫痪了。
达达利亚顿时无比后悔,他之前不应该在空染上流感时幸灾乐祸,现在反要被空嘲笑,真是风水轮流转。
结果在宿舍躺了半天烧还没退。中午回到宿舍的空一拍大腿:“下午我带你去医院!”如此完美的逃课理由谁不要?
下午两点半,空和达达利亚出现在了医院门口。这家医院规模不算小,却十分有年代感,新修的急诊科大楼神气地矗立在边上,反观这边的门诊科就有点寒碜了:砖混结构的房子,最高两层楼,整楼嵌的白砖布满岁月的痕迹;水泥地面修修补补过很多次,不整齐,也不平;连廊是铁皮做的,因为两栋楼不同高还有倾斜角。总之是有点儿衰败的景象。
达达利亚有了畏惧心理,向空问:“这哪家医院啊,来的时候没看见名字。”空挠挠头,说:“你可别看不起,这儿离学校近,人还少,要是去那些大医院你还排不上队呢。”一听人少达达利亚更害怕了,空只好向他保证绝对没问题,他小时候就是在这儿看的病。
进了医院,人果然很少。空去挂号,达达利亚就在旁边坐着。等空办完了事,把他领向了……儿科?
达达利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伙伴,你给我挂儿科?”
“儿科近啊,怎么了。”
“不是……我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可以挂儿科的,我刚刚问过。”
“呃……好像也没问题?”
达达利亚被暂时说服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随着空进了儿科,被一群不及他腿长的孩子们环绕时,才幡然醒悟。
这家医院地方小,门诊和住院病房同在二楼,因此在排队等候时,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小孩子的哭声。
达达利亚将近一米八的大长条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尽量忽视四面八方传来的好奇的打量的视线,同时在心里痛骂他的好室友。
排队的人不多,几分钟之后就轮到了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曲起腿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眼前的医生,不由得发了呆。
那是一位看起来经验丰富但很年轻的男医生。他带着医用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上半张脸上有一双温和的金棕色眼睛。仅在后脑勺留的长发扎成一束,默默地贴着白大褂垂下来。
达达利亚记不清他问了些什么,只记得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温柔很好听。他拿起听诊器,叫他把衣服解开,他就迷迷糊糊地解开衣服,解到里面的t恤时无从下手,他愣怔一下,在这间隙里对方已经把听诊器放到了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了一下、又跳了一下,他甚至在期待它再跳一下——那是肯定的,好像怕它不跳了,面前的人就会撤去心口的温暖。他听到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前方飘来:
——“来,吸气。”
他就吸气。
——“呼气。”
他就呼气。
——“再吸一口,深呼吸。”
他就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气。
——“好,呼气。”
他就狠狠地呼了一口空气。
在这个距离,达达利亚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睛,医生给他听诊的时候眼眸低垂,睫毛密密的。
达达利亚想,他真好看,声音也好听。
只可惜心口的温暖还是撤去了。达达利亚一心留恋过去,医生说了什么都从左耳进右耳出。
然后面前的医生拆开压舌板的包装,叫他把口罩摘掉。他说:“嘴巴张开,啊——”
“啊——哕……”好像戳的有点深,不过没关系,时间很短。医生又说了什么,好像还问了什么,达达利亚通通记不清,只顾着想好看的医生了。
这个时候只有空在操心听医嘱,达达利亚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只管人到就行了。空坚定地认为他烧得太严重,病人需要照顾。而达达利亚烧得确实不浅,在宿舍测出来38.9℃,到儿科又测了一次,还是一样,但以他的身体,还不至于听不懂话,只是他没有心思听罢了。
在空把达达利亚拽走之前,达达利亚看到很好看的医生胸前的名牌,上面清清楚楚印着“钟离”两个字。
后来空领着他到处跑,缴费,做血常规,拍片子,冬天的冷风把达达利亚吹醒了,最终他们回到儿科,让钟离医生看了看检查结果,最后开了药,叮嘱了些什么。达达利亚在钟离的话中听到“打两针肌肉注射”的时候,转了转基本瘫痪的大脑,想到肌肉注射就是打屁股针,应激地活了过来:“呃,钟……医生,能不能吊个瓶啊?”
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揶揄地说:“多大的人了还怕这?”达达利亚应和着点头,其实疼不疼倒无所谓,就是不想在生人面前脱下裤子。
钟医生看着电脑:“十六岁?应该上高中了吧,有时间吗。”
达达利亚说:“有,绝对有,学校的功课对我来说很轻松的。”空心下了然,此话不假。
医生轻轻地笑了一声,达达利亚听得出来,是被逗笑的。然后医生好像猜到了高中生的心思,说:“空,你先去取药,单子给你。达达利亚小朋友先去我办公室等着吧,就在走廊尽头的右边,不会走可以问空。”
达达利亚疑惑,不去公共输液室而去办公室?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怕我在一堆小朋友之间感到尴尬?嗯,钟医生真贴心。可是,他刚刚叫我小朋友诶……
走到走廊尽头,达达利亚一抬头,看见门边的几个字:主任办公室。门没锁,推门进去,里面有一个办公桌,一张病床,一个洗手台,一个立柜。
达达利亚坐在病床边,思绪很混乱。他稍微理清,“也就是说,”他心里想,“长得好看的儿科主任给我看病,还同意了我的私人请求,主动让出他的私人空间供我输液……啊,我何德何能。”
他反复复盘刚才的经历,觉得空和钟离似乎挺熟的?
空噔噔噔跑上楼,推开门,说:“一会就有护士来给你扎针了——你可真幸运,有我这么个好父亲,你看看这,你以为钟离先生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还不是因为我认识他。”
达达利亚很配合:“义父,你是我永远的义父。”
空欣喜:“诶好儿子。”
达达利亚也十分欣喜,好看的钟离医生与他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空又给达达利亚讲他带他妹妹荧来钟离先生这儿看病的经历。三年前荧患了很重的肺炎,钟离做她的主治医生,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月终于能出院,他和钟离先生就是那一回熟起来的。后来一感冒就来找钟离先生,也不顾还处于初中生的年龄。最后一次来看儿科是一年多以前,那个时候钟离还不是主任。达达利亚边听边想:“在我前十五年的人生中,根本没有机会遇见这么美好的人!”他是至冬国来的留学生。“不过这才是我来璃月上学的第一年呢,我应该知足了。”
后来这一天里,他也没再见到钟离医生。回到学校,吃了三天药,身体渐渐好起来,空为他的好转而感到高兴,他本人却怀有心事一般的——他可真想再见钟医生一面啊!
第四天,情况恶化了,达达利亚的精神头刚冒出来又被铺天盖地的感冒压了回去。空看他又开始发烧,毅然决然找老师请了假,说要带他去找钟离。
达达利亚也说不清楚这于他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了。
简单的检查过后,钟离让空带达达利亚去做血常规。达达利亚按着止血棉签,这是他一周以内被扎过两回的右手无名指,他觉得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疼了些。
钟离看着化验单,皱了眉,说:“综合上次的症状,虽然相差不多,但是很有可能重感了。”
空:“重感是指?”
“重感就是感染了两种不同的病。”钟离接着说,“这几天换一批药吃,你盯着他别把药搞混了。今天再输两瓶液。”
达达利亚穿过长长的走廊,又来到了主任办公室。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来给他扎针的年轻护士第一次没扎进血管里,扎了两次。这倒没什么,之后小护士满怀歉意,他笑笑说没事。人走后,达达利亚脑海中浮现出钟离的身影。
他还没见过钟离的全脸呐!但是他却禁不住想钟离单膝跪地,轻轻握住他的手——然后像刚才的小护士一样把针头往他手背上戳。如果是钟离先生的话,戳百八十次他都没有怨言!
但是钟离先生是主任吧,主任怎么会亲身下场给患者扎针呢?
输液期间空一直陪着他。空捂着胸口把自己说的感天动地:“我真是个称职的父亲,你看我,为了你我连学校都不回,你可得好好孝顺我。”
达达利亚给他一白眼,他就是不想上学。
时间消磨得很快,转眼间到了中午。空跑去上厕所,达达利亚百无聊赖地翻看钟离办公桌上的《伤寒杂病论》——的批注。那些晦涩难懂的璃月古文他看不进去,但他喜欢看钟离先生的字迹,字如其人。虽然他也不怎么能看得懂,但看得津津有味。
钟离推门进来,看到小孩正在翻书,不禁逗他:“很爱学习,不错。”
达达利亚吓了一跳。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就结结巴巴地问好。钟离见了更觉可爱。
“钟离先生怎么来了?”
“下班了。现在刚十二点。”
“钟离先生要走了吗。”达达利亚有点低落。
“不,我点了外卖,中午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他说,“你和空小朋友的份我也点了,你们留下来吃吧。”
“啊,好的٩(•̤̀ᵕ•̤́๑)!”
原来他的“小朋友”不止我一个啊。
达达利亚还想多享受一下与钟离的独处时光,空就推门而入,见到钟离,很自然地打了招呼,聊起天来。
达达利亚想,为什么空不能因为没带纸而被困在厕所呢?
外卖来了,达达利亚的点滴也打完了。空去叫护士,房间里又只剩达达利亚和钟离两人。
钟离打开外卖,收拾了一下桌子,把键盘鼠标移到一边,三人份的饭就放得下了。在护士来之前,钟离问达达利亚:“你们下午就要回学校吗?”
“嗯嗯。”
“我建议你不要去上课,明天也是,好好休息,高中生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钟离先生放心吧!”达达利亚看着对方温柔的金棕色眼眸,信誓旦旦。
达达利亚听这一席话,虽是作为儿科医生再普通不过的叮嘱,他却感到无比的荣幸与感激。他想,我想追他,但我和他差距太大了,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主任的位置,等到我能够名正言顺地追他的时候,我还能追上吗?
他迈出了第一步,他试探着说:“哦对了,钟离先生,加个微信吗?”
回学校的路上,达达利亚问空:“伙伴,你说我以后学医怎么样?”
空看向他:“你是因为钟离先生?”
“是……也不是吧。”
“呵呵,当年我也问过先生这个问题,当时他给我的回答是……”
“是什么?”达达利亚瞪大眼睛。
“无论学什么都不要学医。”空甚至模仿了钟离的语气和神态,惟妙惟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