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曾见(已发完)

是离的生贺!!生日快乐!!
大概就是未来的鸭鸭死了,然后未来的离穿越回过去找曾经的鸭鸭陪他过生日的一些事情。。。。
喵喵喵,其实本来只打算写两三千的,但是不知不觉写了那么多手稿(有5000字了,居然还没写完)
我先在这里开个帖,到时候我再慢慢的码字………

发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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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蹲住了,妈咪请用力的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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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期待住了 :baox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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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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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写着写着写到16000了

纯情小狗达X(真的是)喜欢逗小孩的钓系美人离

是离离在未来穿越回去找鸭鸭陪自己过生日的一些

本来我想写那种特别特别多刀的,但是我还是写成那种纯爱小甜饼了

1.6W+

越写越ooc米娜将就看吧

OK进正文

达达利亚两个月后就要前往璃月出任务了,女皇叫他这几天留在家里不要四处走动,也不发派那些细碎的小任务给他,美其名曰休身养性,实则是叫这个好战的青年安生几天别乱惹事。

达达利亚住在郊外,他本来打算这些日子和家人小聚一番,但前些日子惹了事,招了一伙仇家,一群小喽啰而已,达达利亚随随便便就能解决掉,怕就怕在那伙人盯上自己的家人,那可就麻烦了,于是他只能窝在他郊外的那间屋里。

青年人在郊外,好战的心还热血沸腾,每天找着时间提上自己的弓就到雪地中猎几只野猪,运气好能再猎回一头熊

前些天刚好猎到一头黑熊,皮毛油亮亮的,回头还能做一件上好的大衣。达达利亚盘算着,抬手用水元素浇灭炉火,提起执行官大衣披在肩上就要出门。

拉开木门的门闩,达达利亚打了个哈欠,抬手推门。推开门却比平时多用了几分力道,他琢磨着是昨晚的暴风雪积下的雪堆堵住了他的大门口。

一低头却发现不对劲,雪层鼓着一块,定睛一瞧,底下竟躺着个人,那人闭着眼睛,刚刚用门推他也不动弹。别是死自己家门口了吧……

抱着一些人大概还没死的希望,达达利亚把人从雪堆里刨出来转移到屋子里,柴火刚被自己弄潮,于是他去后院抱了一把,路过晾在后面的熊皮,他忍不住上手摸一把,才回屋照顾人。要放平常,达达利亚可没那么好心,最多扯着人随便找个坑扔进去再默哀个三秒钟,这良心就算过去了,然后再潇洒的接着干自己的事。

但这个人穿着璃月的服饰,达达利亚咂摸着反正他闲着无聊,人活了再套点情报,还胜造七级浮屠,人死了就照流程走,横竖他达达利亚都吃不了亏。

火烧起来没一会,小屋就温暖起来了,刚刚那个璃月人也随着温度的上升醒来了,他身躺在小屋的床上,灿若烈阳的金色眸子睁着转了一圈,然后紧锁在达达利亚身上。

这时达达利亚才发现,那男人脸侧带着些细碎的泛着金光的鳞片,有着和蛇一样的竖瞳,缩成一条小缝,明显是防御态势。

达达利亚被盯得发毛,他拉了张凳子反着坐,健硕有力的双腿夹着椅背,试图缓解些不自在的感觉:“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欸,用这种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我?”坐在床上的男人怔愣住,一瞬,缩成一条缝的瞳向外扩展开直至成了还算正常的菱形瞳,脸侧鳞片也尽数褪去,发出悉悉簌簌的响声。男人说:“阿贾克斯?”

于是达达利亚也愣了一瞬,随即闪着寒芒的水刀便抵到男人白皙的脖颈处,达达利亚低喝:“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灿金的瞳中平淡无波:“阁下不必如此激动,且听我说。”

达达利亚眯着眼睛,把水刃移回身侧,但神之眼仍然亮得刺眼,显然是做了随时进攻的准备。璃月男人并不在意这点细节,只是心中有些硌得慌,仅仅五百年的时间就把爱人的长相忘了个一干二净,且只记得些许声音,险些自己就要出手制服对方。

“我叫钟离。”钟离依然看着达达利亚,目光灼人,至冬人也不吃亏,看回坐在床上的钟离。刚才没机会,现在总算能细细揣摩眼前人,却不料此人生得俊俏,眼尾还画着淡淡的一抹朱红,锐气下又像是带了几分媚色,又在屋外受过冻,脸颊红扑扑的。

达达利亚看一会,自己的脸颊也攀上淡色的红,心虚地扭过头,只得独自吃这份挨人打量的亏。

钟离倒是对达达利亚的小动作不甚在意,他说:“我是你的爱人——两个月后的。”他在“爱人”后面又补充半句时间说明,没等达达利亚缓过来,他又说:“自然,两个月后也一直是。”

达达利亚说:“先生您讹人也拣着异性的讹成吗?而且什么叫‘两个月后’?我们讲话带点逻辑性行不行?”

钟离很无奈,只好说:“我要怎样给你证明?”

达达利亚转转眼珠子,此人说他来自未来,但是未来的事谁能料到?于是他随口问:“这样吧,你说个一两件他人不知道的、我的秘密。”

钟离摇摇头,说了又只怕达达利亚自己先害躁,于是他琢磨着,总算是挑上两个:“你后腰处,有个弹伤,十五岁时留的,你十四岁时掉下过深渊——”

“停停停!!!”达达利亚抬手打住,“深渊这事我没和任何人讲过,你怎么知道的?”“你后来和我说了,”钟离垂着眼,看不出情绪,“阁下再不信,钟某也无他法。”

这么秘密的秘密都说了,达达利亚也不为难他,毕竟提瓦特有些什么不正常?他还听说蒙德来了个从其他世界来的旅行者呢。于是青年很快收拾好过于惊讶的情绪,转而询问钟离为什么大早上窝门口睡。

钟离捧着杯达达利亚刚倒给他的热茶,脸色好了不少:“这得怪钟某考虑不周,未曾料到至冬的天气变化莫测,刚到阁下家门口就没有撑住,进入短暂冬眠期,险些人形都没保住。”“人形?”

“是的,不瞒阁下说,我是摩拉克斯,原形是龙。”钟离云淡风轻,直接摊牌。

达达利亚沉默了,钟离也不讲话,这一下便只剩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好半晌,钟离打破平静:“此番前来,只是想请阁下陪我过一回生日。”

“为什么找我?呃,不是,为什么找现在的我?”

“因为他五百年前就去世了。”

不如不问。

达达利亚低声说了句抱歉,转而他又想到,死的人是自己。本来还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把话咽到肚子里。

钟离没回答,他喝一口热茶。糖放得太多了,茶原有的一丝苦涩被掩去,糖的味道有些腻,简直是在喝糖水。

于是璃月男人就没接着喝,捧着杯子静静感受热茶传到手心的温暖,他舒服得眯了眼睛。

“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达达利亚问。

“十二月三十一日。”钟离说,“还有半月余的光景,还望阁下不要找借口推辞。”

心里的小九九被对方看个透彻,达达利亚摸摸鼻子,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毕竟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就算你真是我未来的爱人,我也没办法随随便便就完全接受你(记住这句话)。”

“阁下的反应倒也正常,毕竟这趟来得急,没法叫你做准备。”钟离也不恼,"不过这也算得上是一场交易,既然交易,天平两边自然得放上相同重量的砝码——阁下把我当做一位暂住汝家、而且即将生日的陌生人便可。自然,钟某不白住,等到我离去那日,便给阁下一个你想得知的情报,如何?”

这条件固然诱人,但达达利亚却在“离去之日”一词小小的吃了味,好一会他才发觉,自己居然在为一个刚见面的人说要离去而有些不舍。

什么情况……达达利亚嘟囔着,随口说了声好。他在一月一日才启程去月出任务,算了算日期倒是不冲突。事发突然,但也算处理好了,至冬青年从墙上取下一把名为冬极的弓往外走。

“你去哪?”钟离问,

“去打猎。”达达利亚回。其实屋后冻住的肉数不胜数,估摸着足够他和钟离吃一年,但不见点血达达利亚心里痒痒。“我陪你去。”钟离说,一边翻身下床。

达达利亚的脚步顿住:“钟离先生?”他这话的意思倒不是怀疑钟离的实为,作为执行官,轻视他人实力是很不理智的行为。“嗯,这次钟某会多加小心,不会再轻易进入冬眠状态。”

“先说好,这次你要是出事我可不带你,叫你活活冻死在森林里。”达达利亚放话。“好。”钟离应下。

积雪的小道上留下四道脚印,一直往森林深处蔓延,一个敢走,一个敢跟。达达利亚不时往身后看两眼,钟离一言不发,围巾遮住半张脸,身子裹得像个毛球,走路一摇一摆的,像只企鹅。但那双金色的瞳却眨都不眨一下,要把自己前面的人穿出两个洞来。

达达利亚心一横,越往里走。

其实最深处他也没去过,一是没必要,二是听说最深处窝着只大野猪王,没个十人组队最好别去挑战,连公鸡也提醒他,叫他别图刺激。

本来达达利亚就打算过两天去闯一闯,但正好来了个岩神,探探他的实力也好。

身后的企鹅打个喷嚏,然后吸下通红的鼻子,森林里有很危险的气息,钟离想,同时眯起眼睛,他大概猜到达达利亚想干什么,既然他想,那自己依着来便是。

于是脚步愈深

达达利亚又一次回头看钟离,他看见钟离颤着手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只小怀表,看上去有点旧,但很眼熟。“等等,那不是我的怀表吗?”达达利亚猛然发觉,但他一摸脖子,那只怀表还安安稳稳的挂在那儿。“的确是阁下的。”钟离嘴里喷出白气,“不过阁下将其赠予我了。”那只怀表是达达利亚的传家宝,自己竟轻易交给他人。于是至冬人夺过钟离那只表要凑上自己的比对,两只怀表刚要碰上,一层薄石壁挡住两只表,阻止其相撞。

达达利亚愣住,钟离又把表拿回,小心翼翼地放回胸前的口袋,他平静解释:”两个来自不同时间的同一事物不能接触,否则时空会崩溃,我就回不去了。”达达利亚勉强信了这个说辞,但心里还是憋下些不自在。

两个人又接着走,达达利亚却没再回头看钟离,自己想着心

事。

“当心!”待达达利亚回神时,自己已经被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岩元素屏障包了个严实,再看向外面,钟离的前面站着个三米多高的黑影,尖嘴长牙,丑得渗人——是大野猪王。

一神一猪对峙看,钟离身后渐变的发尾隐隐发亮。达达利亚表情变得凝重,他拍着屏障,大声叫着:“钟离!放我出去。”

钟离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屏障里的人一眼。野猪王找到时机,踩着蹄子猛冲向钟离,璃月人没躲,右手虚握化出岩枪,扭腕对着猪王虚空一扫,地面竟震撼两下,猪王也被击飞数米远。

钟离心中念着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即使在郊外,也有不少猎户居住,何况自己那一颗大天星一但砸下来森林都得毁个半片。于是他左手凝出一颗小天星,扬手一掷,天星携着岩元素刺入野猪王发红的眼睛内,大野猎王发出一声刺耳的啸叫,林里的鸟四散飞去。

达达利亚听见钟离默默倒数:“五,四,三,二,一。”随着"一"像枚摩拉似的叮当落地,达达利亚一阵耳鸣,他只看到大野猪那处发生了小范围爆炸,岩元素晶片从里面飞出来,打到屏障上,又被弹开。

爆炸产生的烟雾散开,大野猪王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血腥味混着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岩元素屏障自下而上逐渐消失,钟离走近大野猪王的尸体,他背对着达达利亚,辫子的光亮重新暗下。

突然,一只体型略小的野猪从达达利亚身旁跑过,然后猛地一跃,眼看那对尖牙就要刺入钟离脖颈,达达利亚心里没来由地恐慌,屏障尚未完全消散,只有半人高的空间,他俯下身子滑铲出去,溅起一地飞雪,又飞到他脸上。但达达利亚没有管顾,踉跄了两下就一手撑起身拉弓,凝着水的带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冰,划破有些寂静的空气,刺入那只野猪体内。

野猪哀叫一声,惯性使它又前扑了一段距离,于是尖牙刮过钟离的衣服,划开一道极大的豁口。

钟离光滑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冷风钻入,刺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达达利亚也颤,倒不是因为冷,只是他的脑海里在重复播放钟离的动脉被野猪捅穿,殷红的、滚烫的血夜喷涌而出,然后贱到他脸上,或许,再刺深一些,他的头会掉下来,带着那张好看的脸染红雪地……作为愚人众执行官,他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在长期嗜血的战斗中他甚至于会感到兴奋,但达达利亚满脑子都是钟离的脸,他居然有些恐惧。

在怕什么?

“阿贾克斯?”钟离的声音。

达达利亚的瞳重新聚焦,入目的是他脑海里溅上鲜血的脸,凑得很近,脸颊旁的发丝垂到达达利亚的脸上,搅得他痒痒的,他才恍然发觉,自己竟脱力得跪到地上。

钟离把达达利亚扶起来,说:“感谢阁下的出手相救,方才是钟某大意了,你没事吧?”

“没事。”达达利亚说,“你不是武神吗?连背后有敌人偷袭你都察觉不到?!”他的语气并不友善,眉毛簇在一起。

钟离摇头,他笑:“我身后不是有阁下吗?”

“你就这么放心地把背后交给一个陌生人?"达达利亚抓住钟离的围巾,他又看到钟离的脖子上跳动的动脉,恍惚间上面又出现一道伤口。

钟离也不应,反倒是抬手摸达达利亚的头顶,把炸开的毛又揉顺:“既是陌生人,阁下不也出手搭救了么?”

青年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你试探我?”

“实在抱歉,但这不也证明阁下对我并不讨厌么?”

“倘若我不救你呢?”“那只能证明钟某于阁下的魅力不够,我便不再叨扰,回去便是。”钟离摇头,又将手往下抚慰性质的去摸达达利亚的背。

摸了两下,璃月人又顿住,这于他而言只是肌肉记忆,但他不知道这对眼前的不同时期的青年有无实际作用。

但达达利亚真的平静下来,他说:“你不怕死吗?”

钟离说:“这副躯体倒没那么轻易受损,阁下请尽管放心,况且阁下自己都不畏惧死亡,又何来询问钟某的底气?”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

“回去吧。”达达利亚说。

“好。”

于是两人又回到先前的站位,沿着来时的脚印慢吞吞地回去。

“你就如此断定我会救你么?”回去的路上,达达利亚又忍不住问,“就算未来的我真的这么爱你,万一现在的我巴不得你这个奇怪的人马上死掉呢?”这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明显是把方才的话又品味了一番。

好凶好凶,小狗炸毛了。

“阿贾克斯真是孩子气呢。”钟离说,他丝毫不掩饰面上莫名的欣喜,嘴角勾着。“你笑什么?”达达利亚见钟离在笑,他理应更加恼怒,但无端的,他的气消下一些。

钟离摸上达达利亚的双颊,一米九的人还有未消的婴儿肥,摸着手感不错。“五百年没见过阿贾克斯,再见果然是相思难掩。”

啊,是直球。

达达利亚“唰”一下脸红了,拍开钟离的手,扭过头“噔噔”越走越快。钟离跟在他后面,但他走得不快,反而越走越慢

“扑通”一声,是东西陷在雪地里的声音,达达利亚觉得不对,一回头,那么大一个钟离伴着一阵青烟,唰"一下不见了。达达利亚三步并作两步又走回去,一低头,层层的衣服下有个东西在动,然后衣服被掀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也四处张望着,然后那双豆豆眼锁在达达利亚的脸上。

“钟离?”

然后回去的路上就变成了达达利亚抱着钟离走。

“抱歉,因为衣服破了,难以抵御寒冷,所以被逼出了原形。”猫猫龙挥舞着爪子,尾巴后的小祥云一晃一晃的,一下又扫到达达利亚的脸上。

达达利亚腾出一只手把他的尾巴扒拉开,说:“我还以为你的原形会很大一只呢。”小尾巴又扫到达达利亚脸上:“倘若变作那一种形态还不知要生出多少祸端,所以我在最后一刻把自己紧急压缩了。”

一人一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踩着脚印就回到那座屋,达达利亚掏出钥匙开门,小龙从他身上跳下去率先冲进屋内。“那你什么时候变回去?”达达利亚拍掉穿上的雪进屋后把炉火点燃,然后坐在床上。

钟离的身子被火光照亮,暖洋洋的,他舒服得趴在床上伸懒腰,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逢,尾巴也随着伸直。“兴许是明天早上,我也不清楚,我的神力在该时空中并不稳定。”钟离舔着自己的瓜子抖了抖耳朵,说。

暖黄色的火光照得他们的脸都有些红——虽然钟离的脸并不明显,达达利亚又坐了一会,就去厨房做饭。等达达利亚端着锅出来,猫猫龙已经不在屋内,他把锅放下,擦干净手上的水后推门出去。

 钟离坐在屋外,尾巴搭在一边。“先生在干嘛?”达达利亚站过去。“看极光。”钟离没扭头。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天上挂着一长条的翠绿飘带,像湖面粼粼的波光,像泛光的丝绸。

“你没见过吗?他应该带你来过至冬吧?”达达利亚总觉得说“我”有些别扭,于是用“他”

“自然是带我来过的,我见了你的家人。”钟离说,“不过你念在我惧寒,便拣着夏天来。”

达达利亚坐在钟离旁边:“这是你第一次看?”

“不是,你死后我自己来看过,但今天是我第一次同你看极光。”至冬人从他非人的脸上窥探出一丝喜悦和感慨。但达达利亚突然觉得钟离有点可怜,于是他把坐在地上的猫猫龙抱到自已怀里,“我有点冷了,这样抱着暖和一点,我陪你看一会。”

钟离是龙,原身全是龙鳞,身体冰凉,就算化作小龙体温也不会改变,达达利亚抱着可没法温暖他自己,无非是想叫钟离暖和一些还嘴硬罢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极光,达达利亚就抱着钟离进屋了。一人一龙吃完饭就躺到床上。达达利亚大概是太累,睡得快,旁边的龙却睁着双金瞳,没睡下。

青年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徘徊,温热的呼吸拍在脸上,钟离伸爪拍拍青年带着细小绒毛的脸颊。

真好啊,阿贾克斯。钟离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达达利亚醒得比钟离早,于是他顺利的一早上起来就能看到枕边人的睡颜——和裸体,是的,钟离早早就变回去了。

达达利亚盯着钟离,半天没吱声,脸已经涨得比熟虾还红,终于,他在看到被奇怪的东西顶起来的被子后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去厕所解决了每个年轻雄性早上起来都可能产生的生理问题。

等达达利亚解决完回去,钟离还是没起床,璃月人身旁没了热源,摸索两下,又翻个身,头发丝丝缕缕落在枕头和床单上,白皙的背对着至冬青年。

达达利亚又脸红,左脚转个弯要走,还没落地,又转回来,大跨几步帮钟离把被子掖好,才扭身去做早饭。

等到达达利亚开始做第二份早餐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怎么这么自然地接受了一个昨天才来的不速之客啊!真奇怪,只能说不愧自己未来的爱人吗?

“阿贾克斯。”钟离终于起床了,他在房间里叫达达利亚,“请问阁下家中是否有多余的衣服?昨日可能钟某是将衣物落在森林里了,钟某的尺码应当同阁下差不多。”“哦,有。”达达利亚拿好衣服,开条卧室的门缝,伸只手递进去,笃地一下,卧室门一下子敞开,钟离的脸一下出现在视野里。

达达利亚一下把衣服扔老远,然后猛地抬手捂眼睛,肉眼可见的红透了耳根。“你!你做什么?”话虽这么说,手指又不捂严实,偷摸拉开两条缝,却见钟离裹着白棉被,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达达利亚又把手放下,脸却仍是红的。“阁下怎地反应如此之大?”钟离歪头表示疑惑。至冬人深吸两口气,抬手又压下:“呃,没事,你去换衣服。、

“你的脸怎么这样红?”钟离追问。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达达利亚一边摆着双手,一边倒退,耳根要滴血,退到楼梯口,至冬青年一下右脚踩空,身子后仰,钟离眼疾手快给对方套个岩盾,这才没使摔下楼梯的青年受伤。

达达利亚四仰八叉的躺在毛绒地毯上,绒毛蹭的脸颊有点痒痒的,他的小臂搭在额头上。钟离的脑袋从栏杆处探出来:“你还好吗?阿贾克斯?”达达利亚举起大拇指比了个手势,钟离才回卧室。

达达利亚看见钟离晃动的长辫上携着的笑意,他心里不免嘀咕:这是逗他玩呢。

达利亚给钟离拿的是件酒红色的衬衫,虽说两个人身高相差不大,但至冬人的种族优势使达达利亚比钟离壮上一圈,于是这件于至冬人刚好的衬衫在璃月人身上显得松跨几分。

钟离素来是板正的,于是将衬衫下摆塞进长裤里,然后达达利亚的视线就顺应成章下移。裤子有些紧,主要是勒着钟离的大腿处丰腴的腿肉。

有些移不开眼。

达达亚咽了口水,又想起早上的事,讲话就开始结巴,舌头打了结,“钟”字讲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还把刚消完火的脸又给憋红了。

钟离坐到餐桌旁边的椅子上,正对着达达利亚。“早上好,阿贾克斯。”钟离的声音仍有些慵懒,一只猫似的。

“早上好。”达利亚回答。

依照往常,达达利亚的早餐吃得又快又多,吃得快是因为他总有很多事情要做,倒不是因为他忙,他有时能在森林里晃悠一整天;吃得多,是因为他还算是半个小孩,还在长身体,吃得多当然能理解。

但今天不一样,家里多了个吃饭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璃月人。他和至冬人正好相反,吃得不多还慢,动作、仪态都十打十的标准和优雅,硬是把一顿普通的早饭吃出人间珍味的模样,还它时不时放下刀又点评上两句。

“虽说至冬人嗜甜,但这道菜的甜度实在过高,适当降低一些才是。”钟离说。达达利亚不服气:“还得再甜些才正宗。”他边说,边啃列巴。钟离摇摇头:“吃太多甜食,若是营养过剩,阁下的身材怕不是是会走样。”他边说,边视线下移往对方的腹部看。达达利亚一口列巴噎在嘴里,开始猛咳,钟离站起身上去拍他的背,给他递水,但达达利亚边咳,一边右手伸着从拇指数的前三根手指,异常倔强的至冬人喝了一口水,总算是顺上气,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看钟离的眼睛,把右手摆到钟离面前:“我有八块。”

钟离一时失语,笑又不是,于是坐回去继续吃,但在接下去的时间里,他注意到那只软糖做的至冬小熊吃饭时明显收敛了很多。

“阿贾克斯还是多吃些吧,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也无可厚非。”钟离有些无奈,他轻笑说。达达利亚的动作顿了顿,没接话。

这顿早饭耗去达达利亚平时两倍的时间,屋檐上的雪都化了了个七七八八,但可怜的至冬小狗只吃了个半饱,垂着耳朵,整人都蔫的,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钟离倒是心情不错,主动提出要陪达达利亚出去冰钓,达达利亚很快就收抬好自己,提起鱼竿兴致勃勃地拽着钟离跑去不远处的冰湖。

达达利亚坐在湖旁钓鱼时,钟离躲得远,毕竟他还不知道明底下有什么黏糊糊、滑溜溜的、恶心的水生生物。这天早上的气温比前些日子温暖许多,还出了太阳,照得钟离暖洋洋的,舒眼得眯了眼,像只猫科动物。

至冬人坐了一会,扭头看钟离。前岩神用岩造物化了个板凳,说坐在上面,却不住地点头,应当是昨晚没睡好。

是了,钟离昨夜确实没怎么睡,神明已经有许久没有梦见过他的爱人了,连长相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昨夜同床共枕,上至达达利亚在他怀中死去,下至他们之前的日常,钟离都梦了个遍,好的坏的回忆都洪水泄闸一样一股脑地往心眼里钻,于是钟离昨夜愣是醒醒睡睡,完全没睡好。

等钟离再睁眼,达达利亚连人影都没了。他猛地站起身跑到湖边。清澈的湖水里透着暖色的橘黄,钟离心说不好,一个猛子扎下去。

钟离刚摸上达达利亚的衣角,却被人扣住脑袋鎏金色的眸子与那双湛蓝的眸子对上,蓝眼在水里发看淡淡的幽光。他看到达达利亚在勾着嘴笑,于是他知道,小狗对早上的事记仇得紧,寻着法子报复他。

至冬的湖水刺骨的寒冷,钟离不陪他多闹,拽着小狗的领子把人拽上岸,小狗没玩够,还想在水下玩一会,但一上岸一吹风就马上老实了。

钟离有先见之明,下水前给自己套了个岩盾,于是他身上并没有湿湿,小狗浑身的毛都湿透了,还倔强的说还能接着钓鱼,钟离不惯着他,扯着他往家带。

结果到家时还是晚了一步,把小狗的身子擦干,衣服也换下,钟离一摸达达利亚的额头,烫得吓人,肯定是发烧了。钟离二话不说就把达达利亚拉到床上给他掖被子,又去门外弄了些冰块给他敷脑袋上物理降温

“一点小病而已,不用大费周章。”钟离扭头要去为达达利亚一壶开水,却被拽着衣角,达达利亚撑着身子坐起来,“女皇的战士,不会被这点小病小痛折损。”冰袋也随着青年的动作从头上滑落。

钟离皱着眉,显然并不认可,只当是他在闹孩子脾气。于是钟离摸上床上人的脑袋,又俯下身子在达达利亚额上轻轻一吻,再把人摁回床上,给他敷好冰袋就匆匆出房门了。

腾地一下,达达利亚的脸烧得更红了,整个人僵直的倒在床上,没再尝试着坐起来。好半晌,他又想抬手摸自己的额头,一下子摸到冰块,又缩回来,老老实实给自己掖好被子,他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可能有一小部分不是因为发烧了

钟离不久后回来,右手端着杯温水,左手不知道攥着什么。

钟离把水递给床上的达达利亚,盯着他乖乖把水喝完后才满意地离开。这一走就走了有三个小时,达达利亚撑着上眼皮想等钟离,但还没等到,自己先睡了。

达达利亚醒的时候,钟离也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碗深褐色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药汤。“阁下醒得正是时候,药已经熬好了,温度正好。”

“你管它叫药?”这下轮到达达利亚皱眉了。

“喝完药再睡一觉,醒来就好多了,”钟离哄他,把药凑到达达利亚的唇边,“不苦的,你尝尝。”

苦涩的中药味直冲达达利亚的脑门,现在已经无暇去思考钟离怎么弄来这么苦的璃月药的,达达利亚此时只想用身上的被子盖自己的脑袋以逃避这一切——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阿贾克斯。”钟离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用手去扯床上那只鸵鸟

脑袋上的被子,“喝了药好得才快。”被子被扯开,达达利亚万分抗拒的脸暴露在空气中。说来达达利亚家里从来生病的孩子能任性,这才造就今日达达利亚这一小学生般的举动。

钟离很无奈,他说:“若你实在觉得难以下咽,那我便给你放些塘就着喝。”此言一出,达达利亚的表情松动了一下,但随即更加抗拒。

钟离心下了然:“只吃一点的话,倒也不至使身材走样。”有了这一记定心丸(?),这才哄得小狗乖乖把药咽下去。

小狗喝完药后就已经晚上了,钟离洗漱完就躺到达达和亚身边。“你也不怕被我传染。”达达利亚嘟囔着,刚刚的糖完全没法盖住药的苦味,以至于小狗的舌头现在还麻麻的。

钟离把被子往达达利亚那边扯了扯,然后说:“我并非肉体凡胎,常人的小病害不了我。”

"“是喔。”达达利亚翻了个身,面对着钟离,呼吸时的热气打在钟离脸上,他又问:“我是怎么死的?”

“寿终正寝。”

“那我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阁下自己知道吧?”

 “人总会变的。”

钟离沉默一会,然后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说:‘很无聊的死法,对吧?’”钟离说,随即他翻了个身,“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然后自己闭上眼睛

然而达达利亚还睁着眼,他说:“我好像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钟离没睁眼:“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见到你的时候——大概。”

钟离不接话。“你过完生日之后就会走,对吗?”

“嗯,在我走后,天理会为你清除这段时间的记忆。”

又是一阵沉默。

“睡吧。”不知道是谁说。

其实钟离骗了至冬青年。达达利亚是战死的,死在与天理的战斗中,半只手臂被生生扯下,摩拉克斯一直没找到。达达利亚的嘴角咧得极大,神明会流泪吗?达达利亚知道。血泪交融,达达利亚说:“这样死掉还蛮有意义的,不是么?”

“钟离先生也会哭啊。”

“别哭了,先生哭我也想哭。”

“不痛,真的不痛的。”

“真的,别哭了。”

“要不我跟你讲个你之前问我的事吧,就,你之前不是问我,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刚见面那时候。“

“别哭了,你眼睛边的描红要花掉了。”

“我爱你。“不知道谁说了这句话。

于是钟离为达达利亚编制了一个安然闭眼的梦。

钟离又醒了。

他左右张望着,看到旁边的达达利亚。小狗还在睡,身上汗津津的。钟离把手探到青年的额头上,烧退了不少,但还是有些烫。璃月人轻手轻脚下床去给小狗做早餐

过不久,达达利亚也醒了,打着哈欠下楼,一头橘毛乱糟糟的。钟离有些想笑,但又顾多小孩的自尊心没有出声。“你烧还没退,别乱走。”钟离说。

“我这不是想来找你嘛?“达达利亚说。

“找钟某做什么?怕钟某提前走了么?”钟离见小狗垂了耳朵,不太高兴,于是伸手帮他顺好毛,“阁下大可放心,钟某还想同阁下待久一些,又怎么会舍得提前离开。”一个晚上过去,竟然变得这么粘人。

达达利亚毛被顺舒服了,和钟离吃完早饭后,他被钟离生生拖回去休息。“我烧退了,真的。”达达利亚还想再挣扎一下,但他人已经被摁在床上被被子盖了个严实。

“事实是,阁下仍旧需要休息。”钟离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本书,对达达利亚的话给予否决的答案,“抑或者说,阁下今日的卧病在床都是自食其果,怪不得钟某不叫你出门。”

知道钟离在指昨天的事,达达利亚熄了声,钟离便也不再多分眼神给他,笃自看书。

虽说叫他休息,但床上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床头的人,看阳光穿过他手指留下的投影,看他随着动作晃动的耳坠,看他漂亮的眉眼,看他——“阁下怎地总看钟某?”满脑子粉红泡泡的臆想被无情戳破,达达利脸又红,他把自己的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自己的下半边脸,还是要说:“总不能是我把先生看害臊了,先生不叫我看了吧?”

钟离低低的笑:“怎地还学会说俏皮话了?”

达达利亚的烧又花去了整整两天,再算算,钟离能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剩不了多少了,于是小狗很懊恼,黏着钟离一黏就是一整天。

烧刚好的第一天,钟离的背后多了个一米九的至冬产随身暖宝宝,钟离被捂得也热乎,于是由着长手的暖宝宝抱着他乱摸。

越来越明显的,是达达利亚从纯情小狗向着会撒娇的狐狸挂件一路狂奔再不复返。

狐狸型暖宝宝黏了钟离三天之后就不怎么见踪影了,钟离发现暖宝宝一上午都把自己锁在楼下的工作间里,里面还不时传来“笃笃”的声音。

  中午达达利亚出来吃饭。一上去就抱住钟离说是要充电,毛茸茸的脑袋在钟离的脖颈间蹭,钟离抓住个机会问他:

“阿贾克斯今天上午去做什么了?”

达达利亚的动作僵住:“没做什么……”

钟离一低头,见达达利亚交叉在自己腰间的手在不安的点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撒谎。小狗的习惯性动作。钟离看在眼里,他说:“那你去忙你的先吧,我不多打扰你。”

达达利亚听出他话里有话,但还得再试探一番:“钟离先生不成是因为我一上午不陪你而寂寞难耐吗?”

“荒山野岭,钟某本就单有阁下一人,那知阁下被繁余琐事缠身,钟某只好成日以书为伴,不过常言道开卷有益,熟读北国名篇,钟某倒也得益甚多,何况阁下也并非我一人的阿贾克斯,总归是有自己的事……”

小狗被绕得晕乎乎的,璃月人委婉的话术他不懂,只知道钟离大抵是不高兴了,但他又不能放下手头的事,说又说不过他,只得探着个橘子脑袋让人摸,再加点狐狸式的撒娇,钟离就不为难他,一挥手就放人走了。

晚上一出来,达达利亚又去钻钟离被窝,在工作间待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带着满身的寒气冻得钟勇打了个哆嗦。

“阁下今日的工作叫阁下险些忘食,钟某原以为阁下会连带着废寝,不给阁下留灯了。”钟离看着满脸疲惫的达达利亚,自己也心疼,伸手掐了他一下。达达利亚吃痛,但只能任钟离捏圆搓扁,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等钟离松手,小狗又把脸往上凑软着声音撒娇。

“我真的好累喔,要钟离先生亲亲才能好。”

“阁下今天去做什么了?同我坦白便满足你的要求。”

“一定得说了才有亲亲吗?”达达利亚把脸凑得更近,眼巴巴的仰视钟离,两只手撑在钟离腰侧的床上不叫他跑掉。

钟离咪着眼,对小狗这副任性的模样无可奈何,但又喜欢得紧,于是耳垂一晃悠,钟离头一垂在小狗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结果达达利亚的脸又烧了,别看这些天他和钟离黏黏乎乎又是要亲亲又是要抱抱,但亲亲也就是亲亲脸颊亲亲额头,哪有作为一切亲昵的争取者嘴巴的份,结果今天这一触即分的一出叫他尝了甜头,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心尖尖酥酥麻麻的。

见小狗僵住,钟离摸摸他的头,又背对着他说要睡了。

小狗大脑宕机两秒后重启。

“钟离先生!我还要!!!”

虽说昨晚闹了那么一出,但早上时达达利亚还是把自己锁在工作间里,神神秘秘的,总惹得人好奇得抓心挠肺。直到十二月三十一日当天早上。

大早上的达达利亚就在被窝里对着钟离的耳朵轻声说。

“生日快乐,钟离先生。”

钟离的耳朵被微热的气息打得痒痒的,但他今早异常困,把

凑在边上的脑袋推远了些:“别闹,一会再说。“

于是小狗乖乖的又等了十分钟。

前两分钟,他一直在静静观察钟离的脸

到第四分钟,达达利亚忍不住乎摸摸床上人又密又长的睫毛,然后迅速收回手,唯怕把人弄醒。

于是达达利亚看着钟离到第八分钟,突然想起那晚一触即分的吻,又腾一下脸红,随即无法控制的将视线往钟离的唇上飘。只偷偷亲一口,没关系的吧?不会被发现的。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达达利亚把脸凑过去,顺便忐忑得闭上眼睛。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差一点了!“别闹,我再睡会儿,阿贾克斯。”随着钟离的一句梦中呓语,他伸手揽过达达利亚的橘子脑袋按到胸前,细长的手指轻轻地顺着达达利亚的毛,还没睡醒,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小狗的脸更红了,他的鼻梁骨抵在钟离的胸上,感受钟离胸前的起伏。

糟糕,是万恶的洗面奶!

钟离的胸好软好软,还香香的,小狗一动不敢动,只怕吵醒还在睡觉的人,嗯,绝对不是为了多占一点便宜哦。

到第十分钟,钟离总算醒了,达达利亚也从福利出抽出来,脸已经蒸熟了,达达利亚往鼻子下一抹,摸了满手的鼻血

钟离刚醒时总是迷迷糊的,记不得事,等他擦完因打哈欠而产生的眼泪时,达达利亚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生日快乐,钟离先生!”达达利亚清清嗓,说。

他看到钟离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眯着眼,像一只被哄好的猫。达达利亚的嘴角咧得更大,比这个寿星还高兴。

“我是第一个祝福你的哦。”

“嗯哼,阿贾克斯是第一。”钟离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慵懒,“走了,我下楼给你做早饭吃。”“好!”

这天的早饭和平常一样又不太一样,达达利亚吃得异常快,狼吞虎咽的,还总抬头看钟离几眼,钟离心知小狗有事情和他说,这些天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他故意放慢些速度,可是小狗那副眼巴巴又急不可耐的样子太可怜,钟离没挺过三分钟,无奈说:“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小狗的耳朵立马就支棱起来,眼睛都亮了不少,他跑到工作间,抱着一件毛茸茸的大衣就出来双手递给坐在桌子上的钟离:“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钟离站起来双手接过那件大衣,他用手轻轻抚摸过柔顺的毛:“不错,是上好的熊皮。”钟离看见小狗的尾巴摇得更欢:“你前些天不是把衣服落在森林里了么?于是我给你新做了一件。”

钟离看着衣服上笨拙的针脚,轻轻笑了一声:“谢谢,我很喜欢。”于是小狗又把脸凑过去,钟离会意,在达达利亚的右脸处轻点一下。

达达利亚撇嘴,不乐意了:“还要。”

钟离腾出一只手在小狗的鼻子上轻点:“贪心。”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满足了这个要求。达达利亚先前有预习过,在双方的唇接触后,达达利亚就迫不及待地要照着话本上的样子笨拙地伸舌头。

钟离也配合着张嘴,由着青年在他口腔里胡乱探索,达达利亚不得章法,只会随意舔舐,但还是把双方都搅得晕乎乎的。

一个绵长的吻后,明明是主动的那一方,达达利亚的脸比钟离还红,钟离还好一些,但也免不了脸红和大喘气。

“那么,钟离先生有什么想做的么?”达达利亚还是很兴奋。

钟离捏捏小狗发烫的耳朵:“你呢?“

“今天是你生日啊。”达达利亚说。

“和你一起就好。”钟离笑。

“那先生就陪我切搓一回,如何?”达达利亚咬紧后槽牙,看着很是兴奋。“好,乐意奉陪。”

神与人的差距实在悬殊,不过几回合,达达利亚的脖颈就被岩枪所抵。青年喘着粗气,虽然战败,但不失锐气,眼里闪看青年人好战的光。

“再来一次!“钟离一收回枪,达达利亚就从雪地上爬起来说。

“唔,钟某很享受这次战斗,也十分乐意与阁下再战一回但是…但是我有些累了,请允许我回去休息一会。”

达达利亚垂下耳朵,不是很乐意的样子,但他还是很乖巧地说:“你去睡吧……我陪着你可以吗?”钟离摸摸他的头:“当然可以,抱歉扫了你的兴致。”“说什么呢,今天是你生日啊。”

这一休息,便休息到了日落西山。

钟离似乎真的很累很累了,他睡那么那么久。

两人用过晚饭又躺回熟悉的床上。

他们面对面侧躺着,都没闭眼。钟离突然听见有抽泣声,于是他发现,旁边的小狗在偷偷抹眼泪。

“怎么哭了?”钟离轻声问

“没什么,我没哭。”小狗别过脸。

“不可以骗我。”钟离的声音还是轻轻的,但语气严肃了些。在一番拉扯过后,小狗终于肯回话,他垂着耳朵,说::你明天就走了,对吗?”“很抱歉,确实如此。”钟离说。

“可我还搞砸了你的生日。”小狗特别愧疚。

“你怎会这样想?”钟离捧起小狗的脸,用拇指为他拭去眼泪。“可是你只是陪我打了一架就说累,不是因为觉得不好玩吗?”小狗还是眼泪汪汪的。“不是的,”钟离很无奈,“因为临近回去的时日,我的行为在被天理觉察,但她没有找到证据,只有逐渐收回我的力量以试探我,因此我近日会越来越容易累。”

小狗还是没被哄好:“你的生日过得并不充实。”

“以普遍理性而论,是这样,但我过得很快乐,我说过了,和阿贾克斯一起就好。”钟离轻轻抱住达达利亚,“今天干得不错,阿贾克斯,你可以从我这得到一个奖励。”

“那你明天可以不走吗?”

“不可以,换一个吧。”

“那你帮我想一个。”

“这是你的奖励。

“今天还是你生日呢。”

两个人都沉默。达达利亚看着钟离夜幕中的脸,他突然想到八重堂的那些画本,两个看不清脸的小人,相互纠缠。达达利亚一下子就脸红了要用被子捂脸。

“怎么了?”钟离问。

“没事没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脑子里钟离的脸还在闪动。如果是奖励的话,但是有点过分了吧……达达利亚悄摸拉开被子的一条缝去看钟离。“阿贾克斯,有什么事就说吧。”

达达利亚干脆心一横,一拉被子大声说了出来。

“欸?这个可以的。”

达达利亚又宕机两秒,然后肉眼可见的整个人都蒸熟了,头上像是要冒蒸气,他猛地抓住钟离的手,"那种事情,也可以吗?!”

“就伴侣而言,这不是极平常的事情么?”钟离摸摸小狗的头,“况且我明天就走了,今晚便按你心意来。”

小狗是第一次,下手没轻没重,钟离也有五百年没做过这档子事,总归是让两个人都不好受,但小狗一直都很兴奋,缠着钟离直做到后半夜。

到后来钟离实在受不了,小狗才乖乖抱着人去清理,一边帮人清理又一边小声说对不起。

钟离闭眼,达达利亚还睁着眼。

璃月人身上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痕迹,那是他留下的。

“钟离先生,你爱我吗?”

没有回应。钟离睡着了,他被折腾坏了。但达达利亚不需要回应,他知道的,他都知道,钟离爱他,他也爱钟离。

“对不起。”达达利亚小声说,“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所以……”

“请留在我身边”

达达利亚找到钟离的那只怀表,他轻轻用手指去感受上面的纹路,

只要两只怀表接触,时空就会崩溃,钟离就能留下来了,永远,那钟离醒后该如何解释?达达利亚根本就没想好,只要钟离留下来就好了。

达达利亚的脸上挂着有些病态的笑容。两只一模一样的怀表相接,发出一声脆响,接着,钟离的那只表化成一堆细石。床上的人睁着眼睛,他在放任小狗任性的举动,因为钟离早有预料——他将表调包了。

“钟离先生……”达达利亚像个犯事儿被抓包的孩子,看着是那么手足无措,那堆细石还在他手里安然躺着。

“睡觉吧,阿贾克斯。”钟离轻声说,他似乎总是那么宽容。

“你明天必须走吗?”达达利亚没上床,他问。

“是的,必须。”钟离的声音很平静。

“不能留下来吗?”

“你会遇见我的,不过不是在这里。”

“璃月那个钟离吗?那不是你。”

“那是我,那是过去的我。”

达达利亚有些委屈了,他把手上的石头随手一扔:“那不是你,他和你不一样,我只要你。”

达达利亚抓住钟离的手,把自己的脸放在钟离的手心蹭,吸收钟离的温度:“求求你了,留下来,我不去璃月了,我不去了。我好害怕,万一那个钟离不喜欢我怎么办?”这里有一个爱他的钟离,但那个钟离是个未知数。达达利亚知道自己是个性格不算好的人,他不敢赌,不敢赌另一个钟离也能爱他。

达达利亚又哭了。

 钟离小心地给小狗顺毛:“阿贾克斯,听我说,好吗?”小狗乖顺地点头。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来这个时间找阿贾克斯呢?”

“因为我在你那个时间线已经死了,你回来找我陪你过生日。”

“不对,那只是个想见你的借口。阿贾克斯已经有五百年没有陪过我了,我忘记了你的声音,忘记了你蓝色的眼睛,于是我违背天理过来看看你。”

“原本我只是想看看你,但我贪心了,我想参与到阿贾克斯的生活中,能再次拥有阿贾克斯,半个月,只有半个月便足够了。”

“很抱歉,我也想留下,但是太久了,我占有你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天理察觉了我的存在,但是又太短了,我想把你的模样刻得再深一些都无法做到,刻的再深一点,深到无论多少个五百年都忘不掉。”

“所以,请朝前看,我亲爱的阿贾克斯,努力给那个我留下更深更深的印象,让阿贾克斯这个名字在岩石上留得更久,好吗?”

“我爱你,阿贾克斯,所以你只要记住一点。”钟离双手捧住达达利亚的脸。

“阿贾克斯和钟离相爱是既定的结局。”

他们在月光下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达达利亚看到钟离好像在哭。

到第二天早上,钟离早早起来把自己收拾好,披上了那件熊皮大衣。璃月人站在门口,早晨的风吹得他衣襟飞舞。

“有什么想说的吗?”钟离问达达利亚。

“你那天说好给我一个情报。”

“你想要知道什么?”钟离问。

达达利亚扭捏一会,才说:“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东西,我要重新追到你。”

钟离噗一声笑了出来,达达利亚恼了:“不许笑!我认真问的。”

“好的,我当然知道。”钟离写了一张小字条又折成小方块,塞到

达达利亚胸前的口袋,“我走后再打开。”达达利亚说:“你走后我就忘记了!”

钟离笑着抬手揉乱小狗的毛:“不会的。”

两个人对视两秒,达达利亚问:“你怎么回去?”

 “沿着极光的方向一直走。”

“现在是白天。”

“我知道方向。”钟离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

“你要走了吗?”

“是的,再见,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没回话,钟离也没回头,那个身影越来越小,然后就不

见了。

达达利亚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个被抹去样貌和姓名的人。后来达达利亚醒了,他发现他在一艘船上——是至冬驶往璃月的船。

舷窗外还是黑的。达达利亚总觉得胸前有东西,于是他拿出来﹣是一张字条。

字条上的字迹好看,笔锋苍劲有力,写着"阿贾克斯"四个大字,至冬人不免心犯嘀咕。

是谁写的?

北国的船驶到璃月的港口时已经是清晨了。

达达利亚脱了厚重的执行官大衣缓步走在街道上。

他看见一个人,蓄着长辫,带着只流苏耳坠,眼边带着一抹朱红,鎏金色的眸子。

“我们是不是见过?”

“阁下说笑了,你我在此之前素未谋面,哪有曾经见过一说?不过我看阁下也颇为面熟,若要按璃月人的说法,”

“许是你我有缘?”

他笑起来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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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有点虐又有点甜的感觉,先生回去之后会忘记吗,靠着和从前的达相处的记忆还是要一个人我哭qwq

2 个赞

素(目移)

闻着味就来了,老师写的真好!

我不能驻足于此世时空,却无法遏制对你的思念 :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