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面礼？”
钟离似乎有些新奇，认真的低下头去思考了一番，最后对达达利亚说道：“吻这种做法在璃月是非常亲密的举动，尚且不说这种举动的亲密性，在璃月，夫妻之间才会采用亲吻的形式表达喜爱。”
初春来临，璃月的寒冬开始褪去它本身的颜色。
达达利亚又一次造访璃月。钟离曾问过他为何来的如此勤快；对此，达达利亚的回复总是看起来并不着调。
“自从来了璃月之后，回老家都不太适应那的温度了。”达达利亚靠在茶桌边上对着钟离笑，钟离跪坐在桌后泡茶，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不过达达利亚每次造访都会和钟离说一些至冬的小礼仪，或许并不正式，但钟离总是会很认真的去了解。
达达利亚敲了敲桌子：“只有夫妻之间才会这么做吗？”他的眼里似乎有些不解，或许是对璃月的保守程度感到惊讶。毕竟至冬可是开放了很多，但不包括他们的服饰也开放，至冬国如其名，四季如冬。
钟离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热恋的情侣也会做出这种举动，但若是运用在陌生人之间打招呼的方式上，不免有些失大体。”
“你们璃月的处事方式还真够难以理解的。”达达利亚躺到地面上，双手交叉的垫在脑后，闭上了一只眼去看正在喝茶的钟离。
达达利亚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坐直身子问钟离：“那么先生的思想也会这么古板吗？”
钟离放下杯子，思考了一下：“若是在必要的情况下，当然并无所谓，若你们至冬人的问好方式是吻面礼，入乡随俗是无可避免的。”
达达利亚笑着点点头。
春季走的很快。
而来者也如气节一般来去，每到初春，来者定会待上那么一个春天；直至春天的离去，来者也将离别。
一别再见来年。
近冬。
钟离也未曾想过自己会再次踏入至冬这个国家。至于缘由，那是契约上的保密选项。
至冬似乎已经入了冬，大雪已经开始飘零。路边的树只剩枝丫，那些枝丫与雪交织。
钟离裹紧了身上的棉绒披风，每一脚都踩在雪中，没有实感。
这里的温度比璃月冷上了不止几倍。
城市里，行人来来去去。其实比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绝大多数反而是穿着休闲的，钟离猜他们大多都是习惯了冬日的本地人。
走在街上，钟离有想过很多。城市的面貌，建筑风格，房屋造势各种学识的想法堆积在心中，却唯独未想过自己能够在咖啡厅外遇见达达利亚。
钟离路过咖啡厅，余光却瞥见了一抹熟悉的橙色，脚步停滞下来，转身隔着被雪糊花的玻璃望着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披着白色的毛边披风，靠在前台等待，脸上是钟离极少见到的冷静与淡漠。
亦或者是默契，在钟离望过去的随后几秒，达达利亚也随即抬起头，正面对上了钟离的视线。达达利亚微微愣了一下，表情在一瞬间变成了欣喜。也没管自己身边与自己服装相同的同僚，直接小跑追出门外。
“先生，你怎么会来造访至冬？！”达达利亚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与惊喜。
钟离的视线越过达达利亚的肩头，看到了那些一脸不满的同僚们；视线回到达达利亚的身上：“有事前来造访女皇。”他伸出手拍了拍达达利亚肩头的雪，“以及，阁下不需要回去吗？您的同僚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达达利亚径直无视了后半段话，看着钟离。
几乎是一瞬间的呆滞，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一般黏腻。
温热的唇贴在肌肤上，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钟离微微愣住了，原本敲的震天响的门，也安静了下来。
达达利亚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先生是不是该回一个礼才算正确？你们璃月人，不是一向有来有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