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的点梗拖了差不多半年。
应该不算r18吧,算的话提醒我一下,就酱。
至冬的风雪终年不化,凛冽的寒风吹过一望无际的雪原消失于世界的尽头,纯白的世界令人向往又使人迷失,于无人踏足之地建立起的城堡,洁白的玫瑰簇拥着唯一的君王。
壁炉里的木材噼啪的作响,跳动的火苗不断与周围空气交缠起舞,明明灭灭的火光温暖又扭曲,拉扯着四周的空间一通沉沦,浸于月色之中交缠的身影被这橘红所温暖的身躯,隐于阴影之中的那半颗心却仍旧一片孤寒。
神明目光不会为谁而停留,雪国的孩子早已不会祈求神明的怜爱,当达达利亚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已违背了意识无法抽离的时候,璃月那高高在上的岩王帝君早已潇洒脱身,不带有一丝留念。
达达利亚终于撕碎了虚假梦幻的泡影,露出了其背后的残酷真相。
他的钟离先生从不曾存在过。
高傲的神明就算自称凡人也从不曾融入人间,梦境与现实他早该学会分辨。他只是个凡人,不是他所庇佑千年的子民,不是他眼中那个热情开朗的至冬青年,自己只是一个卑劣的异乡者、虚假的伪善者、疯狂的杀戮者而已,是一个被层层假象包裹住妄图得到偏爱的怪物。
可笑至极的想法,愚蠢至极行为。
就像曾经年幼的他伸出手所触碰的黑暗,所有的期许都不会得到回应,镜花水月黄粱一梦,一旦迷失就意味着死亡。
达达利亚抱着已经昏睡的钟离来到落地窗前,倾倒的玫瑰、锋利的尖刺、凋零的花瓣,被鲜血染的糜烂至极,绽放于清冷的月光之下纯洁不再。
那是他送给钟离的礼物,也是被他亲手毁坏的礼物。“可这不是我的错不是吗?”达达利亚紧紧抱住怀中赤裸的身躯,神经质的在钟离的耳畔呢喃“可是你为什么连一个笑都不愿意给我呢?哪怕…哪怕是假的也好。”
那些不曾参与过的空白是达达利亚永远无法踏足的领地,阴暗滋生于日复一日的妄想之中,在钟离的目光无法注视到的地方,阴暗滋生疯狂。逐渐扭曲的爱意让达达利亚明白,这段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欺骗上之上的关系,从来都处于不对等的地位,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是不会在意棋子的感受,更何况是被别人送入手中的棋子。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想尽一切方法去掠夺过来,这是年幼的阿贾克斯在深渊里学会的道理。
所以哪怕只是一个躯壳,那残留在掌心的温度都是真实。
你的心曾经属于谁都无所谓,现在和以后它们就只能属于我,你的一切都会属于我。
钟离会在达达利亚熟睡后睁开双眼,非人的竖瞳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身边的人,在确认没有发现什么多余的痕迹之后又闭上眼睛,重新回到温暖的怀抱当中。
高高在上的神明一直都在注视着他心爱的小狐狸,然后恶劣的看着他入困兽一般挣扎在自己所划定的牢笼之中,时不时给与一些希望然后残忍抽离。
或许这就是钟离的恶趣味,看着达达利亚患得患失般的挣扎在名为钟离的泥潭之中,一边强迫着自己离开这里,一边却又不受控制的就此沉沦。带着绝望的爱意飞蛾扑火,只和那颗因为自己而逐渐扭曲的心与思维,这是他所创造的爱,是扭曲的一切后独属于自己的美景。
钟离乐在其中的的看着这一切并且把它当做是达达利亚对自己爱的提现。
他会在被达达利亚强迫时完美的演出惊恐厌恶的神情,也会在午夜梦回时睁开动物一样的金色竖瞳注视着自己的猎物并打上标记。
偏执的独裁者是不会允许心爱之物脱离掌控的,龙的本质是恶劣的占有欲和操控欲。
就像花园盛放的玫瑰,达达利亚洒满了白玫瑰的种子并让它生长发芽,而自己却在其中埋藏进了黑色的种子。
那唯一的黑玫瑰是钟离种下的,他将成为达达利亚唯一的救赎,所以永远都不要妄想逃离。
无声处的高塔会在纯白中的黑夜中苏醒,这是我精心为你打造的囚笼。
“更加爱我吧,我会回应你祈求。”
达达利亚永远不会不知道他是神之契约上最珍贵的筹码,就像他永远不会发现被那片纯白的爱恋所簇拥着的是一朵盛放的黑色之花。
冰神很清楚的知晓她手下的执行官都是一群怎样的疯子,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去约束他们的行为,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其他人看来跟疯子也没什么不同。
当初被当做棋子而委派出去的第十一席,最后被岩神纳入到了神之契约交易当中,而且成为了相当重要的筹码,重要到冰神不得不默许他把人带回来的行为。
冰神不会允许他们干出将他国的神明带入自己所统治的领土并囚禁起来这种事。毕竟如果真的激怒了对方,神明的怒火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平息下去的。
尤其对象还是素有武神之称的岩神摩拉克斯。
她在知晓第十一席要做什么之后就已经安排人去阻拦,可还没等那道手谕离开至冬宫她就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天的谈话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只是哪位客人离开后冰皇收回了手谕,并且吩咐不需要在阻拦『公子』接下来的行动。
钟离有时会选择达达利亚不在家的时间换上他的制服,掩盖住满身的痕迹去至冬宫见一见冰神。
每当这时冰神总是沉默居多,她并不能理解这位前辈的恶趣味,但碍于契约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位前辈也与自己立下了绝对不会伤害达达利亚的契约。
这是作为至冬女皇的她,为效忠于自己的孩子所能做出的最温柔的回应。
被虚假蒙蔽的双眼的青年,只要他仔细回想就会发现,不论是至冬还是璃月,他的所有行动都是畅通无阻的。
他的计划、他的想法、他的一切,都被高傲的神明所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