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汲水

关于达达利亚疑似到了易感期这件事还是钟离从旅行者那里听说的,跟着消息一同收到的还有那枚因为元素力不稳定而被达达利亚顺手丢给旅行者的神之眼。

钟离看着那枚在熟悉不过的神之眼,其上的光芒不似达达利亚离开时那般耀眼,时明时暗的闪烁着悠悠蓝光,似乎里面的元素力正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

伸手接过那枚至冬样式的水系神之眼,向旅行者道谢一声,指尖轻轻划过安抚了其中躁动的水元素力。

钟离边安抚其中躁动的元素力,边听着旅行者和派蒙讲述这段时间在枫丹的种种遭遇,初到枫丹就其统治的神明主动前去相见,这对荧和派蒙来说还是第一次,只不过第一面就差点被审判这件事……

钟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他国神明的统治方法他也不好过多的评价,不过好在旅行者和派蒙也并没有打算听钟离说什么,她们只是单纯的吐槽而已。

然后被认识的新朋友邀请,前去欧庇克莱歌剧院观看演出,结果就是又被卷入到了一场审判之中。

听到这里钟离也不得不开口调侃一句,“看来无论走到哪里,旅者你和小派蒙这种经常遇见麻烦的体质还是一如既往呢。”

不过按照旅行者以往的经历来看,被卷入到纷争之中确实是一种能更快了解并融入其中度的方式。

其实旅行者在街头偶遇达达利亚这件事钟离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几个月前还是自己亲自将人送上的船。只不过在听到达达利亚被谕示裁定机审判有罪后试图动用邪眼反抗时蹙起了眉头,好在最后魔王武装被大审判官给强行打断。

对于钟离来说,魔王武装没有成功开启这件事要比达达利亚被打晕后关起来这个结果重要的多。

怎么说呢,按照钟离对达利亚的了解来看这个发展走向其实可以说是毫无意外了,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听别人讲述又是另一回事。毕竟无论是邪眼还是魔王武装本质上来说都是需要消耗自身来驱动的,哪怕公子的寿命已经与自己相连,但这些东西还是少用为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最终这顿因路边偶遇而产生的饭局以派蒙塞下最后一个金丝虾球而结束,账单还是老样子寄去北国银行即可,不同的是现在走的是『公子』的私人账户。对此钟离给出的解释是,契约之外,便再没有让冰之女皇承担费用的道理。

旅行者点点头表示理解,其实于她和派蒙来说只要有的吃就行,至于付钱的人是谁那都不重要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钟离收起那枚摩挲了有一会的神之眼,站起身询问旅行者接下来的计划。

在听说了达达利亚的情况后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去一趟枫丹的,如果只是被迫入狱的话钟离大可以依靠托梦去见是一面,可涉及到易感期的话那就可大可小了,毕竟没人能保证达达利亚在被关押期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胡桃在听说自家客卿要去枫丹之后还感叹了一下,说老古董难得会有想去别国旅行的想法,不过在听到是为了达达利亚之后嘴角的笑意就迅速的消失。

天要下雨,客卿要嫁人。

怎么也拦不住的,胡桃不情不愿的给钟离批了假,看着她的祖传客卿头也不回的走出往生堂大门。

作为一个前来旅行的普通人钟离自然是可以随意踏入枫丹的,可问题是他要见的是达达利亚——愚人众执行官的十一席兼在押嫌疑犯。

这随便哪一个名头单拎出去都不是普通人能见的,最后钟离还是以岩神的身份去见了大审判官。

至于为什么没有先去见水神,“反正最后肯定也是要见那维莱特的嘛,这叫一步到位。”这是旅行者的原话。

事实证明旅行者虽然在枫丹混的时间不长,但她早就已经看透一切。比如水神不怎么靠谱,找人最好跳过其他直接找大审判官之类的……

钟离在路上听了一路的旅行者和派蒙的亲身经历,最终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三个字“辛苦了。”

大审判官那维莱特,是故人却不是友人,甚至曾经还算是敌人。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钟离见到那维莱特的时候只是停顿的了一下便神色如常的开口,“大审判官阁下,我此番前来只为见达达利亚一面。”

钟离是被那维莱特亲自带到梅罗彼得要塞的,达达利亚被单独关押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毕竟没人会把一个强大的,还正处在易感期的暴躁alpha放出来,就算他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路上他也把案件能透露的方面都告诉了这位岩神。被元素力加持过的厚重铁门被打开,钟离被委婉的请进去之后门又被重新锁好。

那维莱特倒是不担心摩拉克斯会带着这个愚人众离开,毕竟以他对岩神的了解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更何况是在案件的始末都被他告知的情况下。

其实那维莱特也想不明白,里面那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跟这个案子扯上关系的,毕竟按照从北国银行那得来的资料上来看,那名叫达达利亚的青年甚至没有这个案件的存在时间长。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达达利亚就迅速从床上坐起,然后迅速把自己藏到了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钟离在抬脚走进房间,身后的铁门被迅速关上锁好刻在房间内的阵法也被重新启动。对于大审判官的无礼行为钟离表示理解,毕竟一个处在易感期的顶级alpha是值得他们这样谨慎的。

钟离沉默的向室内走去,从逸散的信息素浓度来看达达利亚的状况其实还算是很稳定的,毕竟如果轻易就被易感期左右的话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更不可能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执行官这个位置。

“真正的战士永远都会保持冷静的头脑,只有弱者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自己。”不知道怎么,钟离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达达利亚说过的这句话。

那是和平时一样的一次约饭,达达利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他本人都不曾察觉到的桀骜不驯。

或许自己正是被达达利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疯狂与傲慢所吸引的,那是与平时乖巧笨拙的样子相反的状态,不复一如既往的可爱却是最吸引目光的,让人忍不住驻足的。

钟离刚走入室内,就被一个带有浓郁蜜糖香气的甜蜜家伙扑了个满怀,温暖的橘色带有甜甜的味道,就这样埋进钟了离的颈窝。

钟离回抱住达达利亚,任由那个橘色脑袋在自己颈窝处乱蹭,炽热的吐息喷洒在皮肤上,湿热的舌一下一下舔舐着敏感的腺体,尖锐的虎牙偶尔会划过却不咬下去。

钟离摁住那个在自己脖颈处耸动的毛绒脑袋,轻声引诱“好了,乖孩子,咬下去吧。”

熟悉的痛感自后颈腺体处传来,甜蜜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全身。得到了伴侣信息素安抚的达达利亚逐渐放松了绷紧的神经,虽然现在的处境算不不上多安全,但至少不会再让他感觉到不安了。

抱着钟离坐在这个房间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达达利亚的头依然埋在钟离的脖颈间胡乱的蹭着,闷闷的声音顺着颈间的缝隙穿出一下一下敲击在钟离的耳膜上震的他浑身酥麻“先生怎么会突然来枫丹,还特意跑到这个关押罪犯的地方。”

钟离伸手推了推达达利亚的脑袋,笑着让这个明知故问小狐狸不要贴这么近,“在璃月街头碰巧遇见了旅者便说了几句话。”

达达利亚得了钟离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解释也没什么想法,反正他也只是想随便说些什么才提起的这个问题,至于答案在看见钟离的那一刻他也就能推测出来了。

“先生也知道这个案子跟我无关,想来那个大审判官也是很清楚的。”达达利亚抬起头和钟离那双鎏金色的瞳孔对视,最后欲盖弥彰的扯了扯衣摆遮住后腰是别着的邪眼,“至于那个什么裁定机……呵,亏枫丹人还把那么个玩意视为真理。”

关于审判的过程达达利亚是一点都没说,还有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也没说,就这样看着在自己怀里的钟离老老实实的等着被说教。

钟离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和达达利亚对视,那双暗淡无光的蓝色瞳孔里只有自己的倒影。想来达达利亚也清楚,自己既然来了这里找他,发生了什么事肯定也都全部知道。

“你的神之眼旅行者之前交给我了,不过我进来之前又托付给了旅行者。”钟离停顿了一下又道“元素力躁动的问题暂时不用担心,想来等旅行者解决了这次枫丹的隐患元素力的事也会一并得到解决。”

“我不会对你的做法做出什么评价,毕竟那是基于你所效忠的冰神所做出的决定,至于邪眼……”提到邪眼钟离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的私心是希望你不再使用的,但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只希望你在使用之前再三考虑,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少用吧。”

说完这些钟离就把头搭上达达利亚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

梅罗彼得要塞建在水下,这里的一切都被幽蓝的海水包围,晨昏的分界在这里从不明确,或许也不需要明确。

达达利亚默默的收紧了环住钟离腰肢的手臂,然后抱着人侧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耳边的传来的呼吸声平稳且均匀,胸膛中躁动的心脏在这一刻也找到了安宁的归处。

虽然达达利亚很高兴可以一直抱着钟离先生,但是狭窄的单人床睡下两个成年男性还是很勉强的,稍微有点什么动作就会掉下去,导致抱着钟离达达利亚完全不敢动……

最后还是钟离看不下去了,把被褥全都铺在了地板上两个人打地铺,达达利亚抱着钟离,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醒来一定要让人送一个大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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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两个人盖的是达达利亚的执行官披风,是在达达利亚被抓走之后跟行李一起送进去的。

起初达达利亚看见这个披风的时候还有点无语,这可是他在至冬的时候穿的,枫丹的天气虽然不像璃月一样温暖可是也绝用不上这么厚的衣服。

不过嫌弃归嫌弃他还是没有让人拿回去,而是好好的收了起来。

直到钟离先生从旅行者那听说了他的近况而来到这里找他,却因为床太小两个人不得不被迫打地铺。

达达利亚看着盖在两个人身上的披风,从没如此庆幸过自己的先见之明。

虽然也是因为他懒得再花心思叫人进来这个地方,虽然进到这里不难但是也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而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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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heart::heart:)汲水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