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子钱呈上
*原作向欢脱小故事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舒服的早晨睡得很舒服的执行官舒服地起了床。
真是美好的早晨。
个鬼。
“所以,”荧放下茶杯,“你一起床就发现钟离先生不见了?”
“是啊,”达达利亚勉强把刚起床的鸡窝头扒拉好,“田铁嘴那里我问过了,他每天散步的地方我都遛了一圈,往生堂也找过了……”
“那就奇怪了,钟离总不能跑枫丹去了吧?”
“……为什么是枫丹。”
“可能是因为你4.0有剧情提前去等你好让广大水岩妹扣糖吧。”
“……”
“要我说,你就等个一两天,钟离肯定会回来。”
达达利亚皱眉,达达利亚抿唇,达达利亚想要说话。
荧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钟离先生不会遇到危险了吧’你又要这么说了,”荧一脸生无可恋,“你要找自己找去。”
达达利亚挠头,达达利亚叹气,达达利亚掏出了六十原石。
“好嘞老板!”荧把地图摊开,在其上圈圈画画几处,“先把璃月港排掉,然后开元素视野走遍璃月就好啦!”
“万一先生真的跑到其他国家去了呢?”
“哎呀,那总不能在蒙德和风神喝酒吧,放心好啦~”
“伙伴,”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我咒你抽卡必歪。”
不远处,钟离在和温迪喝蒲公英酒,谈笑风生,好不和谐。
“钟离先生。”
达达利亚一手拍上钟离的肩,就见钟离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很是自然地转过头去:“达达利亚,你怎么来了?”
合着我不能来是吧。
达达利亚不应,钟离也回以沉默。
片刻,钟离起身:“那么,钟某失陪。”
温迪摆摆手,满脸写着“看好戏”三个字,看着那两人渐行渐远。
老爷子哟,吟游诗人喝光了手中的酒,想起方才钟离所言之事,摇了摇头,暗道一声自求多福。
“达达利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我不需要回答了,”达达利亚抱臂,“钟离先生抛夫弃子,我当然得先把人找着了,对吧?”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有‘夫’不假,‘子’又从何而来?”
达达利亚脸上笑容更甚,看起来快要炸了。
“你不介意的话,现在就能让你有‘子’。”
他的手搭上钟离的肩,笑容不变,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我可是早膳都没吃就满璃月找先生,结果钟离先生在蒙德和别人喝酒?”
“啊呀,”达达利亚一副做作的惊讶神情,“那还是我打扰了先生的雅兴?”
“达达利亚。”
“嗯?”
“你漏电了。”
达达利亚低头一瞧,自己身上噼里啪啦闪着雷光。
啧,这邪眼得修修了,情绪一激动就漏电。
不过,之前这种情况,钟离那兔子呆毛就会竖起来,让他可爱的紧。
不行!达达利亚!你在生钟离先生的气!不要做出偷看这种很不执行官的行为!
但偷偷看一眼应该没有关系吧嘿嘿。
于是,某位执行官的目光偷摸飘上了身边人的呆……
嗯?
嗯???
达达利亚懵了,心中除了璃月某二字国骂再容不下任何,他迷茫,他疑惑,他沉默,是他的脑子为爱赴汤蹈火,还是他的眼睛被下了火锅——
“钟离先生!你的呆毛呢?!”
“……达达利亚,你又漏电了。”
“魔神总要面对磨损,虽说是以精神层面为主,但肉体也不可避免有一些难以复原的缺口,”钟离施施然道,“单凭我个人而言,体现在……”
“呆毛是吧。”
钟离颔首,算是默认。
“以普遍理性而言,呆毛并非必需品,但考虑到你似乎对此十分喜爱,”钟离以拳抵唇,干咳几声,神情是少有的尴尬,“所以,我想把它找回来,便不劳阁下费心……没成想你倒是找来了。“
达达利亚坐在一处山岩上,身上还在噼里啪啦地漏电,巴尔泽布路过都得停下来看看是哪个人才。
“那么钟离先生,你要怎么找回你的呆毛呢?”
“以普遍理性而言,”钟离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我也不知。”
风在吹拂,云在漫游,达达利亚感觉似乎听到了某个绿色披风的人猖狂的笑。
他看向站立的钟离:对方抱臂沉思,天星被无意中召出,绕着钟离转圈。
啊,真是赏心悦……
钟离伸手抓住了天星。
钟离把天星掰了一块下来。
钟离把天星栽到了脑袋上。
呆毛!出现了!但是一根!!
达达利亚又开始噼里啪啦了。
“难道钟离先生从前没有这种情况么?”
钟离又把头上的呆毛拔下来,眉头微蹙。
“此前并非没有这种情况……只是时间太过久远,饶是我,也有些记不清存放在何处。”
原来是要定期更换的吗?!
达达利亚颤抖的手摸上自己颤抖的呆毛,下定决心一拽——没拽成,钟离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拍掉,瞥他一眼,自己却上手去捻他的呆毛。
达达利亚看不见钟离的动作,只感到头顶有些酥麻,想着钟离捻着发丝的动作,是否与他盘玩那些珠串一般细腻呢?
“我的身体异于常人,阁下的呆毛没了,钟某还得帮阁下造一个不成?”钟离放过他的呆毛,特意摘下手套,把右手埋进执行官微卷的橘发里一顿揉搓。
像狗狗。钟离面上带笑,硬是让某人解读出了嗔怪的意思。
“先生就算找不到,我对先生的感情也是不会变的,”达达利亚伸手去勾钟离那坠在尾骨的神之眼,“璃月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呆毛乃身外之物’……”
“想必阁下不常去万文集舍,”钟离垂眸,“《断岩杂谈》第三卷有云:‘帝君凡间行走之身乃金玉所塑,断阙一角则生气漫而溢,久之则……”
“好了先生,”达达利亚揉着太阳穴,“总之咱们先回璃月找找看,岩王帝君的呆毛总不能存在别国吧?”
“此次前来与风神相会,是他受我之托携了一份雪山之顶的星银矿石下来,然效果不尽人意,”钟离轻叹,“形貌倒是相似,颜色却是雪白,甚是突兀。”
“呀,那就变成白兔耳朵了。”
“……阁下的想象力很丰富。”
正午,望舒客栈。
两人草草用了餐,达达利亚进入饭后贤者模式,钟离仍是抱臂沉思,目光下敛,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鎏金。
片刻,钟离开口。
“我的确记不清当时是如何处理此事,不过现下我倒有一个法子,不妨一试,”钟离抬眼,“不过,要劳烦阁下将旅者叫来一趟了。”
“看在五万摩拉的面子上,有什么事?”
“我曾记得,旅者你似乎能让时间加速流转?”钟离起身,“是否能让时间调到晚上呢?”
旅行者看看钟离,又瞧瞧达达利亚,脸上突然泛起诡异的笑容,一边点开派蒙一边念叨着“你们小情侣怎么这么心急”便飞速离开现场。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此事暂且不论,”钟离转瞬间披上一件黑袍,又递给达达利亚一件,“随我来。”
岩神像下,两个黑袍人。
达达利亚只见钟离攀上了神像,伸出手抚上神像的兜帽,隐约可见手腕处岩纹显现。
那磐岩制成的兜帽在钟离手中仿佛真的是布料,竟是一下被掀下——
月色下,一对兔耳呆毛遗世而独立。
达达利亚忍不住又噼里啪啦了一下。
“什么人!”
两人寻声望去,一个巡查的千岩军在不远处,枪尖直直对着他们。
钟离一把揪下神像上的呆毛,把兜帽扯回去,达达利亚拽住钟离脚腕,钟离猝不及防被拉下,跌进执行官怀里,被人带着一路狂奔。
那名千岩军似乎叫了援手,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先生。”
“嗯?”
“把眼睛闭好了!”
“什……”
话语未尽,达达利亚抱着钟离一个拐弯,然后——撞进了一处树丛。
千岩军的动静渐远,达达利亚的喘气声倒在钟离耳中愈发清晰了。
两人的姿势有些别扭,钟离只得伏在达达利亚胸口上。
所以他仰头,亲了执行官的喉结。
达达利亚呼吸一窒,抱着他家先生就是一顿乱蹭。
“达达利亚。”
“嗯?”
“你又漏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