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从钟离的掌控中逃脱“你是想借刀杀人?唉,想不到啊,我都变成你的计划中的一部分了,被人算计的感觉可真不好。”达达利亚挎着脸委屈道,似乎在等钟离的反应。
“你本来就是计划的参与者,何谈我对你的算计?”
钟离心知肚明达达利亚这是等他给点奖励,没有点甜头他怕是要罢工,钟离也不是吃素的和他打起了马虎眼。
达达利亚见钟离不买单,开门见山道“求人办事,钟离先生可以说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阁下的神之眼是不打算要了吗?我倒是无所谓,有人拖慢我们计划的进度也没关系,说不定她可能改天就把神之眼卖了,反正阁下的钱还是如流水往安维两人口袋里流。”钟离摆出随便你的态度,逼迫达达利亚就范。
达达利亚恨得牙痒痒,钟离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的小算盘已经被钟离打了个稀巴烂,不甘心道“是谁?”
钟离道“一楼的管事女大人,莎白。”
“大人,您的神之眼。”安维诚惶诚恐半跪在达达利亚脚边,小声道,达达利亚冷眼看着眼前因为害怕哆哆嗦嗦的女人“当真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莎白将头埋低低的,仿佛预料到自己的死期。
安维献媚逢迎道“没错,我们找到她的时候,正碰上她要将宝贵的神之眼拿去当了。
幸好我们及时拦下,不然真是对不起大人。”,达达利亚将右手凑到安维前面,威胁的俯瞰着安维,安维唯唯诺诺的牵起达达利亚的手,准备在达达利亚的手背上献上唯命是从的一吻,以为这样达达利亚就会放过他们,骤然间,达达利亚嘴角一勾,手掌翻转,五指抓住了安维下半张脸,目光凶狠道“你也配?”漆黑的手套温柔的包裹住达达利亚指甲没有陷进安维的血肉里,指间的力度让安维哀叫,安德烈心中暗道不妙,看他指示让打手们准备好大干一场,随后连忙向达达利亚求饶。
达达利亚邪笑道“如果不是留着你们有用,你们早该死了,楼里的肮脏事按女皇的规定够你们上十次绞刑台,要不是我保着你们。”
安维哀痛道“大人对我们好,我们感激不尽,求大人放过我们吧。”安维本就粗狂的脸上被达达利亚硬生生掐出几道血痕,显得整个人凌乱不堪,他惊恐的摇着头,恐惧让他浑身颤抖如坠冰窟,与平日他狂妄猖獗的样子大相径庭。
安维心中惊惧不安,那只抓住他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能轻松捏碎他的下巴,出于求生的本能哀求道“大人···大人····”钟离坐在二楼冷眼看着楼下的盛况,其他姑娘害怕着躲在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发声,生怕达达利亚会迁怒与自己,二楼难得一片寂静,钟离有些嘲讽的笑,在达达利亚面前他们竟是如此软弱,在面对柔弱无辜的姑娘又是那么嚣张跋扈,草菅人命,肆意妄为。
索菲亚幸灾乐祸瞧着正在遭罪的大人们,仿佛她以往受过的委屈与折辱在这刻狠狠的回击,索菲亚看着自己手掌觉得缺了点什么,真想亲自动手啊!
达达利亚猛地松开了手,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如破罐子猛地砸在地面上,地板发出闷声的震动,安维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半死不活的,达达利亚随意瞟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莎白,用行为年纪不符合又带点青涩的声音道“按照至冬的规矩,偷窃应该受什么刑罚。”
达达利亚身后的侍卫一手扶着刀剑,弯腰道“受鞭刑,然后流放到东方边境,严重者可以处于绞刑。”
莎白听闻瞳孔开始收缩,害怕的发抖像个筛子一样,她一下就哭着向达达利亚求饶,“大···大人···,我真的错了,这神之眼是钟离他自己给我的,不管我的事,他要跑,是他拿着神之眼要和我交换的。”
无论是哪个刑罚都能要了她的命,她没受过皮肉之苦,从来都只有自己鞭笞别人的,哪成想今日自己要遭受酷刑,自己跟着安维和安德烈做事这么久,不说天大的功劳,苦劳也是有的,不能就这样看着她被大人处死,她口不择言,忙不迭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部吐了出来“当时除了索菲亚,还有一个人也在,她也听到了是钟离心甘情愿自己给我的,他都是骗你们的,他在说谎!”
安德烈膝跪一言不发,不管是钟离还是莎白,他都无法抉择要放弃谁,莎白偷窃已经板凳上定钉,若是钟离也被拉下了水,他们楼可以说是一点底牌都没有了,至于真相根本不重要,要是放弃莎白,虽然他们难辞其咎,但是有钟离在,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安德烈找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竟然走到这一步,就不得不抛弃她了,用她一个人就能保住钟离,保住这个楼,何况她已经是死路一条,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他不是没有劝告莎白。
莎白依旧哭闹着说自己是冤枉的,原本盘起的秀发随着她凌乱的理智散落,突然间,她在狼狈的发间猛地盯着一个刚从后厨出来的女人,好巧不巧正是那天在场的女人,她叫嚣着说这个女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安德烈暗骂了一句,真是愚蠢。
这个女人来的真不是时候,他连忙对着达达利亚道“大人,她已经疯了,神志不清在胡言乱语,没必要牵扯进更多无辜的人。”
达达利亚心想正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在想这个女人说出点什么,要如何替钟离洗清证据“那就将人····”姑娘听到莎白几乎疯狂的声音,大概是在叫她去做证人。
姑娘脸上还带着未痊愈的伤疤,青一块紫一块,有些伤疤像是被撕开再愈合,虽然上了药膏但还是能看出平日里没少挨打,反反复复长此以往,疤痕不消,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低沉的脑袋将她的面色遮挡。
话还没说完,钟离出现打断达达利亚的话“不用,让她说。”
钟离目光犀利,神色淡定,丝毫不惧女人讲出些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达达利亚一惊,不知道钟离搞这一出是为何,若是这姑娘揭发真相,他还如何替钟离掩瞒,钟离居然握住达达利亚的手,将达达利亚不解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
安德烈不安的问道“不要害怕,将你想说的就讲出来,大人在这里会保证你的安全,做最公正的审判。”
姑娘摸了摸刚擦好药的伤口,轻轻一按就刺骨的疼,又想起连药膏都是索菲亚送的,她犹豫纠结,踌躇好一会,一旁的安维耐不住性子催促道。
“没有,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我真的没见过。”姑娘嘟囔着,语气变得坚定,眼色渐渐浮现恨意,莎白像是着了魔,冲上去对着姑娘一阵拳打脚踢,嘴里愤愤骂道“你个贱人,敢污蔑我,去死!都给我去死!是钟离教你这么说的吧,你们合起伙来要整我。”姑娘一动不动仍由莎白对她动手动脚,一副死都不屈服改口的模样。
安德烈听不下去,抬手甩了莎白一个重重的耳光,力量大的整栋楼都能听见声响,莎白头晕目眩猝不及防扇倒在地,脸上霎时间浮现起触目惊心的红,疼的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哀哀哭叫。
这样大的力道,怕是直接要她的命。
所有人被安德烈的暴行吓了一跳,安德烈一脸正义道“当着大人的面,就敢口出狂言,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