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没有路人攻不是mob离无鸭外情本文的终生标记不代表do只是对于腺体进行信息素的注射行为
3.
“小鬼,我当你另一个爸爸好不好?”
向来对小孩很有耐心的达达利亚破例区别对待了一次,两只手伸到小豆丁的腋下把人举起,紧绷着的小臂上显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即使那两条短腿乱蹬着他也把人稳稳当当停在能跟自己平视的高度。
是钟离亲生的千真万确。
尚且心存侥幸的alpha越看心越凉,黑发,金瞳,生起气来如出一辙的冷淡模样——不过跟钟离比起来还是胖了些,各处都圆润了些,丑了些。
倘若某些地方随他的话,那就很好看了。
“不要!另一个爸爸是papa!”
“papa?”达达利亚嗤笑一声,“一个璃月人起的什么洋名,再说他人都没了。”
“看清楚了,我这样的才是外国人,来,叫daddy。”
钟离扶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大清早起来就要围观小孩打架,他屈起手指在桌面上叩了两声,听起来心情不太美妙。
“都坐下,吃饭。”
单身正在追人中的S级欲求不满型alpha和得了蛀牙被禁止吃糖所以大哭一场后心情郁闷的5岁未分化男童之间的战争被迫中止。
终归还是尴尬的,达达利亚几口吃完了饭,推开椅子站起来,“嗞啦”一声很是刺耳,刚把水晶虾饺放进嘴里的钟离闻声抬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达达利亚就把涌到嘴边的一通话全都忘了。
“……吃饱了,我去上班。”
钟离暼了一眼放在桌角的日历牌,没有说话,今天是公休日,他不知道达达利亚到底是真忙,还是单纯地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说起来毕竟是他的疏忽,达达利亚是先住在这里的人,而他没有提前问好中介——alpha和omega不能在没有任何关系的前提下同居,本是这个社会上默认的规则。
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他应该也很震惊吧,或许还有厌恶?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把自己放在达达利亚的角色上,光是克制着自己不去恨那个omega就很难了,更何况还要共住同一屋檐下。
钟离很会品尝美食,却不会做,他起了一个大早把周围评价好的外卖店都点了一遍,末了仔细一想,有没有漏点了达达利亚爱吃的早饭,可他对那个alpha的了解都在少年时期,而那时候,桌上摆出来的,只有钟离爱吃的菜品。
达达利亚从来不说自己的喜好,或者是笼统一句“你爱吃的我也都爱吃”就跳过这个话题,把手边的早餐又往omega那边推了推。当时只觉脸热心跳,四目交接的目光慌乱地避开,若有似无碰在一起的两只手都烫得吓人,钟离最大胆的肖想,也不过是接吻。
他也无数次幻想过,跟喜欢的alpha接吻后该如何收场。
可是后来,后来……
不必再提。
达达利亚出了门,贴在门外安静听了一会,确认屋内的人没有想出来的意思,伸手进到外套的内夹层里摸索,掏出止咬器带上。黑色的铁质器严缝密合地卡在牙齿上,尤其是那两颗尖牙,完全无法闭拢。合上嘴巴时很难从外面看出来,但只要一张嘴说话,冰冷的止咬器便对人宣示这个alpha是多么危险。
达达利亚拉了拉衣领,确保能盖住靠近脖颈处的肩膀上一团墨蓝色的标记——深深地嵌进白色肌肤里,蜿蜒扭曲勾勒出一个清晰又可怖的符号:S+。
具有极强攻击性的S级alpha,不仅日常出行要带止咬器,还要定期到政府指定医院领取有特制效力的抑制剂。
达达利亚不想再提起那天,可嘴里这玩意很不舒服,无时无刻都在让他想起撕碎的感觉。血和肉在齿间轻易就绽开,四面八方充斥着惨叫与哀鸣,他抬脚踏过血肉模糊,去找在这人间地狱里还能动的人,当然不是去救他们的,他就是那个毁掉一切的恶魔。
愚人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从那笼子一样的安定所救出来,第一眼差点以为救错了人,S+alpha的评定不无道理,那会的达达利亚确实像一头兽,一头疯了的独狼。
那一场暴动让他恶名远扬,哪怕当几年后再坐到主治医生面前时,对方还是忍不住把椅子往后面挪了挪。
达达利亚无所谓地摆摆手,跟医生问了句好,随后切入正题,“有没有更强效点的抑制剂?”
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的医生不明觉厉,停下了动作,扶着眼镜问:“干嘛?给你的已经是市面上最好的药了。”
英俊的alpha粲然一笑:“昨天有点事,差点没控制住。”
“有点事?什么事?”
“私事。”
“……在发生这个私事前,你多久打的抑制剂?”
“进门前刚打的。”
“进门后就有私事了?”
“没错。”
医生倒吸一口冷气,翻起病历看他这几天明显不正常的信息素分泌水平,抬着椅子挪到了墙边,警惕的眼神像在看一条随时都能发病的疯狗,“你居然自己控制住了?怎么做到的,我觉得比抑制剂有用多了。”
alpha沉思一会,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我听到了一声小孩子的‘爸爸’,你觉得跟这个事情有关系吗?”
“值得思考。”医生向前探着身子敲了几下键盘,手疾眼快地在系统上走完流程,“大概是父爱的力量感化了你只是这种事情在alpha身上不常见倒是omega会因为母——哈,开好了,出门左转上楼再右转第二个房间去领抑制剂。”
“军/方特供药,使用愉快。”
特供药确实挺带劲的,达达利亚进门前扎了一针,针管子都比平时用的粗一些,更别说到底有多痛。他晃了晃头,眼前立刻泛上一层迷蒙的雾。
alpha这才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药,简直就是针对发狂者的麻醉针,他深呼吸几口气,一边打算着明天怎么找那个庸医算账,一边开门进到家里。
又不知道在忙着收拾什么的钟离立刻从房间里出来,达达利亚舔了舔上颚,没有碰到意料中的冰冷,想起来止咬器已经被自己拿掉了。
那就更要谨慎一点了,于是在外张狂的alpha此刻低眉顺眼地听着钟离的招呼坐在桌边。
“是这样的,搬进来这座房子确实是我没有提前问清楚,非常冒昧地打扰到了你,给我们双方都造成了些许不快……和不便。”
怀孕的钟离是什么样子的呢?
达达利亚看着穿棉质白色长袖做家务的omega,刚刚应当是在弯腰做事,匆忙起身间没有注意衣摆,坐下后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还有一小截劲瘦的腰露在外面。
他肚子上动过刀子,长了五年,会消去一些吗?
单身的alpha曾听已婚的同事说,给经剖腹产生育后的妻子在刀疤上涂芦荟胶可以有效地减淡疤痕,坚持不懈的话,最后只会留下淡粉色的一道,像不经意间的划痕,而非伤口。
那个alpha有为他涂抹祛疤痕的药吗?在夜里坐在他的身边,用温热的掌心推开冰凉的膏体,在那样白嫩的肌肤上揉搓,一直到手底下的人也热了起来,烘烤着透明的胶状物,闪着天花板上投下的光,潋滟一片,封住生育过孩子的出口。
达达利亚磨了磨后槽牙,止咬器不在,他又忘记了。坚硬的牙齿摩擦碰撞,发出细微的声音,正在认真说话的钟离没有听到,自顾自对走神的alpha陈述他的决定。
“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明天就可以搬走,如果你实在忍受不了,甚至今晚就可以。”
“不可以。”达达利亚在一瞬间回神,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的思考,直觉让他拒绝了omega的话。
可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那种感觉又要来了,达达利亚伸手按了按后脖颈,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腺体都是极敏感的部位,区别在于两者受到触碰时的反应不一样。贸然触摸alpha的腺体,只会诱发主人的愤怒,哪怕是自己去触碰,也无法抗拒本能反应。
可达达利亚需要愤怒,只有这种情绪,才能与那病态又肮脏的冲动相抗衡。
他再不顾钟离想要说的话,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深蓝近乎紫的瞳孔缩小成一团,声音低哑像沙砾,“你不准搬走,想要违抗我的话,大可以试试看会招来什么后果。”
钟离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空气中弥漫的暴虐信息素让他汗毛竖起,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沾湿了鬓角的发,随着达达利亚的离去,铺天盖地蓄势待发的无形刀剑也消散而去。
钟离长舒一口气,重新坐下,眉头却皱了起来。
差点就要伤到他了,该死。
因为抑制剂而意识混乱又昏沉的alpha在反手关上门的那一刻就滑坐在地,他背靠着门,头仰起,让脖颈暴露在黑暗中,带着半截手套的手轻易就能攥住,而后缓慢收紧,停在合适的力道不再动作,暂时放弃了呼吸,自虐般享受着窒息的快/感。
没有哪一把刀比他的爱还要锋利。
他勃/起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