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寒(甜)

没脑子的换头公钟同居甜饼,很多私设,ooc

南方的秋天掐头去尾,只留半天缓冲时间,便教人们纷纷短袖换棉衣,把头裹在围巾里打哆嗦。

敢情秋天只是在日历里挂了三个月的名。

达达利亚裹着一身寒气进来,二话不说,外套都不褪下来就去找钟离。

屋里,精明的璃月人刚接到居委会的寒潮通知,早就做好了全套准备,半天时间开了暖空调,把自己裹成粽子在沙发上,偏今天看见达达利亚就像看了瘟神。

达达利亚近一步,钟离就躲一步,活像两根同极的磁铁在沙发上挪。达达利亚不思其解,一边回想怎么招惹到钟老爷子,一边锲而不舍地挨过去。

没想到钟离怀着往常的笑容,说出了那句惊世骇俗的名言。

“天冷了,要穿秋裤。”

达达利亚搞不懂璃月这些,比如玩火会尿床,天冷了要穿秋裤。他以为人人都这样,顿时给璃月人贴了个怕冷的标签。殊不知这些话还得是长辈们对小孩说的。钟离是把自个当半个爹,活活占了一个辈分的便宜。

于是达达利亚大大方方拒绝,说自己从北原南下,还能被这里的毛毛天气吓到不成。可偏钟离不肯,就要拉一个无辜人跟他一起做粽子。

先得把沾了寒气的衣服脱了,换身干爽的才准达达利亚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上。达达利亚一坐,浑身精气神一下就被暖气吸掉了,遂一起当了一下午的家里蹲。

天气预报毫不客气地吹嘘未来一周的寒雨天气,老天爷也不长眼,愣是听话地按指令拨雨,夹带着阴风来对付躲雨的伞。

这哪里是入秋,明明是入冬,就差一场鹅毛雪来做实了这该死的天气。

钟离不想出门了,天天抱着个枕头窝在沙发上。外出真真算个苦差事,得做好规划把垃圾扔了、吃的买回来,跑腿跑到位,把每一次出去吹冷风都盘算得干干净净。

“你说这样子,今年冬天会下雪吗?”达达利亚坐在他对面,沏了一壶茶。按某人喜好放了黄豆和芝麻。他一个在雪地里撒泼长大的至冬人,生生被璃月抚平了凌然气,倒演起来,入乡随俗做个受不了冷的窝囊废。

钟离不搭话,好像从嘴里跑的热气都是重要的保暖资源一样。他自个沉静静地想着,要是外头真的要下雪了,屋里就该放个火炉在桌子底下,桌子上面放一盘橘子,两个人剥着吃。

“或许要等到过年才会下。”待茶不烫嘴了,钟老爷子品了一口。达达利亚接下话头,开始讲述他老家是怎么过雪天的。弟弟托克是最活泼的那个,堆雪人的技术不够,只晓得往大了堆,阅兵似的比邻里门口的高了一个头。冬妮娅拉着达达利亚一起织毛衣,兄妹俩就着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技术大展拳脚……钟离聆听达达利亚如数家珍,把开了封的牛轧糖怼他嘴里,“瞧你嘴头打折,都要说串了。”

至冬来的青年还没在璃月过新年,到时候肯定叫他好一番惊诧的。看电视里歌舞升平,小品相声,伴着小孩在外头点炮的噼里啪啦,除夕晚到点大人也来掺和,得点一卷大滚轮,初一早上收获一地红炮仗皮。

钟离还没来得及让达达利亚领教南方的下半年,倒先把自己冻坏了。

只是一点小感冒,被发现之后速速就用汤药治住了。钟离被勒令在床上躺了两天,成了名副其实的怕冷的璃月人。

后来两人秉持着冻着身子不冻骨的原则,抱了床被褥到沙发上,把坚定的卧床方针改成客厅主卧两点一线,真没出息。

钟离扶着下巴回望以往过年的日子。问达达利亚会不会打麻将,麻将不打机子的,要手搓,有讲究,意思是祈愿未来美满幸福,还方便直接码在桌面上。

经不住璃月新鲜玩意的诱惑,达达利亚连忙说好。钟离给他敲了个大额头,笑他两个人凑不了一桌,先得把理论知识学到手,教他什么叫筒、竖条,什么叫清一色、国士无双。

厨房传来机器音,达达利亚去看灶上煨着的鸡汤。

客厅一下安静下来,钟离揣着手,扶着腿蜷着,软骨头瘫出一个完美的姿势。看着电视里放综艺,心想少了点什么,身体总有种即视感。

“达达利亚。”

“诶,在。”

平白无故被点名的在厨房探出个脑袋。

“我想吃沙糖橘了。”

钟离往被子里钻了钻,那意思就是我不动,你去买。

达达利亚抓着钥匙就往外跑,钟离在屋里扯着嗓子喊:“围脖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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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馨的日常!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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