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帝皇侠
谢邀,人在璃月,刚下锚点,这题我有发言权。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我真有一个朋友,而猫也不是他的猫,是他绑架来的。有人可能就要问了,绑架来的猫不也是自己的吗?欸,其中缘由,待我一一道来。
我这个朋友是开猫咖的,店内大多都是长毛猫,一整个常年气温17度的掉毛地狱,电费那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但璃月人都拒绝不了长毛猫,更何况是不需要自己打理的长毛猫,所以生意还不错。再加上我这个朋友长得确实有那么几分意思,客流量基本很有保证,不用担心亏本。
之前他跟我说要是他的店倒闭了就回老家卖红薯来着,目前看来至冬暂时是不会有一个橙毛地瓜小贩了。
扯远了,回归正题。
我朋友在天上掉下一只乖猫猫的那天,群发了他与这只黑金狮子猫相遇的全经过。言语之肉麻,很想让人查询他的精神状态。原话我就不放了,今晚冤大头请吃饭,怕倒胃口。
总结下来就三句话,路遇困在天台美丽猫猫,舍身救猫,猫猫乖巧任抱,完。
作为他交友圈内为数不多的靠谱人,我立马敲过去一行大字。
[你要是因为偷猫被抓了别喊我保释]
他看到这话,感动得稀里哗啦。
[伙伴,要不我们聊聊上次的20万?]
行,依靠金钱威胁,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于是三十分钟后,我抵达了猫咖吧台第二个座位。第一个座位被他霸占了,因为怀里抱着当事猫,所以拒绝给我让座。
见猫忘义的家伙!我本想如此指责道。
但是他怀里的那只长毛玄色狮子猫确实长得有点好看,侧脸俊秀帅气,正脸配上微微发红的眼线,又柔又媚,再配上一身柔顺的黑金长毛,不怪我那朋友动心。
看在猫猫的份上我原谅他一秒。
“不是,流浪猫有这么干净的吗?”我立马出声质疑。
“五分钟前刚在隔壁洗完澡,当然干净。”我朋友又吸了两口猫,此时我从面无表情的小巧猫脸上看到了浓重的生无可恋。
“它看起来不像是没人喂的。”我再次好心提醒道,“我的意思是,它看起来非常健康。”
“是的,它能把那群毛崽子按着打。”他说,“包括魔王。”
魔王,他店里那只蓝黑毛的缅因,大概是能和十个一般撸猫废宅打的你来我往的战斗力。
“你确定?”我的怀疑是很有根据的,毕竟魔王看起来有两只黑猫那么大。
“我确定。”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撸猫。
我看着他沉醉撸猫的模样也有点心热,毕竟是我没摸过的容貌气质罕见的绝美猫猫,迫不及待地想一过手瘾。求了半天这家伙才愿意让我摸一把,那眼神好像我摸的是他老婆。
这一摸可就坏大事了——我从猫脖子下厚实的黑毛里,薅出来一根掺金丝的棕绳。
这根绳位置之隐蔽,若不是我逆着毛撸了把还真找不着。
现在他的表情就好像暗恋对象已嫁作人妻一样扭曲。
“完了,鸭头,”我对他说,“在你被当作偷猫贼被抓起来之前,赶紧给人还回去吧。”
于是我被他要挟,抱着猫赶回了相遇的那个天台——的楼底。
在我朋友絮絮叨叨了上十个能把猫留下的可能,说的我不厌其烦时,正巧在小区里撞上一个看起来很焦急的双马尾妹子。
“嘿,两位!”她向我们两个打招呼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只黑色长毛,黄眼睛配金尾尖,脖子上还有根细绳,长得跟你怀里这只一模一样的猫?”
我回应道:“我看见过一只黑色长毛,黄眼睛配金尾尖,脖子上有根细绳,长得和他怀里一模一样的猫,没错就是你面前这只。”
黑猫懒洋洋“喵”了一声,算是附和。
妹子立马按了个号码,示意我们稍等。
“老爷子,你家客卿找到了!”
我朋友撸猫的手速又加快了不少,趁着妹子不注意,小声跟我嘀咕道:“这起的是什么名字。”
我很想反驳一句你家猫起的也就那样,但还没等我开口,猫主人就从小区另一端走到了我们面前。
“起的太有水准了。”
戏台上的老将变脸都不如他快。
猫主人确实好看,面容俊逸,身姿挺拔,气质儒雅,总之看起来就是一讲究人,开口也是文绉绉的。
感谢了一番我朋友送偷溜出门的猫咪归家的善举后,他支付了猫洗澡的费用,带着猫离开了。
我很好奇,这家伙平时不是挺大方的吗,看他被猫主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怎么反而小气起来了。
他和我说,你不懂,这样不就要到人家wx了么。
好家伙,套路还是你深。
总之我朋友贼心不死,不知是念着猫还是猫主人,当晚就和对方wx聊的有来有回,近期还试图借撸猫的名义蹭人家空调,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猫,在乎双股之间也。
今早他跟我说请我吃饭,让我帮他美言几句,说服对方把猫猫寄存在他的猫咖里,挣个猫粮猫罐头猫条钱,还有免费送还服务。
我觉得他这想法离谱的很,但他请客,琉璃亭,这六个字狠狠地抓住了我的心。
就先这样吧,等我蹭完饭,再继续转述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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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完了,我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吃这顿天上来的晚餐,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家人们!
我好像那五千瓦的日光灯,除了发出耀眼的不应于此的璀璨碍事光芒,几乎没有用处。哦,其实还是有的,可以让这次饭局看起来不那么像约会一点。
我朋友和对方相谈甚欢,几乎忘记了一米开外还有他金钱关系牢固的伙伴——他唯一想起我的那一次,视线还搭在猫主人Z先生身上。
“我的伙伴可以作证,我对你的猫猫绝无异心。”
但是对猫主人有是吧!
饭后我朋友急不可耐地打发我走人,自己却登堂入室,跑人家那去撸猫了。
见色轻友的混蛋,我终于看透他了!
但琉璃亭的菜还是香的,唉,吃人嘴短就是这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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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人恶自有天收,移到我朋友身上就是天天撸猫,终于被猫拉了道口子,光荣挂彩。
书接上回,我朋友终于寻到了上门拜访的机会,进了猫主人的门,没想到心上人的家里不仅有乖巧沉稳的客卿,还有两只年纪稍小的幼猫,分别黑中混点红和绿,活泼点的妹妹叫堂主,冷傲点的哥哥叫金鹏,都是一等一的俊秀可爱。
不同于客卿的躺平任摸,两只小猫见我朋友如临大敌,一个个炸着毛守护最亲爱的爹咪,客卿和Z先生是一个也不让我朋友碰。
我朋友哪能忍,笑话,我店里上十只小崽子在我手下还不服服帖帖,不就两只小猫,能奈我何?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店里一众打工猫大抵是看在喂饭铲屎的份上,才愿给我朋友一点面子。Z先生家的小猫那是意图捍卫自家猫爹咪和二足直立爹咪的清白,敢伸手呆毛都给你薅掉,必须打你脸。
我朋友躲闪及时,只在小臂上划拉出一道口子,原本想和蹿到猫爬架顶上的两只小毛团一较高下时,他瞥到了端着果盘出厨房的Z先生,发出了杀鸭一般的嚎叫。
我的说法很夸张,当然他的表演更夸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打工多人缘广,心酸带点泪。
然后Z先生见我朋友比开了9毫米小圆孔还痛苦的表情时,立马放了东西过来嘘寒问暖,了解到我朋友近期才接种了狂犬疫苗后,他耐心安抚了“可怜”的受害者,及时给即将愈合的伤口上了药,才去安抚因某人挑衅而更加“凶神恶煞”的两只黑色毛团。
哪怕是不情不愿,堂主和金鹏在Z先生的看管下还是收了爪子,只是恨恨地盯着沙发上怀抱客卿,右揽美人的登徒子,尤其是金鹏,恨不得从天而降一猫猫拳,取那厮鸭命。
我朋友吓得可不得了,赶紧又吸了两口脸上满是无奈的客卿猫猫缓解心中恐惧,然后又贴了贴Z先生,一时间客厅里满是他的茶言茶语。
我不知道Z先生对此是什么评价,我只想对他说,晚上别睡得太死,小心猫在你脸上连夜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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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时隔三个月我又回来了。
我朋友依旧在和Z先生家的两只小猫斗智斗勇,唯一不同是,他现在成功住进了Z先生家,不日将成为两只毛孩子的后爹——为什么不是三只?那是因为客卿和Z先生平起平坐,相敬如宾,不以父子相称。
不过它也没逃过我朋友的毒手,每有机会就会被我朋友按着一顿吸,那场面让人忍不住联系烟绯律师给客卿提供法律援助。
我跟我朋友说,人家谈恋爱费套,你谈恋爱费猫啊!
没想到这家伙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不费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