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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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雷点：本章有女装钟离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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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克知道哦，哥哥不记得许多事。”
“哥哥在大战之前给托克和姐姐写过信，说我们有嫂子了。”
“托克！”冬妮娅连忙制止他。
“没关系。我也知晓此事。”钟离说。
托克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很喜欢钟离先生，先生很亲和很有耐心，所以他才想和先生分享有关哥哥的事。“很久以后哥哥回到家，却不记得有‘嫂子’这回事。”
“哥哥的肩上受过伤，托克看见过。哥哥回来时，那道疤却不见了——那么长一道疤。”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神奇的‘痛痛飞’精灵，”钟离检查出门需要的证件，去游乐园的车票、门票，再帮托克戴好毡帽，“当有人受伤，就喊‘痛痛飞’，伤马上就好了。过去受过的伤，留下的疤，也一样能被‘痛痛飞’精灵带走，像风一样——消失了。”
“嗯，哥哥也去过璃月。他说那是‘联盟六邦’中最美的地方。原来哥哥在那里遇见了精灵啊。”小孩子很容易就能被哄过去。
大一些的冬妮娅知道并非如此，但她也明白沉默的可贵。钟离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转身替她理好围巾，摸摸她的头，冲她安慰地笑笑。
于是她明白钟离也是知情的。他会和她一起保守秘密。钟离是可以信任的。
“先生，”她还是决定换个话题。冬妮娅的声音因喉咙发紧而显得尖锐，“您知道······在与帝国的战斗中，联盟共损失了多少士兵吗？”
“数以万计。”
“这些牺牲的士兵来自哪些家庭？”
“有农业、手工业家庭，有中产家庭，有富商豪族，有官员子女。”
“帝国下葬的人更多。但大多是贫民、异族人、外乡人——很多是被强制征上战场的。”冬妮娅攥紧裙子，“我听说，在联盟，哪怕omega也能参军从政。著名的政治家兼外交家凝光小姐就是omega——但她竟可以在‘应该婚育’的年龄公然宣称不婚不育，全力投入事业——我很羡慕她——帝国的omega可以被追求，可以被供养为‘金丝雀’，却不被允许进入决策层。”
她很羡慕联盟。她也是omega。虽然尚不及婚配年纪。
据说，当初帝国与联盟开战的诱因之一便是——大批帝国眼中的‘优质omega’在内鬼帮助下，偷渡至联盟。
冬妮娅不知道帝国高层对哥哥与钟离的联姻怎么想。官方媒体喜欢把此事渲染为“帝国对联盟的征服”——然而普通百姓看到，omega竟能名正言顺坐上‘联盟七将’的位置，联盟人对此竟觉得稀松平常。更不必说联姻还伴随双方的文化交流。
“看来冬妮娅是个爱思考的孩子。我那里有一些经典著作，有关政治、哲学、历史，可以先作为入门书籍——改天我拿给你。若是愿意，我也可以暂任你的老师。”
“谢谢先生！”冬妮娅脸颊红扑扑的。
“冬妮娅相信哥哥会改变这个国家的未来吗？”钟离突然问。
“是的。”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但又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慢慢灰暗下来。“哥哥曾说：‘我要前往风暴中心，去改变世界——至高武艺的价值就在于此’。”
“然而——战争结束后，我再问起时，哥哥却忘了这句他曾经说过的话。”
“冬妮娅希望哥哥记起吗？”钟离的眸中迸跃着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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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三人转过身，托克一边喊着“哥哥”一边扑入达达利亚的怀里。
“在聊你。”钟离回答。
“有没有偷偷说我的坏话啊？”达达利亚沉下脸假装凶狠，“哼哼，要是被我知道了，可是有‘惩罚’的——”
他瞧见钟离双手抱胸，唇角微微上扬。
“包括你！”他以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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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飞咯——飞咯——”托克骑在达达利亚肩头，鸟儿一般张开双臂。达达利亚也与他一样伸开双手，陪他一起“滑翔”。刚刚坐过了摩天轮，托克还念念不忘“飞”到高处的感觉。冬妮娅调出刚刚在摩天轮上拍的照片，给钟离指认高处拍到的标志性建筑。
“两位帅气的先生，要与你们的孩子一起体验亲子戏剧吗？”一位红衣红发的女孩拦住一行人。“可以穿上戏服上台表演哦~，更有丰富礼品可以领取。”旁边是一个着紫衣的魁梧汉子，生有四只手臂，脸上还有刀疤，他挥舞起道具刀：“我是大恶龙，我抢走了公主，只有最英勇的王子才能战胜我——谁敢一战？”
“哥哥，哥哥，我们去解救公主！”托克立刻被吸走了眼球。
应达笑着送上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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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一定要穿裙子。”钟离坚持最后的底线，“而且我也可以演别的——比如‘恶龙’。”
“这位客人，‘恶龙’由我们的工作人员扮演，只有四个可选角色——‘王子’、‘国王’、‘王后’、‘公主’。”
托克本来想演王子。冬妮娅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于是改为国王，拉着达达利亚要哥哥演王子。冬妮娅主动请缨演王后。于是留给钟离的只剩下“公主”。
“或许可以是‘王子’救出‘王子’。”钟离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抱歉客人，这里没有多余的王子戏服了。”伐难遮着唇笑。
钟离脑中一闪而过有关“扣工资”的可行性。
一只手撩起钟离脑后束起的长发，干脆利落解开发绳。青丝垂下。达达利亚转到他面前，接过应达递来的头纱，扬起——白纱兜住清风，舒展如鸽羽。
白鸽敛翅停在钟离头顶。
达达利亚帮他把额前的纱放下。钟离的脸隐在雪色之后，朦朦胧胧。
“这样观众就看不清你的脸。”他贴近，“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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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国度。那里有贤明的国王与美丽的王后——】
一道椭圆光柱出现在漆黑舞台上，照亮【国王】托克与【王后】冬妮娅。
【他们有一个聪慧的女儿，他是世界上最美的公主。】
灯光全亮，帷幕徐徐拉开，一道雪色丽影缓缓踱步而来。
【然而，邪恶的魔龙垂涎公主的美貌，他劫走了公主！】
灯光变为猩红。【邪龙】浮舍从舞台边缘窜出。【公主】被【邪龙】抓住，拉到象征“山洞”的高台上。【王后】拾起【公主】掉下的手绢痛哭。【国王】面向观众宣布：“谁能救出我的女儿，我就将公主嫁给他！”
高台上的【公主】钟离：（没有感情地棒读）：“亲爱的勇士，你在哪里？谁来救救我？”
【邻国王子英俊又勇敢，他听说了公主被抢走的事】
“美丽的公主，我梦中的爱人！我将击败恶龙，用玫瑰与甘露将你迎回！”【王子】达达利亚头戴闪亮银冠，腰佩饮血宝剑，雄赳赳，气昂昂。
舞台打银光，背景中红月高悬。鼓风机吹风，舞台雪花机开启，白雪纷纷扬扬。
达达利亚：“走了一天一夜，我又冷又累。但想到可怜的公主，胸中又燃起热情。公主啊，公主！这样大的雪，天寒地冻，你是否也在恶龙那里受苦受难？公主啊，公主！”
红光乍现，【邪龙】出场，“不自量力的家伙，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经过一阵激烈的打斗）
“公主，我来救你了！”钟离向高台下望去，达达利亚站在下面。他从上往下跳。
达达利亚稳稳接住了他。
“公主，嫁给我好吗？”
“嗯。”钟离回答，双臂搂住达达利亚的肩。
【可是，故事并没有结束——被王子打败的邪龙下达了恶毒的诅咒——】
远远传来乌鸦“哇——哇——”叫声，背景打击乐动荡不安。
“你是谁，别过来。”达达利亚语气冰冷。
“······你不记得我了？”钟离僵立在原地，声音哽咽。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我们是敌人。”达达利亚想演出剧本上所谓“冷漠”的样子，却不自觉放柔语气，“我们来自两个敌对国家。”
钟离往前走，达达利亚举剑：“后退，再往前我对你不客气了！”
钟离解开连体长裙背后的系带，将这繁重的袍子脱下，踢到一边。方才露出他穿在里层的一套衣服。是联盟的军服。血污被洗去，可还是留下大片淡褐的痕迹。破损的地方被重新缝补，但依然看得出针脚。
钟离继续走。达达利亚的剑搭在他颈部，冷得他一颤。但他没有停。
他掀起了面前的薄纱，露出他金色的眼，微白的唇。他的发稍突然闪耀起金色的光，连同眼尾的红色一同点亮。他反手揭下后颈的信息素隔离贴。柑橘普洱的味道潮水般奔涌。
“你好好看看我的脸。”
达达利亚忘了台词，忘了动作。他张嘴，说不出一句话。一呼一吸皆是钟离的味道。
“我是摩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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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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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个已经被提前包下的独立密闭小剧场，观众有且只有五夜叉、归终、阿萍、以及演完退场的托克、冬妮娅。而且在最后时刻来临前就提前做了清场（指孩子们和非beta人员全部撤出）
魈：事先申明，剧本不是我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