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落子(已连载至第三章4.0卡池复更)

◎武侠pa
◎后续可能有其他cp
◎私设都归我,角色归原作
◎中长篇预警
◎尽可能符合原作性格
◎欢迎评论催更点梗留言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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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熏风抹槐,蝉鸣星零,正值夏末却仍是一副流金铄石的光景。

 石门乃一道天堑,两处山崖躬身垂眸,对迎来送往之事尽职尽责。中有木质楼阁,不时传出几声茶棚叫卖,偶有过路旅人歇脚,饮上这一碗茶,困顿皆消,叫人不得不感慨当位者其心细如尘。

 朝向西南行数里,可见青砖绿瓦铺成石路,沿途芦苇荡涤,蛙声静取,左右错落烛灯长燃,更有酒摊摆甚,抬眼远眺,有客栈坐落于山石金叶之中,名曰望舒,旁有孔明车随波流转,夜色之下,灯火楼阁仿若归星。

 此间有各方之人落脚,有振臂高呼美酒醉人,有夜观星宿感叹岁月蹉跎,但最多仍是身负宝器来往侠客。

 人声将歇,客栈掌柜埋头清点账目,只听悬空木廊有脚步轻挪,想是哪位住客起夜,并未上心,只待这脚步越发临近,面前光亮稍暗,朱木桌台上听得钱袋掷上,这方抬眼。

 “可还有空屋。”

 少年橘发靛瞳,灰衣遒劲,红巾冉冉,腰背板正,身负长弓,一看便是有几分底子,细瞧下去,本应严丝合缝的衣衫偏生被扣的歪歪斜斜,浅露出一节小腹,袖管也不曾规矩放下,却也符合意气不拘少年郎的模样。

 掌柜身处此地,自是有几分眼界,这厢稍作打量后道:“自是有的,少侠自异域而来,路途坎坷,若有需求可唤在下。”话间颠颠钱袋,奉上客牌。

 “那便劳烦掌柜备上几道小菜,一壶温酒。”

 “好,稍等便送上客房。”

 异域少年颔首,拿起客牌欲寻客房,许是初至此地,对这曲折木梯通向何处并不了解,寻了半盏茶也未寻到正处,七折八拐之后,终是站定于一处门扉,抬眼确认客牌所写,自觉应是此处,抬手推门而入。

 “何人?”

 踏入屋内同时,只见桌旁有人疑惑回头,正对上少年的一双蓝眸。

 月朗星稀,夜风顺着窗沿略过纱帐,带起几丝涟漪,似是悄声倾诉,却又寂静无比。

 少年呆愣原地。

 桌旁人一袭鎏金燕尾,若有似无浮着金线印花,内衬平蕴,未见一丝皱褶,胸前烁金盘扣规规矩矩扣着,便是只一人独处,也无半分不妥仪态,唯有墨色长丝散下,映在月色之下,平添几分慵懒。

 但最是惹不开眼的,还要是那眼尾的一抹朱红,勾人心魄。

 少年心想:自己尚未酌饮却好似已经醉了。

 许是见久久未有回应,本端坐之人面上升起些疑惑,开口轻道:“阁下?”

 一声唤回神志,少年即便是来自异邦也知方才举动有所冒犯,正欲开口谢罪,却忽的双眸一凛,直冲桌前,左手直接将人拖至身后,右手抄起茶盏朝那大开窗门掷去。

 只听得一声碎裂,茶盏凭空四分五裂,少年急急带着人左闪,后又听得门框“当”的一声,抬眼便是一枚飞矢深进木缝,距二人不过毫厘。

 “方才冒犯稍后赔罪,还请先生先躲藏一阵。”

 少年神情严肃,带人寻好躲藏处便重新站于正中。

 只是少顷,屋内便已多出三人。

 看来人黑衣覆身,黑巾遮面,从头到脚竟是不漏一丝身份,少年眸色阴翳,嘴角却是笑的张扬:“未曾想到在这璃月地界,竟也有人愿做这杀人勾当。”

 黑衣人似是不愿多言,又或是怕开口暴露身份,毫不废话,直接提刀冲着少年面门砍去。

 刀势来的凌厉,少年急侧身,堪堪避开,又见另一刀光正落在他头顶,忙摸出背后长弓,提手挡上。

 但来犯之人共有三,两人不中,第三人钻了时机,一把短刃从臂下穿过,是为“藏锋”,直至势至面前才可看清攻势。

 寻常武者在此围攻之势下必已自乱阵脚,怎料少年却露出一抹莫测,笑意仍是不减:“还算有些意思。”

 瞬时,一柄短刀出现在那持刃之人脖颈。

 三人同时心感不妙。

 持刀之人调转攻势,卸去压制,转攻其肋下,另一人亦是配合转攻天灵,大有将其绞杀之势。

 却不想少年轻笑一声,左手发力,短刀没过,霎时血色纷飞,同时右手长弓脱手,待一人注意涣散,身形急转,脚踩圆凳竟是凭空跃起又凭腰腹之力转了一周。

 二人未及反应,便只觉脖颈一凉。

 有水滴落及地,三名来犯者接连倒下。

 最后看到的景象,只有少年冷漠的双眸。

 “先生没事吧。”

 未觉意尽,少年甩下短刀血迹重新收回,换了副笑靥,浑然不觉自身沾着星点血迹。

 一番折腾,本是规矩的长衫也稍显凌乱,那人起身稍作整理,这才颔首轻言:“无碍,劳烦阁下了。”

 只是看到房内三具无意识之人,到底皱了皱眉。

 少年以为这是书香子弟的难捱,低头看了看沾了污秽的服饰,退后一步,道:“不若如何,这屋子是住不下了,方才应是在下无意入错客房,现下作为赔罪,在下的屋子便给先生住吧。”

 说着拿出客牌,生怕也沾上污秽似的,专程于外衣干净处抹了抹才递出。

 ‘先生’抬眸,这小动作自然也落入他眼,心觉一丝乐趣,唇角微不可查勾上一勾,却是推拒了回去。

 “在下与掌柜说明换上一间就是,今夜还要多谢阁下出手,不知可否告知名讳,日后也要赠予谢礼。”

 少年造拒本是惋惜,后又听此,乐上眉梢,仿若得了餮餐的狐狸,眼眸流转:“不过举手之劳,谢礼自是不必,不过名讳倒是乐意告知,在下至东城达达利亚,不知可否交先生这位朋友?”

 ‘先生’亦是被取悦一般,温和笑意自神情而出:“自是可以,在下钟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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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行走江湖,刀光剑影如影随形,夜里波澜不过小小插曲,无人在意,客栈掌柜看过也只是叹息清理繁杂,不见惊慌。

 风息云淡,偶听虫鸣,血气终是被夜幕按下,归于静谧。

 却有异域少侠辗转,被勾起的战意无处消磨,只得起身摸出双刀细细擦拭。

 方才一战突然,一心想着应敌,回过味来便觉中有蹊跷。

 自他踏入璃月境内,望舒客栈卧虎藏龙之名如雷贯耳,多是道此处侠客落脚,或是匪类犹存,暗地里腥风血雨俨然便是一处小江湖。

 他一个异域来客尚且明了,何况是璃月人。

 况,这位钟离先生风光霁月,一抬手一投足间尽显仪态,却有人刻选深夜行凶,若非与人交恶,便是身份特殊。

 达达利亚双眸微敛。

 他直觉是后者。

 莫非这位是“道上朋友”?

 至冬便有外道专行暗地之事,璃月自然也不会例外。

 既是如此,这位先生现身于此倒是耐人寻味。

 达达利亚垂眸轻笑,双刀寒光微泄。

 若真如他所猜,这位朋友倒是交的恰到好处。

 只可惜此刻方才想明,不若自是要再多试探。

 想到此,脑海不由浮现那人面容,发尾掠棕,朱红勾神,金瞳撩人,不自觉便深陷其中。

 恍然出神,达达利亚自嘲没用,只能心道一句美色误人,径自歇息。

 晨露作雾,初阳微升,武人大无久眠,寅卯之时便已有拳风刀舞,紧为操练。

 屋内人向来浅眠,天光散入,眉眼微动,却是翻身似乎不愿清醒。

 稍远树梢,一双金瞳默然,翠枪持侧,无声窥探。

 半晌仍不见榻上人动,抿唇静思,冷面却也未流泄半分情绪,又候一阵,似是不得思绪,翠枪收回,闪身离去。

 几欲同时,屋内人翻身起榻,跃至窗前,紧盯方才翠枪所在之处,攥着双刀的手心微微冒汗。

 确认已无人窥视,蓝眸冷意稍散。

 虽是初至璃月,少年却并非初入江湖,十四岁时便已见过多番腥风血雨,对此等不明试探早有适应。

 本意露出破绽,欲等屋外那人上前,便持随榻双刀与其酣战一场,未想对方先退,叫他搞不清来意。

 达达利亚回至桌前,倒上茶水一饮而尽,再抬眼竟是多了几分傲然趣意。

 如此才有些意思。

 若璃月只是平和温乡,那他倒要失了战意。

 盥洗一番,达达利亚略作思索,抬眼看上铜镜倒影,揉揉双颊,扯出对人笑意,任谁见了都觉此人应是那二十年纪的明朗少年。

 回看应无差错,达达利亚负好行囊,凭着记忆寻到昨夜钟离新换客居,轻叩房门,听屋内出言,带着一身清爽推门而入。

 眼前人亦是早起,金棕长褂裁剪得身,长发已收拢后颈,只余细长一缕,白日微光之下,眼底朱红更为艳明,比起昨夜所见,又是不同景色,叫人生出几分逗弄心思。

 如此所想,达达利亚亦是如此所为,笑道:“一早前来,不知可有打扰先生美梦?”

 “阁下说笑了。”了然少年人心思,钟离未觉冒犯,倒是唇角微勾,请了旁座:“时辰略早,若阁下尚未用膳,不如一起。”

 美人所请,自是欣然应允,顺势落座,看桌上虽是清粥小菜,却是道道精致,又见筷子轻动,次取微量,小口慢嚼,仪态无从指摘。

 真是个讲究人。

 达达利亚心道。

 反观自身,筷子使得七扭八歪,残渣偶有溅落,对比之下实在难以入眼。

 索性放下。

 “不知先生接下来作何打算?在下预备在这璃月四处游历,若是同路,不如一道?”

 闻言,钟离放下双筷,清了口,这才抬眼正对蓝眸,略带歉意道:“阁下所请本不该推拒,只确是不巧,在下稍后尚有琐事……”

 “无妨无妨。”见人面露难色,达达利亚也不自讨没趣,当即摆手,退而求次,以期留下几分好感,便宜日后再见:“在下也是心血来潮,先生未觉冒犯将我打将出去已是极好。”

 少年笑意盈盈,好似摆动绒尾的小狐,明悦顺朗。

 钟离亦是染上几分愉悦心绪,眸光似水:“阁下莫要打趣在下,昨夜承蒙相救,未及感谢,又怎会恩将仇报。”

 话及起思,垂手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出:“阁下既是想四处游历,日后恐难偶遇,若有一日阁下入璃月港,可凭此玉牌前往生堂寻人,届时在下定与阁下畅谈一番。”

 玉牌入手温润,虽有瑕疵,却也可看出乃是极品。

 达达利亚心头肯定,此人身份必然不凡,自是含笑接下:“那先生到时可莫觉得我扰人。”

 钟离亦笑言:“自然不会。”

 日上晴空,少年向掌柜归还客牌,离去脚步轻快,那枚质地上乘的玉牌被好生护在衣襟里侧。

 走出些许路途,达达利亚回眸望向远处一番奇遇之地,轻舔唇角。

 上乘猎物心机不得,越是耗尽心思,最终品尝时,味道便越是鲜美。

 他很期待。

 客栈窗前亦有人目视远处,眉眼带笑。

 他亦是期待。

 “大人,该启程了。”

 屋门轻响,有持翠枪之人踏入,清冷垂眸,恭敬非常。

 “好。”

 TBC

武侠paro!喜欢!蹲蹲 :ganbei:

诶嘿嘿,谢谢喜欢~~

 第三章
 算算日子,距请君倒是尚早,也不急去一观,本是少年心性,达达利亚索性随意寻路踏上,倒真有几分游历之意。

 “陈老头!格老子酒呢!再不上,可别怪掀了你这酒摊!”

 远听喧闹,四大汉麻衣裹布,虎膀熊腰,颐指气使一花甲老丈,唾沫横飞,好不霸道。

 “好汉稍候,稍候,老拙即刻。”

 白头老翁身形佝偻,行走难速,遇着恶徒只得摸把面门虚汗,不敢耽搁。

 至冬人嗜酒,达达利亚远见酒摊,突觉喉干,当即快步寻了位置坐下。

 “诸位好汉,酒来了,酒来了。”

 顾不得招呼落座新客,老翁端坛细臂颤抖,却是急切非常,不敢作停。

 四粗汉空口吹皮,被是打扰心生恼火,为首绿衣正欲拍案,却是眼珠一转,生出恶意。

 见其将身侧长刀柄身刻斜,正堵老翁来路,又不怀好意看上一眼,司马昭之心皆明。

 “还不快点,格老子等了几时了!”

 达达利亚瞟看一眼,心下清明。

 老翁视角叫酒坛堵上大半,看不清此等动作,继续上前,定会摔得人仰马翻,酒水一地。

 如此境遇,任一为侠者,皆无坐视之理。

 “诶呦!”

 “格老子你这老头作甚!酒坛都端不稳,弄脏我大哥金刀,找死!”

 人摔坛碎,老翁重重落地,坛片深入胸口四肢,双手最是严重,碎片几将掌骨割开,鲜血直流。

 四粗汉不觉有愧,反倒哈哈大笑,有甚者自行提了两坛子酒,咬去红封,冲着老翁从头倒下,伤口沾酒,更是痛苦非常,老翁惨叫出声,两眼一翻,竟是晕死过去。

 “这就晕了,真是无趣。”

 绿衣粗汉踢了踢老翁身子,啐了口唾沫。

 至始至终,无一人出手相助。

 远座达达利亚早便自取酒水,仰头畅饮。

 并非他无压制四人功力,只觉这老翁与己并无干系,助与不助于他何干,便是欲浅饮几碗,亦可自行取酒,留下钱财就是。

 故此刻除却饮酒,余下之事皆是不管。

 四粗汉又骂骂咧咧几句,绿衣酒足,污秽衣袖胡乱抹上一把,踢开老翁,回看旁处异域少年并无阻拦之意,心道也不过是个不愿惹事的花架子,招呼兄弟就要离去。

 “别在这耽搁,明蕴镇内宝贝可不等人,格老子再不快去,鬼手那瘪三该全吞喽。”

 四人欲走,怎料步子还未迈出,就见一柄翠枪破空而来,直插入土,枪身震颤,足见力道之大。

 一人吓得腿软,恍惚后退两步,支撑不住一屁股摔下。

 绿衣还算有几分胆子,迅速收好面上惊惧,横刀于前,爆出一声怒吼:“谁!谁敢挡格老子路!”

 话音刚落,一翠发少年自酒摊屋后跃出,青白衣衫掠风而过,身法迅捷轻盈,腰间香炉微晃,旋即一记转身慢出,稳稳落地。

 绿衣见来人少年身形,模样却是美豔[1],顿生色胆,荤话脱口而出:“还以为哪家犊子不长眼敢来挡爷爷的路,原来是个小娘子,舞刀弄枪多是无趣,不如爷爷我带你去快活一番。”

 说完哈哈大笑,仿佛笃定这细腰瘦臂打不过自己的千斤金刀。

 翠发少年耳听荤语,鎏金双瞳微敛。

 “不敬之徒。”

 只听清冷一声,插地翠枪被踢及腾空,少年身形如烈风冲上,一记侧踢对上金刀。

 绿发早有防备大喝一声:“爷爷我正等着你呢!”转刃横劈,使出一招“裂崩山石”,直冲少年腰际。

 见势少年面色渐冷,不知从何处发力,竟是将空中身形一扭,抬手正接翠枪,足下正点上金刀刃尖,轻盈一跃,紧接翻身,持枪重重插下,顿将四人打个站立不稳,继而又是一记横扫,四人即倒于地。

 这一番不过发生须臾片刻,绿衣还欲起身,却听耳边冽风一瞬,又是耳鸣,侧目便见翠枪已距己不过毫厘。

 绿衣再如何跋扈现下也明了自己不是对手,又近见少年左臂青面凶兽,立猜到其身份,心下一惊,当即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求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一条狗命!”

 少年身形,容貌美豔,气质清冷,左臂青面,手持翠枪,如此特点鲜明,他真是瞎了眼,竟敢对着守持荻花洲的护法夜叉不敬!

 “滚。”

 魈冷面冷言,胸前降魔杵略露寒光,收回翠枪,四人顿生余庆,急忙狼狈跑路。

 只可怜老翁平白遭此难,魈上前喂其服下护心丸,细细挑出酒坛碎屑,确认人无大碍,眉眼微松。

 却不想背后突生杀意,魈目光一凛,反手持枪以守为攻,直刺而出。

 听“锵”的一声,枪尖与兵器相交,这方抬眼,只见来人笑意癫狂,靛眸深似渊壑,全无感情,只余战意。

 “小哥看似身手不凡,不如与我一战?”

 达达利亚从旁侧看过全程,见其身法轻盈如风,力道控制又是上乘,心头莫名生出几分燥热战意,仰头饮下最后一滴佳酿,当即敛神抽刀。

 “无聊。”不欲再战,魈挥臂弹开双刀,却也未走,将人稍作打量,冷声道:“既有武艺,为何旁观。”

 本已摆开架势,战意沸血,突听此言愣了一瞬,紧接笑道:“此人死活于我何干?”

 “你!”

 虽并未期待从此人口中能说出何等珍馐,现下听此却仍是罕见面露凶色。

 “如你此等,不配为侠。”

 翠枪杀意四泄,攻势凌厉,只为直取性命。

 达达利亚见此更是兴奋,身形微颤,双刀却是持的平稳。

 战士所期正是抵上性命的殊死搏战,眼下沸血烬燃,更是要畅快一战!

 霎时,刀光枪影遍斥这平常酒摊,二人武艺均是上乘,一迅捷轻盈,一猛烈出奇,杀招连连,似有深仇大恨,定要致对方于死地。

 “大名鼎鼎的降魔大圣只有这些招式吗?”达达利亚笑意轻佻,双刀猎猎生风,攻势竟又猛上几分。

 回应只一声轻哼,魈神色不改,接连三记“风轮两立”顿将杀招化解。

 如此拆解百余招,二人均有挂彩,身形却不见迟滞,反有愈战愈烈之势,达达利亚战意愈浓,脑中理智渐离,笑意扭曲,蓝瞳浸染血色,眸底是压抑不住的疯狂,仿若出笼疯狗,全凭直觉撕咬。

 魈突觉其招式变化,抽神微查,旋即冷哼一声,枪尖直指面门,达达利亚下意识提刀格挡,不想竟是假势,枪尖宛若鹏鸟振翅扭转,一攻下腹。

 一朝失策满盘皆输,达达利亚浑身泥泞仰躺于地,腹部疼痛牵引理智回笼,手臂遮挡蓝瞳,叫人看不出所想。

 璃月人还真是心慈手软。

 方才最后一击,枪尖几欲触及,持枪之人却是收了礼力,大有由杀转制之势。

 一方收了杀意,另一方见好就收为最佳,可他已无理智,谈何收敛,故身形不退反进,任凭翠枪撕扯皮肉,他看到了眼前冷面的一瞬愣神。

 是为破绽!

 双刀急出,一砍不成又接一掷,得见嫣红终是如愿以偿,方觉腰腹疼痛。

 “疯子。”

 他听得那人声似寒流,冷面依旧,只在离去时金瞳流出一丝难以捕捉的嫌恶。

 笑意又攀上嘴角。

 疯子。

 世人何尝不疯。

 TBC

[1]出自《春秋》《左传》的“美而豔”。简单说就是“艳”的意思,详细了解可自行查询。

为热烈庆祝4.0卡池梦回1.1,公钟结婚普天同庆,4.0下半开池爆更十章,后续也将缓步更新(因为要准备年底考试没法花太多精力写文,但绝不会坑)

以及大纲已经顺利订好,之前停更也是因为大纲出现了问题。

目前可公开情报:

1.已准备好了将近5k字大纲

2.分剧情目前暂定三大部分,九个分单元

3.顺便准备好了另一篇现pa大纲,预计年底考完试开坑。

球球来看看孩子的文吧QAQ,武侠真的没人看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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