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达*式神离
内恐有小学生文笔,请小心食用
爱情是他们的,OOC是我的
纯甜无刀,喜欢甜甜的公钟!
————正文————
夜深人静,万物静寂,就连热闹的森林都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但是对于游走在阴阳两界的能人异士来说,此刻,正是狂欢之时!
“哦呀——?这可真是稀客…大家来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公子阁下嘛!”
橘发青年与黑发式神一踏入结界内部,立马就受到了刺耳的欢迎,一群人端着客气又和蔼的笑,口中吐出的却是连芯都好似腐烂掉的言词:
“哎呀~公子阁下今天好兴致,怎么还纡尊降贵来我们这种市井小民的聚会啊?说起来…今日似乎是需要带上式神的,你家那位‘儒雅端庄’的先生怎么啦?朋友一场怎如此见外,不带来给大家见见?就算他是个丑八怪我们也不会笑你的啊。”
礼貌的外表依旧掩藏不住不屑与嘲笑,那烂到骨子里的大家尊严使得这群人总是狗眼看人低,字里行间满溢而出的讥讽,实在是不堪入耳,名为达达利亚的青年闻言微微皱眉,忍不住伸出手借着位,捂上了自家式神的耳朵。
…不论是什么时候,这群家伙总是令人作呕…啧!要不是先生说想看看阴阳师们的聚会是什么样子,我才不想带先生来呢…
达达利亚暗暗想道,眼里的冰层越来越厚。面对这群脑子里只有利益的肥头猪脑,他从来都不愿搭理,恨不得直接走人,自己不曾给过他们面子,这群人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即便如此,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来…为了能够让自家式神好好看看阴阳师们的私下聚会,达达利亚今次不得不费尽心思,顺着他们的步调一同虚与委蛇。
“啊哈哈!这算什么话,这可是我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寻到的珍宝,当然不能轻易示人。不过你们说的对,朋友一场,怎么也不应该藏私嘛!所以今日来访之前,我可是特地打扮了我家先生的——来,钟离,跟大家打声招呼?”
达达利亚拉过钟离,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示意,而黑发的式神也遵从其主的命令,处于礼貌向众人点了点头,可这一点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
朴实无华的黑衣白滚边,纯黑的发饰与洁白的、能够盖住他整张面容的符纸…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式神就有如他今日的衣着一般——死气沉沉。
众人打量着钟离那毫无审美可言的衣裳,再看看那毫无礼仪可言的对应,嘴角边的嘲弄变得越发明显,更有人直接嗤笑出声,丝毫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
“什么嘛!我还以为有多娇俏多能干,才惹得公子阁下如此上心,没想到只是这种货色,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看来公子阁下还需要多加调教调教啊!”
“啧啧啧,怎么会穿成这副德性呀?一点也不鲜亮,黑沉沉的真是晦气!况且一般式神只需覆盖到眼瞳大小的符纸就以足矣,公子阁下特地用了那么大一张,该不会真是个丑八怪吧?”
“唔啊…这妖力也太弱了,到底有多弱小才能够有这样恍若风中残烛一般的妖气啊?公子阁下你该不会是随地捡了只小妖怪当式神吧?还是说…你能够使役的,其实只有这点程度?这也太丢阴阳师的脸了吧!”
“就是说啊…”
“…哎呀…真是、…失望”
参与聚会的阴阳师们开始议论纷纷,漂亮脸皮底下那些丑恶的脸孔再也藏不住,一时之间,聚会上无一不是对钟离的姿色与力量的轻蔑。
爱慕达达利亚的女人们普遍认为像这种无能的下等式神根本配不上他们帅气有能力的“公子阁下”,更配不上未来身为对方妻子的自己;嫉恨达达利亚的男人们更多的是讥笑嘲讽,以往对方仗着才能与力量狠压他们一头,甚至不愿接受他们抛出的橄榄枝,对于拿出此等货色式神的达达利亚,男人们更是不介意落井下石。
而在这些鄙视两人的阴阳师当中——以平野家的小少爷为最。
平野家的小少爷单名为简,在几年前曾是阴阳寮中有名的天之骄子,强大的灵力、精湛的技术、强力的式神,个个都是手到擒来。“只有他想不到,没有有他做不到的”,这句话在当时成了他们家长辈用来炫耀自家孩子才能的口头禅,而平野简本人也对此沾沾自喜。
但是,自从达达利亚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二年前突然出现,以一己之力击败了阴阳寮里的所有能人,就此一战成名。“横空出世的天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旁人给予达达利亚的评价早已超过了当年的平野简。
其实以平常心而论,平野简对达达利亚本没有那么重的妒恨之心,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一次,平野简在自家长辈被打败之后,曾经私底下去找过达达利亚,试图挽回平野家身为名门望族的尊严与荣耀,但是——
平野简跪趴在地,呆呆的望着眼前烧焦的符纸碎片,而站在他跟前的,是漫不经心握着一叠符纸,面色还游刃有余的达达利亚。
——没能成功。
况且在那之后,身旁的人就一直拿他跟达达利亚比较,不管是使符之术矣或是灵力强度,自视甚高的小少爷始终被青年压了一头,身边的人开始瞧不起他,就连家人也不再对他报以希望的眼光。
这叫他怎能不恨!?
而现在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又如何能放过此等大好时机?
抱着想要羞辱达达利亚的心态,平野简故意召出了自己的式神:“对了!趁着这个机会,在下平野简,想与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
说着,他手中鲜红的符纸燃烧起来,有着艳丽翅膀的鸟儿虚影朝天尖啸一声,从他的背后疾飞而出,火红色的尾羽化作橙色的流光,在夜空中格外惹人注目。
平野简只唤了一声,那只在天空中翱翔的式神就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在低空盘旋了几圈后,才轻巧的落在男人伸出的手臂上。
“小子不才,在日前成功获得家族守护式神的青睐,成功将其收归麾下,不晓得各位觉得如何?这就是我平野家代代相传的式神,其名‘凤凰’,跟某人穷酸又无能的式神比起来,根本是天泥之差吧?”
特地高调放出的式神,故意影射达达利亚的话语,平野简嘴里吐出的每句话都像是淬了毒的针,让人唯恐避之不及,以防被腐蚀的连骨头都不剩。
平野简试想过很多达达利亚的反应,有直接大发雷霆的、有直接徒手杀上来的、也有一脸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
…可平野简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两主仆竟然完全视他於无物,对他光明正大的嘲讽丝毫不买帐啊!
“好吃吗?先生?”话题中心一号完全没有要理人的意思,正端着一枚放满食物的盘子,你一口我一口的与眼前一袭黑衣的自家式神分享着美食,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对他来说,这才是这世界上一等重要的事——虽说事实也相差不远。
而话题中心二号则是鼓着腮帮子,一边点点头,一边努力嚼着嘴里满满的食物,那小动物般可爱的进食模样,让达达利亚瞬间被萌得再次管不住理智,又塞了更多食物进到了钟离的嘴里。
想当然的,这样一副琴瑟和鸣的景象对平野简来说简直是在火上加油。
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高傲被对方蔑视,尊严全被对方蹂躏殆尽的那个时候!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太可恨了达达利亚!明明你的天赋早已有如昙花一现,消失的干干净净了,现在竟然还敢这么嚣张!?达达利亚…既然你敢无视我凤凰的存在,那想必你家的废物式神一定很有能力了吧?”他对达达利亚怒目而视,指着一旁的平台高声咆哮:
“上比武台!本来这次的聚会就是要让式神们互相切磋学习,因此才会让大家都带着式神前来,这样的话,由我们开这个头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你一直以来不是都很能干吗?!哼!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你拿什么跟我斗!”
达达利亚听闻此言也不为所动,喉头轻轻滑动,青年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食物,慢条斯理的替自己和式神擦完嘴巴后,才终于愿意抬眼给俯视着自己的平野简一个眼神。
只不过在那双无光的钴蓝之中并没有任何温度,堪比寒冬中的北极冰洋,令人胆寒。
达达利亚冷冷开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到达了冰点以下:“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闭上你那张嘴,别污了我家先生的耳。”
周围的起哄纷闹戛然而止,达达利亚开口的同时,灵力的威压瞬间如同惊涛骇浪汹涌而至,那融合了主人野兽般的疯狂、宛若深渊深不见底的灵力漩涡,成功的对在场的所有人都造成了心里阴影。
见平野简终于闭上他那张聒噪的嘴,达达利亚才收回了自己的灵力,回过头看向自家式神,爱人的身影撞入眼帘,极寒的冰川瞬间消融成了柔软的湖泊:“先生,这可是凤凰哦,大概是能‘填饱肚子’的大家伙,你欲如何?”
填饱…肚子…?被迫闭上嘴的众人眨了眨眼,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毕竟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凤凰,是传说中的神兽,无论是年岁、力量、还是经验都不是普通式神所可比拟,光是躲避攻击就已费尽全力,更遑论将其吞吃下肚。
“练手尚可”大提琴般丝滑的嗓音十分悦耳,语气中透漏出的是沉稳且平和的心态。被达达利亚百般护着,今日首次示于人前的黑发式神,此时终于开了尊口。
藏于符纸后的金瞳微微半睁,那是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的龙之眸,一眼看透对方真实的钟离,慢悠悠的为自家主子解释道:“虽说是凤凰,终究也不过是旁支,失去涅槃神力,妖力也远不如真正的神兽,年岁不足还不勤加修炼,自甘堕落至此,你不认为…离足以饱腹的程度还有段距离吗?”
“唔啊…这算什么,亏我刚才看到的时候还满心期待的说,原来只是只杂毛鸟…这不从外烂到里了嘛?!我可不能让先生吃这种东西!”听完这话,达达利亚看着那只鸟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他半身挡在钟离身前,狠狠瞪着那只停在平野简手上的大型火鸡,周身的灵力隐隐有些失控,似乎生怕它直接冲过来飞进他家先生的嘴里。
钟离见状连忙拍了拍达达利亚的肩,好声好气的安抚自己过保护的伴侣兼搭档:“放心好了,达达利亚,我也没有要吃,方才也说了只是练练手,不会怎么样的,所以冷静点,放我上去。”
“可是…”
“喂!你们主仆两有完没完!在那边肆意妄为的造谣,还恬不知耻的擅自决定他人式神的命运,达达利亚你还真当我不存在了是不是?!”达达利亚和钟离两人谈论时可没有特地顾及旁人心情压低音量,这也就导致,把他们所有议论都收入耳里的平野简,心中的愤怒早已超过了恐惧,熊熊的怒火将那颗大脑中为数不多的理智全数燃烧殆尽。
平野简手臂一抬,拥有凤凰伪名的火鸟顺应其心意振翅高飞,它围着自家主人绕了几圈,就这么停在比武场上空,看上去蓄势待发。
“赶快给我滚上来!既然敢说出这种话,那就代表你家那只也有想打的意思吧?练手?哼…我看是你家那位小家伙陪我的凤凰练手吧!”平野简本人也踏上了比武台,抚着那只火鸟的羽毛一脸的高傲,所谓‘家族传承的深厚’似乎给予了他极大的信心。
对上如此盛气凌人的主仆两,达达利亚和钟离在气势上就仿佛输了一半,不过他们并不在意。
毕竟战斗这东西…可不是靠光鲜亮丽的外表在决定胜负的。
橘发青年轻轻覆上钟离藏在宽袖中的手腕,禁锢在那处的,是钟离本人要求,由他自己亲手制作,除了达达利亚以外再也无人可解的——封印力量的枷锁。
“需要我解开封印吗?因为这些枷锁跟符纸的关系,先生的力量可是被压制的很严重啊,真的没问题吗?”达达利亚担忧的看着爱人,大有钟离一点头就全数帮他卸除累赘的意思。
但钟离对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对付这种货色,只手足矣。”
黑发的式神往后退了几步,脚尖轻轻一点。只见黑色的衣摆飞扬,好似起舞引领死亡的黑蝶,迷乱了众人的双眼,等到大家再度回过神时,钟离早已携着一袭宽袖长袍,轻飘飘地落在了场内。
看着钟离只身前来,平野简不屑的嗤了一声:“啧!区区式神还真狂妄…达达利亚呢,怎么不上来?不然等等划伤你那张脸蛋,可别说我仗势欺人哦?”
“不必。”钟离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拒绝,平野简一而再再而三针对他和达达利亚两人,即便是好脾气的钟离也无法再给与其更多的包容了,“我一人足矣,只有这点程度的话,还伤不到我。”
“很好…很好…不愧是达达利亚的式神,连让人火大的这点也是如出一辙…不如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让本少爷教教你什么叫‘礼貌’!”他大手一挥,气急败坏的对式神下达命令:“给我上,凤凰!烧了他!烧了这不堪一击的弱者!”
火鸟张开嘴,吐出足以烧却万物的高热,火焰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焦黑一片,烈火的余威甚至波及到了比武台的边缘,不仅栏杆被烧融,周围人群的衣服也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烫手。
而这能够吞噬一切活物的火柱,如今却毫不留情的朝着对面那单薄的身影袭去。
“呼——”的一声,钟离的身躯淹没于火海之中,被那样可怕的火焰完全吞噬,除却水系的大妖以外,基本上已经无力回天了。
感叹着又一个生命的消逝,某些感性的人们已经撇过了头,不忍再看,而一些看见达达利亚望着火海,一脸平静样子的人,则开始纷纷谴责青年的冷血。
这场比试的另一方仿佛早已被烧的连灰都不剩似的没有反应,失去了对手,那么也没有继续比下去的必要,但就在大家以为这场胜负尘埃落定之时,他们却听到了钟离低沉的语调。
“——弱者…?你说的、是谁?”
跟在这疑问之后随之而来的,则是平野简惊骇的叫声:“这、这怎么可能!!!凤凰的火焰竟然被挡下来了?!这不可能,你这家伙…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平野家的小少爷看着对面火海里的景象脸色苍白,就像看到了此生最可怕的恶梦。
对啊…这是梦,这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看到那弱小的式神仅仅只用一只手就挡住了凤凰的神炎,甚至还毫发无伤呢?
平野简被打击的精神恍惚,男人不受控制的跪坐在地,他不想、也不愿承认这么荒谬的事实。
而就算身处于烈焰之中,钟离的声音也没有一丝动摇:“我是妖,使的自然是‘妖法’,况且比试开始前我也说过的吧?‘只手足矣’…为何你要如此惊惧?”
钟离周遭滚滚的火海终于缓缓散去,场内的情况被台下的人们看得一清二楚。
钟离的面容与符纸被他那宽大的袖子遮挡的严严实实,别说是破损了,就连一点焦痕也看不到,而平野家的那只草鸡火鸟还在喷吐着滚烫的火柱,但是方才那般嚣张的火焰,现在竟撼动不了钟离轻飘飘的袖袍哪怕分毫。
钟离果真如他所说,只用了一只手,挡住了平野家引以为傲的祖传式神。
察觉对面的火柱渐渐变小、消失,钟离放下右手,并撢了撢衣袍边沾上的灰尘,脸上符纸被周围的热风吹起一角,暖色的琥珀折射出的是刀剑般的寒芒:“已经结束了吗?那么到我了。”
比起疑问更像是告知——丝毫没有要给人反应的时间,钟离说完这句话后,方才刚放下的右手又再度平举,带起宛如浪潮般滚动的衣袖,朝着前方轻轻一挥。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雷霆万钧,钟离甚至连妖力都没用上,虽然仅仅只是挥动手臂,但无意间带起的风压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消一息,对面的草鸡与其主人就被吹飞出了比武场外,平野简本人还被他自己的式神压在身下,摔了个狗啃泥,华贵的袍子上沾满了尘土,更显的他整个人狼狈不堪。
钟离云淡风轻的收回手,两手拱起礼节性作了揖,那句轻飘飘的“承让了”,让平野简感觉自己又被当场打了一巴掌,羞愤难堪。
被逼得失去理智的小少爷如今早已顾不上自己的贵族礼仪,他踢开自己的式神,冲上去攥住了钟离的衣襟。
他不承认…他绝对不承认啊啊啊啊!!!
“哈哈哈!都这么近了都感觉不到妖力…达达利亚啊——你果然对你的式神施了什么邪魔外道的术吧!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输?神兽凤凰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妖!?”
平野简的手已经摸上了钟离遮挡面部的符纸,眼神疯癫,“是这个…就是这个吧?你的力量来源…你也真是可怜啊!被自家主人施了这样邪恶的术,不过别担心…我现在就将达达利亚这人的丑恶公诸于世!”
眼前男人的自说自话、喉间传来的勒紧感、以及被除却达达利亚以外的人所触碰,全都令钟离感到十分不适,可是正当他想要排除使自己感到不舒服的因素时,耳畔一闪而过的叮嘱却让钟离就此停下了动作。
“大家看啊!这就是你们所仰慕的公子阁下的真面目——!”眼前的符纸被扯下,少了遮蔽物的视野顿时变得清晰,而跟着钟离的视野被一同解放的,还有在他体内长年封印着、唯一能够吞食其他妖怪的——身为“龙”的力量。
达达利亚特制的符纸一离体即燃烧,露出式神姣好的面容,华美的金色妖瞳缓缓睁开,冲天的妖气随之铺天盖地袭来。
“很可惜…你猜错了,这枚符纸上编纂的并非任何强化之术,而是禁锢力量的——封印。”被揭开真面目的钟离看着扯下他符咒的罪魁祸首,冷冷的说。
而包括平野简在内,在场的所有人全被这前所未见的威压震慑,不得不主动压弯了自己的腰板以示尊敬,明明没有杀气,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除了一人以外。
达达利亚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到钟离身旁,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这龙威的影响,青年看着眼前个个跪趴在地的家伙们,眼里的嘲弄显而易见。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力量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点!为了不让先生招蜂引蝶,我也是不得已才将先生的力量封住的,没想到今日这封印,竟被你给解开了…真是了不起啊,简大少爷呦!”
以往都是被嘲讽的一方,如今达达利亚终于能够一雪前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座右铭,要损起人来的话,达达利亚可不会落人下风,不过橘发青年才刚刚开口,想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之时,就被意外的人物给阻止了。
“适可而止,达达利亚。”钟离伸出手,及时制止了达达利亚欲出口的讽刺——虽说他为了阻止而吐出的话语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加伤人:“你不是他们,不必因此自降格调…再说,方才之事也不完全是这孩子的错,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欸——?这不也没什么不好嘛?以前他们就在我们背后故意戳脊梁骨,现在也只是讨回来——好好,我知道了,先生你别这样看我啊…既然你不喜,我自然也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本意还想继续的达达利亚一撞见钟离眼中的嗔怪之色后就立刻服了软,整个大男人就这样贴在黑发式神身旁撒娇,一汪深蓝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又软又无辜,试图让钟离相信他完全打消了念头。
毕竟为了这些家伙惹得老婆不快什么的可不值得!
但是…
“欸,等等…先生你刚才是帮这家伙讲话了对吧?!” 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大狐狸才终于意识到刚才钟离言语中的不和谐之处,连忙做出一张哭脸朝着自己家伴侣控诉:“为什么先生你要帮他讲话啊!明明就是他不对在先吧?”
“你啊…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用念话传音于我,故意让我不要动手,否则的话,这孩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揭掉我的符纸?分明就是算计人家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钟离无奈的笑道,手指指尖轻点达达利亚的额间,将对方那张帅脸推的稍微离自己远了些,权当作是惩罚了:“仗着我对你的喜爱就如此任性,总有一天可是会吃亏的哦?”
毕竟自家先生说的也有道理,达达利亚因此捂着额头开始纠结,“唔…唔嗯…唔嗯嗯嗯…啊啊——!果然还是不行!我吃醋了!先生家的狐狸现在很生气,要钟离先生亲Qing抱抱才能好!”
“真是的…达达利亚,这是我的台词吧?因为封印被破的关系,这副本就难以饱腹的身体变得更加饥饿了,这越来越难以忍受的饥饿…你当如何解决?”虽是这么说,但是抱怨着的钟离依旧还是给了自己万般宠爱的恋人一个拥抱,以及落在唇上的,一枚有如蜻蜓点水般的wen。
非人的龙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钟离环视一周,在每个式神上面都停留了一下,在此刻的钟离眼中,那些被使役的存在只不过是食粮的一种罢了。
“我已经快饿的不行了…再不吃东西的话,真的会忍不住开始大肆狩猎这附近的妖怪的。”
达达利亚听闻,顿时脸色发青,脸上满是恐惧的神情,不过他害怕的不是自家式神噬血的言论,而是放纵钟离杀戮之后所需承担的麻烦后果:“啊啊——!那样的话我会被叶卡捷琳娜他们说教的啊!那可是会长达好几个时辰的,我才不要呢!”
看样子是真的很讨厌被说教的感觉,橘发青年连忙向钟离求情:“对不起啦,先生,我真的知错了!所以你先冷静好不好?先生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取来。”
达达利亚一边顺着钟离的毛,一边带着他慢慢走出这方掩人耳目的结界,准备打道回府。两人十指交扣,无视其他人的存在渐渐走远,毕竟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既然这样,我要妖珠,成色要‘星煌’等级。有个这么一颗的话,我重新施加完封印后应该能填个半饱吧?”
“等——?!‘星煌’等级的妖珠?哎呦我的好先生…千年大妖可不是路边随处捡的大白菜啊…而且还必须是作恶多端的大妖,更加折磨人了…”
“唔嗯…不然‘月辉’跟‘阳焱’等级的也可以,只要能够填饱肚子我都没意见。”
“百年与普通小妖的妖珠啊…这不直接降了好几个档次吗?这得要吃多少啊…算了算了,‘星煌’就‘星煌’,反正又不是找不到,毕竟我总不可能让先生你吃那种东西,我现在立马就让叶卡捷琳娜他们去找线索,等等啊!”
“嗯!————,——”
“——!————。”
钟离与达达利亚的交谈声随着他们的离开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清。
众人看着消失在朝阳尽头的那对主仆兼情侣,久久回不过神,不过等到这场聚会结束以后,想必在阴阳界中,又会掀起一场围绕着两人的腥风血雨吧?
但是这一切都与达达利亚和钟离无关,因为在两人心中,他们唯一在意的,除却对方以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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