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PA短篇一发完,这篇也搬运过来!**大学生达×上班离**(其实描述的时候本来想写总裁,但是要素太不明显了,那就上班吧!有钱的上班离!)
·大年初七写的,是鸭鸭离离去参加一场婚宴的小故事~
婚宴
今儿是大年初七,天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点雪下来,洁白而又柔软的湿润物自顾自的飘与落,冷了原本略有回温的空气,但即便如此,也碍不住亲朋好友之间的走街串门,小孩嚼着刚刚阿婶给的两块糖果,脑袋左顾右盼地游来游去,闲不住的跟旁边的弟妹嬉笑着,时不时还跳着摔起响炮。
不知不觉间,裤腿上蹭上了几点雪沫,被小孩热气腾腾的体温蒸腾,变成洇湿布料的水,后边的女人慈祥的瞧着,璃月人墨似的眼眸映着路上喜庆的红,他们在路上走着,过了一会儿,女人瞧见了熟人,上前拉住小孩便赶忙叫起来,她拎着东西,笑的明媚,手自然地摸上自家娃娃的脑袋,寒暄过后便是孩童稚嫩纯真的“新年好”。
瑞雪兆丰年,他们都说这是来年喜庆的好兆头。
白色的雪夹杂着或旧或新的红色纸屑,小区里这两天总是有放鞭炮花火庆祝的,无论哪个时段都能把气氛点热,当然,有些忍不住赖床的大学生也是能够吵醒的——还没有很好适应璃月新春的热闹气氛,赖在被窝里的达达利亚同学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他慢慢的坐起来,听着窗外的爆竹声余韵,有些迷茫的挠了挠自己有些蓬乱的橙色卷发。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达达利亚如此想着,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他的蓝色眼眸微微眯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事情,他的脑袋在钟离醒酒汤的治愈下,只是有些微微的混沌,达达利亚心里有些懊恼的想着,早知道昨晚不喝那么多酒了……璃月的高粱红后劲也太大了。
“达达利亚,你醒了吗?”
正当至冬男青年还在思索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重要事宜时,他的爱人扣响木门,走进来温润的笑,钟离走到床边坐下,捏着达达利亚的软脸蛋开口询问,至冬青年有些蒙圈的呆坐在床上,怔愣着看向自己的端庄优雅的恋人。钟离此时此刻已经换好了着装,黑色毛衣的高领柔软地衬着他的脸颊,显得他的微笑更有一股暖意,达达利亚张了张嘴,记忆在此时此刻似乎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再赖床,一会儿婚宴就要迟到了,达达利亚同学。”其实是不会的,钟离这么想道,只是觉得因为酒精而懵懂的达达利亚甚是可爱,所以忍不住添油加醋了一番。
钟离的话对于达达利亚的杀伤力却是极大的,他差点在床上跳起来,在脑内忍不住呐喊——我为什么会把要去参加婚宴这种重要的事情忘记啊!!!钟离先生该不会要嫌弃我吧???
于是达达利亚急忙掀开自己温暖的被窝,家里地暖其实不冷,但总比不过达达利亚年轻气盛的燥热体温,温差之下他也忍不住地打了两个颤,但他还是着急忙慌地整理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可达鸭睡衣,速速仓皇起床,“先生你也真是的,总不能看着我睡得香就不叫我起床吧!!”达达利亚挤着牙膏,有些无理取闹般的埋怨着投诉,钟离倒是不恼,笑呵呵的戳了戳达达利亚点着泡沫的脸颊,“这还早呢,不着急。”
达达利亚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在嘴巴里滚了两圈就急忙吐掉,他拉过钟离的左手,摸索着手表要看,钟离也往他身上靠了靠,好让他看的更方便一些,“十二点的婚礼现在都十点了……先生!”达达利亚哀叫着,“这哪里是不着急!”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的匆忙样子,不知为何忍不住笑起来,他靠着洗漱间旁边的墙壁,调笑道,“昨晚阁下豪饮的时候,可想到如今吗?”
“这我哪里能想到啊先生,”达达利亚擦着刚洗好的脸,声音有些闷闷的,“不过璃月的酒确实很香,除了后劲有点大,让我都有点宿醉之外……我觉得没什么缺点。”
达达利亚先随便抓了两下头发,嘟嘟囔囔的跟钟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洗漱完毕后便赶紧跑进衣帽间挑选出席着装,达达利亚长长呼出一口气,摸着下巴在心里默默地想,穿什么能跟先生看起来很般配嘞?
他好好想了一会儿,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要是他,无论穿什么都跟钟离先生很般配!
至冬青年想到这里,有些忍不住地沾沾自喜,他兵贵神速的套上白色毛衣跟显腿型的黑色牛仔裤,嘴巴里哼着小曲,修长灵巧的手扣起腰带,一切完毕之后,扭着橘色脑袋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先生——能麻烦你给我找双袜子嘛?我要去找找上一次你说好闻的香水!”
钟离看着自己宛如孔雀开屏一般的小男友,走过来招呼了自己两声,没一会儿又光着脚风风火火的跑了,木质地板咚咚的响,让钟离弯了弯眼睛,别过头对着达达利亚说了句“又光着脚踩地板,胡闹”,但手还是很诚实的伸向了达达利亚衣柜里的第二个抽屉。
达达利亚的审美口味五花八门,不像他固定就是那么几个色系,想到自家小男友今日的着装算是稳妥,钟离便伸向了那双百搭的黑色袜子,但挑逗人的心思宛如雪花一样施施然的落在钟离的心头上,融了便是丝丝痒意,叫钟离转过手捏上了那双蓝色底白色小鸭的袜子,他背过手把袜子藏在身后,两三步走出门外朗声叫道,“达达利亚,你可好了吗?”
“哎!先生,你看看我穿这一身好不好看?”达达利亚修长的腿迈过来,高高大大一个人,说是让钟离看看衣服是否合身,人转了两圈却越靠越近,他凑过来蹭上钟离的脖颈,看向恋人的蓝色眼睛暧昧的黏上琥珀蜜糖,“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达达利亚咬了咬钟离有些发烫的耳垂,继而含着笑轻声问:“可不可以先跟你接个吻,先生?”
钟离微微侧过头,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捏了捏达达利亚那只在自己腰部作乱的手,嗔怪道:“又在胡闹了,唔……”
达达利亚的吻总是从容不迫,带着他的爱欲沉沦于黏湿的缠绵,他的舌尖蹭过恋人的齿间软肉,震颤之时他会轻轻啃咬钟离的唇瓣,年长者的回应总是温柔与坚定,让达达利亚明白钟离不会拒绝他的吻,饫甘餍肥的狐愈发肆无忌惮,窗外的雪扑簌簌的落,停在枝头却被一股子热气融地滴下水来,钟离被亲的腰软,慢慢睁开眼睛咬了咬达达利亚的嘴唇,颇有分寸的制止了达达利亚接下来的行为。
“够了…回来再闹,不然真的要迟到了。”
“先生这么说,像是同意了什么事呀。”
狡黠的小狐狸笑眯眯的跟钟离咬耳朵,手还是一如往常的不老实,他环着自己爱人的腰肢,调情一般的游来游去,钟离扼住欲望之海里的鲸鱼,把准备许久的那双小鸭子蓝袜塞到达达利亚手里。
?
达达利亚捏着手里毛茸茸的一团,心想,先生这是递了个什么给我,毛茸茸的,是他给我找的袜子吧,达达利亚下意识的摊开手心去看,忽然觉得眼前一黑。
“阁下对钟某挑选的袜子可算满意吗?”钟离食指微微弯曲,抵在唇边,有些憋不住笑意的漏出丝丝气音出来,他靠在沙发背上歪着头看向一脸错愕的达达利亚,“我觉得这很适合你……噗。”
达达利亚看着这双冬妮娅送他的蓝底小白鸭,为什么这双袜子会被先生相中啊,明明今天自己穿的明明蛮稳重的……
达达利亚本来百思不得其解,爱情的网笼着他,叫原本聪敏的至冬青年晕头转向起来,但思来想去,他恍然大悟的得出一个结论,钟离只是在逗他玩罢了。
“先生,今天可是婚宴,这双小鸭袜子是要怎样嘛!”
达达利亚哭笑不得的说着,却很自然的顺着钟离突如其来的“坏心思”往下讲,他两只手各拎着一只袜子做着无辜样,然后朝钟离故作夸张的努了努嘴,钟离莞尔,说道,“我只是觉得阁下穿这双袜子甚是可爱。”
“……先生不许逗我了!”达达利亚轻轻哼了两声,走过去还趁机捏了钟离两把软腰,还没等钟离反应过来,已经得逞的达达利亚便已经溜进了衣帽间,继续兵贵神速的穿好袜子蹬上鞋,途中还装模作样的说教起自己年长的恋人,“璃月话怎么说来着,不合礼仪!”
窗外的雪花小了,风倒刮起窗户来,树枝被冷的抖下雪,吹成白色的沫簌簌而落,铺在地上白茫茫一片,看上去倒也柔软。
“好好,那外边冷,记得围上围巾,重礼仪的至冬小朋友。”
钟离靠着门楣,琥珀色眼眸流转光彩,他笑着抬了抬手,为他的爱人递上一片艳红暖意。
»»»
玉枝抱雪,寒风渐渐,雪下的久了,难免起一点让人打颤的小阵凉风,达达利亚想着自己年轻气盛,血统加持,自然是没把新年晚冬的寒意放在眼里,结果就是现在走在路上,他不知不觉被冻得打了个激灵,钟离这时候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围巾卸下来给达达利亚围上,嘴上念叨着,“出来的时候溜得像只兔子,让你保暖你不保暖,这下冻着了吧。”
“哎,也没有很冷嘛,先生。”达达利亚吸溜鼻涕,蓝色眼睛无辜的眨,他又哎呀一声,说,“先生把围巾给我了,自己怎么办呢?”
“嗯…”钟离其实没有觉得很冷,他里衣穿的厚实,手又一直被达达利亚揣在兜里,暖烘烘的热着他的手心,他顿了顿,想了一会儿回道:“我并不觉得冷。”
“不信,”达达利亚轻轻的撞了撞他,两个人挨在一起,说话的声音也不因风雪而模糊,“先生分明是怕冷的!”
“那你多握着我一会儿吧,你的手倒是热的很。”
“哼哼,我看钟离先生就是喜欢跟我牵手吧?”
两个人一路玩笑,走着滑着便到了宴席酒店,新年的婚宴算的是红上加艳,本就热闹的觥筹交错又添上了一句祝福,这个点的婚宴,里边已经热闹了起来,抒情或是火热的音乐伴随着亲朋好友的杯酒言欢,五彩斑斓的彩带被混在雪水里,大红灯笼高高挂在两旁,慢悠悠地晃着身上的雪与水,水滴在门前的地上,凝成薄薄的一层冰,达达利亚看到了,毅然决然的把穿着皮鞋的脚踩上去玩,大自然的神秘力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不以为然的至冬青年差点当着自己恋人的面狠狠摔上一跤。
“好险好险,”达达利亚慢慢移到旁边的红色软垫上,为了不掉面子还是装作洋洋得意的样子,在钟离面前搓了搓鼻尖,“不过倒也没事,在至冬我可是经常踩着冰滑着玩呢!”
钟离倒也不恼,但还是觉得方才的行为有些危险,不捏一把达达利亚的脸蛋似乎也说不过去,于是他便这么干了,手指点上青年富有弹性的脸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年长者的琥珀色眼眸光彩流连,散出来的暖丝丝的落在达达利亚的耳朵里,让钟离说出来的话,在达达利亚听来都算是爱意婉转。
“要是摔疼了,我可不会给你擦药膏。”钟离有些责怪的说道。
未曾南飞的山雀站在灯笼上啾啾的叫唤了两声,雪也渐渐地停了,只零落的滴下些许,洇染了地上的爆竹纸屑,宾客入席,达达利亚笑着应了钟离的“教育话”,不知不觉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挽上了爱人的手,见到的人逐渐多了,素未谋面的亲戚凑过来跟钟离说着热切的场面话,亲缘关系上来说,钟离算是新人的表舅一辈,算不上亲,却也没远到说不上关系,算是不大不小的辈分,但架不住钟离从小就有出息又有钱,所以亲朋好友大事小事但凡宴请都会算上钟离一份,达达利亚跟钟离交往两年,宴席跟着钟离算是吃了不少,但出奇的,婚宴倒是第一次挨上。
场面话总是要说的漂亮的,钟离已经非常擅长用典雅阔气的语言送上自己的祝福,当然——达达利亚也猜想,钟离裹的红包肯定也不少于四位数,不然这些叔叔婶婶也不会这么客气。他在钟离旁边乖乖坐好,剥了一颗橘子味喜糖放进嘴里,也算是滚着味道解解闷,毕竟在这种场合,玩手机对于重礼仪的璃月人来说怕是不合规矩。
“哎呀,这就是钟离谈的小男友吧,长得真俊呐!”颇有富态的中年女人看着达达利亚生的俊俏,忍不住热闹的搭上一句话,“来吃璃月的席面可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阿姨,我在这里什么都好,钟离先生很照顾我,”应付人的场面话他跟钟离学了不少,但嘴里含着糖块,让他说起话来也不甚流利,达达利亚面不改色,微笑着暖场总是能做到,剩下的就交给心有灵犀的年长恋人。钟离接过话来,三言两语就把话给圆完,人群渐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达达利亚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璃月人每次宴席都能请这么多人,说实话,不管哪次看都挺新奇的……”
“璃月自古以来便是这样的习俗,亲缘一直以来宛如纽带,”钟离给达达利亚倒了杯烫茶,袖长的手指握住杯身,晃了晃又把水倒进垃圾桶里,“有时候,也不失为一种热闹。”
“这倒也确实……”灯光昏暗下来,音乐声慢慢的响起,主持人走上台前,一吟一咏,婚礼的前调就这么被说热起来,达达利亚看着他,想,自己并不讨厌热闹,只是有时候对于婚礼的定位并不清晰,在遇见钟离以前,他毕竟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婚主义者,对于婚礼这种场面仪式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邀请一群平时看不见谈得少的亲朋好友,来看自己与另一半的山盟海誓……说实在的,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五彩斑斓的灯光在一瞬间忽得停了,变成莹白透亮的光束照在花型拱门之下,那一刻,光恰好也镀在钟离的脸庞上,让达达利亚又不自觉的看起钟离来,他的恋人正在小口饮茶,钟离的目光也和宾客一般,在看向今日的婚礼主角,但也依然察觉到达达利亚在看向他,他往旁靠了靠,小声问道,“看我做什么呢。”
“看先生好看呀,”达达利亚嘿嘿的笑着,摸着钟离的手说着悄悄话,他往左边挨了挨,随后两个人的目光不知不觉随着洁白的婚纱移过去,灯光分散的暧昧,零零落落散了一点点缀在一旁,达达利亚蹭着钟离的手心,“我就是想看着先生。”
璀璨的圆圈严丝合缝的锁住山盟海誓,交接亲吻之时,鼓掌与祝福声络绎不绝的响起来,缤纷的彩带顺势飘下,这是一场盛大的见证仪式。达达利亚跟着鼓掌,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婚礼的意义。
追求极致力量与真理的至冬青年,即使在凛冽的寒冬也不曾停下他的脚步,在他眼里,情情爱爱在此面前无异是自由与追求的阻碍,于是他在自己的小拇指上锁住一枚银戒,已昭示自己的火热理想和自己坚定的内心,他想,自己有家人便已足够,他不需要其他的情感插足。
北大西洋暖流穿过摩尔曼斯克港湾,那年的阳光格外绚烂,照射过来之时,他看到钟离的发丝粘上蜜糖一般的暖黄光彩,达达利亚那一瞬间心脏紊乱的撞,他想,好奇怪的情感,但自己却能马不停蹄的想到一见钟情这个词语——说来真是奇怪,为什么自己当初如此坚定的想法,被钟离含着笑意惊鸿一瞥就破的七零八落呢?难道璃月那句缘分天注定的古话,当真如此灵验吗?
“在想什么呢,小达。”钟离看着愣神的达达利亚,有些好奇的捏了捏他的手心。
“啊……啊!没什么的,先生。”达达利亚回过神来,看着年长恋人真挚的琥珀色眼眸,心里的小火苗一下子旺了起来,接着尚且有些昏暗的灯光,他凑过去,悄悄吻上了钟离的唇角。
他似乎明白了婚礼的意义,那就是让无数人见证着,他愿意与钟离,钟离也愿意与他,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