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神连雄性也能生吗

*不能,就算能生也别生。达达利亚答。

*第一人称视角,其中的“我”=旅行者空。

*一发完,是he

天理一战过后,我们仍在提瓦特停留了数十年,在确认给这个世界留下供以后找寻的锚点后就离开了。再一次回到提瓦特,说是探望故人怕也不妥。曾经旅行所邂逅的旧人,其中大多早已逝去,所留下的也不过只言片语记忆,或是背包里那已经被时间所磨损的礼物。

但总归还是有那同为长生种的好友。

我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番桌旁的小孩,很可惜,派蒙和荧去蒙德参加风花节,不然我想她应该能和这孩子产生些共同话题,譬如璃月港的美食与游玩攻略。可这孩子隐隐相熟的眉眼让我实在忍不住开口,“这位小孩他是?”

“我叫阿贾克斯哦!”被问及的人还未回话,早已坐不住的小孩便兴奋地叉着腰介绍自己。

阿贾克斯?我微微怔神,因为惊讶睁大眼细细打量眼前小孩,确实与我印象中的那位愚人众执行官——公子,有着九分相像。但这不对,与其说不对,不如说不可能。就如世上无两片相同的叶子一般,这世间又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骤然间,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头炸开,带着些不可置信,我抬头问道:“钟离先生,你们神连雄性也能生吗?”

“按普遍理论来说,雄性是无法怀孕的。不过若是做些改变,或是也可以怀孕,但这孩子并不是我生的。”钟离好笑地摇摇头,说着揉了两把阿贾克斯的头发,示意我们有事要谈,让阿贾克斯去万民堂找申鹤找些吃食,晚些再去找他。

我目送着阿贾克斯一蹦一跳走向万民堂,这个名字仍是令我感觉很奇怪,总让我会不自主地想起那位张狂的武者,着实无法与眼前天真孩童联系在一起。我转过头,知道钟离先生支开对方是有事和自己说,便也静静坐在此处,等对方先说。好在没让我等太久,钟离端起茶,轻描淡写和我讲述了一段,我和荧离去后所发生的故事。

这个故事很短,短到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茶桌闲聊的须臾。

话音落下,又再次回归寂静,我轻轻阖眸,微不可及地叹气一声。再次睁开双眼时,我也不知道带着什么情绪与想法所说出来这句话,“钟离先生,他已经死了。”

但其实我说出来之后便有些后悔,不安地紧盯钟离的反应。却未曾想钟离只是放下茶杯轻笑出声,撑着头看向窗外的璃月港,“旅者是怕我陷入不可追的往事吗?不必担忧,我自是明白这点的。不过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讲的故事了。”

“神连雄性也可以生吗?!”风花节后从蒙德赶回来的荧和派蒙两人,不出意外地在万民堂碰见了那与她们记忆中实在过于相像的某位孩童。

听见这似曾相识的话,我心情复杂地扶额,将正在逗小孩的两人拉到一旁,简短解释一番来龙去脉。

再次回到桌前,我很明显感到荧和派蒙都沉默下来,自然钟离也很快发现这点。该说不说不愧是钟离先生,三言两语便把这奇怪的氛围给消的一干二净,阿贾克斯那孩子也如公子一般,开朗的性格很快融入众人的聊天之中。

我知道这么形容一位游走在灰暗边缘的愚人众执行官有失偏颇,甚至可以说是颠倒黑白。能成为执行官,手上早已沾染了不知多少鲜血,又怎会有无知孩童的心性。我回想曾经遇到公子的情景,先不论他在我们面前的态度如何,仅说与钟离一起的场景,总是褪去了执行官的外衣,就如一位真正陷入爱河的青年。

如果没有记错,我应该有问过公子在发什么神经,因为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神态的时候,激的我浑身激灵,而派蒙一脸恶寒,问道:“公子,你吃错药了吗?”

吃没吃错药这点暂且不论,比起吃错药,我更想相信达达利亚是被孤魂野鬼夺舍了,并且夺舍的鬼应该还是岩王帝君的超级倾慕者,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人怎么能有两幅完全不同的面孔。

后来某天,我和钟离凑巧在万民堂相遇,不知为何我提起了此事。只记得钟离并没有丝毫意外,就如同从始至终都俯瞰着达达利亚的所作所为,放任他的逾矩。

我端起茶杯,遮掩住无语抽动的嘴角,只能说还好钟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爱上了这以下犯上的达达利亚,不然按照他做的事,估计坟头草都有我这么高了。

回过神来,不知是否因为我担忧的心情浮于脸上,钟离递给我一枚神之眼,“周围事物仙人来往逝去,我早已习惯千年,亡者不可生,来者尤可追,旅者,我自是清楚的。他不是阿贾克斯,但无关乎此,我仍爱他。当然,并不是情爱,或许也是,不过爱这个词本就不应局限一种感情。”

回到旅馆——很高兴白驹逆旅不仅还未倒闭,甚至已经做成了璃月百年老字号,荧向我问出当时未尽的话。

“钟离先生,与更高维度的祂做了场交易。”我说道,“你还记得钟离先生并非这个世界所诞生的魔神,他游离世界之外,但祂数千年都在与他交涉。它成功了,我指世界之上的东西。钟离先生以万年甚至亿年的未来,与世界共生,借得公子的复生。但似乎因为一些波动,公子仍被封印了大部分记忆。”

荧皱眉说道:“这不像钟离先生会做的事情。”

我点头,掏出今日钟离递给我那枚神之眼,“这是公子曾经的神之眼。他不需要了,但他仍可以驱使水元素,甚至雷元素。”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片刻派蒙在门外大力敲门,打破了这片沉默。派蒙一进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你们都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刚刚阿贾克斯用着那副人畜无害的脸,说出来很违和的话——”

“公子,也向祂借得了时间。”荧抬头看向我,确定地说道。

“诶?你怎么知道。我在买糖葫芦的时候,看见不远处阿贾克斯就在和钟离说着这句话,什么叫借时间啊?”派蒙说着,拿出来三串糖葫芦递给我们。

我接过,咬下一颗山楂,点了点头,“钟离先生和达达利亚都与祂交易了,或有前后,也可能是同时交易。总之出现了偏差,导致公子记忆被封,甚至回到了幼年期。谁也不好说记忆是否真的能解封,若一直如此,钟离先生估计也会这样陪着他走过。不过看样子公子想起来了,既然如此倒也不必担心了,等他长到青年体后,早已成为世界的一部分,与天地同寿,自然也不存在生老病死的论理。”

“祂这么做究竟有啥意义?”荧扔掉两口吃完的竹签,不解道。

我记得当时我也问过钟离一样的问题,钟离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不过是更高维度随手捏造的世界,刍狗相求,弹手就可以实现。虽说我也不知祂给予我们这一刹那的原因,可结果便是如此,在祂们看来,就像是提瓦特那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吧。

神明向你投来一瞥,愿望于此得以实现。

小剧场:

过了几日,又一次遇见钟离和达达利亚。有些时候我确实想知道至冬人究竟吃什么长大的,短短几日怎么长这么高变成青年体的。

派蒙诧异地伸出手,在两人之间来回指着,“公子!?那我们前几日看见的小孩?真的是钟离先生你生的吗?不是说神明雄性不能生吗!”

“我其实真诚建议伙伴你带着她去药房转一圈,以及钟离不能生,不对,就算能生也不要生,先生在璃月小孩捡的够多了,不需要。”达达利亚挑眉,想起些不甚美好的日子。

“钟离先生,捡孩子?”我有些好奇。

“那只绿色的鸟,山一样大的羊,还有一堆动物。”说着,达达利亚按着额头道,“以及某不知为何保留了前世记忆的一蝴蝶,现在天天缠着钟离修炼化形。我真的怀疑过这是个动物园,然后钟离是园长,或者说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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