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 别扭狐狸是追不到老婆的

背景是七神在至冬秘密会见,谋划反抗天理
至冬环境为自设
别扭低防达×钓系狐狸离
全员助攻

冷气流在这个国家漫游。寒风跨过冰川,越过雪原,进入城市。人行道上铺着厚厚的积雪,积雪上散乱着酒瓶子,这里的人嗜酒如命,尤其是在整日整日看不见阳光的冬季。卖面包的店铺外永远躺着饥饿的人,他们花一摩拉买廉价酒水,然后花一晚上来做梦。

达达利亚拎着一袋面包走过,饥饿向他伸出手臂。饥饿长着生满冻疮的脸,腐烂的牙齿,坚硬的胳膊。达达利亚没有犹豫,快步走出了大街。破碎的酒瓶映着街灯闪烁,酒气越浓重的地方,贫困越深重。

“不给几片面包吗?”钟离问。

“先生,饥饿是无数的。”达达利亚眼睛麻木,也可能是僵硬,因为天气很冷,冰面就在脚下。

“冷的话,可以穿我的外套,我不会有事,但你可能着凉。”

“不必,习惯了。”达达利亚的语气扎人般空空荡荡,如一朵干枯的玫瑰。

一路再无言,两人沉默地来到宫邸。

达达利亚停住脚步:“你进去吧。”他客客气气的。

钟离也客客气气地:“阁下不一起吗?”

“抱歉,不论是神明还是其他执行官,我和热衷于权术的家伙都合不来。”他话里带着刺,又有几分别扭的劲儿。

“所言极是。”钟离眯着眼睛打量他,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在达达利亚开口说话之前就已经快步走进殿内。

达达利亚背靠着柱子,风很大,他遥遥地望着弥漫大雪的远方,四下里空空荡荡。寂寞地让人烦躁。他的手握成拳又放开,一只脚一下一下地踢着地板,烦躁,他讨厌钟离,讨厌钟离,钟离怎么还不出来。风真大,冰冻的柱子很冷。

等到风刮完了两轮,雪慢慢止歇,神明们才结束他们的会谈。钟离走在最后踱步而出,在宫殿最左边的柱子下瞥见一抹橘色。达达利亚坐在台阶上,低温使他犯困。他缩成一团,执行官的银白色制服宽大,他露出的面庞年轻而苍白。钟离伸手揉他的头发:“别睡着了。”达达利亚确实快睡着了,以至于钟离低沉的嗓音像从梦里而来,他迷迷糊糊地牵住梦中的手,孩童似的撒娇:“好困啊。”

“要我背你?”钟离的声音更清晰了,就像在耳边低语。等等。达达利亚睁开眼,转头就对上钟离灿灿的金瞳。他猛地蹦起来,手急促地在脑袋上拍了几下,“这么快就结束啦?”他干笑了两声。钟离只是抱胸,歪着头有些戏谑地盯着他。又被耍了,达达利亚尴尬又气恼。“回去吧。”他生硬地扯开话题。

“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要我背你吗?”

“不用!”

“你不是很困?”

“没有!”达达利亚又羞又恼,若是以前他还能调侃两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钟离是岩神,璃月的岩神,他是岩神的棋子,他讨厌岩神。可是他喜欢钟离。

钟离笑了:“回去吧。”

达达利亚的家总是喧闹的,三个小孩子呆一块儿就是一锅沸腾不休的水。他们叽叽喳喳地在餐桌、厨房与客厅间穿行嬉闹。母亲托着盛满食物的餐盘,一边躲闪一边训斥,碗碟刀叉相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父亲坐在餐桌旁一边啃食酸黄瓜一边看报纸。哥哥姐姐则在沙发上喋喋不休地议论时政。

“我回来了。”达达利亚推开门。“欢迎回来!”冬妮娅径直冲去扑到他怀里撒娇,达达利亚惯性地往后退,抵到钟离的肩。他一僵,身后人却没有反应。

“冬妮娅,快下来。”母亲走过来,帮达达利亚解下围巾和大衣,“有客人?”

“这位就是钟离先生。”

钟离报以微笑,向她伸出手:“你好,太太。”

“这么说来,阿贾克斯这孩子在璃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父亲给钟离斟满一杯酒。

“应当是我给他添了麻烦,他帮了我不少的忙,说起来,我都没好好谢过你?”钟离偏头看达达利亚,后者沉默地用餐刀狠狠剁下一块牛肉。

父亲仰头灌下酒水,爽朗地笑了起来:“你不用帮他说话,这小子就爱惹是生非,我清楚得很。我给你讲他小时候……”

“喂,老爸,你酒喝太多了。”达达利亚把刀叉啪地一声放下,“你头又该痛了,药吃了没?我去给你拿。”

父亲不高兴地撇撇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岔。”下一秒达达利亚真把头痛药拿了过来,父亲觉得头更痛了,连连摆手:“我没事儿,我好得很,我不吃。”

安东和托克立马有样学样地模仿起来,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冬妮娅在吵闹中悄悄扯钟离的衣服,钟离回头,俯下身子听她说话。

“哥哥不想让你听到他的糗事。”冬妮娅抬起一只手挡住嘴。

钟离笑着回她:“你怎么知道?”

“冬妮娅可是很厉害的!”小姑娘眨巴着亮闪闪的大眼睛说,“冬妮娅还知道,哥哥喜欢你哦。”

饭后父亲拉着钟离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他对璃月的文化兴致盎然,其他孩子各玩各的。达达利亚帮着母亲收拾。

“儿子,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母亲冷不丁地问。

“什么?”达达利亚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发涨,“能是什么关系啊?他是陛下的客人,我只是负责接待客人的下属。”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他矢口否认,可是下一秒眼泪就流出来了,“妈,你用的清洁剂有些刺眼。”他的语气细细地颤抖。

达达利亚长得太高了,母亲只能堪堪抱住他的背脊。达达利亚把头低下来,她擦去他的眼泪,抚摸着他的脸庞和脑袋,轻声安慰:“没关系,孩子,没关系。”

再晚些的时候,母亲上楼收拾卧室,从达达利亚的房间里拖出一箱又一箱的杂物,弄得地板砰砰响。

“我们家是没有储物室了吗?”达达利亚忍不住开口问。

“有什么办法,你常年不回家,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用来放点东西。”父亲说。

母亲又抱来几床被子,站在二楼的过道朝底下喊:“钟离先生,家里没有多余的客房了,委屈你和阿贾克斯挤一间房,我让他睡地铺。”

“我要睡床上。”达达利亚小小声地嘟囔。

却被钟离听见了,“好啊,让你睡床。”他也小小声地对达达利亚耳语。

对方耳朵动了动,肉眼可见地染上红晕。他把头转向一边,钟离瞧见他泛红的眼尾,“怎么哭了?”

“与你无关。”达达利亚生硬地说,“还有,别跟我靠太近。”

不让背,不让问,不让靠近。钟离有些无奈,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盯着达达利亚的脸试图揣摩他的心思。

钟声敲了十二下,布谷鸟探出头来在空荡的客厅叫。母亲弯起手指敲了敲达达利亚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在沙发上睡着啦?”达达利亚惺忪地睁开眼,他今晚喝了太多酒了,沙发又软又舒服,炉火烤得暖洋洋的,空气里还缥缈着檀木杂夹着霓裳的香味,他一下就犯了困,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快回房间去。别打扰到钟离先生了。”母亲又说。达达利亚瞬间清醒过来,他瞪大眼睛问:“我能和你挤一张床吗?”

“你多大啦。”母亲掐了掐他脸颊的肉,“赶紧去睡觉,明天还要工作呢。”她往达达利亚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把他拉起来,达达利亚半推半就地跟着上楼。

房门闭上的时候,达达利亚莫名的紧张。

他回头看钟离,钟离坐在小沙发上看书。钟离的视线越过书本,投射到达达利亚身上。“英雄故事,有点意思。”他点评道,“这是你小时候喜欢看的书吗?主角也叫阿贾克斯呢。”

“是啊。”达达利亚有些尴尬和急促,他的视线不安地移动,想要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

“要睡觉了吗?”钟离把书合上。

“啊?啊。”达达利亚失语般木楞地回答。

“你睡床上?”钟离又问。

“不了,我开玩笑的。你是客人,理应睡床。我睡地铺就行。”

“你一直在拒绝我呢。”钟离的手抚上下巴,似在思考,“为何拒绝我呢?”

达达利亚的视线终于落在钟离身上,他对上那双鎏金的眸子,那眼睛里好像真的充满疑惑——如果钟离没有笑的话。达达利亚依旧沉默,他晦暗的瞳孔意味不明。屋外又开始刮大风了,吹得窗户砰砰作响。他们在一阵阵风声中彼此打量。良久,达达利亚才走过去,在钟离面前停下。他低头道:“其实一开始,并不是我负责接待你。”

钟离仰着头,他额上一绺长发遮住眉眼,达达利亚抬手拨开,“是我主动申请才得来的机会。”他的手滑过钟离的鼻梁、嘴唇、喉结,伸进他的衣服领口。钟离的呼吸干燥而短促,达达利亚的手有些凉,缓缓游走的触感弄得他发痒。

“先生,你说错了,没人能拒绝你。”达达利亚伏在他身上。

“不说这个。”钟离握住他在身下作乱的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我们说些什么呢?说我被你耍得团团转,说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还是说我爱你?”达达利亚的手继续深入,让钟离发出痛楚而欢愉的声音。

“这个话题不错。”钟离又笑了,他屈起手指点了点达达利亚的鼻尖,“契约已成。”他说着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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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扭狐狐!卡哇!

啊啊啊啊啊鸭鸭太卡哇了!

先生快哄哄小达 :baoxiang:

别扭达达,好可爱(*σ´∀`)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