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没有路人攻不是mob离无鸭外情本文的终生标记不代表do只是对于腺体进行信息素的注射行为
谢谢@烽烟如许 妈咪想的娃名字,最后定下了【钟晏】
(ps.钟离其实是一个姓氏但是在这里浅浅安一个私设变成姓名)
危险的alpha高兴的时候就会收起尖锐的獠牙,垂下洋洋得意的尾巴,像乖狗狗一样昂起毛茸茸的脑袋恳求驯服者的抚摸。
既然钟离愿意留下来,那就代表着他确实在给达达利亚机会,所有感情经历止步于五年前的alpha决定要积极地把握住。首先,攻略单身带娃omega的第一步,想必就是先攻略他的娃了。
钟离虽然话不多,但达达利亚看得出他十分喜爱那个孩子——不漂亮,不聪明,除了短手短脚蠢得可爱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谁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身材健壮且高大的alpha躲在沙发后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高举起手臂只露出握在手里的模型玩具。
沙发上的小孩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到是谁后隐约翻了个白眼,“好无聊。”
对付孩子从无败绩的达达利亚隐忍地笑了笑,“这可是最新款的奥特曼,难道你不喜欢吗?”
“不。”
怎么回事,明明家里的弟弟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很喜欢这些东西的,难道这就是文化的差异?
小孩随了钟离的姓,单名一个“晏”字,能看出从小到大没少溺爱着,衣食住行都很娇贵,且十分依赖钟离,对爸爸的话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从不任性——仅限于对钟离。
而对于这位初印象十分糟糕且看爸爸的眼神很不清白的alpha,就不那么客气了。
“我们来玩游戏吧。”钟晏笑眯眯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alpha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多半有诈,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可五岁的孩子料想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便放心地坐下来,很是殷勤地问道:“玩什么?我们开始吧。”
“我这里有一颗弹珠,猜猜它放在哪只手里,猜对了有奖励哦。”
“好吧,我猜是左手。”
“猜错了!”钟晏摊开左手,里面空空如也。
“那在右手?”
“哈哈,都没有,你是我见过最笨的alpha了!”
达达利亚:“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璃月俗语?”
“什么?”
“小妈打孩子,早晚是一顿。”
“猜猜谁会当你的小妈,猜对了有奖励哦~”
正在书房里整理东西的钟离在即将要闹得鸡飞狗跳前及时发出了警告:“钟晏,不准哭,我是不会抱你的。”
钟晏只能把准备发出噪音的嘴又强行闭上,而大仇得报的alpha笑得开心,花枝乱颤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秒也被点了名,“达达利亚,不准乱逗小孩,你没成年吗?”
家里地位并列最低的一大一小同时闭上了嘴,正襟危坐地靠在一起看电视里三头粉猪哼哼唧唧地睡觉。
等到钟离终于忙完出来,沙发上两个人都不太清醒了,小的靠着大的,大的靠着沙发,四仰八叉地闭着眼睛,可电视里播到好笑的地方时,还是能跟着笑两声。钟晏是到了睡觉时间,达达利亚则是因为本就几天没好好休息而困的。
这幅堪称温馨的画面将omega从连日里的奔波疲惫和高度紧张的情绪里解救出来,他倚着门边,把无框眼镜摘下,揉了揉看了大量文件后酸涩的眼睛。
钟离想起了那个alpha死后的事情,陌生的黑衣人冲进了他的家里,展示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纸驱逐令,上面明白写着这个家庭存在严重的逃漏/税行为,是在挑战法/律的权威和底线,经相关机构判定,他们所居住的房子已经被强行抵押,自然也包括房子里的所有物品。
他早就设想过那些人会用怎样的手段留住自己和钟晏,只是没想到如此低劣不堪,竟然将神圣的法/律变成污蔑的武器。
和一整个国/家去周旋是很费精力的,当钟离再次踏上璃月的土地时,恍如隔世,他甚至都没去看过自己丈夫的尸体,就急匆匆逃回了这里。
此时的璃月已是深秋,钟离在温暖的国家待了几年,差点快忘记家乡的温度,以至于穿的衣服偏薄,对于成年人来说不算大事,可钟晏自小体弱,被冷风一吹,就打了喷嚏,已经过了好一阵了,还总说嗓子不舒服。
钟离惯常去探钟晏的额头,偏热些,他皱起了眉,俯身用额头去碰,温度果然不正常,却在准备起身时和被惊醒的达达利亚的目光撞在一起。他自己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一时间停住了动作,就那样弯着腰和人对视,眼见alpha的脸颊越来越红,甚至蔓延到了脖颈上。
达达利亚的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对上那双温柔漂亮的鎏金色眸子,一会又忍不住往下飘。以舒适宽松为卖点的家居服领口偏大,正毫不避讳地向他袒露omega隐秘的身体。
许是omega天生就这样,又或者是因为钟离生育过的原因,胸口那两团似乎比正常人大了些,白腻诱人,上面两圈淡淡的颜色,看起来柔软又甜蜜,达达利亚咽了口口水,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抽动一下。
钟晏已经睡熟,在梦乡中砸吧了一下嘴,alpha猛地惊醒,觉得当着孩子的面就幻想他的“爸爸”实在是荒唐。
自诩懂三分人心的omega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勾起一边嘴角,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把领口往后拉了拉,挡住凸起后是平坦,再至凹陷处的旖旎风光。
心怀不轨的alpha被抓了个正着,强烈的羞耻感和背德感涌上心头,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事情有点超出预料,他兴奋起来了。
钟离终于直起身子,后脖颈一阵刺痛,他“嘶”了一声,感觉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味道,面上笑意盈盈,声音却冷了下来,“管好你的信息素,阿贾克斯,你弄疼我了。”
alpha迅速收起发散的信息素,明明在微微弯腰耸着肩膀乖巧地低头听训,却在恍惚间还是让人觉得神似一只疯狂摇着尾巴的大型犬。
钟离抱着钟晏回了房间,有条不紊地准备降温物件,看起来经验丰富,虽然钟晏表面上看起来很健康,但好像从出生起就带着体虚的毛病。达达利亚看着钟离忙前忙后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时间,忍不住开口道,“不然我带他去医院吧,挂急诊,打一针很快就好了。”
末了再加上一句,“我们家离本市最好的妇幼医院很近。”
钟离的身影顿了一顿,随即把打湿的毛巾盖在了钟晏的额头上,回绝了这个建议,“不严重,一会就好了。”
“时间不早,你先去睡觉吧。”
“我……”从始至终,为孩子忙碌的omega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达达利亚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无声地点了点头,退出了儿童房。
他确实很困,但睡得还是不安稳,好几年的老毛病了,达达利亚总是做梦,很短但很真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记得那么多细节,钟离说了什么话,吃了哪块点心,做错了哪道题——他梦到十八岁那年,高考成绩放榜,钟离作为本市状元要到学校接受采访,自己开出最喜欢的车子停在路边上给列表唯一的置顶发消息:
【快要下雨了,我去接你。】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达达利亚在梦里似乎开上了一条永无尽头的路,盛夏林荫,蝉鸣尘土,他开过一棵又一棵枝繁叶茂的树,追赶着从天边压近欲摧城的黑云,在闷热潮湿的风里去接喜欢的人。
他应当是接到了钟离的,可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清新烂漫的记忆在这里结束,他陷进了诡丽的噩梦里,五彩的深渊,行走在锋利的白纸边缘,面前落下一滴会膨胀的墨,愈来愈大,直至大过了他的身体,像山那样高,像天一样望不到尽头,盘踞住他目之所及的一半世界。
达达利亚在墨水里看到了钟离的脸,他愤怒又绝望,压抑且悲伤。
梦醒了,可达达利亚有些愣神,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睁大了双眼看着各处都如出一辙的黑暗,听到墙上钟表转动的沙沙声。
凌晨两点。
他视线转动,看到从门缝透进来微弱的光,心里一紧,连忙下了床。
钟离在浴室换水,回来后发现达达利亚站在钟晏的床边不知道想什么,身上还穿着凌乱的睡衣,看起来是睡过一觉了,听到动静连忙转过了身,抬起手里的温度计,慌张道:“41度了,怎么不叫醒我?我现在就带他去医院。”
“不行。”
钟离几乎是厉声拒绝,他快步走到钟晏床边,伸出手挡在想要抱人起来的达达利亚。
“什么?”被阻拦的alpha也不恼,好脾气地笑了笑,继续好声劝他,“我知道小孩子都不喜欢医院,但宠爱也要有个度。”
“不是因为这个,”钟离伸手按在他的肩膀处,把人往外推了推,“钟晏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他烧得这么厉害,你总需要给我个理由吧?”
“他年纪这么小,这么高的体温会病出问题的。”在这件事上,达达利亚觉得钟离有些不可理喻。
但后者固执得摇了摇头,神色冷下来,眼里也失了笑意,甚至带上几分警告的意味直视着他,重复自己的态度,“他不能去医院。”
“好吧,”达达利亚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主动往后退了一小步,身子微微后仰,皱着眉头看向敏感的omega,“或许是我的措辞有问题。”
他没有和生育过的omega相处经验,但书上讲过哺乳动物的母亲都会有“护犊”的反应,所以他猜想是自己说的话有歧义。
“也许医院不会给他打针,不会伤害到他的,他们会有更温和点的方法——”
“阿贾克斯,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那个条件。”
达达利亚要听钟离的话,这是他们谈好的条件,让钟离许诺留下来的条件。
“好,好。”达达利亚一边安抚他一边向房间外退去,他看到钟离鎏金色的眼睛加深了一些颜色,身周围绕起香得浓郁的霓裳花味道,像一道铜墙铁壁,和达达利亚所在的那一边分割成两个天地。
他在威胁。
在关上门前,达达利亚看到床上的钟晏无意识翻过身,一截袖子翻上去,露出青紫一片的小臂,其上遍布大大小小的针眼,结成黑色或红色的痂,像是病。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荒诞的梦,十八岁那年,钟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