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遇见过去的乙方是种加班

*我流原作塑料味,短打2k
*简单概括:你扒拉我我扒拉你,但我们不真扒拉
*ooc预警

收债这种事,不挑日子。

公子收了水形刃。神之眼熄下去,溅出的血被稀释,淌在草地上,空气里的腥味似乎都淡了些。

也可能是他闻习惯了,公子看着衣肘和裤腿上的血斑,皱了皱眉。要正经回去还得换一身衣服,谁知道那些个千岩军会不会来找茬。他不喜欢给自己增加麻烦。

但谁说只有这一种办法进去呢?公子在翻绯云坡那些飞檐时想,虽然这与他无关,但璃月的安保大概得再加强下了。

他刚刚和北国银行门口值班的娜蒂亚打了个招呼,对方被他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捂着嘴往后小退了一步,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镇静,欠身低声说公子大人晚上好。公子笑着摆手打断了她,递过去撕成两半的欠条,告诉她自己晚点再回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散散味而已。这样一个人呆在高处放空还蛮不错的,特别是在晚上。公子坐上北国银行的屋顶,正好这个点也没什么人醒着。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公子远远看到一个伫立在桥上的身影。夜风轻掠,对方过长的衣摆被拂起,脑后束好的发也跟着撩拨他的神经。

看来麻烦也不止一种,公子随手摘下面具,弄了弄被吹乱的头发,感觉视野变得开阔一些。真是有段时间不见,有些家伙说着要体验凡人的生活,但是连凡人的睡觉时间都不遵守。某种程度上,岩神摩拉克斯还真是自我。

他就这么盯着钟离看了一会儿。老实讲,这样做说不定会暴露他的位置。那件事后,愚人众在璃月施展不开拳脚,处处受限。他自己虽然对此没什么额外想法,但总还要保持一些体面,省得多生事端。跟璃月七星打嘴仗这种活,他可不乐意再干一次。岩神去世,钟离却还活着。让他发现自己半夜在屋顶上不知道想干什么,也许会带来困扰。

不过似乎也无所谓,公子托着腮想了想。他不觉得钟离那么没肚量。倒不如说,钟离的肚量大得有些过分了。

既然都能自己给自己办葬礼,那想来也不在意别人用什么方式看他了。公子伸手捏出水箭,并不拉弓,只是把弓矢一点点对住桥上的人,就这样闭一只眼瞄准。

他以前没用看对手的眼神去看过钟离。如今细细打量,倒被激起一点不知名的兴奋来。照以往他收债的经验来看,虽然现在不是一击毙命的绝好机会,但如果出手,十之八九也能命中要害。可惜,这是针对普通人而言的。钟离若真作为收债对象,又怎么会这样好对付呢。

顺着箭镞的指向,公子轻移着弓观察。对方仍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背着一只手远眺海港。

下一秒是不是要吟诗作对啊?公子在心里呛声。他往下看,钟离挂着的那枚神之眼并未亮起,随风坠在身后。不知为何看得有点烦躁,公子把箭镞上移到钟离的后背。他想,摩拉克斯真是会挑地方挂,当了凡人也这般作风。他的女皇是高贵的战士,这挑剔讲究的往生堂客卿竟也能与女皇相提并论么?

不知不觉间,箭在弦上,公子感觉到自己逐渐沸腾的战意。与那人的背影对峙半刻,却还是克制着松手撤去了水弓。合格的猎手懂得决断。他想打架是真的,不想只打最后一架也是真的。收完债已经很累了,现下也不过一时兴起而已。

公子小心地起身,斜靠在檐角上躺下,于是满目只剩黑夜。璃月和至冬明明分享同一片天空,这里却平静得让他不习惯。月光如雪,他独自浸泡在一小片血腥气里,才难得安心。

千年都对着这样的景色,钟离怎么都不觉得累?公子想。他侧过脸看,钟离正垂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往生堂的仪倌忽然唤了钟离一声,公子下意识要躲,那人却连头也没抬地走过去。他又撑起身往下望,只听得几句模糊不清的低语,堂前便只剩那仪倌一人了。

堂堂武神,居然连这都察觉不到?演的吧。公子莫名有些失望。

再遇见钟离,是第二天午后的事了。

今天没多少公务,大概是因为昨天他把该收的债都收得差不多了。和守卫弗拉德打了招呼,公子转了转胳膊,走出银行糊弄午饭。他昨晚翻窗回的卧室,不知怎么没睡好,今天一直没什么胃口。

屋漏偏逢连夜雨。很不巧,他出门没走几步,就在廊桥上迎面遇见了钟离。

绯云坡这么多桥路,他就偏走这一条?公子心里没好气,面上还是熟练地客套两句,说真巧。

钟离对着他微微颔首,说自己被堂主差去万文集舍买书,途径此处,未想有此巧遇。那一派从容风度和淡然神色,惹得公子心里莫名生了点厌气,也不知是对谁的。面对钟离,他的耐心似乎总是相当有限。

懒得细究原因来浪费时间,公子扯了一个笑作为回敬,随口跑火车说真可惜,他正要去海钓呢,要不是钟离先生有事,定要请他同往。

钟离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让他在这种僵持里有些心猿意马。半晌,他看见钟离嘴角忽然扬起一个很浅淡的弧度,像是忍俊不禁。公子莫名其妙,只感觉他的视线从自己脸上一点点滑下去,接着是脖颈,胸口——最后停留在了腰腹。

太奇怪了,公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钟离而言,用这种方式打量人,也有些过于反常了。

钟离又稍稍向他走近,公子表面镇静,心底感觉到自己不自在的程度正在加深。明明不是战机,他却有与之相似的反应,兴奋和紧张混在一起,连下意识的防御态势都差点要摆上。

可这人只是在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内站定,用他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更深露重。我不会有事,但公子先生可能着凉。以后还请小心些。”

说完他抬眼,漫不经心似的,那些藏在平静温和下的锐利却一瞬浮出水面,隐生戾气,显得他眼尾沾血。公子浑身紧绷,竟有种拨云见日的痛快。

几乎是立刻,压迫感消失了。钟离恢复往常的模样,点点头就往前走,长辫子扫过公子身侧,留下一点淡淡的霓裳花香。

骤然放松下来,公子第一反应就是去拦钟离问个究竟,那人却早已迈下台阶,并不回头。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他站在原地,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腰——微露的小腹下,腰带上别了一枚水元素神之眼。他又转头看着远去的钟离,钟离腰后的神之眼随着迈步的动作小幅度地晃着,于是昨夜那些记忆被瞬间唤醒。

这人走的哪里是万文集舍的方向。见鬼了,他就说怎么回事呢。公子咬牙切齿,莫名有点臊。

原来钟离早就知道自己在看他。

12 个赞

垂死病中惊坐起,乙方竟然还是你

这种对对方的占有欲好香好香 :baoxiang:
双A就是坠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