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既定

#三千岁摩拉克斯魂穿璃月退休龙龙

#私设龙知识,微量泥塑

#天理之战已结束,已经是小情侣的鸭梨两人

深夜才从草之国乘船归来的至冬执行官驾轻就熟从璃月港的甲板直奔他和钟离共同的家中。自从他们俩互相许订了终身,达达利亚就谋算着要把钟离从往生堂接出来——哪有爱侣不住在自己的小屋中的。经过七星上下堪称严苛的审核,中间还是钟离出面了几次才把手续办下来,总之达达利亚终于在璃月与钟离有了自己的家。

钟离收拾东西搬出往生堂的时候,胡桃难得强忍眼泪给了达达利亚几句好话,左右离不开要他好好照顾客卿大人。达达利亚在她面前就差发毒誓说自己此生唯钟离不可,最后还是钟离一把捂住了他赌咒的嘴,好好去安慰胡桃了。想到他们第一天同居的场景,达达利亚就忍不住傻笑,索性周围没有愚人众同僚,不会影响他在须弥沙漠杀了一通镀金旅团立起来的威信。璃月人的作息千年如一日,接近十一点,整条街的灯都熄了,唯有钟离提早接到他的信,给自己多月未见的爱人留了一盏灯。

达达利亚推门进了屋,把自己沾染了海上潮气与海腥味的外套挂在前院,然后才径直走向他和钟离的房间。达达利亚小心控制房门不发出声音吵到他睡着的爱人,然而钟离知道达达利亚今晚会回来璃月,还是留了一丝意识等着他。“……脱了外服直接上来吧,坐这么久的船你也累了。”钟离躺在床上,他想起身拉达达利亚,但是六千岁的小龙才刚脱离成年不久,还恰逢冬日迫近,他太困了,只能迷迷糊糊拍了拍身侧留给爱侣的另一半床,示意达达利亚快点陪他一起睡。达达利亚什么不顺着他,连忙剪了烛火就把钟离搂进了自己怀里。二十岁的年轻人火气旺盛,没一会儿又把怀里的小龙暖地重新睡了过去

感觉到眉心一抹寒光刺来的时候,达达利亚正躺在往生堂客卿梨花木的床上,做着带璃月唯一的岩龙回至冬老家过年的美梦。身为至冬最年轻、最锋锐的利刃,优秀的战斗本能让他在岩元素凝成的匕首离皮肤仅有一寸距离的时候睁开了眼。达达利亚用水元素凝成短刀先把匕首打偏,然后再裹着被子往旁边一滚,但是刺杀他的人力道太大,即使方向偏转了一瞬也还是削下来了达达利亚的一缕头发。

橘黄色的卷毛在空中飘飘悠悠,达达利亚刚抄起房里的扫把正要迎击——他实在不想用水刃溅射出的元素把先生房里的珍藏打湿——这时他才看清来犯的原来就是昨晚还和他相拥而眠的先生。达达利亚本以为钟离起了个大早,去楼下茶摊等着早上第一笼点心了。留下自己一人继续睡着,还刚好碰见了欠债人派来的刺客,现在一看这刺客不是来销毁欠条,倒是来清算情债的……达达利亚一边把扫把横在身前格挡,一边还想些有的没的,先生这是对我晚归一月生气了?还是因为我去须弥出差,受伤了也没告诉他……

年轻人本来就胶原蛋白旺盛,一副茫然而震撼的脸呆得让人想捏捏。钟离,或者说摩拉克斯对于人类小崽子总是有无限的包容。在战争杀伐不断的年月里,摩拉克斯顶多特意遣一只岩手,把璃月贪玩而不小心与家人走丢的小孩子们送回后方营地;自退休之后,他再也不必端着神明庄严的宝相,偶尔在璃月大地四处闲游时,碰到那些在无妄坡被吓得哭泣的小朋友,他都是边抱边哄,然后亲自送到其担惊受怕的亲人手里。而且……眼前这不知什么时候睡到自己塌上的年轻人,似乎与此身交情不浅,否则也不会露出这般神情。摩拉克斯收回了手中正准备凝聚成长枪的岩元素,示意达达利亚坐下详谈。经过短暂一番交涉,摩拉克斯知晓了达达利亚的名字与现在的情况;而达达利亚也发觉了自己的爱人出了点问题。

“所以,你来自三千年前,那我应该称呼你为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吗?”达达利亚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好不容易结束出差,以为接下来的休假时光能够完全放下杀性,短暂沉在名为“钟离”的温柔乡中。不曾想假期第一天迎接他的不是爱人温热柔软的手臂,反而是岩峦神主毫不留情的一击。

坐在他对面的摩拉克斯还在和千年之后人类繁琐的衣物较劲,实在不耐烦了,直接用神力化成璃月大地随处可见的岩神像上面的一身兜帽装,听见达达利亚的发问,才双手抱臂在胸前回答了他。“唤我此世所用的名字即可”摩拉克斯一边回达达利亚,一边观察着他,“而你,又和我是什么关系?”他在达达利亚身上嗅到了来自北地蛮荒的风雪与某种极端混沌的未知的气息。

达达利亚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两个字,“……朋友。”摩拉克斯闻言挑了挑眉,朋友?晚上能够在同一张床交颈而眠的朋友真是闻所未闻,这种行为他只在人间的夫妻之间见过。摩拉克斯不明白为何达达利亚要说谎,但如果达达利亚违背了他与此世“钟离”的契约,摩拉克斯不介意代行岩罚,作为其背约的恶果。

“那你为什么早上起来看见我就先来了一刀?”达达利亚怕摩拉克斯口渴,边说边给他倒刚放温的茶水。

摩拉克斯给达达利亚投去奇怪的一眼,“人类,在你之前,任何胆敢进犯我领地的存在都早已被我一枪钉死了。”摩拉克斯接过达达利亚递过来的茶杯,左看右看,最终选择轻轻用两根手指捏住杯壁一口饮完了里面的茶水。“……苦苦的。”

达达利亚本来看见摩拉克斯的喝茶动作就有点忍不住了,听到他这话更是差点喷笑出声。堂堂前岩王帝君,现往生堂客卿,自从自己和他见的第一面开始,这人穿的用的,哪样不是精挑细选的。向来只有钟离挑自己活得糙的份,现在倒是让他有了报复回来的机会。

“这样——,这样拿。”达达利亚给摩拉克斯示意了一下茶杯的拿法,“为什么之前要用两根手指捏着杯子?”达达利亚实在很好奇,之前他看见这拿法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龙龙舀水的样子。摩拉克斯控制着力道,免得把手中轻轻小小的物件弄碎了,头也不抬地回他:“我本就不需要进食饮水,而我所处时代的人类若是渴了,也是直接去井中、河里舀上一瓢罢了。”哦,哦,还真是龙龙舀水,达达利亚有被他可爱到。

达达利亚开窗看了看外面,日上三竿了,于是转头邀请摩拉克斯

“钟离……我就叫你钟离吧,要出去看看吗,你创建的国度现在的样子。”

“也好。”摩拉克斯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达达利亚立马拉住他,“等等,你现在身份有些特殊,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岩神,不,准确来说是魔神摩拉克斯已经仙逝,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凡人。”

摩拉克斯闻言沉思了一会儿,“所以,我需要怎么做?”他看了看达达利亚牵着他的手,“可以告诉我吗,朋友?”

达达利亚看着摩拉克斯望向他的金眸,耳朵都红了,立马放开手,“呃,首先,让我帮你穿好那一身衣服吧……”

好一阵折腾达达利亚才把钟离平日最常穿的那一身衣服打理好。摩拉克斯趁着他转到身后给自己系上神之眼的间隙,微微偏了偏头觑着身后的人类。作为降世的天星,摩拉克斯并非不通人性,相反,许多非人的灵物与志同道合的几位魔神与他并行世间、互为挚友。但摩拉克斯没有想到自己在几千年后会与一位异国的青年相恋。“好了,我们一起出门吧”达达利亚抬起头直视岩神璀璨的金哞。

摩拉克斯走在璃月港的路上,面色看似平静无澜,但坠在他身后半步的达达利亚早就知道这年轻好几千岁的小龙此时看什么都新奇不过。达达利亚上前两步耍宝给他行了一个蒙德的骑士礼,“钟离先生,介意让我安排你今天的游览路线吗?”摩拉克斯看着达达利亚伸出的手,无师自通领略了这个在他的时间线几千年后才会出现的,面向淑女的礼仪。摩拉克斯把手轻轻放了上去,“那么,有劳了,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最先带摩拉克斯去了天衡山,这里的视野虽然比不上群玉阁能将整个璃月收入眼底,但也囊括了璃月港与几艘正驶来的船。达达利亚就用手为他指这璃月港的各个地区,万民堂、月海亭再到总务司,那些曾经钟离和他漫步时娓娓道来的,如今他又说给了摩拉克斯听。真是奇妙又甜蜜的感觉啊,达达利亚想。

“这是玉京台,你以后降神谕的地方,哦,你假死退位也是在这地方,当时璃月人满心满眼等着你显圣,结果从天上突然掉下个仙祖法蜕,吓坏他们了。”

“唔……那我退位之后,他们应该也过得很好吧,没有神治的引领,这片港口仍然维持其繁华。”摩拉克斯俯视着这片吐纳数以万计船只的港口,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平淡而幸福的活着,神明在这片土地上以其无比的威光与智慧指引了人类数千年;然而强大的已陨落,弱小的仍然跳动着生命最鲜活的气息。真是神奇、顽强的生命啊,摩拉克斯凝望着那些人类,我所庇护的、爱护的人类,离开了如父如母的神明之后也能撑起璃月一片天地。

达达利亚最后示意他看向正在驶向璃月港的几艘船,“那些来自于各国的船只都会在璃月这里停留,我当初也是坐着来自至冬的船来到这片土地,然后遇见了你。”

“至冬,那是你的家乡吗,你们那的小孩似乎都带着风雪的气息,真是贴切的名字啊。”

“是啊,是啊,我们最初的冰神带领我们建立了至冬;我们现任陛下亦带领我们实现不输于建国的伟业。”达达利亚说完,转头看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三千年后你就会遇见我,你要利用我,欺骗我,最后用你的方式惩罚我,作为我曾经伤害过璃月的代价。”作为我们相爱的筹码,达达利亚隐下最后半句没有说出口。

“好。”摩拉克斯只回了他一个字

“不问我因为什么伤害了璃月吗?”

“达达利亚,至冬国的战士,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类——虽然我尚未知晓你的力量从何而来。愿意冒着被我斩杀的风险来到璃月,想必只能出于对至冬的忠诚了,可你须知,如今对璃月的眷恋就是对你最好的的惩罚了。”摩拉克斯早就在达达利亚之前的介绍中看出来了,这个异乡之人已经把璃月当作自己的第二故土。

钟离未给他点明的话,由摩拉克斯说出了口。达达利亚哑口无言,他曾无数次从这座港口出发,又带着蒙德的酒、稻妻的樱花、与须弥的枝桠回到他爱人的臂弯,回到璃月金质玉相的地母的怀中,他带着愚人众的任务和冰冷的水刃离开,然后又让璃月终年萦绕的春风温暖。难怪璃月人总说“爱屋及乌”,如果走过这一草一木就是爱人在等候,谁会不对足下的这片土地动情。钟离,钟离,达达利亚恼怒地磨着后槽牙,分明年轻了几千岁,还没有执政的一条小龙也能拿捏我。

“好了,不带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吗,”摩拉克斯指着归离原的方向,“那里似乎有着熟识的气息。”

达达利亚本不想带他去昔日尘神陨落之地,怕他触景生情,打算用听说书的方式告诉他魔神战争的事,但是摩拉克斯太敏锐,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带着他去归离原。他特意带着摩拉克斯绕过了往生堂和望舒客栈——这两个地方都有他们的老熟人驻守,很难不被看出钟离现在身上的异常。

还走在天衡山山脚时,碰见路上有个卖糖葫芦的老太太,身边围绕着几个附近村落的小孩子,达达利亚心血来潮,就上前买了两支,回来递了一支给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不太明白达达利亚是什么意思。

“吃吗,你看那些小孩子不是挺喜欢的。摩拉克斯,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成年,别想敷衍我。”达达利亚存心逗他。

摩拉克斯哼笑一声,“达达利亚,就算我以龙族年龄来算还没成年,以我现在的年纪也是接近你一百五十倍,”还没说完,摩拉克斯趁着达达利亚来不及反应,突然出手捏住他的脸“倒是你,人类的小崽子,我看你能连着我那份吃两支”

达达利亚被他捏得脸痛还要嘴硬,“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成年了。”摩拉克斯逗完人,还是顺着他把那支糖葫芦叼在了嘴里。面对达达利亚他实在搬不出岩神的威仪来,一方面是这具身体残留的肢体记忆;另一方面也是达达利亚太了解他,也太会撒娇,摩拉克斯很怀疑“钟离”是不是平时被他撒娇多了拿他没办法,还会对他说起自己的往事。

两人一路打闹终于到了归离原,摩拉克斯看着与旧时相去甚远的景色,感受着土地传来的讯息,“归终……陨落了,对吗,”他看向身边的达达利亚,“不止如此,在璃月港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马克修斯也近乎半沉睡,如此一来,众多仙人怕也难逃一劫。”

达达利亚自知瞒不住只能点头,他还想说,摩拉克斯,你要小心,再过几百年璃月就会陷入一场战争,你会失去一些朋友,在那之后你又会遇见新的同伴,然后又在反复的失去之中矗立一方。达达利亚看着摩拉克斯千年如一的金眸,这双眼睛曾经注视整个璃月,之后又分出一半视线给自己永远处于纷争的伴侣。

我强大的、威严的、多谋善虑的、坚强的、小小的、脆弱的爱人啊,在这千年的守护之中,神明会流泪吗。摩拉克斯的血肉联通了整个提瓦特,摩拉克斯的双手托起了旧璃月。那爱人啊,你的眼泪呢,为何你的悲伤没有留下实物。

当达达利亚这些话要脱口而出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强制抹去了,他尝试换另外一种说法表达出来,摩拉克斯见状制止了他,“没用的,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这是提瓦特的规则。想必这一次的旅行在我回去之后也不会在我的记忆之中存留。”摩拉克斯最后用岩元素凝结成一朵琉璃百合,任由那金色的花融散进尘神最后存在过的土地。

“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要回去了,达达利亚,你还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吗。”

摩拉克斯见到风之翼时很惊讶,人类的技术在某种层面上已经让他们触摸到神的权能。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达达利亚提议两人一同借助风之翼,登上了庆云顶。

“这是你还没退位之前常来的地方,退位之后你就大多亲自去游历世间,很少回来了。”达达利亚走到那案桌之前用水元素清了清上面落的灰尘,“不过,你有时候会带我来这里,反正我这辈子估计再也不会受群玉阁欢迎了,你就带我来到这里,说是也能从此看整个璃月。”

摩拉克斯望向狄花洲的方向,看了许久,突然发问,“达达利亚,你我本是恋人,为何今早要谎骗我是朋友关系”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那副大有不说实话就拿石头塞你的嘴的架势,连忙什么都招了,“原来你发现了……本来我以为你回去之后会有记忆,所以我才骗你说我们是朋友,既然你不会记得我,那我就直说了”

“摩拉克斯,现在的你还是魔神,来到异世乍然听见一个异国的人类自称是你的伴侣,恐怕你也会产生警惕吧,可我偏不愿意你警惕我。既然此时你有的最亲密的关系是你的朋友,那就把我当朋友好了,反正三千年后自然有另一个我来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

达达利亚没说出口的是,他不愿意摩拉克斯在回去之后记得他这个三千年后的才会出现的人。不管是摩拉克斯还是钟离,契约都是他们一以贯之的原则,即使是短短一日的伴侣关系,摩拉克斯也会跨过时间的厚度记住达达利亚。直到来自至冬不知天高地厚的武人重新出现在他眼前,延续这场因为地脉紊乱而产生的契约。

与其让他记着我这么多年,还不如就把我当个萍水相逢的人,反正,就当是我当初打算水淹璃月的报应,达达利亚想。他庆幸摩拉克斯会忘记这一切,然后他们两个人会在另外一个时空相遇,再超越人神之隔、国别之分与一切阴谋与厮杀,直到钟离真正成为人类,为了达达利亚流出属于人喜怒哀乐的泪水,之后他们才能在轻吻之中相爱。

但是摩拉克斯却摇了摇头,他指着自己的心,说:“你错了,固然我尚且不懂人类情爱,但此身对你的情谊早已能牵动任何一个时空的摩拉克斯,”他顿了顿,“即便如你所说,我不会忘记你,你也会是我漫长生命中最独特的朋友。”

“如果这份独特一直延续下去,达达利亚,届时就不会是你来改变这段关系,而是我去向你寻找这份‘独特’的答案。”

达达利亚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任谁听到自己摩拉克斯这样一段类似表白的宣言都不可能不害羞吧!达达利亚昏了头,胡言乱语起来,“你,你!摩拉克斯,你这么可爱到时候是要被我一口吞掉的!”

“就你这体格?而且少用那些对幼崽说的话形容我,小子,没人敢对岩神说可爱。”

达达利亚热气上头偏要和他争,“凭什么不行,摩拉克斯,难道你以为你是所向披靡的魔神就能逃过这个词?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想用什么来反驳我,是用你整理不了衣服就撒气不穿的耍赖;还是你捏着茶杯喝茶的动作;抑或是你尾巴上的小祥云、和你冬天变成一小条龙缠在我身上取暖的行为?”

“摩拉克斯,你休想用你神明的蛮横,来阻止我用这个词夸赞你!”

摩拉克斯很想抑制自己像眼前这大逆不道的人类一样脸红,可是他失败了;他也恼怒地想给达达利亚一拳,又怕真把他打伤了,于是只能作罢。

反正,一切都是这具人类躯壳的错,摩拉克斯恨恨地想。

他闭上眼,懒得再与达达利亚争辩,过了许久,他才又说了一句,“谁跟你说我尾巴上有祥云的。”

达达利亚正要去看他,这时“摩拉克斯”重新睁开了眼睛

“阿贾克斯,看来我不在的一日你过得很充实”,钟离笑着看他。

两人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分享今日的经历,达达利亚趴在钟离身上,把玩着他尾巴上的小祥云——达达利亚非得缠着他放出尾巴来,钟离一看他低头抬眼恳求的样子就没办法。

“所以,你和所有的故友都见了一面?”达达利亚问他

“嗯,能够重新见到他们,哪怕只是短暂一日也足够让人快慰。”钟离调换了个姿势,好让达达利亚更好趴在他怀里。

“所以真的改变不了吗,你的友人。”

钟离摇了摇头,“即使虚假之天被颠覆,提瓦特的规则也无法轻易撼动。不过也不必为此太过伤怀,璃月有句古话,‘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即使最终道死身陨,那也是他们选择最后为这片土地所做的事,而我尊重他们的意愿。”

“阿贾克斯,不必为我悲伤,那是身为摩拉克斯必须面对的历史,也是我等建立这个国度应承担的责任。”

钟离说完,便双手抬起达达利亚的头,好好揉了一把他一头的橘发,又捏了捏达达利亚的脸,“而且,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做出改变,在我当初第二次退麟期的时候,下意识就让尾巴长出了祥云,阿贾克斯,你又改变了我,先是让我有了凡人的心,又让我的形体为你发生变化。”

达达利亚听到这里,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仰起头一口亲在钟离的脸颊上,“所以,这说明我们两个时空的逻辑发生了自洽吗。”

达达利亚又傻乐了几声,“钟离,你完了,无数个时空我都要赖上你了。”

“提瓦特既定的历史无法改变,而冥冥之中我早就在三千年前见过了你,钟离,无数个时空的你都注定遇见我,然后遗忘我,最后变成凡人与我相爱。”

钟离一看到他心情好了,就懒得再让达达利亚趴在自己身上,反正也不需要继续哄了。璃月虽然终年暖风环绕,但到了冬季还是有些湿冷。

钟离整个人缩进被窝,然后在把自己团进达达利亚怀里,一天经历了这么多起伏,他很快就有了睡意,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最后再回了达达利亚一句,“……如此,你也可以称之为‘天命既定’。”

58 个赞

第一次自割腿肉有点难吃,7k字请用 :smiling_face_with_tear:,也是我第一次在论坛发帖子,如果有什么不对请告诉我 :ku:

太可爱了啊啊啊啊:sob::sob::sob:两个可爱鬼

你怎么知道我钟离池出的莫娜 :tiantang:

看着看着看哭了…

好吃!摩摩很酷也很可爱!退麟期下意识长出的小祥云啊啊啊真的太好吃了!

+,+1……

好好吃,钟离先生也能回去见到自己的故友了,很开心吧